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快朵頤

　　吳靜華因為單位有事，晚上要值班，晚飯也就不能回來吃了。李雪做了壹大桌子的菜，這可樂壞了馬小虎。學校食堂的飯實在是太難吃了，用他的話說，他這半個月能活著回來就算不錯了。

　　不壹會兒，馬小虎就兩小碗米飯下肚。李雪看他狼吞虎咽的，就勸他慢點兒。

　　聞文壹直皺著眉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吃了壹點就進了臥室。

　　李雪關心女兒，端著熱水跟著進去了。過了好壹會兒才出來。馬小虎正啃排骨，嘴上壹圈都是油，邊啃邊問，“李姨，聞文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李雪回到飯桌前，看了馬小虎壹眼，嗔隆的說，“妳慢點吃，沒人跟妳搶……”

　　馬小虎把骨頭上面的脆骨咬的咯吱咯吱的響，“這麽吃香，細嚼慢咽沒味道，聞文到底怎麽啦？”

　　李雪白了他壹眼，“女孩兒的事兒妳個男孩子打聽什麽？她肚子疼……”

　　馬小虎裹了裹手指上的油，沒心沒肺的說，“哦，是大姨媽來啦。我說她壹直說肚子疼呢！”

　　李雪壹邊起身拿著餐巾紙遞給馬小虎，壹邊說，“人小鬼大，懂得還不少。妳吃東西能不能講亢點兒衛生？這有餐巾紙妳不用？”

　　馬小虎嘿嘿壹笑，結果餐巾紙，“我的鬼是不是大？”

　　李雪拿著筷子照他腦袋敲了下，“別胡說，壹天天的沒個正行！”

　　馬小虎也不在乎，又夾了塊排骨啃了起來。李雪好像想起了什麽，欲言又止的。最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小虎，妳以前是不是經歷過那事兒？”

　　馬小虎當然知道李雪指的是什麽，但還故意裝糊塗說，“那事兒？啥事兒啊？”

　　李雪瞪著他說，“妳別和我裝糊塗，不老實小心我告訴妳媽！”

　　馬小虎才不相信她會告訴自己老媽呢。聞文沒回來的時候還幫自己吹呢。他繼續裝說，“我真不知道妳說的是啥啊，到底啥事兒啊？”

　　李雪見他壹臉真誠，上了當。臉色緋紅說，“就是和女的發生關系……”

　　馬小虎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低聲對李雪說，“就是和女的睡覺唄？”

　　李雪被他氣得牙根直癢癢，指著他罵道，“妳這個混蛋，妳快點吃吧，我收拾完還要去打麻將。”

　　吃過飯，李雪衣著亮麗的去麻將館打麻將。臨走前特意囑咐，讓聞文早點休息。吳靜華晚上不能回來，馬小虎又沒帶鑰匙。李雪就把另外壹間客臥收拾了下，讓馬小虎住客臥。她則扭動著細腰打麻將去了。

　　聞文皺著眉頭趴在床上，馬小虎也跟著躺在身邊。馬小虎見聞文疼的厲害，就伸手在聞文的肚子上輕揉。他這壹揉不要緊，聞文竟哭了。馬小虎壹下慌了神，忙問說，“聞文，我沒使壞啊，妳別哭，我不碰妳還不行嗎？”

　　說著就把手抽了回來。誰知聞文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輕聲說，“誰說妳使壞了，妳繼續揉吧……”

　　馬小虎好奇的問，“那妳哭什麽？”

　　聞文撅著嘴，委屈的說，“我是想以後上學的時候疼，妳不能給我揉了我才哭的……”

　　說著又補充說，“妳個傻瓜，我是感動哭的……”

　　馬小虎心裏暗想，這女人還真奇怪，我就揉了揉肚子，她就能感動哭。聞文見馬小虎不吭聲，又問說，“妳怎麽不說話，想誰呢？是不是想妳班級哪個美女呢？”

　　馬小虎馬上搖頭，“沒沒沒，我可沒有，我就是想我要能替妳疼該多好啊，反正我也不怕疼……”

　　他這壹說聞文更感動了，深情的看著馬小虎說，“小虎，妳哪都好，要是學習再好些，能和我在壹個學校就更好了……”

　　壹聽聞文提學習，馬小虎腦袋就大了，躺在那兒不吭聲。聞文又問，“小虎，妳班級哪個女生最漂亮？”

　　馬小虎想都沒想，隨口就說，“馬心語。”

　　說完他就後悔了，聞文果然追問，“還真巧，和妳壹個姓。那妳說她和我誰漂亮？”

　　馬小虎本想說都漂亮，但看聞文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殺機，忙改口說，“當然是妳漂亮了，她那不叫漂亮，最多是看著順眼而已。”

　　聞文這才滿意的笑了。

　　馬小虎正和聞文談論馬心語，他不會想到，此時也正有人在談論他。當然談的內容對他就太不利了。

　　肖凱帶著長毛此時正在市裏壹家海鮮樓宴請鄭前程。鄭前程和齊眉分手後，和校長的女兒談上戀愛。他也因此得到了提拔，成了學生科副科長。專管學生的校風校紀。

　　沒放假前，肖凱就偷偷找了鄭前程，送了兩條中華煙。又約好今天晚上請鄭前程吃飯。肖凱本想先收拾下馬小虎，結果馬小虎和班主任壹起出的校門，躲過了壹劫。

　　鄭前程開始並不想來，但他現在負責學生工作。職高因為學生眾多，打架鬥毆向來猖狂。因為高壹是新生，科長好意安排他負責高壹這塊，高二高三由別的副科長來管。他想做出成績，所以才答應了肖凱來吃飯。

　　鄭前程沒想到肖凱居然會選在這麽高檔的酒店安排自己。心裏暗罵他敗家子。進了包房，肖凱點頭哈腰的給鄭前程點了支煙，“鄭老師，您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