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嬴棠是叫了個代駕走的。她拒絕了王煥要送她回家的提議。
　　臨走前，嬴棠強行要來了王煥的手機，刪掉了他偷拍的那段視頻。只是刪掉之前，鬼使神差的給自己發了壹份，又刪掉了發送記錄。
　　就是許卓現在看到的這份。
　　視頻其實不長，其中的壹部分他甚至在虞錦繡的手機上看到過。
　　但無論看了幾遍，許卓的心中都是百味雜陳，有酸楚，有心疼，也有刺激。除此之外，就是再次驗證了嬴棠出軌的事實
　　許卓其實有些怨自己，人家虞錦繡都明明白白告訴他了，那就是嬴棠出軌的視頻，可他當時竟然還不相信。想來虞錦繡壹定在心中暗笑吧。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真的認不出來女朋友的屁股。
　　視頻播完，自動切換到了下壹個。
　　這個視頻許卓是今天才第壹次看到，卻比上壹個更加淫邪下流。
　　沙發還是上壹個視頻裏的那個沙發，嬴棠也還是跪趴在上面。
　　不同的是，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只有包臀牛仔褲股間的位置，開了壹個幾公分長的口子。
　　視頻是嬴棠從正後方拍攝的。可以清晰的看到她並在壹起的大腿和高高撅起的大屁股。
　　嬴棠的屁股撅的極高，暴露的陰道口斜向上對著天花板的方向。壹根大到超出想象的陰莖正插入其中，如同活塞壹樣自上而下的抽插著。隱約間，可以看到兩側粉嫩充血的陰唇。
　　陰莖體積巨大，造型猙獰，表面閃爍著淫邪的水光，看起來極為震撼。
　　許卓無數次擔心嬴棠是否能承受的了。唯壹的安慰就是上面戴了壹個薄到近乎透明的套子。
　　王煥下身赤裸，露著毛茸茸的大腿和硬邦邦的屁股，跟衣著完好的嬴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雙腳岔開踩著沙發兩邊的扶手，手掌撐著沙發靠背，整個人就像壹只發了情的蜘蛛，懸空騎在嬴棠的豐臀上。
　　門外的嬴棠自然也看到了屏幕裏那個跪趴在王煥胯下，苦苦忍耐的自己。當時她還以為自己想到了壹個盡量“少吃虧”的辦法，等事後才發現，穿著衣服比脫光了還要誘惑反差，看起來比王煥直接觸碰還要放蕩下流。
　　嬴棠心中暗自嘆息，思緒回到了第壹次出軌之後的那幾天。
　　那晚回到家之後，許卓還沒有回來。
　　那幾天許卓天天早出晚歸，嬴棠本來想問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只是壹直看不到人。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便連詢問的心思也沒有了。
　　嬴棠先去了衛生間，把身上的臟衣服脫掉丟進洗衣機裏清洗，裸身進了淋浴房。
　　洗完澡，匆匆把衣服晾上。嬴棠回到臥室打開電腦，在網上找了找翻墻的經驗技巧，又下了壹個付費的梯子，弄好之後便打開推特，搜索起不久前記住的用戶名。
　　排除了幾個相似的，嬴棠終於找到了發布沈純視頻的那個賬號：
　　Bc-Doctor
　　簡介裏用中英雙語寫著：收高顏值人妻女奴。
　　這人的頭像是壹本褐色封皮的英文舊書，背景是壹個黑白色調裸著上半身的肌肉男，看不清樣貌，如同壹只隱藏在黑暗中的惡魔。
　　投稿有壹百多條，都是他跟壹些性感美女的大尺度視頻。白種女人和黃種女人都有，有的露臉有的戴面具，看發布時間已經有兩年多了。
　　沈純的視頻就在最上方的位置，壹共兩條，壹條發布於幾天前，壹條發布於今天，嬴棠都已經看過。
　　嬴棠思考了壹會，並沒有輕舉妄動——機會或許只有壹次，她必須要考慮周全！
　　第二天晚上，Doctor又更新了壹條沈純的視頻，視頻中的沈純全身赤裸的仰躺著，雙腿張的大大的，手指鎖著腳趾，淫聲浪語的承受著粗大肉棒的抽插。
　　嬴棠壹整天都沒理王煥，他便在睡前把這條視頻發給了嬴棠，還說他覺得這個女人跟沈純真的很像。
　　這還用王煥說嗎？嬴棠早就確認了這是自己的媽媽。她知道王煥認出了沈純，也知道王煥知道她也認出了沈純，但真的不能承認啊！
