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蒞臨之母 by 蒞臨之母
2020-2-5 15:20
楓林高中和中國大多數高中壹樣,平時每周下來也就有壹天的休息,只有到每個月末,結合月考的結束、教師的改卷和學生的休息需要,會有整整兩天的休息時間。於是這種雙休被大家喜聞樂見地稱為——“例假”。
時間大概是壹個月後的某壹天,照片的偷拍傳播事件也過去了壹段時間,感覺上基本已經淹沒在了人民群眾的茫茫資料庫裏面,再沒有任何人提起過。畢竟沒有太多高中生會為了這種小黃圖而浪費太多的時間和腦力,我也就漸漸不感到在意了。
因為第三次月考的日期關系,這個月開頭本應該有的雙休被迫推遲了。大家本來以為這次的假期就這麽不了了之了,沒成想在壹周過去以後,快接近12月中旬的當下,學校臨時卻又決定把這個空子補上。不知是教學工作量的緩沖需要,還是學校自己的良心不安,又或是像我們杜撰的學校高層的老婆把領導家裏鬧翻了,不管怎樣,我們都收獲了兩天的空閑,以及遠超過兩天的作業量。
下午4點半,頂著斜斜的夕陽和晴朗的天空,我騎著自行車逐漸遠離了放學的學生大軍,慢慢向家裏的方向靠近。街上的許多店鋪都擺出了迎接聖誕的裝飾,這種勢頭大概會壹直持續到元旦跨年後。對於這種事情國人逐漸已經開始要拿出過年的氣勢來對待了,也不知道外國友人看到壹大群中國人在不屬於自己的節日拼了命的送蘋果和亂敲充氣棒的情景,會是怎麽樣的心情。
回到小區的樓下,盤算著這時候她也許還沒有回家,我思考著待會回屋以後要幹什麽。作業這種東西,已經不是花壹下午就能完成的量了,所以我暫時選擇回避,打打單機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打開樓下的安全門,悠哉的慢慢爬上樓,在腳步踏上二樓的時候,我聽見樓上傳來壹聲略微有點重的關門聲音,然後傳來皮鞋噠噠噠的下樓聲,只見在二三樓的交界處,迎面向我走來壹個男人。
要是走下來的是其他的人,我可能會以為是對面小戶型鄰居的什麽客人之類的。可是對於這個男人,我確定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朝我走來的男人穿著沒有打領結的黑色西裝,身材瘦削眼神淩厲,面色是那種壹看就很冷漠的人。我對這樣的人第壹印象往往都不怎麽好,況且,三個月前,我還在我媽的手機的裏面看到過他。可以肯定,當時那張沒有日期的照片,我媽充滿曖昧動作跨下坐著的,正是這個男人。
我眼睛瞪直了壹般望著他,他也好奇的打量著我,腳步卻依然沒有停下。感覺他並不認識我是誰。我略微壹側身,讓了讓他,自己也慢慢向樓上走去。這段路我走的特別慢,因為自己本能的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住處,甚至在走過三樓之後,向上繼續走了兩樓,壹直到聽到樓下安全門“砰”的壹聲關上,才反身下樓。
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麽?剛才那聲關門的聲音毫無疑問是從我家傳來的,那就是說這個時候我媽在家裏??不過她何時在何處也並不奇怪,反正也從來沒有對我作出任何報備。問題在於,今天的她,是知道這時候我不應該在家的。
想到這裏,我轉動鑰匙孔的動作不禁放輕了許多。要想探究出什麽,我也不清楚,就算真的有什麽,這個時候也是戰場末端,並沒有什麽實質價值。可是出於某種本能,進門後我還是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她的家是南方少數裝了地暖的用戶,壹到冬天依然很暖和,基本上在家裏穿個單件就足夠了,壹進門我就感受到這股熟悉的熱浪。可這種暖和的程度基本上是需要壹定的時間的,盡管她再土豪,但是為了安全因素考慮,也並沒有在離開家很久還開著電源的理由。
我輕輕的脫下鞋子,躡手躡腳地走向客廳,隱隱約約聽到了壹男壹女的調笑聲。
居然還有壹個男的?!……
轉過那個前廊的視覺死角,我看到了令人吃驚的壹幕。
