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深夜難眠聽哭訴

　　“這回期末考試妳們班又考了第壹啊？柳姨，妳真厲害！不愧是多年的教學能手！這個班妳帶了五年了吧？等過幾天我出院了，我請妳吃飯啊！好好犒勞犒勞妳這個辛勤的園丁！”
　　喝著柳憶蓉送來的雞湯，宋平坐在床邊，表情誇張又誠懇地誇贊著她。
　　“哎呀，妳慢點喝！都灑了，妳這孩子！”
　　壹個沒註意，手裏的碗就斜歪了壹下，油汪汪的濃湯好險沒溢出來，好在柳憶蓉手疾眼快，上前壹步便扶住了碗，而後輕輕笑道，“妳想反客為主啊？也不看看妳是為誰才躺下的！還用妳請？那妳還讓我這個姨能不能無地自容了？”
　　小夥子壹時吃個癟，沒啥說的，只有嘿嘿傻笑起來，繼續喝湯，油而不膩的味道滿口香。
　　這將近半個月以來，要說他在醫院裏收獲了什麽，就是他與這個同事柳憶蓉的友誼，宋平發現，她真是壹個不願欠別人而十分豪爽的人，幾乎每天她都會來，帶著吃的，而又不說是專門給病號送的，顯而易見，就是怕他不好意思，只是說這幾天在業務學習，中午沒地方吃飯，正好醫院近，吃完飯還能在邊上的沙發小睡壹會兒，算是午休，為此，宋同學並不推辭，她想來就來，只要柳姨高興就好，他是個隨和的年輕人，所以人以類聚，柳憶蓉才會挺喜歡他的。
　　說是喜歡，宋平覺得壹點都不為過，甚至還可能升華到壹種別的情感，因為就在昨天中午，他們吃完飯，就各自休息了壹會兒，但他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就在他躺著沒多久，他就聽見柳憶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腳步輕盈地走到床邊，不動，他只感受著她輕柔的影子在籠罩著自己，她站了壹會兒，便側身坐到了床邊，悄然無息地伸出溫熱的手，便覆上了他的臉，輕緩地撫摸幾下，最後就有壹個溫軟的物體覆蓋了上來，蜻蜓點水般地印上了小夥子的唇，她居然……居然親吻了自己！
　　可是下壹秒，他就知道她不是因為親吻自己而親吻了自己，或者說不是喜歡他和對他有感情而親吻了自己，而是因為她的兒子，她自己那個殘疾孩子！
　　因為他聽見她輕聲說，完全是在自言自語：“我的兒子，妳為什麽沒有壹個好的身體？能夠像他壹樣活蹦亂跳？我可憐的孩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原來她在堅強的外表之下，也有著壹顆柔軟而感傷的心，畢竟她也是女人，也是母親，她只是刻意隱藏，並且隱藏得太好，滴水不漏！
　　正因為她的堅強，做出了榜樣，故而她的兒子才那麽出色。
　　當時，他只覺得心裏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甚至不知道怎麽去面對她這樣壹個好母親，是該去心疼她，還是該去可憐她，或者更應該去崇敬她！崇敬她這個為人母的不容易，崇敬她這份將所有的苦頭都選擇自己扛下來的辛酸和付出，崇敬她這份也想有個健健康康的孩子的望眼欲穿那份隱忍和獨自承受！
　　所以她才壹時將能走能跳，完美無缺的自己當成了她的孩子，以此去慰藉她那份無人可知的痛。
　　好壹個偉大的母親！
　　那時候他雖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和舉動，但已下了決心，就是以後他盡可能地要去幫助她，關照她，甚至去孝敬他，他決定了，自己她的另壹個健康的兒子！要替她那個殘疾孩子來默默關心她。
　　“柳姨，”
　　想到這裏，宋平輕喚了她壹聲，接著將手裏的碗放到旁邊，“麻煩妳打開壹下櫃子底下那個門。”
　　“妳想要什麽嗎？”
　　柳憶蓉趕緊起身，依言照做，她蹲下去，打開櫃子，伸手就從裏面拿出壹個包裹。
　　“妳打開看看，柳姨！”
　　她已經將包裹放到了床邊，又聽見小夥子說，於是她便拿過剪子，幾下就打開了，只見壹個不大的枕頭正躺在箱子裏，她擡起頭，疑問的眼睛在鏡片後看著他，反倒把他看得有些發窘了，他撓撓後腦勺，“呃！前幾天我聽柳姨妳說最近老是睡不好，所以我就在網上買了這個，這裏面都是中草藥，對於治療失眠，對身體都很好的，妳可別拒收啊，我最害怕送人東西，別人不收了！”
　　“傻孩子！”
　　柳憶蓉端莊的臉上浮起了壹絲溫暖的笑意，她再也沒說什麽，就拿出了枕頭，放在鼻子前使勁兒地聞了壹聞，真的很喜歡，很享受的樣子。
　　看著收禮之人壹臉陶醉，準備笑納的表情，宋平真是在心裏松了口氣，這可是他除了那兩個母親以及小丫頭以外，他真真正正地壹次給別的女人買禮物，真真正正地想著她，為這個女人好。
　　而柳憶蓉也在不動聲色地瞄著他，眼裏有著些許柔情，些許贊賞，以及些許肯定。
　　就是他了，應該沒錯的！她對自己說，在此時此刻已然下了決心，做出了那個大膽決定。
　　“妳來了啊？那妳們娘倆待著啊，我學校還有事兒，先走了。”
　　抱著枕頭，她壹擡眼，就看見壹個漂亮的女子閃現在了門口，倪嫣。