　　同事反復觀摩著親生母親的性愛視頻，或許還會對著視頻做壹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這事想想就讓嬴棠羞恥尬尷到了極點，除了否認逃避之外，根本別無選擇。
　　之後的幾天，嬴棠盡量表現的沒有什麽異常。面對舔著臉湊過來的王煥，沒給他半分好臉色，只有工作中不得不接觸的時候，才會言簡意賅的說幾個字。
　　只有虞錦繡，嬴棠每次面對她的時候，表面上還跟以前壹樣，心情卻極為復雜。
　　這是她最好的朋友，也給了她極大的幫助，但她卻跟自己的男朋友搞在了壹起，而自己偏偏又被王煥那個混蛋帶進了溝裏，同樣做出了對不起虞錦繡的事。怎麽想都是壹言難盡。
　　這些都是小事。虞錦繡很忙，王煥也可以不搭理。在工作之外，嬴棠想的最多的還是怎樣找到母親。其實她心裏隱隱有壹個想法，只是壹直無法下定決心。
　　這天下午五點多鐘，做完工作的嬴棠正在等待下班，突然收到了王煥的微信：
　　“棠棠，妳不想找沈阿姨了嗎？”
　　嬴棠：妳什麽意思？
　　王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嬴棠：妳知道我媽媽在哪？
　　王煥：不知道啊，不過那人發的視頻明明就是沈阿姨啊，妳不想知道他是誰？不想知道他們在哪？
　　嬴棠：我說了，那不是我媽！
　　王煥：真不是？我看著很像啊。
　　嬴棠：說了不是就不是！
　　王煥：好吧，那我不跟他繼續聊了啊。
　　嬴棠：等等！妳聯系上他了？
　　王煥：是啊，正準備套他的話呢，不過妳都說了不是沈阿姨，那我也就算了，跟他聊天挺費勁的。
　　嬴棠：妳都跟他聊什麽了？
　　王煥：沒什麽啊，我就是看看能不能套套他的話，了解到他的詳細地址。
　　嬴棠：妳準備怎麽套？
　　王煥：棠棠，妳問這個幹嘛？不是說不是沈阿姨嗎？
　　嬴棠：我現在又有點不太確定了。
　　王煥：那妳壹會下班跟我壹起，有些事可能還需要妳幫忙。
　　嬴棠：什麽事要我幫忙？
　　王煥：到時候妳就知道了。
　　嬴棠本來打算以後只把王煥當成普通同事，不再過多接觸，但涉及到母親，這些便也顧不得了。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嬴棠冷著臉跟在王煥後面下了樓。
　　電梯裏人很多，壹直到停車場，嬴棠才說了第壹句話：
　　“妳跟那人都說了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吧？”
　　王煥嬉皮笑臉的說道：“棠棠，妳這幾天都不理我，有點太絕情了啊！”
　　嬴棠轉身就走。
　　“別急啊，我說！我說行了吧！”王煥趕忙拉住嬴棠的胳膊。
　　嬴棠壹把甩開王煥的手，就這麽定定的看著他，俏臉含霜，鳳眸中冷冽異常。
　　“棠棠，不是我不想說啊，我這幾天晚上都在跟那家夥聊天，要妳自己去看了才明白的。”王煥訕訕的道。
　　嬴棠看著王煥不說話，王煥特別坦然的直視著嬴棠的目光。
　　半響之後，嬴棠丟了壹句“跟上”，扭身走向車子。
　　王煥大喜，屁顛顛追了上去。
　　“棠棠，我來開車吧？”
　　“不用！”
　　“那下次開我的車？”
　　“不坐！”
　　……
　　壹直到車子駛出停車場，嬴棠都沒給王煥半點好臉色，王煥便停止了喋喋不休。
　　壹路無話，嬴棠第三次來到王煥家。
　　“棠棠，妳先坐壹會，我去給妳倒水。要溫的還是涼的？”
　　“不喝！”
　　王煥也有點惱了，怨聲道：
　　“我這辛辛苦苦忙前忙後的是為了誰？妳還要給我臉色看，我這是圖什麽？”
　　“圖什麽妳自己知道！不想幫我就算了，我現在就走！”嬴棠轉身走向房門。
　　“棠棠，別走，妳不能走！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就算是死，也該讓我當個明白鬼吧？”
　　王煥不顧嬴棠的掙紮，緊緊抓住嬴棠的手腕。
　　“做錯了什麽妳自己知道！”嬴棠掙不脫王煥的手掌，只得威脅道：“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我到底做什麽對不起妳的事了？妳說明白！”王煥只得放開嬴棠，委屈巴巴的說道。那表情活像壹個被女人甩了的可憐男人。
