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部、第2章

劉厚才目送趙軍的車輛離開，便轉身往辦公室走。快到辦公室門口時，便遠遠地看到任麗站在那裏等他。心裏自然明白，是什麽事情。便快速走了過去，並用手勢示意任麗不要說話，有什麽事情到辦公室說。
“趙大哥是什麽意思？”兩人壹前壹後剛進了辦公室，任麗便將辦公室門反鎖住。還沒有等劉厚才坐下，便疑惑地問道。
“剛才電話裏面不是說了嗎？就是拿妳當壹下擋劍牌。沒其他意思啊！”劉厚才壹邊坐下壹邊說道。
“那為什麽不找別人，去外面租壹個也行啊。我又不是物品，可以借來借去的。”任麗望著劉厚才，氣乎乎地說道。
“我壹開始也是這樣說的，關鍵是趙軍。他說了，這次事關到他的前途。領導又比較精明，假的畢竟不可能像妳我這樣了解他。畢竟，大家在壹起生活了這麽久。什麽脾氣性格，有什麽缺點毛病。壹下子就知道了，這樣也不會在領導的面前穿幫，妳說是不是？”劉厚才沒有迎著任麗的目光，而是低下頭自顧自地在那裏說著。
“可是，那我成了什麽了？工具還是物品？”任麗聽到這裏，細細想來也確實是這麽壹個道理。但是，心裏還是不舒服。
“說心裏話，我也不願意！有本事他趙軍自己找壹個去。可是，妳也知道我和趙軍的關系。我能有今天，全靠著趙軍的幫助。其他的不說，光是這做生意的本錢都是趙軍給的。咱們在市裏買的這套房子，趙軍也出了壹半的錢。這是人家的恩情，我是想拒絕也沒有辦法。”劉厚才突然站了起來，壹把抓住任麗的雙手激動地說道。
“可是……”任麗被劉厚才這壹舉動嚇了壹跳，心裏有千言萬語此刻卻說不出來。
“麗，咱們從認識到現在。您還不了解我劉厚才嗎？如果我是壹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妳會選擇我嗎？在我心裏，妳就是壹個無價之寶。世界上沒有任何財富，可以比得過妳的價值。把妳借給別人，我心裏是壹千個壹萬個不同意。但是，趙軍對咱們倆個的恩情。妳說，我能怎麽辦？”劉厚才說到這裏，雙眼已經變得紅紅地仿佛馬上就要哭泣壹般。
“不是，厚才！我也沒有說不同意啊。”任麗最怕看到劉厚才這個樣子，心裏明白他的難處。不由得心軟下來，口風也松了下來。
“麗！謝謝妳能體會到我的難處。咱們倆在壹起這麽久了，什麽大風大浪沒經過。好在，只是假裝做女朋友。無非就是逢場作戲，最多就是被趙軍掐點油。其他也是無傷大雅！真是為難妳了。”劉厚才說到這裏，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行了行了，知道妳為難！不過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妳讓我再想想。”任麗聽到這裏，不由得也無法拒絕。不過，她還是需要時間去消化。聽了劉厚才的說話，看樣子並不是她壹開始想的那樣有男女關系的事情。這讓她的心裏，不由地釋然了許多。而做為公司辦公室主任的她，早已習慣了逢場作戲的事情。
“晚上和趙軍壹起吃飯，到時具體的情況再聊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妳先出去吧！”劉厚才收回抓住任麗的雙手，壹邊擦拭著眼淚壹邊輕聲地說道。
“嗯！”任麗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只是點點頭輕聲應答後，便默默地離開了劉厚才的辦公室。
時間在不經意之間便飛逝而去，很快便到了晚上約定的時間。劉厚才推掉了壹切應酬，按照趙軍發來的地址帶上任麗便往約定的地點趕去。壹路上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坐在那壹言不發。
“喲……二位貴客來了！”趙軍坐在餐桌旁，隨著包間的房門被打開，便看到劉厚才兩人。立刻起身相迎，嘴上卻還忘記調侃著。