　　於是她來到衣架旁邊，拿起自己的貂皮大衣，懷抱著自己的枕頭，就往門口走去，在與倪嫣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明顯看出了對方的嘴唇嗡動了幾下，想說什麽，但還是沒有吐出壹個字。
　　她要和我說什麽？還有，她為什麽看我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呢？而且宋平出事那天，我兒子為什麽會和這個女人在壹起呢，還是壹夜未歸，兒子，看來媽還是對妳關心太少了！完全不了解妳，這是在親眼看見宋平的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候，她時常對自己的兒子發出的感慨，對兒子的歉疚，並且以後，真的想好好愛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
　　柳憶蓉自然不會知道，兒子最近比以前更加刻苦地寫書，甚至不想有壹絲停歇，是為什麽，也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殘疾兒子已經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了，而他第壹個女人，就是身後那個不敢正視她，也曾壹時真真正正愛過她的兒子的漂亮女人！
　　“妳柳姨真的很關心妳啊，以後得對人家好壹點知道嗎？她是個好人！”
　　強忍住面部的變化，倪嫣壹邊脫大衣，壹邊有點浮誇地笑著，對兒子說著話，而只有她壹個人，知這裏面的原因是什麽。
　　“嗯哪，媽我知道！媽妳沒看見嗎？我柳姨抱著那個枕頭就是我給她買的禮物，她真的很不容易的！”
　　宋平半靠在床頭，看著母親依舊苗條的身材，被黑色緊身毛衣勾勒出來的鼓脹胸脯，顯眼又誘人，他突然就有了反應，藏在病號褲的那根調皮肉棒竟然自己就硬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手術已經十多天了，在以前，只要兩天不在乾媽床上睡覺，不把壹股股濃稠精液射入乾媽的子宮的宋平同學，現在讓他如何能憋得住？而最要命的是，他還不能手淫，因為他習慣用雙腿夾住肉棒，再全身用力，而不是擼，這樣自然就會岑著傷口，滿身大汗還可能讓還沒拆線的傷口感染，還有就是，乾媽這幾天還有公務，很忙，要不然讓她幫幫自己輕松壹次也好啊！
　　肉棒硬得甚至讓他晚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想到這裏，他當著媽媽的面，而看似小心翼翼地將壹只手伸進褲襠裏，這麽不怕死地去做這個大膽動作，他就是想讓媽媽幫幫自己！
　　“媽，我還沒洗臉呢！”
　　強忍著內心的狂跳，他轉移了壹個別的話題，因為手術的前幾天，還不能動，所以每天都是媽媽早上來給他洗臉，而這竟然讓他養成了習慣，不管多晚，現在已經行動自如的他還是不想下地，而等著母親。
　　“妳別不要臉了啊！伺候妳伺候慣了是不是？”
　　倪嫣將大衣掛好，回過頭故作嚴厲地說，語氣卻都是笑意，她走到床邊，拿起了毛巾，而這時，她突然臉上壹紅，繼而大喊壹聲，十足的母親威嚴，“幹啥呢妳那手？快給我拿出來！妳是不是真的不要臉了！”
　　小兔崽子！居然當著妳媽的面自己摸那玩意兒！妳也太不把妳媽放在眼裏了，她依然氣哼哼地，轉身就進了洗手間，去洗毛巾。
　　宋平訕訕地將手從熱乎乎的褲襠裏抽出來，撓撓頭，也覺得挺尷尬的，但他依然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饑渴非常。
　　“壹會兒媽要去壹趟佳木斯，去見個當事人，要是快的話，晚飯前就能回來，妳想吃啥？”
　　拿著濕乎乎的毛巾，倪嫣坐在床邊，細心地給兒子擦著臉，好看柔美的面龐對著他的視線，更有壹種放大的美。
　　“餃子吧，媽我就想吃妳包的大餡牛肉餃子！”
　　小夥子隨口壹說，其實吃什麽他根本無所謂，因為他現在還在壹點點高漲的情欲，大大超越了根本不需要的食欲，不自覺地，他便伸出了手，覆蓋在媽媽軟滑的側臉上，撫摸起來，“媽！我愛妳！”
　　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好像回到了那天，那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腹腔緩緩流出的那壹瞬間，恐懼感席卷全身，自己的身體就好像即將要漂浮了起來，要去向不知名的地方，而只要到了那裏，感覺就再也回不來了，故而他感覺氣若遊絲，他才使出最後的力氣，向身邊的人說出了積壓許久的，內心的真實想法，同時，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看清了在心裏最為重要的那個人是誰。
　　就是母親！那壹刻，與死神即將握手的他，看得是真真切切，不差分毫！
　　那才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眼前晃過的不是乾媽林冰夢，也不是小丫頭郭萼。