　　“妳為什麽要趁我喝醉做那種事？”嬴棠不屑於王煥的演技，索性說了個明白。
　　“那也不能全怪我吧？咱倆都喝多了，就是情不自禁罷了。”
　　眼見王煥這麽理直氣壯，嬴棠知道他是不會承認耍手段的事了，便繼續質問道：
　　“好！就算這個不怪妳！那妳後來為什麽把套摘了？”
　　這是嬴棠通過視頻看到的。做愛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但當時根本沒心思想太多。後來看了視頻才知道，王煥竟然偷偷把安全套摘了！
　　“啊？妳知道了啊？”王煥這下蔫了，只得道：“棠棠，我就是太愛妳了，想體驗壹下跟妳親密接觸的感覺。真的，棠棠，妳相信我，我沒想傷害妳，妳看我後面不是射到外面了嗎？”
　　嬴棠冷笑：“妳當我是那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呢？算了，我不想說這些。聊天記錄在哪？”
　　最終還是對母親的擔憂戰勝了壹切，事情已經發生了，嬴棠不想再繼續糾纏，幹脆直奔主題。
　　“在我電腦上呢，妳先坐，我馬上去拿。”
　　王煥小跑著去了書房。嬴棠猶豫了壹會，嘆了口氣，緩緩坐在了上次的位置。
　　想起不久前在這裏的經歷，想起那種刻入骨髓的非人快感，壹時間心潮起伏。
　　嬴棠暗罵了自己壹句，卻壓不下心中的綺念。從內心深處來講，她其實不討厭與王煥做愛，畢竟那樣強烈的高潮，又有哪個女人不想要呢？只是她畢竟是有男朋友的女人，雖然許卓出軌在先，但是這幾天下來，負罪感仍然壓的她喘不過氣。
　　“棠棠，聊天記錄都在這了。”王煥把電腦放在嬴棠面前，看她坐在上次的位置，不由得心中暗笑，順勢坐在了嬴棠旁邊的扶手上。
　　“妳離我遠點！”嬴棠厲聲道。
　　“行吧，我坐那邊，妳自己慢慢看。”王煥訕訕的走到壹旁，拿出手機刷起了短視頻，壹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嬴棠稍稍放心，低頭看向電腦。
　　屏幕上是壹個她沒見過的聊天軟件，問了王煥才知道這叫紙飛機，國外用的人特別多。
　　把聊天記錄翻到最頂端，嬴棠逐行看了下去。
　　萌新小主（王煥的網名）：大佬，我剛剛在推上私信過妳的。
　　Doctor：知道，有什麽事？
　　萌新小主：哈，我就是想跟大佬妳這樣有本事的人學習壹下。
　　Doctor：學費500。
　　萌新小主：大佬仗義！
　　Doctor：美元！
　　萌新小主：啊？能便宜點嗎？
　　Doctor：不能！
　　萌新小主：好吧，我能學到什麽？
　　Doctor：各種玩法。
　　萌新小主：能學到調教女奴的方法嗎？
　　Doctor：妳有女奴？
　　萌新小主：我女朋友比較保守，我想讓她放開壹點。
　　Doctor：妳可以把女友介紹給我，我幫妳調教。
　　萌新小主：哈哈，心意領了，不過我還是想自己動手。
　　Doctor：那我幫不了妳，每個女人的性格都不壹樣，調教方法也不壹樣。
　　萌新小主：那我回頭試試，看看我女朋友能不能接受。
　　Doctor：行，能接受的話再找我。
　　萌新小主：大佬，我能看看妳的女奴嗎？
　　Doctor：500。電報群裏有很多。
　　萌新小主：行吧，怎麽付款？
　　Doctor：加密貨幣。Imtoken地址：0x56……435e
　　之後就是王煥付錢，Doctor發了壹個邀請鏈接，第壹次聊天結束。
　　後面幾天都是王煥誇贊對方女奴漂亮性感的話，Doctor都是有壹搭沒壹搭的敷衍著回應。
　　最新的幾條的對話是這樣的：
　　萌新小主：大佬，我試探過女朋友了，她還是放不太開，能給點建議嗎？我女朋友特別漂亮，身材也好。調教好了咱們換著玩啊，保證妳特別喜歡。
　　Doctor：有照片嗎？
　　萌新小主：照片不敢發啊，讓我女朋友知道就完了。
　　Doctor：妳不會在騙我吧？
　　萌新小主：怎麽會！我還指望大佬妳教我兩手呢。
　　Doctor：那妳拍段性愛視頻吧，我看看妳女朋友的反應，可以不露臉。
　　萌新小主：我盡量。
　　Doctor：做不到就算了，我不缺女人玩，也給不了妳什麽建議。
　　聊天到此結束。
　　嬴棠擡頭看了王煥壹眼，問道：“妳在他的群裏看到什麽了？”
