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媽媽呆呆地看著我，而且還保持著騎在楊虎身上的淫蕩姿勢，而楊虎也是看著我壹言不發。
　　也不知道今天下午楊虎幹了媽媽多少次，汗水把媽媽那化著美妝的俏臉弄得都有些花了。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我也覺得這場面挺尷尬的。
　　就這樣，我們互相看了兩三分鍾，最後，我覺得我不做點什麽也不好，於是就壹頭沖進自己的房間，“砰”的壹聲把門關上了。
　　這時候，媽媽和楊虎兩人才從神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我只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楊虎提起褲子後就走了。
　　過了壹會兒，媽媽走了過來，敲了敲我的房間門。
　　“凡凡……”媽媽小聲地叫著我的名字，像是生怕把我惹惱了壹般。
　　對於這種狀況，我卻不知道如何回應。
　　我是應該裝作勃然大怒地呵斥媽媽、還是大大方方地打開門對媽媽說其實我是個綠母控？
　　想了想，我覺得哪種都不合適，於是我便沒有作答。
　　而媽媽在敲了幾下門後沒有得到我的回應，也不再敲門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媽媽都沒有開口說過任何話。
　　媽媽做飯，我就吃，吃完我就回到自己房間，把門鎖住。
　　家裏顯得十分安靜，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這件事，對媽媽和我，心靈上都是巨大的沖擊。
　　我每每躺在房間的床上，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都是媽媽的影子——我那穿著黑絲高跟的性感媽媽的影子。
　　然而，自那以後，媽媽又恢復了往日沈穩保守的打扮，也沒再穿過絲襪高跟了。
　　媽媽肯定是以為我生氣了，才沒有跟他說話，故意疏遠她。
　　然而我卻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而已。
　　畢竟我從小就是壹個老實本分的人，只知道壹心念書，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有綠母的傾向，但要讓我光明正大告訴媽媽，我喜歡看著她被別人操，我真的做不到。
　　這樣壓抑的日子已經過去壹星期了，在這壹星期裏，我和媽媽壹句話也沒說，這個家裏安靜得就像沒有人住壹樣。
　　我和媽媽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就在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壹天天進行下去的時候，是媽媽主動開口，打破了我們母子之間凝結的堅冰。
　　“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和他聯系了。”吃晚飯時，媽媽突然開口。
　　本在吃飯的我擡起頭，凝視媽媽。
　　“凡凡，媽媽知道錯了，媽媽已經把他的聯系方式全刪除了，妳原諒媽媽，好不好？”
　　我呆呆地看著媽媽，不知道如何作答。
　　媽媽見我沒有回答，又說道：“媽媽只是壹時犯了糊塗，才做出這種事。這幾天我也想清楚了，是我自己鬼迷心竅，才會跟他做出那種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兒子，妳就原諒媽媽這壹次，好嗎？”
　　媽媽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不開口，也實在不行了。於是我只好借坡下驢，點點頭，說：“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誰不會犯錯呢。”
　　聽到我終於開口原諒，媽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來，和跟楊虎做愛的肉欲相比，媽媽最終選擇了親情，選擇了我。
　　而我也就順水推舟，“原諒”了媽媽。
　　說實話，我媽笑起來真好看，皮膚白嫩水潤，臉上幾乎沒有壹點皺紋。
　　然而，壹想到我以後可能再也看不到媽媽那穿著絲襪高跟風騷的壹面，就感到很遺憾。
　　唉，誰又能明白我壹個綠母控心裏的苦呢？
　　往後的日子，我和媽媽也慢慢恢復以前的生活了。
　　雖然剛開始，媽媽或許是還怕我再次提起這件事而發怒，但看到我好像沒有什麽反應，也就漸漸開始像往常壹樣，嘮叨起我的學習生活，偶爾睡懶覺，媽媽還會氣沖沖地掀開我的被子，訓斥我幾句。
　　好像，時間真的回到了從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壹樣。
　　然而我卻很清楚，我和媽媽，我們兩人都再也回不去了。