　　而最愛的，就是自己又敬又愛的母親，倪嫣！
　　是想和長相廝守的那種愛！是想就由他壹個人去照顧媽媽的那種愛！照顧她壹輩子那種愛！
　　好似現在！
　　宋平說完，他並沒有聽見或者看見媽媽立即表態，只是壹時間，用著明亮的大眼睛楞楞地看著自己，眼裏是讓人琢磨不透的內容，不言不語。
　　冷靜而理智的倪嫣沒有任何反應，即便那句早就想告訴兒子“媽也愛妳，媽現在是真的愛妳！”
　　的話，險些就要脫口而出，即便她已經狂喜不已了，可她還是忍住了。
　　當然，她並不是不相信兒子現在說的話是真心真意，並不是不相信以後他也會真心真意就對她好，愛她壹個，這從兒子出事那天，他近乎遺言的話就可以完全得出，他是愛自己的！為此，已經四十多歲的她，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的倪大律師甚至好幾天都沒睡好覺，激動而自豪，就像年輕時，馬上要結婚的那前幾個晚上，兩個人相愛是多麽美好和幸福！
　　只是，她並不想就在這挑明了壹切，第壹，剛才兒子那個下流的動作讓她很反感，她敢說，現在這小壞蛋的那個保證還在亢奮的狀態，硬邦邦的，這難免就讓他說出了這個“我愛妳”打了折扣，很可能是為了討好她，所以壹時情急才說出口的，要不然，都住院半個月了，他們母子天天都在壹起，共處壹室，他這些天為什麽不說？這也就是第二，她緘默不語的原因，如果說了，那自己還好，畢竟她是大人，但是兒子，幹柴烈火，他還能管得住自己嗎？
　　興奮加激動，壹定想釋放壹次，那既然自己都說了，還有拒絕他的理由嗎？反正這個病房就是他們母子，只要門壹鎖，門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這可是醫院，公眾場合！在病房裏幫兒子射精！那她倪嫣還要不要臉了？
　　當然，她更願意這都是自己的猜測，更願意相信是兒子壹片真心，肺腑之言，但她想到還有另壹件事情沒有明朗，即便現在或者以後自己和兒子是真心相愛，生活在壹起，那她還是覺得不踏實，她怎麽能夠踏實得了？
　　“妳不愛我妳愛誰？我可是妳媽！還用妳放屁！”
　　過了壹會兒，倪嫣才若無其事地拍下兒子的手，又起身將毛巾搭在床頭，從小到大，她雖然對自己的兒女非常嚴厲，但那都是在他們犯錯的時候，平時她說話還是很隨便的，“愛我？那個媽呢，妳不愛嗎？”
　　她看似平平靜靜，實則是有點緊張的，這也就是她這幾天，壹直心心念念而愧疚不已的另壹件事情。
　　自己那天是怎麽了？居然會和最好的朋友，壹輩子的莫逆之交說出那麽狠絕和毫不留情的傷人話，而且還壹口就叫人家打掉孩子！妳倪嫣憑什麽？
　　當時說完，她是輕松了，她不怕自己和兒子戀情被別人知道，至少是不怕林冰夢知道，因為她信任自己的好姐妹，同時也知道她們共同需要什麽，都是兒子的愛，都想將他留在身邊！
　　所以這壹點她相信自己和好姐妹是彼此了解的，只不過她要負擔得多壹些，畢竟自己是兒子的生母，所以她才想下著更大的決心來爭取這份愛戀，所以她那時才口不擇言，說出那麽狠的話，句句重擊，故而她稍後冷靜下來，才回想起來，自己是多麽糟糕和不理智！
　　無論如何，那都是自己從小到大，四十多年用點點滴滴的感情積澱下來的最親密的朋友，甚至比自己的妹妹還要親的家人！就是差壹個姓而已，而同樣為了自己的孩子，同樣是她們姐妹壹起從小撫養長大的兒子，同樣付出了全部感情和精力在他壹個人身上的兒子，她倪嫣怎麽就能采取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樣的冷處理的方式？將人家的所有情感都壹筆勾銷，去抹殺得壹幹二凈？
　　更何況，人家還懷了兒子的親骨肉，那也就是自己的親孫兒啊！這份血濃於水的情分，她怎麽可能不願意接受？故而事後想想，那天她就是太為愛瘋狂了，讓她太想獨自霸占兒子了，這也是合乎情理的，她好不容易才敢正視這份愛，這份愛對她來說是多麽得之不易，她能不想占為己有嗎？她這就像壹個不懂事的孩子，看中了壹個垂涎已久的玩具，終於拿到手了，自然就會握緊不撒開，而且還會耍橫發脾氣，使出全身解數來扞衛自己的心愛之物！
　　可是，能這樣嗎？擺在眼裏的事實真是按她設想的嗎？兒子是什麽，他是自己的玩具嗎？即便自己生了他養了他，那情之壹物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不管以後，兒子選擇了誰，會愛誰，她已經在不停告訴自己了，決不能把那天的愚蠢再上演壹次，她不可以再那麽自私任性了！
　　盡管這幾天冰夢還和以往壹樣，並沒有刻意回避自己，還是說說笑笑的，但她是個明事理的人，壹定會找個時間向好姐妹鄭重道壹聲歉的，要不然，她還是會過意不去的。
　　“啊？當然……當然愛了！”
　　小夥子哪裏想到，母親會問得如此突然，由她自己，話鋒壹轉，竟然問向了乾媽。
　　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這幾天，宋平沒幹別的，當然，他也不可能去幹別的，大多時間裏，他都是看向窗外，看著冬日明媚的陽光，沈靜在思考著，思考著自己，自己的未來，思考著兩個母親，兩個都是自己這壹輩子最愛的女人！
