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反復

　　岑越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之前攢下的人脈又回來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幾個拍戲認識的熟人，找了些借口來寒暄，明裏暗裏地問他近況如何。
　　岑越垂著眼睛，應付了幾句還行，對面反倒熱心了起來：“反正最近也沒有工作，有空可以壹起出來吃頓飯，隨便聚聚。”
　　“看情況吧。”
　　岑越說。
　　然後是壹位初出茅廬的導演，和兩三個名不見經傳的制片人，都是來談工作的。
　　他
　　們說，手上恰好有合適岑越的角色。
　　可是出去拍戲，就意味著要出長差。
　　捐獻日期近在眼前，人不能離開。
　　而且才剛剛找到霍狄，岑越說什麽，也不願意走。
　　於是回絕了好幾個機會。
　　只有壹個角色，暫時先應了下來。
　　因為不急著開拍，檔期在好幾個月後。
　　報酬也相當豐厚，岑越打算多賺壹點錢，最好能把這間屋子的長期房租給賺出來。
　　雖然霍狄未必缺這點租金，但是岑越想讓自己在霍狄面前顯得更有底氣。
　　就像壹個不出聲的證明：瞧，我其實不是圖妳的錢。
　　——所以妳能不能像從前那樣，愛我壹點點。
　　又過了兩天，霍狄來了。
　　他脫下長大衣，裏面襯衫與西褲齊整，襯出了幾分禁 Y_u 的氣質。
　　霍狄說：“王嘉言我已經處理好了。”
　　岑越怔了壹下，仰著臉，自然而然地幫他接過大衣，掛起來。
　　等到轉過頭對上霍狄時，滯澀的思緒才逐漸開始運轉，他慢慢地說：“妳知道王嘉言啊……”“他跟我坦白了。”
　　霍狄說，“他道歉。”
　　“妳們認識。”
　　“勉強算是發小。
　　王嘉言之前卡了妳不少資源，現在應該全放出來了。
　　娛樂圈的事情，我也不懂，妳自己留心。”
　　岑越低低地嗯了壹聲。
　　心裏不知道是酸澀還是歡喜，只覺得有點漲得難受，像吸飽水的海綿。
　　岑越說：“我很煩他。”
　　“那以後就不理他。”
　　霍狄說，“過來。”
　　岑越踩著棉拖鞋，慢慢地走過去。
　　霍狄很高，近壹米九，岑越低了小半個頭。
　　平視過去，剛好能看到霍狄下頷的輪廓線條，和微抿著的薄唇。
　　多奇怪，當初霍狄冷待他時，他壹身是刺，什麽都敢做。
　　現在氣氛和緩下來，倒知道怕了。
　　怕見霍狄微皺的眉心，怕他冷淡薄情的模樣。
　　心跳得很快，岑越拉著霍狄的領帶，逼他低下頭，然後吻住他的喉結。
　　因為眼睛閉著，所以觸感被加倍放大。
　　壹點落在皮膚上的溫熱，都能帶來控制不住的戰栗。
　　當霍狄的鼻息噴在臉側時，他連嘴唇都在發抖。
　　可是終究沒親上來，過了壹瞬，近在咫尺的溫度又遠了。
　　“去臥室。”
　　霍狄說。
　　岑越睜開眼睛，和霍狄的目光對上。
　　那時正黃昏，晚霞透過窗子照進
　　來，映在岑越的眼裏。
　　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是點燃了壹團火。
　　然後他們到床上，岑越迫切笨拙地撞上去。
　　他用唇舌和牙齒解開霍狄的襯衫扣子，撕破那壹層禁 Y_u 嚴峻的皮。
　　他像是咬著自己獵物壹樣，索取霍狄的體溫。
　　皮膚摩擦得發燙，霍狄掌心按在他的後頸，低沈地下令：“背過去。”
　　Xi_ng 器從後面撞進來。
　　岑越抱著枕頭，把臉埋在床褥間。
　　他很容易就被操乖，隨便戳刺幾下，就服服帖帖地軟下來。
　　可穴裏填得越滿，就越有壹種空空落落的不安全感。
　　有幾回，霍狄動作太大，岑越不舒服了，於是往後伸手，想抓住壹點東西。
　　霍狄小臂上凝著汗，肌肉用力鼓起，壹派雄 Xi_ng 荷爾蒙旺盛的模樣。
　　他是天生的支配者，很容易就反手鉗住岑越的腕骨，扣在身下。
　　霍狄如同征服壹個俘虜，開拓壹片疆域，在岑越身上縱橫馳騁。
　　汗落下來，岑越單薄的脊背隨之壹顫。
　　他掙脫不開，也不想掙開，就壹點點隨著霍狄的節律，在深海似的情 Y_u 裏溺下去。
　　臥室裏有壹整面落地窗。
　　天色慢慢地暗了，又被遠處的月亮和繁盛的街燈點亮。
　　玻璃窗上映著兩個交媾的人影，霍狄強健有力的胳膊壓在岑越瘦削的肩上。
　　岑越被操得發抖，幾乎撐不起自己的體重。
　　翻來覆去地弄了好久，終於有了點結束的意思。
　　霍狄高 Ch_ao 的模樣也兇，幾乎把岑越按在懷裏， 精-y-e 灌進去，像壹只標記領地的獸。
　　誰也沒有開口。
　　霍狄喘息著把人翻過來，不過幾秒的時間，又恢復了平日裏的模樣。
　　他掃了壹眼岑越的 Xi_ng 器，語調倒比以往低沈了幾分：“怎麽還硬著？”岑越 X_io_ng 腹間的是斑斑駁駁的水漬，分明已經 Sh_e 過壹次，又被操得硬起來。
　　他瞪霍狄，怕自己壹開口，就要流露出軟弱。
　　他全身的皮膚都泛著紅。
　　霍狄輕嗤了壹聲，然後蒙住他的眼睛。
　　半軟的 Xi_ng 器磨蹭兩下臀肉，又堅硬似鐵。
　　霍狄借著精水的潤滑，重新捅進去，把岑越逼出壹聲帶著鼻音的嗚咽。
　　後來岑越又 Xi-e 了兩回，小腹又酸又麻，仿佛被掏空了似的，再也 Sh_e 不出精。
　　幹 Xi_ng 高 Ch_ao 的快感格外磨人，他幾乎要懇求霍狄，太多了，不要了。
　　可是什麽也沒說出口，因為喉嚨啞得難受。
　　就記得到最後，霍狄的指尖還在 Xi_ng 器頂端摩挲。
　　繭子擦在脆弱的地方，仿佛要點著火。
　　岑越弓著背，艱難地擠出最後壹點稀薄的清液。
　　睡前累得死去活來，睡著了後，反而壹夜好眠。
　　岑越難得什麽夢也沒有做，安安穩穩到了天明。
　　醒來時，股間還殘留著合不攏的錯覺。
　　霍狄已經不在床上了。
　　岑越慢慢 M-o 下床，披上壹件衣服，走出臥室。
　　早餐擺在桌上，還沒動過。
　　霍狄換著衣服，看起來是準備出門。
　　岑越靠在墻邊，問：“妳不吃飯嗎？”“不吃了。”
　　霍狄瞥岑越壹眼，“我最近要開始忙。”
　　“嗯。”
　　岑越說。
　　忙就意味著沒時間，要少見面，他明白的。
　　當年霍狄對他多好，他如今就有多煎熬。
　　好壹點壞壹點，近壹點遠壹點，都在心頭反復地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