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代終結之時，諸天浩劫降臨，數之不盡的仙魔紛紛隕落，皆葬身於這場浩劫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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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1967章：孤家寡人

2019-4-11 21:51

　　“妳想問什麽？”
　　“我想知道那些不想打開無道時代的人是何目的，為什麽阻止其他人打開無道時代，他們想隱藏什麽？”
　　“抱歉，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古清風看向亙古無名，道：“妳不是號稱無所不知嗎？”
　　“無所不知的是命運。”亙古無名與其對視著，輕聲淡語的回應道：“不是我。”
　　“妳雖不是命運，卻也是命運使者。”
　　“也只是使者而已，我不是命運，現在命運也不存在，我說過命運早在無道時代就已經隕落了。”
　　“呵呵。”
　　古清風啞然失笑，問道：“據我所知，妳不僅僅是因果化身，命運使者吧？”
　　亙古無名沒有說話，像似在等待著古清風的下文，而古清風倒也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妳應該也是無道時代的人吧？”
　　“或許吧。”
　　“或許？”
　　亙古無名肯定道：“或許。”
　　古清風玩味笑道：“妳連自己是不是無道時代的人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無法確定，所以才是或許。”亙古無名淡淡說道：“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
　　“忘記了！”古清風揉著下巴，瞇縫著眼睛，瞧著亙古無名，道：“這話聽著很耳熟啊，君璇璣就經常說她忘記了……現在妳又說自己忘記了，她葬掉靈魂，迷失了……難倒妳也葬掉靈魂，迷失了不成？”
　　“我沒有葬掉靈魂。”亙古無名說道：“因為我根本沒有靈魂可葬。”
　　聞言，古清風咯噔壹下，驚訝問道：“妳沒有靈魂？”
　　“沒有，以前或許有……也或許與君璇璣壹樣葬掉了……更或許隨著無道時代終結而潰散了……在我蘇醒之後，就已然沒有了靈魂……”
　　不知為何，古清風突然從亙古無名的這句話中聽出了壹絲悲傷與無奈，也聽出了與君璇璣壹樣的仿徨與茫然，問道：“妳不要告訴我，妳也迷失了！”
　　亙古無名閉上眼，微微搖首，只是呢喃自語道：“或許吧，我也不知……”
　　“自己迷失與否，也不知？”
　　“不知。”
　　此間的亙古無名看起來有些落寞，那種仿徨與茫然也變的更加強烈，古清風本想再次開口詢問，只是話到嘴邊，終究沒有開口。
　　“自古以來，諸天萬界，大道蒼生，我們每壹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困惑，不同的仿徨，妳是如此，君璇璣是如此，無名也壹樣，我們大家誰也不例外。”
　　說這話的不是亙古無名，而是蒼顏，她站起身，離開涼亭，走在院子裏，隨手采了壹朵花瓣，說道：“諸天萬界，人人都知道亙古無名是乃因果化身，命運使者，天上地下古往今來無所不知。”
　　“呵呵。”
　　蒼顏搖頭笑了笑，口吻頗為復雜，像似在自言自語，又像似在為亙古無名打抱不平，也像似在訓斥古清風，更像似在感嘆著什麽，說道：“其實誰又知道亙古無名的存在又是何等的諷刺，是因果化身，卻不知自己的因果，是命運使者，卻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號稱無所不知，卻對自己壹無所知。”
　　轉過身，蒼顏看向古清風，道：“妳說，這不是諷刺又是什麽？”
　　古清風點點頭，仔細想想，如果蒼顏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那麽亙古無名的存在還真是夠諷刺的。
　　“妳排斥自己的因果，看不慣自己的命運，試問，誰不排斥自己的因果，誰又能看慣自己的命運？”
　　“妳想斬斷自己的因果，改變自己的命運，試問，誰不想斬斷自己的因果，誰又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妳想執掌自己的因果，主宰自己的命運，試問，誰不想？”
　　“我說蒼顏大妹子，妳是幾個意思？”古清風瞧著身旁的蒼顏，道：“好端端的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可從來沒說過要斬斷自己的因果，改變什麽命運。”
　　蒼顏質問道：“如果妳不想改變命運，那妳這些年來壹直瞎折騰什麽，擺脫什麽原罪？”
　　“怎麽著？聽妳的意思，我不該擺脫原罪？難倒只能認命？”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妳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想讓妳知道，我們不是妳的敵人，也從未想過與妳為敵。”
　　“行，我知道了，妳們不是我敵人。”古清風漫不經心的問了壹句：“所以呢？”
　　“沒有所以！我們只是想讓妳明白，我們不是妳的敵人，僅此而已。”
　　“是嘛……”
　　古清風回到涼亭又依著石柱坐在椅子上，說道：“不過這事兒有點說不通啊，如果沒有所以的話，那妳們跟我解釋這麽多做什麽？意義何在，目的是什麽？怎麽？怕我把妳們當作敵人？就算我把妳們當作敵人，又能怎麽著，我還能殺了妳們不成？退壹萬步來說，即便我有這個想法，也沒這個本事啊。”
　　亙古無名開口回應道：“妳不要多想，我們向妳解釋，真的沒有其他目的，只是不想與妳的誤會越來越深，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什麽麻煩？”
　　古清風的聲音傳來，亙古無名擡起頭，凝視著他，道：“妳明明知道，為什麽偏要裝糊塗？非要我直接說出來嗎？”
　　“既然這個家夥揣著明白裝糊塗，索性就直接說出來罷了。”蒼顏盯著古清風，直言道：“妳非要聽，那我就告訴妳，我們……不！不是我們，而是無名，她不想跟妳扯上任何關系，哪怕只是誤會也不想。”
　　“什麽誤會不誤會。”古清風壹揮手，語氣也很不耐煩，道：“壹句話說白了，不就是害怕跟我產生因果嘛，扯那麽多幹什麽！”
　　“妳！”蒼顏頓感無語，或許是覺得古清風的情緒突然有些不對勁兒，她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來爺我註定是壹個孤家寡人啊。”
　　方才提起因果的時候，亙古無名顯得很落寞，而現在再次提起因果，古清風看起來比剛才的亙古無名更加落寞，他仰躺在椅子上，閉著雙眼，手裏把玩著壹個空酒杯，沒有再說話，哪怕壹個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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