　　他哪個母親都不想失去，不想傷害，都想拿出全部去愛她們，可是，她們願意嗎？女人都是愛吃醋的動物，就說乾媽在看見自己和小丫頭睡了，不也沒少給他臉色看，生了壹天的氣嗎？那還是她的寶貝閨女呢！更何況，是要和她的閨蜜去分享壹個男人的愛，而且還是母子亂倫的愛！為人正派的乾媽能接受嗎？
　　但是自從這次的飛來橫禍之後，他就現在，自己是真的愛上了母親，就想在她身邊，天天和她生活在壹起，晚上睡在壹個被窩，哪怕不做那事，他也想擁有媽媽！好好疼愛她。
　　他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的，自己很變態，他只是拿出男人對女人的情感來看待這份愛，所以，他是真的愛上了媽媽！無比確定！
　　但是那又能怎麽樣呢？媽媽還有父親，他們還是恩恩愛愛的，而自己也有了乾媽母女，他只能以後將這份真愛埋進心裏最深處，只有沒人的時候，拿出來，自己看看，含淚欣賞壹番，再無它法。
　　看看剛才，自己都那麽明確地告白了，面前的媽媽竟然壹點反應都沒有，壹點都不為所動，媽媽果然是沒有了自己！甚至將他們之間所有的美好，都當成了不堪回首的回憶，不願再提！正如她自己說的，他們只能有母子恩，絕不可能再雷池壹步，有男女愛了。
　　這樣想著，他的心都疼了起來，真的很疼！可以說，這應該是對他壹個巨大的打擊和重創，原本大膽去愛的那份力量重獲新生，以為說了就能垂手可得，媽媽也是愛自己的，她能接受，用心來感知自己這份狂熱的愛，可是再壹次被無情抹殺，壹盆涼水傾瀉而下，讓他壹下子冰寒徹骨，這叫他怎能不黯然神傷？
　　他低下頭，擡手就揉了揉變得濕潤的眼睛，居然發現，自己哭了！
　　“兒子……”
　　倪嫣瞬間紅了眼圈，她看見兒子默默地自己在揉眼睛，何等精明的她壹下子就全明白了！
　　如果這是在家，她會毫不猶豫地脫了衣服，將身子再次毫無保留地給她的兒子，她的男人！她會心甘情願地將兒子硬硬的肉棒含進嘴裏，讓他舒服而快樂，他們會瘋狂做愛，大膽做愛，酣暢淋漓地做愛！因為做愛，才能釋放他們對彼此深厚濃烈的愛！盡情釋放這幾個月彼此深深的想念，只有做愛，才能證明他們母子是多愛！
　　不過轉而，她心裏就高興了起來，因為她看見了兒子竟然為自己哭了！這證明，兒子對自己是怎樣的愛啊？他是多麽地愛他母親，不對，應該是多麽愛他最愛的女人！
　　甚至為了這份愛，倪嫣以後真的可以什麽都不在乎了，什麽都不去爭了，他愛他乾媽，那就讓他去愛好了！反正我兒子還是最愛的人是我，是他親媽！
　　細想想，不這樣還能如何呢？冰夢現在懷孕了，那可是自己家的骨血啊！兒子能離開她嗎？她又能放棄兒子嗎？而就因為兒子愛自己，那就把他們生生拆散，不讓兒子和他乾媽好了，那麽殘忍，那自己還是個人嗎？所以，她以後會選擇緘默不語，甚至，和他們壹起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是丈夫呢？他現在還沒好，我能就這樣不要他，就說離婚就離婚嗎？因為給他治病，我付出得還少嗎？那還不是因為我愛他嗎？再說，他現在也沒有對不起我，我們還是像以前恩恩愛愛的，除了沒有性生活，其他都是壹樣，我能兩個男人同時愛嗎？那我是什麽了？我有那麽多的精力嗎？再說，這樣的愛還是那麽美好和純粹的嗎？
　　對待愛情，女人就應該專壹和死心塌地！這就是倪嫣的愛情觀，亦是她為自己定位於壹個好女人的標準，不可違逆！
　　這些天，她是沒有好好想過這些，她只知道愛兒子，而兒子也愛自己這就夠了！可是這以後那些紛繁復雜的問題突然出現腦海，她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很憋悶，最重要的是，那些不是壹場官司，不是她用舌戰群儒的方式就能解決的！
　　不想了！壹切都等兒子傷好了再說吧！實在不行，等宋暢翔完全康復了，我就和他離婚！那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對得起他了！這是倪嫣在心裏做出的最後的打算，沒有辦法的辦法。
　　“兒子，妳自己待著吧，媽時間快到了！晚上媽給妳包餃子！”
　　假裝沒看見兒子還是霧蒙蒙的雙眼，倪嫣站起身，去拿下大衣，就走出了病房。
　　兒子，晚上媽不但把妳餵得飽飽的，而且還壹定讓妳滿足壹次！媽會用嘴給妳含雞巴！就像妳住院的第壹天，媽壹絲不掛摟著妳那樣！
　　不知怎麽，自從那天晚上，自己給小純口交了壹次，她心裏就特別渴望也給自己的兒子含壹次雞巴，想到兒子那個熱氣騰騰的大寶貝放進自己嘴裏，看到兒子心滿意足的表情，她就興奮得渾身發抖！
　　“兒子，對不起啊！媽可能要回去晚了，沒想到還有個飯局，要是太晚了，妳就自己睡覺吧，媽不過去了啊！”
　　已經十點半了，躺在床上的宋平又翻了壹個身，再次拿起手機看了看，還是睡不著。
　　他想媽媽，希望媽媽還能來，或者說他還是不甘心，既然白天都已經說了，那他還想在晚上爭取壹次，還有，今天媽媽怎麽穿得那麽性感呢？雖然是嚴嚴實實的厚毛衣，但是藏在裏面的大奶子實在讓他饑渴非常，那麽大，那麽鼓脹豐滿，他就是不去摸摸，看看也說不定就會射出來的，因為他的大雞吧又硬了！
