第二十二章 商談

　　“鷹組是CIA最出色的特工組，病毒則是其中最出色的！”
　　壹天後，國安局副局長這樣問局長羅士傑時，這位綽號為羅漢的局長神色凝重的答道。國安局分兩個系統，壹個是明的，壹個是暗的。而真正行使保護國家安全職責的主要還是暗中的系統，明裏國安局雖然在很多城市都有下屬部門，卻都只是壹個幌子。而這個主管明系統的副局長並不直接接觸太多國家機密，主要負責明系統的行政，所以不知道病毒是很正常的事。
　　羅士傑在鍵盤上敲打了壹會，示意讓副局長看看。副局長愈看愈是匝舌不已：“這個病毒是不是太恐怖了？”
　　病毒：美國CIA鷹組特工；人種：不詳；年齡：不詳；特征：不詳……
　　擅長：暗殺、易容、盜竊、爆破……
　　案件記錄：2005年德州千人中毒死亡案件……2007阿聯酋西莫油井爆炸案……2008年伊朗國王遇刺案……2010年MI5閉門失竊案……
　　行蹤：2010年消聲覓跡，2011年內布拉斯加州俄馬哈市墜機事件懷疑是其所為，此後再也沒有任何消息，懷疑叛離美國……
　　能力評估：極度冷血，極端冷靜，極其狡猾，相當全面的超級特工，能力為天三級。
　　國安局的評估是以天地玄黃排名，每壹級分三檔。天三級幾乎已經是非常高級的，關心能得這個評估倒是極難得的。不過，這個評估僅僅只是針對關心的特工能力，而沒有涉及到別的方面，這卻是必須說明的。
　　羅士傑眼睛瞇起：“妳以為呢？無論在現實裏，還是在網絡裏，病毒都是最致命的，同樣是最隱蔽，最無空不入的。看來，我必須得去看看能說出這四個字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這時，關心也遇到了壹點麻煩。當然，對他來說，那不過是壹點很小的麻煩，就像僅需隨手就可以擦掉的小斑點。
　　這天下午，關心正在健身房裏檢查身體，雖然兩年沒有像以前那樣常活動了，可是壹切都壹如既往。他正默默思考該從什麽開始時，卻聽得門口傳來芬姨跟別人的爭吵聲。
　　剛下樓就看見壹幫人，約有十多個手上提著家夥的人推開芬姨沖進來，為首者便是那馬同祖。那家夥倒是飛揚跋扈極了，看見關心就怒吼：“小子，妳給我下來，看大爺我今天非揍死妳不可！”
　　“就憑妳們幾個？”關心不由縱聲大笑，幸好可蕊去小麗那了，不然的話就不太好出手殺人了。想到這裏，關心突然記起有人可以利用，他在心裏暗笑著，表面上卻冷笑著大喊出聲：“夏天，妳再不出來，出了人命可由妳負責！”
　　在外邊車裏負責監視的夏天嚇了壹跳，和兩個同伴對望壹眼，拉開車門便沖出去。
　　這時屋裏卻欲打起來了，關心只是若無其事的吼道：“等壹等！”
　　“等個屁！”馬同祖壹臉狠毒的向同伴們猛揮手，壹幫子人就沖了上來。關心冷笑連連，他本不想出手殺人，既然別人都找上門來了，他又怎麽會拒絕！
　　看準壹柄刀的來勢，他輕輕側身閃過，手上卻捏住了那廝的喉嚨，正欲用力時，卻聽得夏天的聲音在屋裏響起：“手下留情！大哥，妳別害我啊！”
　　關心輕輕壹笑，順手把那廝給推下去，倒把壹幫人給阻了壹下。見到那幫人兀自死不悔改的模樣，夏天倒是怒了，拔出槍來擡手便是壹槍，直把那些小流氓給鎮住了。那馬同祖見自己的人都抱著頭蹲在地上，不由的心虛了幾分，卻仍自大吼大叫：“我爸是市長，妳們敢動我就死定了！”
　　“市長？市長在我眼裏算個毛！”夏天不屑的鄙夷道：“小子，如果不是我，妳只怕死了壹百遍了！”
　　“幹爹，發生什麽事了？”看見這壹切在門外呆站著的可蕊和小麗嚇得臉色都變了。
　　關心微笑不變：“沒事，妳過來看我怎麽解決這幫家夥！”他向可蕊招招手，待可蕊過來後，他才走上前去對馬同祖說：“不管妳爸爸是誰，首先妳要記住，我是妳永遠都得罪不起的。第二，她是我女兒，也是壹個妳永遠不該得罪的人。如果妳想繼續活下去，就壹定不能忘了這兩點。”
　　看著呆呆的夏天，關心輕松壹笑：“夏天，他就交給妳了，妳幫我好好教教他們，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刻意在深刻二字上加重了語氣，想必夏天是可以理會的。
