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李晚晴病了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人们的弹指间流失，而江小鱼的时间就在诊病看书间度过了。转眼秋去冬来，人们开始穿上了棉袄，而江小鱼的生活也在这平淡无奇中度过，冬来了，春的脚步就进了。他自从那天与李晚晴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李晚晴，要说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冬天遮住了兰香村的美，也遮住了兰香村女人们的美丽。
兰香村的女人们一个个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一些年轻女子还能够看出凹凸外，年龄稍大点女人们，都裹得像粽子似的。
清晨，江小鱼早早的打开卫生室的门，门外一地的白霜，告诉着人们冬天的寒意，昨夜无人就诊，江小鱼也就睡了个踏实觉。他揉掉了一块眼屎，眯缝着眼睛，看到对面大路上，有一个男人正背着一个人向卫生室走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他定眼看去，那男人是将卫国，旁边的女人他没有见过。他看的出将卫国背上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因为那人一双红色的短统靴正前后摆拉着。将卫国已经来到了近前，看到江小鱼就喊道：“小鱼快点来接把手，李老师病了。”
江小鱼赶紧上前将李晚晴小心翼翼的从将卫国的肩上接下来，李晚晴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青紫，她抬眼看了一眼江小鱼，满脸的痛苦已经让她那精致的脸笼走了样，但是尽管如此，她的美还是无法抑制的。
李晚晴穿的不多，此时已经站不住了，她痛苦的捂着小腹，将卫国在一旁喘着大气，旁边跟来的那个年轻女人也是一脸的着急，江小鱼一把抱起李晚晴，那李晚晴柔软的象是没有骨头似的。放到病床上，询问了之后，江小鱼确定这李晚晴是急性毛肠炎，先是给打了止痛针，就让将卫国赶紧找车将李晚晴送到镇医院去，那里的条件可以开做这种手术。
将卫国，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找车去了。李晚晴打了止痛针之后，疼痛减轻了不少，她微微抬起眼睛，对江小鱼说了声，“谢谢”江小鱼象是没有听到她那蚊吟般的声音，他将李晚晴轻轻扶起，给她过了件自己的衣服，又盖了盖辈子。转身去倒了开水，让旁边的那个女人给李晚晴喂下。
喝完水之后的李晚晴似乎已经可能忍受的住小腹里的疼痛了，她用一只胳膊支撑起身子，斜靠着墙，眼神里有着万般的心思似的，开口问江小鱼，“小鱼，你为什么一直没回去住?”“哦，这卫生室要24小时有人值班，现在就我一人，所以就只能天天呆在这里了”“小鱼，快，快，车来了。”
就在这时，将卫国找车回来了。
江小鱼一把抱起李晚晴就往门外去，他看到开车来的正是蓝剑。蓝剑见到痛苦的李晚晴，催促着江小鱼快点。江小鱼先是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蓝剑有种抵触心里，但是李晚晴现在急待手术治疗，现在只有蓝剑的这辆面包车是村里最快的最好的车了。他将李晚晴放到了后面，又拿来了被子，他上了车本想一起去镇医院，但是，却被将卫国拦了下来，“小鱼，你这里也不能离开人，就让如花跟着去吧。”
目送着离去的车子，江小鱼有种莫名的失落感，那或许是对李晚晴的关心吧。
江小鱼看到将卫国也是一副焦急的样子，看着远去的车子。
“将校长，你是怎么知道李老师病的?幸亏有你，不然这要耽误了那还了得。”
江小鱼尽管这么说，但心里却鄙视的很。
“哦，这多亏如花过来了，要不然我哪里知道啊。”
将卫国还盯着车子去的方向，头没磨的对江小鱼说。
“如花?”“哦，就是刚刚跟我来的那个，是我外甥女，这王老师不是病了吗，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的课，我就让如花过来帮忙代课，她现在和李老师住一起，早上如花急急忙忙的来喊我，这不我就一刻没停的送她来了嘛。”
“哦，那还真多亏了你啊，哎，你是怎么找得动蓝剑的车的?”将卫国回头歪头看了江小鱼一眼，“哎呀，找就找动了呗，你让我去找车，我啥也没想就奔蓝家去了，他家不是有这面包车嘛。”
“哦，也是，还是将校长面子大，一般人蓝家还不一定借呢。”