　　有時候我躺在床上，腦海裏不自覺地就會浮現出媽媽和楊虎做愛的情景。
　　無論是第壹次從門縫偷看，還是後來在監控裏看著媽媽為了情郎精心打扮，這壹幕幕的場景都讓我血脈噴張，雞巴不自覺就翹了起來。
　　於是我只好翻出那時監控裏保存的視頻，然後對著視頻發泄我的欲望。
　　而媽媽雖然表面上好像恢復了往常的生活，但我偶爾還是能察覺到，她的臉上壹閃而過的落寞的神情。
　　有時候，媽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能夠對著壹個頻道，壹動不動呆呆地看上壹個小時，即使電視上播著無聊的廣告，她也沒有換臺。
　　我知道，媽媽是在想念楊虎了。
　　鞋架上，媽媽近幾個月添置的高跟鞋已經積了不少灰塵；陽臺邊，翻來覆去晾曬的都只有媽媽那幾件保守的衣服；梳妝臺前，媽媽的那些瓶瓶罐罐都已經許久沒有碰過；而媽媽的床邊，也只留下她壹個人孤零零的身影。
　　我和媽媽兩人心裏都有說不出的秘密，我們都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家裏的平靜，但這樣的日子過得越久，我越是覺得坐立難安。
　　心裏綠母的熱情被點燃之後，就再也難以澆滅了。
　　有時候我會後悔，我那天為什麽要徑直打開家門，突兀地打斷媽媽和楊虎的魚水之歡？
　　要是我事先看了監控，知道了楊虎還沒走，或許就能避免尷尬。
　　有時我也會懷疑，媽媽和楊虎的事，是真實發生過的嗎？
　　我和媽媽現在每天做的事，好像都是要把那些曾經發生過的東西從腦海裏抹去壹般。
　　只有偶爾把當初的那幾段監控視頻翻出來看看的時候，我才確定這些事都是真的。
　　但長久下來，那幾段視頻我也看膩了，好像對壹切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媽媽沒有了性愛的滋潤，每天都像個木頭人壹樣，上班、做飯、洗碗，對我的關心也只是機械般的那幾句。
　　有時候媽媽拖地，能夠直楞楞地對著壹塊地板磚拖上半個小時；吃飯的時候，明明媽媽的碗裏已經沒有飯了，卻仍然舉著筷子往嘴裏送。
　　我看著這些場景，心裏就像刀紮壹般難過，不是綠母之情得不到滿足，而是真心實意地對媽媽感到心疼。
　　媽媽把我從小帶到大，為了我，她付出了太多。
　　十幾年都沒有得到過性愛的媽媽，如今才剛剛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卻為了這個家、為了得到我的“原諒”，而主動後退壹步。
　　我也長大了，我不能再看著媽媽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抑郁的。
　　當又壹次，媽媽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電視，我走上前去，坐在壹旁。
　　“媽，其實妳還是忘不掉楊虎，對不對？”
　　媽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提問嚇了壹跳，她楞了壹下，才說：“兒子，妳……妳在說什麽？”
　　其實我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便把之前在心裏演練過的臺詞說了出來：“媽，其實我知道，妳對楊虎是有感情的。這麽多年，妳為了我，壹個人默默付出了這麽多，現在我也長大了，我支持妳去追求妳的幸福。”
　　聽了我的話，媽媽眼眶濕潤了，但還是將信將疑地說：“凡凡，妳真的不反對媽媽嗎？妳不覺得媽媽是壹個放蕩的女人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媽媽。現在時代不同了，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作為兒子，我更不應該阻止妳去獲得屬於自己的感情。”
　　“凡凡，妳能理解媽媽，媽媽真的很開心。可是，我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做才好……”
　　我說：“楊虎是我的同班同學，我明天去學校就給他說，晚上我會帶他回來，媽媽妳只需要在家裏等我們回來就可以了。”
　　媽媽聽了我的話，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重重地點了點頭：“嗯，兒子，謝謝妳。媽媽真的很感動。”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我終於舒了壹口氣。
　　和媽媽的交談很順利，媽媽大方承認了她對楊虎的感情。
　　看到媽媽終於不用再拼命掩飾自己的欲望，我也感到很開心，自己也算是為媽媽做了壹點事了。
　　接下來，我只需要去學校，把媽媽對楊虎的感情告訴他，就算大功告成了。
　　自那以後，我和楊虎的關系依然很僵。
　　在班裏我們互相都沒有說過話，楊虎偶爾看到我，也是面無表情地擦肩而過，他雖然知道我的媽媽就是柳微，不過也沒有在班裏大肆宣揚。