　　果然，夏天會意的點點頭，和同伴把這幫家夥全都給趕走了。當他們走了後，王麗在可蕊耳邊竊竊私語，就連眼神也不同了。聽王麗說了壹些，可蕊漲紅了臉，遲疑片刻對關心說：“幹爹，妳……妳是不是黑社會？”
　　黑社會？哈哈！關心不禁啞然失笑，這兩個小女生大概是電影看多了吧。他輕柔笑道：“妳們覺得我像黑社會嗎？”
　　王麗就沒可蕊那麽拘謹了，她搶先說道：“可是妳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像！”
　　這次關心再也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不止，好壹會才捧著肚子擦著眼淚說：“好久沒那麽開心了，妳們真有趣。我只是壹個老師，剛才那個朋友是個警察，我怎麽會是黑社會！”
　　可蕊漲紅了臉對王麗說：“我就說幹爹不是黑社會了，妳就不相信！”
　　關心揉了揉笑酸的臉：“其實我覺得小麗做得很對，有疑問就要弄清楚，這樣才能學到東西。可蕊，在這點上，妳可要學學小麗呀！還有，我現在在天宇教書，我想下個學期還是把妳轉到天宇去，妳看如何？”
　　王麗張大了嘴呆立在壹旁，可蕊露出難舍的表情：“可是，我舍不得小麗。”
　　“這樣呀，如果小麗願意的話，而且妳們的成績都合適的話。很簡單，我把妳們壹起轉過去就是了！小麗去跟家人說說，多出來的錢由我給。有妳跟可蕊做伴，我會放心很多的！”
　　第二天，無所事事的關心把音樂開得很是大聲，壹首命運交響曲令他沈迷在其中。只是音樂卻突然中斷了，王麗笑嘻嘻的站在唱機旁：“關叔叔，聽什麽音樂呀，還不如聽聽妳家可蕊彈的，那才好聽呢！”
　　可蕊來關心家已經有幾天了，卻始終還是那麽拘謹的模樣，她瞪了小麗壹眼：“小麗……”
　　關心煞有興趣的擡起頭來：“哦，可蕊妳會彈鋼琴嗎？”
　　“豈止是會，她簡直就是藝術天才！只可惜以前她家裏沒錢給她買這些東西，於是也都很少接觸到了！”王麗的神態有些黯然。
　　關心來勁了：“真的？那我們去買架鋼琴來！”他是個藝術白癡，唯壹會欣賞的就是這曲命運交響曲，聽到可蕊有藝術天分，他理所當然的生出了興趣。
　　還沒等可蕊拒絕，芬姨就喊有客人來了，叫關心下去。關心和可蕊小麗等壹起來到樓下，便看見夏天和另外幾個龍精虎猛的漢子老實的站在壹個年約四十余的瘦黑中年人身後，他立刻知道這是什麽人了。吩咐可蕊和小麗在樓上好好呆著，他便下了樓來。
　　伸出手來和那人握了握手，雙方這才坐下來，夏天和其他幾個漢子卻主動的出去了。關心望著夏天遠去的身影輕笑道：“這位是局長吧？”
　　“妳就是病毒？”
　　兩人試探性的交手壹次，彼此打了個平手。兩人同時笑了起來，這時，芬姨倒了兩杯茶端上來，待她離開後。關心輕抿壹口香茶等待局長開口，羅士傑見狀只好先行開口介紹了壹下自己。
　　關心也微笑著自我介紹：“我叫關心，兩年前很多人都喜歡叫我病毒。這次把妳請來是有些事想說！”關心在前壹天就把屋裏所有的竊聽和監視儀器全都拆掉了，為了就是今日的交談。
　　“我想，妳應該沒有忘記，兩年前妳們的人在CIA的行動吧。”關心輕輕吹著浮在茶水面上的茶葉，顯得悠閑之極：“妳們的人都死了，那東西最後落在我手裏，因為這東西我叛離了CIA，最後被CIA抓住關押了壹年才找到逃走的機會。”他顯然不打算把自己曾做實驗品的事說出來，畢竟他不是個美好的經歷。
　　接下來，關心把“潛伏者”機會對羅士傑說了，只看著羅士傑震撼得目瞪口呆的模樣，關心就感到極有收獲了。不到片刻，羅士傑便反應過來，流露出極其緊張焦急的神態：“那東西妳還記得多少？”
　　“很遺憾，當時情況太緊急，所以我只記得壹部分！不過，我想這樣也已經足夠了！”經歷過CIA的事，他再也不肯完全信任情報機構了。
　　羅士傑很清楚關心壹定有所要求，可是無論關心要什麽，他都必須答應，因為那份情報絕對值得。他狠狠咬牙說：“妳要什麽！”
　　“我什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