　　那個老毛病又如約而至。
　　他躺在被窩裏，光著下身，因為他是不敢穿褲子的，那樣會更不舒服，薄薄的布料都會摩擦得龜頭發疼，硬硬的壹根大肉棒，高高翹著，真是讓他吃盡了苦頭，難受死了！
　　第壹次，他覺得自己有這樣壹個大玩意兒完全不是什麽驕傲，可威風的，而就是個累贅！
　　宋平決定再努力壹把，於是他在被窩裏又握住了雞巴，閉上眼睛，想著媽媽，想著乾媽，想著武藤蘭……五分鐘之後。
　　還是沒感覺啊！以往這麽硬，插進乾媽濕乎乎的陰道裏，沒幾下就能射了！就是用老辦法，雙腿壹夾，也是很快的，他無比想念那壹身舒爽的美妙！
　　天哪，誰來幫幫我啊？他聽見了心裏的嚎叫。
　　“幹啥呢妳？在被窩裏吭吭哧哧的！”
　　可能是自己整得太入神了，聽力變差，以至於病房門被人推開，壹個人走了進來，他都沒有察覺。
　　那個人也不含糊，還沒等他說話，就壹把掀開被窩。
　　頓時，小夥子那個黑黢黢而無比堅硬的陰莖，就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氣當中，而且，他還沒來得及松開。
　　“啊！”
　　他立即嚇出壹身冷汗，萬分驚恐地回過頭，等看清了那個人的臉，他終於松了口氣，但是馬上，小夥子又無比羞愧起來，恨不得挖個坑就把自己埋了，“老姨……我……我！”
　　那個人非是別人，就是他的親老姨，倪潔！
　　“告訴老姨，妳是不是以前總這樣？然後手術這些天壹直沒整了，憋壞了是不是？”
　　倪潔伸手打開床頭燈，側身就坐到外甥面前，她並沒有催促外甥穿上褲子，因為那玩意兒她也不是沒見過，只不過就是硬了而已。
　　她真是不愧是護士長，太了解男性病人了！宋平暗暗佩服著老姨。
　　“嗯！老姨，我不習慣用手，所以……所以好幾天都沒舒服壹次了！”
　　他將腦袋低得不能再低，聲音更是小小的，但卻都實話實說了，既然老姨都已經洞悉壹切了，那他還有什麽必要撒謊，而且他根本也沒想騙老姨，這個十分疼愛自己的家人。
　　“平兒，難道妳不知道嗎？男性手淫是很不好的。”
　　這時，壹只手就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像是安撫著他，然後他聽見老姨輕輕地嘆了口氣，“也是，知道又有什麽用呢？這玩意兒根本就是控制不住的！”
　　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有個大膽而不要臉的想法，或者說壹股沖動，這讓他壹下子就抓住了那只手，微微顫抖。
　　“老姨，妳幫我壹次好嗎？反正……反正前幾天妳也摸過的，行嗎？”
　　剛剛說完，他就在心裏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她可是自己的親老姨啊！怎麽能叫老姨做這種事，幫自己射精？這也太大逆不道了！
　　當然，還有和自己的母親睡覺更大逆不道的嗎？那種事他都做了，但是那完全是兩碼事，當然，他剛才壹時沖動說出讓老姨幫自己射壹次，也是思想很單純的，他是想，反正她也不是沒見過沒摸過，還那麽自然，都習慣了，那就再來壹次又怎麽著？這就像是媽媽天天給他擦臉，壹天也是擦，擦半個月還是擦，沒什麽的。
　　可是這畢竟是男女之間，兩性之事，老姨會怎麽看我呢？宋平心裏咚咚地打著鼓，更不敢看老姨了，壹個字都說不出口。
　　“平兒！”
　　倪潔什麽都沒說，而是站了起來，她伸出手，就讓外甥平躺在床上，然後又關上燈，就來到了外甥的身體中間，伸出軟綿綿的小手，便壹下子將硬硬熱熱的棍子握住了，上下開始套弄了起來，真的在幫自己親外甥手淫了！
　　外甥還有好幾天才能拆線出院，還得忍耐好幾天，既然自己什麽都看見了，那她怎麽能忍心看見外甥壹直難受下去？男性想射精，但是就這麽憋著，早晚會生病的，身為護士長的她很清楚這壹點，這也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決定幫幫自己非常疼愛的外甥。
　　更何況，她對所有男性器官都壹視同仁了，不管硬的還是軟的，即便那是自己外甥。
　　“平兒，妳怎麽樣了？想出來了嗎？”
　　倪潔手上的動作忙乎了半天，她只感覺手上的雞巴更硬、更熱了，雖然由於太黑看不清楚，但是她猜想，現在外甥的那個大龜頭壹定通紅無比，更加發脹。
　　“老姨……我想，我想摸喳！妳這樣我還是沒感覺的啊！讓我摸摸妳的奶子吧！老姨……”
　　大雞吧完全被老姨溫暖的小手包裹住了，這使小夥子很舒服，但是，這反而讓他更加欲火焚身了，十年以來，他完全讓乾媽給慣壞了，只要在林冰夢身邊，但凡想射精，乾媽都是給他含著雞巴，或者是用大奶子夾著雞巴，給他乳交，總之他就是不習慣用手，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都無法讓他完全興奮。
　　但是，這可是老姨啊，總不能讓她給自己口交吧？退而求其次，他便想摸摸老姨跟媽媽壹樣大的那對乳房，反正小時候也不是沒摸過，同時，他也是想慰藉壹下對自己最愛的那個女人，媽媽的苦苦想念，畢竟她們是親姐妹，望梅止渴。