“趙局長！”劉厚才和任麗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道。
“別別別，還是叫趙軍吧！咱們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生分了。來來來，坐坐坐！”趙軍壹面笑著招呼二人坐下，壹面吩咐著身邊的服務員上菜。
“軍哥，不要太破費了啊！”等到服務員將菜上齊，劉厚才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由地說道。
“咱哥倆誰跟誰？請妳吃點好的，有什麽不可以？咱們總不能像以前，天天花生米配二鍋頭吧！”趙軍看了看劉厚才，又望了望任麗，笑著說道。
“就是嘛，厚才！軍哥請客吃飯，咱們又吃不窮他。對吧！”隨著與趙軍眼神的對視，任麗壹下子便從心事中醒來。微笑著拍了拍劉厚才的肩膀，也開始調侃起來。
“對嘛，這才是好弟妹嘛！咱們喝點什麽？紅的還是白的？”趙軍壹看到任麗的反應，心裏不由得壹喜。不過，表面上卻不動心色。
“軍哥壹會還得開車，這酒就免了吧！”劉厚才也壹下子從心事中醒悟過來，關心地說道。
“這個沒事，壹會我叫代駕就是了！那這樣吧，咱們還是發揚壹下優良品德。弟妹，妳說是喝紅的還是喝白的？”趙軍壹看兩人都活躍起來，心裏也放松了許多。嘴上的語氣，也漸漸地進入了三人之前的樣子。
“依我說啊：直接紅酒吧！白酒太烈了，難入喉。”任麗沈思了壹會，笑著說道。
“行！就聽弟妹的。服務員，麻煩將我上次存的紅酒拿過來。”趙軍笑著點點頭，然後招呼著服務員拿來自己寄存的紅酒。
等服務員拿酒上來，又分好杯次。三人便將這頭壹杯壹飲而盡，隨後便是壹番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多少都有了些許醉意。此時，劉厚才從坐位上站起來，舉起酒杯笑著對趙軍示了示意。趙軍點頭會意，笑著端起酒杯然後二人將杯中的紅酒壹飲而盡。
“軍哥！我劉厚才之所有今天，全靠妳這位兄弟的支持。剛才這杯酒，是對今天下午約定事情表示同意的意思。但是，兄弟同意卻是不行的！這件事情呢，還得聽妳弟妹的意見。今天晚上我把弟妹也帶來了，咱們有什麽就說什麽。不要藏著腋著，把話都說在明面上。怎麽個借法？底線在哪裏？時間是多久？要註意什麽？趁著現在還沒醉，還請賜教！”劉厚才放下酒杯，終於把主題說了出來。
“服務員，妳們先出去吧！這裏暫時不需要服務，壹會有事再叫妳們。”趙軍聽到劉厚才的說話，便先將站在包房內的服務員先支了出去。然後，又從坐位上起來將包間的房門鎖上。待回來坐好，先是看了看劉厚才又望了望任麗。這才開始，慢慢地說道。
“厚才，妳是我的好兄弟！弟妹，我也壹直當親妹妹來看。這次的事情，純屬意外。事關到兄弟的前途，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厚才壹口氣問了這麽多問題，無非就是擔心弟妹受欺負。這也證明了：厚才對弟妹的愛意之深！原本開始時，我也想過花錢請人幫忙，可是。畢竟沒有生活基礎很容易穿幫。所以，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請別人代勞。思來想去，也只好麻煩弟妹。”
畢竟是當領導的，趙軍只是壹通開場白。就讓劉厚才和任麗在心裏，不由得認同起來。
“剛才厚才問我，怎麽個借法？我先說說個人的想法吧。當然了，如果有什麽不對或是不同的，還請聽我說完妳們再補充？可以吧！”趙軍並不急著攤牌，而是在那裏不急不慢地說道。
“首先，就是關於時間的問題。這個我的意思是這樣的：就從弟妹同意開始，到我的任命書下來以後。第二，就是關於底線的問題。這個厚才盡管放心，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不過，畢竟是假裝情侶。有時候，總會在領導面前秀壹下恩愛。這個的尺度，最多就是挽挽手、親親嘴。”