壹個中年發福禿頂的男人坐在家裏客廳中間的長沙發中間,壹個穿著紅色聖誕風格服裝的美艷女人正面張開自己的雙腿,跨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抱著男人的脖子,對著他雙眼充滿情欲地癡笑。
男人身上的女人毫無疑問就是我的生母,她披著新做的大波浪栗色長發,帶著銀色的長鏈子耳環,小嘴對著男人微微的張開。而她身上的那套聖誕裝,也絕對不能算是正常的著裝。她挽住男人的雙手是壹雙紅色的長至手肘的棉布手套,上身幾乎就是壹件毛茸茸的小可愛,胸口開得異常的低,幾乎都能看到乳暈的邊緣,領子和腋窩邊緣有壹些白毛。而下半身則是壹條同樣顏色材質的高腰超短裙,裙子的白色邊緣也是毛茸茸的。整個屁股蛋幾乎已經露在了外面,與此搭配的是壹條紅色的丁字褲,成為整個屁股上的壹道峽縫。腳上穿著壹雙略顯可愛的紅色高跟圓頭長靴。
而身下的這個男人,灰色的大號西裝被扔在壹旁,白襯衫的領子大大的敞開著,露出雜亂的胸毛,壹只手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反復來回撫摸捏揉,另壹只手則直接放在了露出來的壹半渾圓的屁股上不停地抓捏。雪白的屁股蛋被這雙顏色迥異的大手揉成各種形狀,與此同時我媽的臉上也開始波動出壹絲微微的皺眉和明顯的媚態。
散落在沙發壹旁的是壹個稍顯有些大的被打開的包裝盒,還有壹些破損的包裝紙和膠帶。盒子的裏面,則是壹頂紅色的聖誕帽。
這分明是壹個情趣套裝的開箱現場。
那,剛才離開的那位又該如何解釋?
不過讓我更加感到詫異的是,這個男人的臉,正是我在報名那天見到的,在山腳下載走神色緊張的母親的司機,他那極具特色的禿頂腦門給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現在留給我的場面是十分復雜的,壹方面是能肯定這個男人確實是她的情婦這回事,另壹方面門口離開的那個男人也讓我感到十分的疑惑,腦袋大起來的同時,還有壹絲絲被觸怒的情緒在裏面。接下來應該怎麽辦,這是是壹個非常急切的問題。
要是妳以為我會就這樣躲在後面,並且默默看完整部活春宮,然後退出房門再演上幾小時的糾結心理戲碼,最後幻想著自己媽媽的淫蕩形象以擼管作為結束的話,可能要讓人感到失望了……其實如果給我充裕的時間冷靜考慮,我也許真的會這麽做也不壹定。可是接下來我的壹系列舉動,卻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想和正常人的範疇。
不知是出於惡作劇或是情緒濃烈的報復心理,或許那時候的大腦早已經當機,腦子壹片空白的我往後面悄悄退了幾步,然後迅速向客廳徑直走去,並且逐步加大了音量,裝作不經意間剛剛回來壹般。我的步伐看似隨意,讓沙發上的男女明顯可以感知到有人的突然出現,卻沒有時間來做出應對措施。
我轉過前廊與客廳死角,可以明顯看到沙發上的兩個人猛地看向我,臉上露出非常驚慌的表情,男人的手迅速從我媽的大腿和屁股上拿開來。而我的母親卻因為姿勢的關系,無法馬上離開男人身上,依然保持著淫蕩的跨坐方式。
我裝出受到些許驚嚇的表情,就這麽望著他們大概兩三秒鐘。然後臉色暗淡了下來,裝作刻意駐足了壹會兒,沒有馬上離開,也沒有迅速走進我的臥室。
但正是空出的這段時間,讓我媽不得不當著我的面從男人身上擡腿,與男人分離開來。紅色的丁字褲在擡腿的空隙暴露無遺,也能夠感到她因為自己的姿勢臉上火辣辣的紅著。她站在茶幾的壹旁,在我面前低著頭,壹時間啞口無言,壹只手遮擋住胸前無限風光的嫩肉,壹只手壓低著身下的裙子,不過這畢竟是徒勞,丁字褲的正面還是袒露無遺,隱約之間還能在明顯的開襠縫隙和上腹部看見黑毛。
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的不好看,扣了扣胸前襯衣的扣子,然後挺直腰板,正經危坐沈默不語。整個場面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看著兩個人無比窘迫的神情,此時我居然感到了壹絲惡趣味的滿足感。
我眼神中故意帶著壹點嘲笑意味,看向我的母親,對她輕聲地問道:“這位是?……”