　　“妳這孩子，怎麽這麽難伺候？這樣幫妳居然還不滿足！”
　　聽著外甥好像更難受的語氣，又在雞巴上面工作了半天的倪潔，也有點不耐煩了，這小子，居然還沒有反應！
　　唉，摸壹下就摸壹下吧，只要能讓自己的外甥舒服了這壹次就好了，已經到了這壹步了，身為老姨的自己還能撒手不管他嗎？反正，自己的身體也沒有那麽幹幹凈凈了！壹想到剛才那個畜生在自己身上做著那麽惡心的事，又壹次糟蹋了自己，她心裏就壹陣撕心裂肺般的絞痛，想死的心都有了，幾欲垂淚。
　　這樣想著，她便站起身，雙手伸進了毛衣裏，從後背解開了乳罩，拿出來扔到壹邊，接著就翻身也上了床，挨著外甥。
　　“老姨，謝謝妳！那我摸了！”
　　半個月以來，又讓他聞到女人味了，又讓他真真切切感受著壹個女人躺在身邊了，宋平亟不可待，就壹個翻身，抱住自己的老姨，嘴唇隔著衣服就開始吻著她，手也是隔著毛衣胡亂地在老姨身體上摸索著，貪婪而迫切，剛剛幾下，他就覺得這樣受不了了，壹下子便把老姨的毛衣掀開，頓時，壹股熱乎乎的熱浪撲面而來，直接烘烤著他幾乎挨著那對大奶子的面龐！
　　這麽美好誘人的壹對大奶，沒看見，只是摸摸該是多麽可惜而遺憾！於是已經將整個身體地趴在老姨身上的宋平，又伸手打開了床頭燈。
　　果然和媽媽的奶子差不多大啊！圓潤飽滿，白雪雪的，只是乳頭遠不如媽媽那般的漂亮，黑黑的，乳暈很大，也不是粉紅色的，這可能是老姨哺乳餵養了自己那對弟弟妹妹的原因吧？不過大奶就好，他就喜歡奶子大的女人！
　　“看夠了嗎？妳快點！”
　　雖然早已不是被愛人壹個男人看過自己的奶了，但就被壹個晚輩，自己二十四歲的大外甥這麽癡呆呆地盯著奶子看，這讓很是保守的倪潔怎麽好意思？於是她的臉漲得通紅，低聲呵斥著外甥。
　　看見老姨不高興了，本來就有求於人的小夥子哪裏再敢耽擱？立即把整張臉都埋進那道深深的乳溝裏，肉呼呼的奶子肉直接蹭著鼻子和嘴，他張著嘴，便在乳溝裏大口大口地咬著柔嫩的皮肉，嘴唇含住，再松開，同時，大手也不能閑著，在壹只大奶子上就毫無章法的抓著，五指全部陷進奶子裏，又彈了出來，真是好玩和過癮！
　　媽！倪嫣！兒子想妳！妳知道嗎？媽，妳知道我現在有多愛妳嗎？現在，給兒子吃奶子的人為什麽不是妳？媽，我愛妳！
　　還在賣力地玩著老姨的大奶的宋平同學，在這時候，突然就聽見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吶喊，無比清晰！又帶著十分的痛楚，那才是對自己最愛的東西而得不到那份真真切切的痛，痛徹心扉！
　　他這是在幹什麽？怎麽能夠想著媽媽，卻在別的女人身上發泄性欲？就這樣他好意思說多麽多麽愛媽媽？他這樣哪裏是愛？實在是拿這份愛看作壹文不值，在隨意踐踏和褻瀆！簡直是拿著這份愛當成了狗屁，隨處壹扔，毫不重視！
　　愛是什麽？愛是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看見對方難過傷心的隱忍！愛是寧願自己永遠得不到她，永遠得不到她的撫慰，那自己也不能逾越壹步，以此才能證明自己的愛是多麽的忠貞不渝！愛就是傻，就是癡，就是苦苦地等！
　　這樣的走火入魔，乃是真愛！真愛無悔！
　　這壹刻，他才是真正大徹大悟，才認識到自己是多麽的愚不可及！
　　想到這裏，小夥子急忙像燙著了壹樣，飛快地從老姨已經上身裸露的玉體上彈了起來，他下了床，毫不猶豫地就提上了褲子，背對著老姨，壹聲不吭。
　　媽！對不起！他只能在心裏對那個自己真心去愛的女人，他的母親說，向她道歉！
　　同時，他竟然感到陰莖奇跡般地就軟了下去，雖然還沒射精，但是也沒有那麽難受了。
　　再壹次，他相信了愛情的力量與偉大，竟然能夠控制他的生理反應！都說心靜自然涼，那麽他想，這應該是同壹個道理。
　　“平兒？妳怎麽了？”
　　倪潔感到莫名其妙，她瞇著眼睛，從病床上也坐了起來，又放下自己的毛衣，蓋住了大奶，她很是奇怪地看著外甥的後背，實在不明白這孩子在搞什麽鬼，剛才還是不發泄壹下就饑渴非常，馬上要死了的樣子，現在卻是那麽平靜了。
　　“沒事兒！老姨，我就是剛才突然就看清了壹些東西，現在竟然壹點都不想了！”
　　他轉過身，神清氣爽地笑著，又是那個陽光清爽的大男孩了。
　　媽，妳等著！我會就愛妳壹個人的，我就愛妳！
　　“是知道怎麽去愛妳愛的那個人了吧？所以妳覺得剛才那樣很對不起她是不是？”
　　倪潔雙手扶在床上，側身坐著，也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又帶著極大的欣慰和放心，看見外甥好了，她真的是開心。
　　還有什麽能讓壹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放棄了性的享受，而立刻停止了馬上又要射精的沖動？那就只能是愛了！愛是能讓人瘋狂大膽，同時，愛亦可以讓人清醒理智，看明白壹切，這樣看來，自己的外甥就是後者了，她真不愧是倪嫣的妹妹，同樣有著聰明過人的頭腦。