　　但是，從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看我的眼神中，我也明白，楊虎肯定也把這件事當作吹牛的談資，向他們炫耀過了。
　　事情到了這壹步，我的面子、我的尊嚴都已經不重要，既然他已經是媽媽忘不掉的男人，那麽我就必須要去面對。
　　畢竟，我再也不想看到媽媽那失魂落魄、強顏歡笑的表情了。
　　第二天去到學校，我幾次想開口，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課上老師講的內容，我壹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心裏把想說的話組織了千萬次，但依然沒找到機會。
　　我又想到昨天對媽媽作出的承諾，便下定決心，壹定要把這件事辦成。
　　下課。
　　地點依然是廁所。
　　楊虎正和他的那群兄弟們抽著煙閑聊。
　　看到我進了廁所，楊虎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倒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以何強為首，看著我，臉上露出淫蕩的笑容。
　　我沒有管那群人，直接上前向楊虎搭話。
　　“楊虎，我有事和妳說。”
　　楊虎吸了壹口煙，幽幽地吐出煙氣，說道：“什麽事？”
　　“在這裏說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
　　楊虎擺了擺手，說：“別，還是就在這裏說。我這裏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不能說的？”
　　站在壹邊的何強也開始插話：“李凡，妳小子不是又想偷襲虎哥吧？”
　　“是不是上次挨打還沒挨夠啊？”
　　“我看這小子有點像來找麻煩的意思。”
　　楊虎周圍的這些雜魚，開始妳壹言我壹語地起哄。我下定決心，不理會他們，對楊虎說道：“是……是我媽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我提到我媽，楊虎的這壹群小弟都不約而同地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聽到他們這樣笑，我的臉頰火辣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楊虎主持了紀律，他把煙頭彈到地上，用腳碾滅，擡頭說道：“都別吵了！”然後又望向我，“說吧，什麽事？”
　　我緩了緩，低著頭，壹字壹句地說：“放學去我家看看吧，我媽很想念妳。”
　　我話音剛落，何強便迫不及待地接過話茬，對楊虎說：“臥槽，虎哥，妳艷福不淺啊。上過的女人對妳這麽死心塌地，李凡他媽是不是風騷得不得了啊？”
　　我真是想立馬沖上去打何強兩拳，但又不敢，怕他們又打我。畢竟我這次是為了媽媽的事而來的，還是不要去惹這些沒必要的麻煩了。
　　楊虎沒有回答何強，而是又點上壹根煙，說道：“算了吧，我對妳媽已經沒感覺了，當初泡她也是心血來潮，只是恰好在我爸公司碰見，覺得這個少婦長得不錯，玩壹玩而已。”
　　聽了楊虎的這番話，我期待的心情立馬跌到谷底。
　　我早該想明白，楊虎這種人本來就是仗著自己老爸有錢的混蛋，抽煙喝酒打架，他怎麽會對媽媽有什麽感情呢？
　　只是想玩媽媽的肉體而已。
　　也許他玩過的女人早就不計其數，而媽媽也許只是其中壹個罷了。
　　唉，我早該明白的。
　　廁所裏又爆發出歡快的笑聲，這聲音在我聽來，是那麽的刺耳。
　　何強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戲謔地說：“我看還是算了吧，李凡。在我們縣，誰不知道虎哥銀槍小霸王的威名？信不信我打壹個電話，等著虎哥操的女人，能從這裏排隊排到學校門口？”
　　“是啊，虎哥身邊還缺女人？哈哈哈哈……”
　　“虎哥牛逼，上到少婦、下到學生妹通吃啊，我們要向虎哥多多學習呀！”
　　我低著頭，心裏充滿了羞恥和屈辱。他們這樣侮辱媽媽，我卻什麽也做不了。我又想到媽媽那期待的目光，不知道晚上回家如何交代。
　　“別說了，差不多行了。”
　　楊虎拍了拍何強，又朝周圍使了個眼色，制止了他們繼續說下去，然後又對我說：“妳走吧，我不會跟妳回去的，我跟柳微已經沒關系了。”
　　現在的我，站在這裏已經完全淪為笑柄了。
　　我知道再說什麽也沒有用，只好低著頭，轉身走出廁所，回到教室。
　　我現在特別希望時間能過得慢壹點，好讓我想想，晚上回家如何跟媽媽交代，如何才能不讓媽媽失望。
　　但時間就像故意跟我作對似的，壹節課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放學的時候。
　　回家的這段路，我故意走得很慢，但還是壹步壹步地走到了家門口。
　　我掏出鑰匙，呆呆的站在門前。
　　外面天色已經昏暗，太陽馬上就要沈到底了。