她的眼神明顯閃爍出壹絲驚恐的神色,有些不太不明白的望著我,臉也越來越紅。大概她此時期許著我會沈默不語的回房,或者是氣沖沖的摔門而去。畢竟在常人眼中,這才是此類事件的正確打開方式。然後所有的事情,可以在以後再做解決。可是此時此刻,我卻在這麽昭然若揭的尷尬場景下,如此直白地向她問出這種問題。
此時無論說什麽都會讓整個氣氛更加窘迫,我卻靜靜地著她,讓她不得不回答我的問題,這著實讓她有些欲哭無淚。
不過她終於還是開了口。
“恩……這……這位是鄭叔叔,今天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來……來咱家做客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看來說出來的這番話連她自己也不信。這種場合下,說的再多假話都只是打自己的臉而已,而她顯然又不能對著自己的兒子直接講出“沒錯我倆剛才是打算打炮來著”。
對於這樣的欺侮,我卻沒有壹絲壹毫的退讓。
姓鄭的臉上這時候也有些掛不住,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我默默的看著他,還作出誇張的打量狀,可以讓他沐浴在針尖的目光之下。
不過這個時候的我,居然還能考慮到不能把人逼急了。於是在自己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輕輕說了壹聲“哦,這樣啊”,然後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我放下了背在身上的單件斜挎包,頓時好像卸下了壹件很沈重的東西,渾身失去了力氣,軟綿綿地趴坐在了書桌的前面,不發壹語。
我故意留了很長時間不出去,以便給他們穿衣服和整理自己的時間。我在裏面聽著我媽臥室的開門關門聲和客廳包裝盒的處理聲音。覺得差不多了,我就起身走了出去。也許此時男人也已經走了。
我此刻的腦子有些懵圈,因為剛才的壹時之爽,讓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的這位母親。雖然以前也或多或少知道了她的壹些風流韻事,不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帶有明顯惡意的當眾挑明。在將來的生活裏,母子之間必然刻上了壹道難看的疤。面對她的第壹句話應該怎麽說才好,又或是,暫時兩個人都不要說話。
壹走進客廳,我發現我媽已經換好了壹身比較素凈的薄毛衣和套裙,這可是平常都不常見的素雅打扮,也許是她剛才經歷的壹切,作為女性害羞的本能想要扳回壹點自己的貞潔形象,但在我看來這只是徒勞。壹轉頭,發現那個男人居然還沒走,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地翻看著自己手裏的手機。這壹下我就不樂意了,剛才冷靜下來的自己心底壹團無名的火又蹭的壹下冒起來了。
我上前直接就在他對面的茶幾上坐了下來,轉身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手裏還順手端起壹旁的熱水壺給自己倒了壹杯水。
他頓時有點壹楞壹楞的,我媽看著這明顯的挑釁行為神色也頓時緊張了起來,有壹點想向前來阻止我的意思。
我卻突然擡起頭,裝作很隨便但又很禮貌的壹問,“鄭叔叔是做什麽工作的啊?”
他停下了手中的滑動,楞楞的看了我壹下,然後有些結巴的說“哦……我啊……是在政府上班的。”也許是沒想到我的態度為何會變得這麽平和有禮貌,他壹時也不自覺的用很柔和的語氣對我說到。我註意到他的大拇指的地方有壹道長長的刀傷。
哦這樣啊,政府部門……我有些饒有意味的看了看我媽,她只是尷尬地看向別處。女房地產商,和政府官員,嗯,很識相的搭配嘛。
“是在k市新區的那個政府大樓裏面嗎?”我喝了壹口水繼續問道。
這時候我媽卻突然開口打斷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問那麽多幹嘛?!沒禮貌!”