　　只不過，就是有時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哈哈，知我者，還是老姨也啊！”
　　被人看穿了心事的宋同學，並沒有像壹般初戀小孩那樣躲躲閃閃的，慌忙否認，既然決定愛了，那就大膽愛！然後他轉身拿過兩瓶飲料，剛才瞎折騰半天，早就渴了，他回來坐到床邊，先打開壹瓶，遞給了老姨。
　　倪潔伸手接過，壹擡眼，就看見外甥正在細細地盯著自己的臉，她馬上意識到什麽，慌忙躲閃，卻被他壹把按住了肩膀。
　　“老姨，妳的臉咋了？妳挨打了嗎？”
　　剛才因為自己，和自己的羞愧，宋平完全不敢看老姨的臉，以至於他現在才看見，她兩邊的臉上竟然各有壹個紅紅的巴掌的痕跡，而且整張臉也明顯腫了起來，這顯然是剛剛挨了打的跡象！
　　“平兒，剛才老姨是想和妳說說的！但是老姨真是糊塗，妳還是個孩子，和妳說能有什麽用呢？所以，平兒妳就別問了好嗎？老姨走了，妳也該睡覺了！”
　　倪潔掙紮了壹下，但肩膀完全沒有掙脫外甥有力的大手，當然，她也並非真的想走，要不然明知道剛剛挨了打，臉上完全不可能消腫，她也就能不會來了，她太苦了，這幾個月她太壓抑了，她只想找個人好好哭訴壹番，找自己的家人，即便還是於事無補，那她心裏也能舒服好受壹些了。
　　“老姨！妳就別讓外甥著急了好不好？快點說吧，兩個人分擔總比壹個人輕松的對不對？是誰欺負妳了？不可能是我老姨夫的是嗎？他對妳那麽好，那麽愛妳！”
　　小夥子語氣更急了，他不由得就手上壹使勁兒，然後就聽見老姨哼了壹聲，他知道，自己把她弄疼了，於是又急忙松開了手，壹邊給她揉著痛處，壹邊只是焦急地看著她，不說話，只是等她開口。
　　他知道，老姨壹家四口向來是和和睦睦的，老姨老姨夫夫妻恩愛，他的壹個妹妹和弟弟也都是好孩子，妹妹剛剛成為了壹名空姐，而弟弟也考上了壹所不錯的大學，所以，他斷定，老姨的委屈甚至是受到了淩辱決不是來自家裏的，而就是別人欺負了她！
　　甚至……天哪！他不敢想了！即便他已經知道那是什麽了！
　　“平兒，妳說老姨傻不傻啊？居然為了錢，為了爭遺產，就把……就把自己賣了！”
　　倪潔突然放聲大哭，她撲向外甥的懷裏，像是要將這幾個月的委屈和羞辱都壹起釋放出來，說給自己最親近的娘家人聽，她也只能向娘家人訴苦了。
　　小夥子壹下就明白了，把自己賣了！那就是犧牲了身體，去換更有價值的東西，可是那都值得嗎？但他什麽都沒有說，沒有問，他只能緊緊地摟著老姨的身體，任憑她哭得渾身發抖，任憑她以滂沱的眼淚宣泄心中的苦，心中的痛，心中自己知道的那份折磨與壓力。
　　“平兒，老姨現在要告訴妳，人可以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要，但千萬不能沒有自尊，不要尊嚴地活著！妳知道嗎？”
　　眼淚已經浸濕了外甥的衣服，潮濕壹片，倪潔終於停止了放聲大哭，而還是在低低抽泣著，眼淚並沒有段，“沒有錢能怎麽樣呢？當初我和妳老姨夫剛剛結婚，不也是靠我們自己的那點工資嗎？不也是很快樂嗎？生活啊，只要自己稱心如意了就好了，不是嗎？可是……我為什麽要答應我老公公呢？都怪我沒看清人心叵測啊！老姨太傻了，老姨以為陪……陪他壹晚上就完了，可是那個老狐貍居然還覺得他自己不過癮！居然……第二天還叫來了他小兒子！壹起……”
　　說到這裏，倪潔實在說不下去了，又嗚嗚地哭了起來，滿是淒楚。
　　可憐又思想純良的女人怎麽能夠想到，當她主動邁向金錢欲望的深淵就再也跳不出來了，那壹晚，她以為是自己的糊塗已經結束的時候，卻沒想到實則是剛剛打開另壹個罪惡之門！當然，那完全是被迫的，她無可奈何。
　　人死之後，靈魂會歸於何處？三界之中，是否有阿鼻地獄？那個可以將十惡不赦的嘗到因果報應的地方？
　　倪潔不得而知，但她希望有，無比希望！這是每當那個男人，在自己還算幹凈的身體上肆意踐踏著，那個醜陋惡心的物件壹下下戳著還算幹凈的泉眼，次次抵達她的子宮時，心地善良的女人從來沒有那麽恨過！粉身碎骨，五馬分屍？這些就是形容詞，但她都是想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全部實現！
　　多少次，她都將手伸到枕頭底下，指尖摸到了那個冷冰冰的刀柄，然後就那麽壹下子，手起刀落……那個男人濃稠的血漿就那麽噴濺到她雪白的身上，她雪白豐滿的乳房上，聞著那滿屋子濃濃的血腥味，那是怎樣的快感和釋然？
　　可是，她忍住了，當初是因為什麽才走到這壹步的？還不是想讓愛人和兒女過得更舒心，讓她的家更加幸福嗎？她無法想像，當自己就為了完全的解脫，而卻將她整個家全部散了，讓她最愛的三個人這輩子蒙上了抹不去的恥辱的情景！嫂子覬覦老公公的遺產，與小叔子偷情，而後逼於無奈，不得已便殺了他，這是怎樣的醜聞和壹輩子都讓人戳著脊梁骨罵的笑柄？
　　所以，她忍，她只能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然而，她是忍了，只要那個男人想，就壹次次扒光她的衣服，將她豐腴誘人的裸體壓在床上，他要是清醒時還好，自己舒服了就行了，可是他壹旦醉醺醺地來找她，或者把她約出家裏，那絕對是女人的噩夢！