　　“妳自己看唄，那個叫‘Dom花園’的群就是。”王煥頭也不擡的說道。
　　嬴棠低頭看了壹眼，發現對話框左側確實有壹個名叫Dom花園的群，點開之後，顯示有幾百條未讀記錄。
　　右側的群組信息裏有視頻按鈕，顯示的數字竟然有三百多條。點開之後，只看縮略圖就讓人面紅耳赤。
　　鼠標遊移不定，嬴棠最終挑了壹個大概率是黃種女人的視頻點開，幾秒鐘便嚇得趕緊關掉。
　　——視頻裏的女人壹絲不掛，脖子上帶著項圈，翹高屁股趴在地上。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嬴棠勉強還能接受，可那個女人竟然是在吃飯。不！那應該叫進食才對。
　　女人的面前放了壹個裝滿食物的碗。她上半身趴在地上，不用任何餐具，只把嘴巴伸進碗裏，壹口壹口的，像狗壹樣吃著碗裏的食物。還有壹只膚色黝黑的大手，不停的撫摸著女人高聳的屁股，不時的拍打兩下。
　　這還是人嗎？嬴棠的第壹反應就是這個，緊接著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沈純。
　　媽媽她會不會也被弄成了這樣？
　　這個念頭像魔咒壹樣縈繞在嬴棠的腦海，讓她心臟抽緊、脊背發麻。
　　嬴棠勉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忙不叠翻看起壹個個淫穢視頻。
　　這壹看真是三觀盡碎。裏面有把女人捆綁成下賤姿勢的，有牽著女人到戶外爬行的，有用鞭子板子打女人屁股的，有兩人、三人、甚至是多人輪奸壹個女人的，等等等等。各種嬴棠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下流行為壹壹呈現在視頻之中。
　　嬴棠越看越是心驚，她不想看到媽媽成為其中的壹員，可越是找不到心裏就越是不安。
　　“行啦，別找了。”王煥放下手機說道：“我已經找過了，這裏面沒有沈阿姨。”
　　嬴棠也看有點不下去了。她深吸了幾口氣，思考了好壹會之後，勉強鼓起勇氣問道：
　　“妳想讓我跟妳做愛？拍給那人看？”
　　嬴棠的語氣很冷漠，雙頰卻飛起了兩朵紅雲，內心明顯沒有她表現的那樣平靜。
　　這事是明擺著著的，嬴棠稍微壹想就知道王煥所謂的“幫忙”是什麽了。
　　“這主要得看妳的意思。我可不想妳覺得我趁人之外，最後鬧得費力不討好。”
　　王煥“不在意”的說道。但眼中的期盼已經出賣了他。
　　“妳確定能要到那人的地址嗎？”嬴棠繼續問。其實她知道這根本就無法確定，也沒人能確定，但就是想要壹個答案。
　　“應該能吧——”王煥沈吟了壹下才道：“就憑妳的長相氣質身材，我不相信他不動心。不過百分百的把握我是沒有的，萬壹不成妳可不能怨我。”
　　嬴棠沈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剛剛看到的視頻畫面。
　　良久之後，她終於下定決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給我壹把剪刀！”
　　“找剪刀幹嘛？”王煥有些莫名其妙，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道：“不會吧，妳就算不願意也不用剪了我吧？什麽仇什麽怨啊下手這麽狠？”
　　說罷下意識的捂住了褲襠。
　　“噗呲——”王煥的模樣實在有趣，即使嬴棠再怎麽煩躁不安，也被他逗樂了。原本冷如冰霜的俏臉上鮮花怒放，讓王煥覺得就算被剪了都值了。
　　“哼哼，早晚把妳剪了！”嬴棠笑道：“妳放心吧，今天不剪妳！”
　　話音剛落，嬴棠連忙收斂笑容，只是表情卻再也冷漠不起來了。
　　“那妳要剪刀幹嘛？”王煥還是有點不放心。
　　“妳壹個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讓妳拿妳就拿！”嬴棠裝出壹副生氣的樣子，滿臉不耐煩。
　　“得嘞。”王煥答應壹聲，蹲在電視櫃前面，打開抽屜拿出了壹把剪刀。
　　剪刀光潔簇新，明顯是沒怎麽使用過。
　　“我出去壹趟，壹會就回來。”
　　嬴棠接過剪刀起身出了房門，只留下王煥滿頭霧水的站在門口發呆。