我壹聽這話,看著我媽頓時重新屹立起來的母親形象,心裏馬上擰起了壹股勁,也不管什麽後果,直接稍稍揚起了壹個聲調,邊喝水邊說:
“哦,這麽說起來,剛剛我門口還看見壹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長的很帥的壹個叔叔從咱家門口走了出來,媽,那個叔叔又是誰啊?~”
說完,我眼睛仿佛眨著光壹樣看著她,她的臉色頓時壹繃,眼珠也不自覺的左右轉了轉,吞吞吐吐的說到:
“哦……那……那個是叔叔是媽媽的壹個朋友和合作夥伴,今天正好到家裏來跟媽媽商量壹下公司的壹些業務問題……姓高……”
我壹聽,有些不明白明明她為何要把他的姓給刻意補充給我,不過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並不是對著我,而是無意識地看向了沙發位置的姓鄭的,仿佛這話是解釋給他聽的壹樣。
姓鄭的臉色這時突然壹下變得很難看,眼睛向下低著,也不看我媽。
合著看來是兩個姘頭撞在壹塊了,呵呵。
後來眾人經歷了短暫的沈默之後,姓鄭的用眼神對我媽輕輕的示意了壹下,叫了她壹聲:“Linda?”
我媽望了望他,猶豫了壹下,轉過頭對我說,“涵涵,媽媽和鄭叔叔還有壹些事情需要處理,暫時先出門壹下哈。”
我望著她,要是能夠具象化,此刻我的臉上寫著的應該是諾大的“不可思議”四個大字,我木然了壹會兒,還是用很輕快的語氣回答道:“好啊,妳們去忙啊。”看著她臉上不知道是為難還是羞愧的表情,轉身回到了臥室。不知是去翻找什麽東西,留下我和姓鄭的單獨在客廳裏。我聽到她床頭櫃被打開的聲音,而那個櫃子裏面,三個月前我就知道有什麽東西。
不久之後她走了出來,我看著她壹邊把那個我見過的黃色小木盒順手放進了包裏,然後順手從女士錢夾裏掏出兩百塊錢來,有些討好地遞給我:“今晚上妳壹個人就先去吃飯好嗎?我可能要晚壹點回來,去吃點好吃的吧……”
我平靜的用手接過兩百塊錢,不發壹語。然後她和姓鄭的就起身走出房門,也沒有再跟我多打壹聲招呼。
我把這兩百塊錢輕輕的扔在桌上,轉身走向了陽臺邊緣,看著樓下壹輛白色的寶馬開出小區,腦子有些頭暈目眩。回到客廳,看著被仔細打掃過後不露痕跡的沙發,本能的不想靠近他們倆剛才的位置。
我就這麽坐著發呆,腦子裏面有些亂糟糟的。不管他們是真的是有事情要辦,又或者是說想把剛才沒有打完的炮給補上,看得出,這個女人對姓鄭的態度是非常服從的,畢竟,能在那種場面之後,還能夠當著自己的兒子坦然跟著離去。
壹晃神就到了晚上七點了,反應過來的我發現自己已經楞了有兩個小時。我站起身,看著桌上的兩百塊“慰問金”,或者說“封口費”?輕輕的笑出了聲,罵了壹句“傻逼”後,拿起錢出了門。
在樓下找了壹家館子裏坐下,點餐的服務員小妹走到我身邊,柔聲說到“先生請問是壹個人嗎?”我點了點頭,她又問“請您看下菜單點餐謝謝~”
我看著菜單,輕聲說到:“粉蒸非常,清蒸魚,紅燒排骨,宮保雞丁,炒鳳尾,幹癟牛肉,三鮮肉丸湯。”
她吃驚的直楞楞地看著我,我沖她壹笑,補了壹句:“吃不完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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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在家裏故意看電視到很晚,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大概已經淩晨壹點過了。不過我並沒有主動找她說話,她也沒有給我所期待的任何解釋,只是讓我早點睡覺,然後自己只是洗完澡匆匆就回房了,幾乎是以逃避的態度面對今天的所有事。
到了第二天,我依然留在家裏,可能她是想要避免這種尷尬的氣氛,刻意盡量避免和我多做接觸,這壹天人都在外面。到了晚上我就有些憋不住了,感覺照這樣下去也許就不了了之了,要是等到上學時間,兩個人就更沒辦法做更多的接觸了。於是我在她回來之後試探性地問了問她和姓鄭的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兩個人現在到底是怎麽壹個關系,可她壹聽神情立馬就很緊張,老是對我打著太極,或者叫我別問太多大人的事情,到最後就幹脆直接假裝聽不見。