江小鱼一脸的拍马屁状。
“呵呵，那倒也是，不过这蓝家在这村里，能看得起的人可不多啊。哦，我还要上课，你也忙吧。”
将卫国说着就要走。
见将卫国要走，江小鱼回道，“那将校长您慢走啊，有空来卫生室玩啊。”
“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没病谁往这里来啊。”
将卫国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小鱼心想，你要是真得病了，我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吃罢早饭，江小鱼正在为一个老人把脉，这蓝牧语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小鱼哥，听我妈说，李老师病了?还让我爸送的?”“嗯，急性阑尾炎，送镇卫生室了，怎么好久没见你了啊?”“哦，我在上学啊，昨天晚上才回来。”
“上学?我怎么没听说你上学啊，今天不是没星期吗，你怎么回来了?”江小鱼放下老人的胳膊，开着处方问道。
“哎呀，我妈非让我学护士，就托人让我进了卫校，我是请假回来的，学校一点都不好玩。”
“哦，你在哪里学的啊?”“在省城呗，小伦哥的姨夫是院长，就让我在学校里跟着读。”
江小鱼为老人抓了药，送走了老人。这才坐下来，问蓝牧语，“牧语，你爸爸在外面是干啥的?”“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给小伦哥家帮忙吧。”
蓝牧语一脸天真的说道。
“那你小伦哥家是干啥的呢?”“小伦哥家时开大公司的呀，你问这干嘛。”
“哦，随便问问，呵呵，没啥。”
接着江小鱼又笑呵呵的问道，“哦，你小伦哥姓啥啊?”“嗯，姓乔啊，你怎么问起这个啊?”“哦，我就是随便问问，看你小伦哥，小伦哥喊得那么近乎，我就想问问。”
听江小鱼这么一说，蓝牧语的小脸顿时红了一下，“哎呀，小鱼哥，人家不也喊你哥哥的幺。”
“哎呀，我又没说啥，就是随便问问嘛。”
“对了，小鱼哥，你看我给你买了啥?”蓝牧语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珠子，捧在手里，笑嘻嘻的盯着江小鱼。
“给我买的?”“嗯，喜欢吗?”“喜欢，呵呵，谢谢你牧语。”
“来我给你带上”蓝牧语帮着江小鱼带上。
“嗯，真好看，谢谢你牧语。”
江小鱼此时说话的声音很是温柔。
蓝牧语似乎有些害羞的不敢看江小鱼的眼睛，“只要你喜欢就好。”
“喜欢，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我都喜欢。”
“哎呀，小鱼哥，你还是那么坏。”
蓝牧语撅着小嘴嗔怒道，并且还用酥拳在江小鱼的胸口捶了一下。
江小鱼抓住蓝牧语捶下来的酥拳，“好好好，牧语不生气了啊。”
，摸着蓝牧语的手，江小鱼感到这牧语的手真是柔软滑腻。
蓝牧语一把挣脱掉手，“小鱼哥，我要回去了，下午我还要回省城，等我放寒假了再来找你玩。”
“嗯，嗯。”
江小鱼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牧语不住的点着头。
蓝牧语走后，江小鱼抚摸着手腕上的念珠，思考道，“牧语口中的小伦哥姓乔，那李晚晴嘴里的乔氏集团会不会就是乔亚伦家的那个大公司呢?”对于现在的江小鱼来说一切都还是个迷，尽管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很快就将这个事情忘掉了。
三天后，李晚晴可以出院了，江小鱼去镇医院接她，在外面小饭店里吃完晚饭，她说不想回去，想找个地方坐坐。
江小鱼扶着她去了附近的一个街角小公园。
在园中小径上漫步了一会，他们就找了张石凳子，坐了下来，李晚晴低着头，沉默良久，对江小鱼说：“那天打我电话的人就是我原来公司的的乔总。”
江小鱼没有说话，虽然江小鱼很想答应一声，但江小鱼倔倔地没有应声。
过了一会儿，江小鱼问她：“这事你不是说过了吗?”“哦，时隔太久，我差点忘记了。”
李晚晴抬眼看了一下江小鱼，继续说道，“他听说我病了，一会就来。”
“哦，来就来嘛，呵呵。”
江小鱼勉强的笑了一下。
“你看我的头发乱不乱?”李晚晴说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哦，不乱，你怎么样都好看。”
江小鱼知道她心底是很在意这次见面，忽然感觉自己的到来时多余的，接着说道：“要不，我回避下?”“没有必要，正好，你也可以见见他，好让他知难而退。”