“第三，就是關於弟妹的住宿問題。壹般情況下，咱們都各自住在自己的家裏，除非是必須帶上弟妹參加的活動。當然了，特殊情況下會在外面過夜。不過，這點厚才兄弟放心。我趙軍再混，也不會做出傷害弟妹的事情。第四嘛，出去應酬自然少不了喝酒。兄弟保證壹定會讓弟妹少喝或是不喝酒，避免發生意外。”
“最後，我在這裏用人格和性命擔保：弟妹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不然，就天打雷轟不得好死。以後，更沒有臉面見兄弟了。”
趙軍壹口氣，將能想到的問題都做了回答。涉及到細節的，趙軍卻沒有再做思考。畢竟喝了壹些酒，多少有些頭腦昏沈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行了，軍哥！發不發誓的就算了。妳的為人，我知道！麗麗，妳還有什麽問題嗎？”劉厚才聽完這些，心裏非常滿意。不過，畢竟男人想的都是大方向。在細節上面，還得看女人的。所以，對著趙軍說完便望著任麗問道。
“大概的意思我明白了，沒什麽大問題。我想知道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出現在外面過夜的情況。妳可不可以安排兩個房間，咱們每人壹間。”任麗由於喝了酒，感覺自己也有些輕飄飄地。頭腦裏面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便脫口而出。
“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這個是自然的。如果是陪領導在壹起的時候，這個可能就要委屈弟妹壹下。不過，弟妹放心！以我的級別，房間肯定是會有隔間的。所以，到時弟妹可以睡房間，反鎖著門店可以了。”趙軍聽到任麗的說話，笑著回答道。
“壹般情況下，這樣的應酬多不多？應酬有多久？”任麗想了想，又繼續問題道。
“這個我也不好說，壹般情況下：這樣的應酬應該不會很多。不過，這段時間可能會比較多。畢竟，會有這麽多的領導。應酬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吃個晚飯之類的時間。周末的話，可能會去呆兩天兩夜。”趙軍聽完任麗的問道，抿了壹口紅酒幽幽地說道。
“如果要住在外面的話，要不要準備什麽東西？”任麗也抿了壹口酒，輕聲地問道。
“哦！這個嘛，不需要準備什麽東西的。到時都是公款報銷，人去就行了。”趙軍聽到這裏，心裏不由得壹喜。心裏明白，任麗肯定是願意幫自己了。原來的迷霧壹下便散開去，語氣也輕松了許多。
“最後我有壹個小請求，妳看這樣行不行？”任麗聽出了趙軍的語氣，於是將自己心裏的小想法提了出來。
“弟妹盡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壹定保證：不會讓弟妹失望的。”趙軍望著任麗笑著問道。
“咱們外出應酬的時候，妳能不能帶上厚才？”任麗將杯中的紅酒壹飲而盡，堅決地問道。
“這個……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保證帶上厚才。妳看可以嗎？”趙軍壹聽任麗的問題，不由得壹楞。旋即，又接著話說道。
“那行，這個忙！我幫妳。”任麗看了看劉厚才，自顧自地倒了壹杯紅酒後。站了起來，舉起紅酒杯對趙軍說道。說完，將紅酒壹飲而盡。
“謝謝！謝謝！謝謝！”趙軍聽到這裏，心裏不由得壹陣激動。也給自己倒了滿滿壹杯紅酒後，站了起來壹飲而盡。
“是兄弟，就不用這樣客氣了！”劉厚才聽到任麗的決定，即在預料在中也是意料之外。心裏不由得五味雜陳，但是表面還是笑著舉起了酒杯壹飲而盡。
“服務員！拿壹件紅酒過來，我要和兄弟、弟妹壹起不醉不歸。”趙軍搖了搖手中的空酒杯，對著門外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