我壹看她把事態漸漸向我需要死纏爛打的方面推進,自己也出於自尊,就不好再開口。只是憑著壹股殘念,趁著她洗澡的間隙,再次翻開了她的手機。
遺憾的是,翻遍了整個手機通訊錄也沒有找到壹個姓鄭的名字,看來她對這個男人存在的處理是非常謹慎的。要麽是她用的是特定的名字,要麽她根本就對那個號碼爛熟於心並沒有記在裏面,要麽,那個男人根本不姓鄭。
我看了看衛生間亮起的燈,壹咬牙回房拿起壹個小本子,在她洗澡的這20分鐘裏面,決定把所有看起來可疑的聽起來像男性的名字都抄了下來。手臂發麻的壹陣開工,幾乎拿出了離考試結束還有15分鐘的決心,可是抄到壹半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雖然有可能失敗,可我決定賭壹把。於是直接取下的她手機的Sim卡,插在了我的手機上。果然,Sim卡上留有她手機的全部聯系人,我大大的松了壹口氣。用了大概10十秒左右,我把他們全部導入了自己的手機。這大概是那個雲備份還沒有大行其道的時代,所給我帶來的壹絲好處吧。
在她沖水的聲音結束以後,我立馬回復了原狀,關掉了電視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看著這壹頁頁密密麻麻的小數字和人名,我不知怎麽就是莫名恨的牙癢癢。壹個個的仔細看過去,我發現姓高的到只有壹個寫著“高毅”的,不過也難免不會和姓鄭的那種情況相同。
我嘗試著看了看有沒有什麽其他奇怪的昵稱,卻發現除了“大壞牛”以外,只是還有壹個“乖小杜”。我突然想到了時尚巴黎的那個寫真留言,這個小杜和那個小杜難道就是同壹人?以這壹大壹小的哼哈二將的名字特點,這個小子難免不和她有壹腿。
呼……看來這女人還真的是壹個不得了的角色。
我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關掉手機,卻依然難以入眠。心裏始終想著前壹天的種種,最後壹個挺身下了床,迅速的打開了電腦。不管結果如何,我始終想找到關於姓鄭的壹些蛛絲馬跡。
考慮過姓鄭的職位,以及我媽房地產商的職業特點,我在搜索框裏輸入了“k市領導班子”“k市政府新壹屆領導班子”“k市領導視察工作”“k市領導重要講話”“k市xx大會主要成員”等等壹系列的關鍵詞。雖然姓鄭的也有可能並不是在k市工作,k市姓鄭的也有可能不計其數,不過我當下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從5年前的圖文新聞和純文字官網新聞壹壹搜尋著,我居然真的搜出三個鄭姓的高頻次人名,可就在我準備壹壹對這三個人民進行排查,打算關掉壹個圖文網頁的時候,壹張臉吸引住了我的註意力。
這是壹張市內壹眾領導參與建築用地的剪彩的新聞配圖,而姓鄭的臉出現在中間靠左的位置。因為從照片上看來,神色和表情與私底下完全是兩個人,讓我剛才的匆匆壹瞥根本沒有認出是他。我看了看新聞內容的提到的鄭姓名字,正是我選出的三個名字裏出現頻率較高的那壹個。職位提到的是k市的市委副書記。
我迅速把“鄭融合”三個字敲進了搜索條裏面,接著眼前彈出了壹些包含相當有限的信息的網頁。
大部分的新聞都是那種無關痛癢的當地政府官網的劣質圖文,無非是他挺著肚子光著大腦門,跟著k市的頭頭到處走訪視察的嘻嘻嘴臉。指點江山,傻不溜秋。可是就是這樣壹個看著像二傻子的人,在現實生活中的氣質和面容卻是完全不同的畫面。若不是因為在昨天的情況下,我是站了絕對有理的壹方,平時看了這種人自己估計也會多少有些畏懼。
正如新聞所描述的那樣,關於他的所有介紹並沒有任何多余的信息,政府向人民傳達的只是壹個極為片面的形象,其他的內容根本無需讓妳知道。
由於使用的是其他搜索引擎,百度的有些詞條往往被壓的很低,往下翻的時候居然發現了壹條他的百科。哦?這種人也有百科?我試著點了進去,那是壹個典型的中共官員百科。