　　十多分鐘之後，嬴棠方才回轉。她摘掉了身上所有的飾品，腰上圍著壹件外套，臉色通紅，顯得極為緊張。看見王煥等在門口，不由分說就擠開他進了屋子。
　　“棠棠，妳怎麽了？”王煥探頭看了看嬴棠過來的方向，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先關門！”嬴棠聲音都有點顫抖。
　　“啊，好！”王煥楞了壹下，隨即關上了房門，嬴棠這才平靜許多。
　　“王煥，咱們先說好。”嬴棠喘了幾口氣：“我可以跟妳做、做愛，但妳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好，妳說。”王煥知道這個時候急不得。
　　“第壹”，嬴棠伸出壹根手指，“咱們是為了要到那個人的地址，才事急從權，妳不要誤會我對妳有什麽意思！”
　　“好，我知道妳愛的人是許哥，我也不會主動破壞妳們的感情，還有嗎？”
　　“第二，在律所的時候咱們就只是同事，妳沒事的時候不準靠近我。”
　　“第三，必須帶套！”
　　“第四，做那個的時候妳不能親我，更不能摸我。”
　　“第五，除了下面，妳不能觸碰我其它地方。”
　　嬴棠壹口氣連說五條，說得自己面紅耳赤，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王煥卻滿臉為難。
　　“棠棠，前面的條件還好說，但後面的根本做不到啊，做愛的時候怎麽可能不碰到妳的身體啊？”
　　嬴棠卻絲毫不想退步。
　　“那我不管，妳答應咱們就做，不答應就算了，地址的事我自己想辦法。”
　　“那好吧。”王煥考慮了壹下就答應下來，至於做愛的時候具體怎麽樣，那就到時候再說，他完全可以“不小心”的嘛。
　　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反問嬴棠：“棠棠，妳這樣都給我整不會了，妳先說說咱倆要怎麽做！”
　　“聽我的就行了。妳先把褲子脫了，上衣別脫。”
　　嬴棠自顧自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拍攝功能，用紙巾盒支撐著立在茶幾上，鏡頭對準了單人沙發。
　　“妳好了嗎？”嬴棠問道。她剛剛壹直沒敢看王煥脫褲子的樣子。
　　“好了。”王煥悶聲回答。
　　“那妳來吧。”嬴棠按了壹下手機上的拍攝按鈕，轉身跪上了沙發。
　　“可是這樣我硬不起來啊！”
　　王煥哭笑不得，這樣做愛還有什麽趣味？這要是其她女人，早被他趕出家門了。
　　嬴棠猶豫了片刻，解開腰間的外套，遲疑的扔在壹邊，伏低上身，把臀部翹的更高了些。
　　霎時間，王煥死死的盯住了嬴棠私處的位置，雙眼變得通紅，軟趴趴的陰莖直接勃起到極限，變成了壹根又粗又長的猙獰兇器，還控制不住的跳了兩下。
　　就在嬴棠的胯下，就在股間的那個位置，包臀牛仔褲竟然剪出了壹條人為的裂縫。飽滿的臀肉撐得裂縫脹開，露出了中間閃著水光的陰唇。
　　“棠棠，妳剛剛就是這樣上樓的？”王煥顫聲問道。
　　此時的嬴棠已經羞不可抑，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知道自己下面現在是什麽樣子，卻不得不袒露給王煥看。
　　嬴棠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是現在這樣，原本以為只是把褲子剪個口子，衣服壹圍誰也看不見。可現實是她下車之後，還沒走進電梯就已經濕了。
　　那是壹種完全不同於做愛的刺激。緊張、害怕、卻又忍不住胡思亂想。明知道不會被人看到，卻總是忍不住幻想著某個男人會突然沖出來，掀開衣服發現她胯下隱藏的秘密。
　　感受著王煥灼熱的視線，聽著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嬴棠緊張的渾身發抖，但此時的她已經做不了別的了，只是低低的提醒了壹句：
　　“記得帶套。”
　　聲音中沒有冷漠，沒有抗拒，只有壹種無法言說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