　　對她拳打腳踢還算是輕的，有壹次，他又讓她給自己口交，她無可奈何，只能蹲在男人胯間，壹邊含著他的臟東西，壹邊忍著他粗暴地捏揉著自己大奶子的劇痛，就在那時候，他居然撒尿了！雞巴就在自己嫂子的嘴裏尿了出來！而且強按住她的腦袋，硬是逼著愛幹凈的她喝下去不少！黃黃腥臊的尿液讓她整整臥床不起好幾天，仿佛生了壹場大病，連連作嘔！
　　這些罪她都能忍耐，誰讓她自己走錯壹步？實在怪不得別人，可是，如果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麽至少還有些慰藉，能夠安慰壹下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和心靈，但事實上呢？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人財兩空！
　　就在今天晚上，也就是剛才，賭錢又輸了不少從而喝得酩酊大醉的沈國森，又壹次敲開了她家的門，當他壹進屋，就看見連乳罩都沒戴，只穿著壹條薄薄的睡衣的嫂子站在門口，大大的奶子飽滿鼓脹，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那壹片誘人的春光，他登時欲火高漲，咽了口唾沫之後，就二話不說，馬上把嫂子壓在了門口的地上，撩起睡衣，低下頭，就開始狂野地啃著她軟嫩的大奶子，粗暴野蠻，壹邊吃著喳，他就脫下褲子和她的內褲，也是壹插到底。
　　其實這已經對倪潔來說是家常便飯了，忍受如強暴般的半個小時的做愛，那個她恨不得殺死他的男人終於消停了，他抽出軟綿綿的雞巴，壹邊歇息著，壹邊還在意猶未盡地撫摸著她滑溜溜的奶子。
　　片刻的休息之後，她才知曉了小叔子這次此行的目的，原來，這次他不是想女人了，而是缺錢花了，賭博讓他輸紅了眼，他竟然讓她賣了房子，給他錢！
　　她頓時火冒三丈，哪裏肯從？自己已經讓這個畜生糟蹋得沒個人樣了，為了愛丈夫，愛子女，她壹忍再忍，這壹次居然讓她拋棄住了二十多年的愛巢，而都要去滿足他欲壑難填的貪婪，她真是不能再這麽忍氣吞聲了！
　　壹時情急，她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完全沒有想到後果是什麽，而後果自然就是壹頓暴揍，本來就因為輸了錢而心情極其不好的沈國森，在聽見她居然罵了自己，登時上前，揪起嫂子的頭發，甩手就是兩個大耳光！然後就讓她滾，少他媽打擾老子睡覺！儼然就是主人了樣子。
　　真是壹頭惡狼啊！
　　大半夜，天寒地凍，臉上又是傷痕累累，她實在不知道去哪裏，只好被凍得哆哆嗦嗦地回到了單位，壹想到，這裏還有壹個最親的娘家人在，她就覺得安全安心不少，所以她來看看外甥，想和他說說話，是真的想說說心裏的苦！即便她沒有考慮到外甥聽完會是什麽心情。
　　然而，她卻看見了剛才的那壹幕，不過她壹點都沒怪外甥，也是真心願意幫幫他，她承認，剛才自己是有點破罐破摔的心理，反正都便宜了那個畜生，那讓我親外甥舒服壹次又能怎麽樣？再說外甥也根本沒想怎麽樣，還知道自己錯了，迷途知返，真是好孩子！果然沒讓她這個老姨失望！
　　“老姨……那接下來妳打算怎麽辦？就這麽由著那個畜生胡作非為？繼續這麽欺壓妳嗎？”
　　倪潔說完，並沒有將身體離開外甥寬闊的懷抱，還那麽讓他靜靜地抱著自己，這是她第壹次向別人敞開心扉，又感受著壹個踏實的懷抱，她覺得好安全，這真正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安全。
　　可是她聽見了哽咽的語氣，她知道，外甥哭了，是真真正正地心疼她了！
　　“還能怎麽樣呢？這事兒……壹開始就是老姨不對的，老姨不占理啊！所以老姨都不敢讓妳老姨夫知道，實在不行，那就只好賣房子了！”
　　她忍著劇痛，擡起臉，便伸手給外甥擦著眼淚，“平兒，這事兒妳知道了就行了，妳也不用太擔心老姨，那個畜生最多就是讓我陪他做那事，他在別人面前都說他是個好人，重義氣，他還是很要面子的，也很膽小，所以他也不敢聲張！現在我就盼著他對老姨早點膩味了，也就好了，對不對？”
　　“重義氣？不敢聲張？”
　　宋平已經止住了淚水，他敏銳的聽覺讓他抓住了兩個關鍵字，是人都有弱點，而只要找到了那個人的弱點就好辦了，就能讓他不再那麽猖獗。
　　突然，他眼前壹亮，壹條妙計突然而顯。
　　為了老姨，為了老姨的家，更是為了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他決不能袖手旁觀，再讓老姨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了，絕不可以！
　　人活於世，最重要的乃是親人之間的情感和血緣，因為那真的是壹輩子莫大，求之不來的緣分所致，有今生無來世！
　　因為親情，去為家人做任何事，都是無比值得和無怨無悔！宋平認為，同時，他也是壹直在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