李晚晴尽管说的平淡，但是江小鱼还是看懂了一丝丝的异样，他琢磨不定，心里虽有一种浅浅的冲动，但他决定还是不去见这个乔总，“我陪你到酒楼，我就不进去了。”
就在他们说话时，乔总的电话来了，说到了医院没有找到李晚晴，让李晚晴到镇上的春晓酒楼见面。
李晚晴的刀疤还隐隐有些吃痛，江小鱼就扶着她慢慢的走。刚到酒楼对面，李晚晴的电话响了，姓乔的到了。李晚晴对江小鱼说：“那我去了啊?”江小鱼鼓励地冲她点了点头：“去吧。”
江小鱼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停在酒楼门前，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男人，中等个头，穿着一身黑西服，不胖不瘦，戴个眼镜，李晚晴向他走了过去，他们俩在酒楼门口伫立片刻，不知说了点什么，后来，那男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李晚晴就随着他走了进去。
对于这次见面，虽然江小鱼心里不舒服，但却没后悔过，江小鱼知道，她无法左右李晚晴的生活。
客观地讲，李晚晴和姓乔的之间，没有走到底，所以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不让人碰触，一旦被人刺痛，她就会难以忍受，这一点，无论她跟了姓乔的以外的哪一个男人，都会影响彼此的感情，江小鱼可以容忍女人有历史，但却不能容忍她跟了自己以后还始终对某个男人耿耿于怀，如果是那样，江小鱼宁愿让她重新选择。其实，更说明江小鱼真的爱过或者说是爱着李晚晴。
李晚晴进去以前就嘱咐江小鱼，让江小鱼找个地方先吃饭，等她出来了给江小鱼打电话，江小鱼说好。
江小鱼在附近找了家大排档，要了份蛋炒饭，这是以前他和养父来镇上最常点的，吃完后，没什么事，就溜达到他们约会的那家酒楼，在马路对面的花池边上等待他们出来。
渐渐地，太阳已经偏西。
他们谈了约莫一个半小时，李晚晴给江小鱼打电话了：“你在哪呢?”江小鱼说：“我就在酒楼对面。”
“嗯，我们出来了。”
“好，我等着你。”
江小鱼飞奔到马路对面，想看看那男人长什么样子。
他们俩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李晚晴走在前面，看到江小鱼，她的脸略微有些红，她向江小鱼走了过来。
这回，江小鱼看清那男人的模样了，说实话，表面看，真不象个坏人，而且有几分儒商的风范，戴眼镜，国字脸，看五官，他年轻时应该长得很不错，他扶了扶眼镜，笑眯眯的对着江小鱼点了点头，之后就钻进了轿车里。
江小鱼定定地看了看他，那男人在车里坐定后仍然微笑着看着江小鱼，看得江小鱼的心里一下子有些换乱，李晚晴拉拉江小鱼的衣角，小声说：“咱们走吧。”
江小鱼又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就带着李晚晴离开了。
江小鱼看到李晚晴的眼睛有点红，他知道李晚晴哭过了，沉默了一会，江小鱼冲李晚晴笑笑，问：“谈得怎么样?”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别处，这会儿回转过来，勉强笑了一下：“嗨，能怎么样呢?”“他都说什么了?”“能说什么啊，除了道歉就是替自己辩解呗，说他当时很被动，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集团的前途，他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我早都料到了。”
“就这些?”江小鱼接着问。
“嗯——”
李晚晴沉默了。
“那他现在的境况如何?”李晚晴看着江小鱼，笑了，象是对江小鱼也象是对自己，说：“都过去了，一切都已结束，还提他干嘛呀……”
江小鱼将目光看向远方的的天空，叹了口气，“你打算未来怎么办?”李晚晴抬头看着江小鱼的侧脸，语气略带自嘲的说，“未来?呵呵，我还能怎么办啊。唉”江小鱼回过头来，看着李晚晴，却没有说话，眼神平静却又带怜惜。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李晚晴看着江小鱼那双满是怜惜的眼睛。
“当然可以，你说吧。”
“在你没有找到心爱的人之前，你都属于我，可以吗?”李晚晴说完抿了抿嘴，等着大眼睛看着江小鱼。
江小鱼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而是给了她一个微笑，并用手握了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