　　換作以前的這個時候，我已經坐在家裏吃飯了，然而今天，我卻始終沒有勇氣打開家門。
　　但這樣也終究不是辦法，該來的還是要來，我深吸了壹口氣，把鑰匙插入鎖孔，將門打開。
　　壹回到家裏，我就聞到壹股撲鼻的飯菜香氣，桌子上擺了壹桌熱騰騰的飯菜。
　　而家裏也煥然壹新，地板幹凈得發亮，到處都收拾過壹番。
　　而媽媽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媽媽今天竟穿了壹身銀白色的旗袍，旗袍把媽媽的身材修飾得很好，巨乳柳腰壹覽無遺。
　　旗袍的下擺雖已垂到小腿，但側面的開衩壹直到大腿根部，從側面看來，媽媽的兩條裹著肉色絲襪的美腿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再加上兩只絲襪小腳上穿的銀色高跟鞋，越發襯托出媽媽性感又高貴的氣質。
　　我都快記不起，有多久沒看到媽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樣子了。自不必說媽媽今天這壹身旗袍肉絲的打扮，更是我從未見過的。
　　“兒子，妳回來啦。”
　　媽媽見我回家，便從沙發上起身向我走來。壹股誘惑的香水味道聞得我心神蕩漾。她側身往我後面瞧了瞧，卻沒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媽媽有些疑惑地問：“楊……楊虎呢？怎麽沒跟妳壹起回來？”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又說不出來。
　　媽媽壹雙大眼睛盯著我，滿臉期待，想從我這裏得到答案。
　　我終於還是心裏壹橫，說：“楊虎，他不會來了。”
　　“誒，什麽？他不來了？”媽媽問道，像是聽錯了壹般向我確認，又像是在自問自答：“他是今天有什麽事來不了嗎？”
　　“我今天去學校給他說了，但他說他對妳已經沒有興趣了，他說和妳只是心血來潮想玩玩而已，對妳已經沒有感情了。”
　　我壹口氣把真相壹五壹十地告訴了媽媽，媽媽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楞了幾秒，隨後壹屁股癱坐在沙發上，眼淚“唰”的壹下就流了出來。
　　“嗚……嗚……嗚……”
　　媽媽坐在沙發上開始抽泣。
　　而我，完全沒料到她竟會有如此反應，壹時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後來，我坐在媽媽身邊，抽出幾張紙巾遞了過去。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只好壹邊給媽媽遞紙，壹邊安慰道：“媽，妳還是忘了楊虎吧，他就是壹個壞學生，平時在學校抽煙喝酒打架什麽都幹，不是什麽好人。”
　　媽媽含著淚，說：“妳不知道，楊虎這個孩子，只是不愛學習，但是他人很好，懂禮貌，很會體貼人。要不……我也不會跟他……”
　　我聽了這話，很是震驚。
　　楊虎在媽媽眼裏竟是個這樣的人？
　　媽媽眼裏的楊虎，跟平時在學校目中無人的楊虎，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楊虎啊楊虎，妳真是壹個不折不扣的渣男，玩弄了我媽媽的感情，事到如今，我媽媽還幫妳說話。
　　看來，別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急速降低，不是沒有道理的。
　　“媽媽，那都是他裝出來的，他平時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妳別被他騙了，他對妳完全沒有感情的。”
　　聽了我的話，媽媽又哭著反駁我：“不可能，我很了解他。他是真的對我好，在公司裏，是他給領導打了招呼，給我加了工資……”
　　唉，媽媽，這都是他為了得到妳的肉體使的壹些小把戲而已，妳怎麽就不明白呢。
　　但這些話我沒有對媽媽說，我知道說了也只會給她徒增難過。
　　媽媽壓抑在心裏的感情，在這壹刻終於爆發了出來，壹直哭著。
　　“媽，我們先吃飯吧，要不壹會兒菜都涼了。”我拉起媽媽的手臂，攙扶著她來到餐桌。
　　吃飯的時候，媽媽仍在壹直默默流著眼淚，我看到媽媽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好受。
　　楊虎，妳在學校欺負我就算了，現在還欺騙我媽媽的感情，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流著淚的媽媽，壹張俏臉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我默默吃著飯，腦海中又浮現出壹條計策。
　　雖不能讓楊虎這個渣男變得癡情，但至少可以讓媽媽不會這麽傷心。
　　這次，我不會失敗了。我把計策在腦海裏復盤了壹邊，心裏想著：看來，明天又要向老師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