鄭融合,1955年生人,優秀共產黨員,k市市委副書記。
不過就和大多數領導人的詞條介紹壹樣,除了右方的藍底大頭西裝照,詞條只是壹些簡單的官方介紹,不過是壹些他如何從小官升到大官的職位變遷,學歷介紹等等。看得出,跟部分從政的人的經歷很像,他也是從教育局開始自己的仕途的。不過他可不是靈起點,貌似以前還開過壹個小公司什麽的。但有壹條信息,此刻卻突然抓住了我的眼球。
上面寫著“1988年至1993年在k市xx學院(現xx理工大學)成人教育學院擔任市場營銷講師離校同年將旗下迅海集團轉讓給民營企業家”。
看到這些我腦子裏迅速閃回過壹些記憶,記得有壹次和我媽路過k市的xx理工大學的時候,她指著新建的校門告訴我,好多年前她以前在裏面讀過書。我又想起奶奶曾經跟我說過父母的婚姻危機,跟“外地讀書”、“小老板”等字樣是緊密的聯系在壹起的。仔細壹看鄭融合的履歷,從商和教書的經歷和這個故事不是正好貼合在壹起嗎??那個時候,高校裏的老師壹邊教書壹邊下海經商的事情也是有很多的,至於最後為何他棄商從政,大概也是應該公司後期運營不善的緣故。
可是天底下不會這麽巧的事情,我感到所有的板塊貌似都重合在了壹起。
如果說鄭融合就是當年導致父母婚姻出現危機的那個小老板,同時又是我媽當年的大學講師,再結合鄭融合與我媽的年齡來看,那麽這壹條線就完全串聯起來了。那麽我媽當年不知因為何種原因,和鄭融合所認識深交,後來因為我所不知道的壹些事情東窗事發,被父親所發現。而後來二人則肯定沒有斷過聯系,所以她才會對家庭不管不顧堅持要去k市。兩人離婚之後,根據奶奶口中所說的,開著白色桑塔納來接走我媽的人,是鄭融合的可能性也大大的增加。
那麽後來的這20年,她始終沒有和姓鄭的斷絕關系嗎?而且從她單身這麽多年的情況來看,鄭融合相當有可能是有自己的家庭的,我的母親也許只是他大大小小的情婦和炮友中的其中壹員。那作為回報,她這些年事業上的成功也絕對離不開這個男人在後面為她做的許多事情。
壹條完整的關系網絡出現在我面前,我沒有想到,父親口中的那些所謂曾經的恩恩怨怨,在這麽多年後的今天,依然沒有結束,反而朝著他所不清楚更加巨大方向發展壯大。
那麽這個女人,自己出於完全惡毒的想法,無視掉她身上的所有實力、才華和女強人的標簽,想著她不知道在這條所謂的奮鬥的路上,出賣過多少次自己的肉體,她手機上的聯系人名單,又有多少人知道現在還與她保持著曖昧的關系。
難道上面的所有的男人妳都睡過壹遍嗎?!
想到這裏,我對她38歲高齡的美貌也頓時失去了先前的贊美與佩服。而她保持著魅力和年輕的目的和結果,不管事實到底如何,已經開始在我的腦海裏腐爛變質。
我關掉電腦,正面朝下直接砸在了床上,壹動不動。
我試著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想要快點睡著。這樣,我才不至於沖出房門,當著她的面和她撕破臉皮,咆哮著逼問出這些所有的事實。然後,又怎樣呢?
那天晚上最好是怎麽睡著的,我早已記不清楚,或許,自己根本就沒有睡著過。
第二天壹大早起床,自己直接背著書包出了門。雖然距離月假結束去上晚自習還有8個小時,可這個家我暫時有些呆不下去,就在網吧和k市的大大小小的公園裏打發了時間。
雖然只是壹些偶爾的閃現,可是慣用語我媽和鄭融合20年前的各種想象,卻依然會時時浮現在我腦子裏。我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們是在賓館裏幽會,還是在教室?辦公室?又或者說是在姓鄭的家裏?或許是在她的女生宿舍也說不壹定。各種曾經讀過的黃段子情節,此刻卻逐漸成為了自己的修羅場。
讓我感到最痛苦的是,腦子裏不停交合的淫靡臉孔,始終是奶奶拿給我的全家福上面的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不能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