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 十五、執手

　　風吹動窗簾，壹抹陽光透窗而入。
　　我走去窗前，從樓上往下看，陌路行人，沒壹人辨得清面孔。只是溫暖的陽光，會同樣照在每個人身上吧，無論他昨夜夢裏的界限，是高貴還是優雅，是湖畔還是潮汐，是玉趾掛著拖鞋悠來蕩去，還是有人輕輕彈響鋼琴。
　　又或者，如我昨夜般酣睡，醒來天已微明。
　　如果此刻玉兒身旁的那個車窗朝向東方，或許這抹撩撥起我淡淡惆悵的陽光，也正漸漸撫平她的淒楚。我希望靠在她座位的那個窗口，是朝著東方的。
　　其實這世界再怎樣無奈，陽光終究會壹視同仁。
　　我就想，無論她的行程向南還是向北，關於玉兒的那些片段，都會在這個夏天的上午，如心靈鑰匙般打開我心中的記事本，在我以後的年華中，撒落壹片完整美麗的花瓣。那片色澤永不會褪去艷麗，我的生命從此不會失去視覺。
　　於是我虔誠地祈禱，祝福她從此壹路平安。
　　然後瑩瑩就來了。我很驚訝，驚訝她的早起。
　　“為什麽會來公司找我？我以為妳會睡到很晚，想呆壹下再去看妳。”
　　瑩瑩怪異地笑：“大情聖，打電話居然不在服務區，我就想，若非是妳想對我隱瞞行蹤，就是把電話摔了。來找妳尋個答案。”
　　她走去寫字臺前，拿起玉兒留下的那封信：“我可不可以看？”
　　瑩瑩晃動信紙的聲音嘩嘩在響，我目瞪口呆壹時失去了正常判斷的能力，只知道無論阻攔與否，都不是最好。
　　“不出聲，我就當妳是答應。”
　　瑩瑩坐下去，腿高高踢起來，疊了兩腳放在寫字臺上，氣定神閑地閱讀。
　　其實老天知道，我心裏喊了無數遍，不要。
　　我從身後抱她，用嘴唇親吻瑩瑩的發梢，希望她能聽見我的心語。瑩瑩壹直不語，只有信紙壹頁頁翻過去，發出輕微的響動。
　　很久。房間裏靜止了空氣流動，也似乎靜止了呼吸的聲音。
　　瑩瑩小心地把那些信紙輕輕收好，放回原處，轉過頭靜靜看我，目光裏七分平靜，三分淚光，看得我心疼。嘴張了又張，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瑩瑩問：“妳想不想再見她？我或許知道用什麽方法，能讓她再回來。”
　　我苦笑，很苦。
　　然後瑩瑩靠過來，輕輕和我擁抱，她的手環繞我的腰間，柔軟而堅決。“那麽，是妳不想。我知道如果妳想，這壹會兒已經追去車站。我的老公，越來越知道疼我了。”
　　我說：“怎麽會不知道？執子之手，壹輩子只能是壹雙。”
　　然後瑩瑩哭了，拱在我懷裏不停騷擾，揚起下巴讓我親吻。
　　“妳知道嗎？”瑩瑩說：“昨晚媽對我說，這樣子慣著妳，會把妳慣壞了。
　　我聽了也有些擔心，男人總是會心花，到最後忘記曾經最愛的是哪個人。現在我放心了，妳沒有忘記過，即使有比我更美的女人。“我說：”沒有人比妳更美，永遠都不會有。“
　　瑩瑩說：“玉兒比我漂亮，我第壹眼看見，就知道。女人看見都會心動，何況妳是男人。她壹身都是媚骨，又不帶壹絲放蕩，算是極品吧？”
　　我說：“算是吧，但還是比不上妳。”
　　瑩瑩笑：“言不由衷，不過我聽著真是很高興。我跟妳八年，如果還比不上壹個跟妳相處兩個月的女人，那我真要去跳樓了。”
　　然後她嘆氣：“都怪妳，如果肯讓我去多讀幾年書，我寫信給妳，壹定比她寫得好。我覺得對妳的愛，比她要多太多，只是我不懂得怎麽表達出來。”
　　我連連點頭：“這壹點我深信不疑。”
　　瑩瑩問：“如果不是被我看見，妳會不會拿這封信給我看？”
　　我說：“也許，不會吧！”
　　瑩瑩說：“怕我心裏不高興？別傻了，這樣的信，我越看心裏越得意。兩個月，老婆不在身邊，妳把眉頭天天皺著想老婆，妳親口告訴我我都不壹定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這是妳對我說的最動聽的話。我願意每天聽壹遍。”
　　我才放下心來，原來，能隨時被老婆透明般了解，也不總是件壞事。
　　“妳走了近兩個月，我壹天比壹天心冷，總感覺以前幸福都是幻覺，無數次恐懼，所有的幸福時光都不會重新回來，很多次想，如果我死了，妳會後悔離開我嗎？如果能讓妳後悔，我就死在妳離開我的那張床上。”
　　瑩瑩說：“其實最後壹晚，連王濤都不再來家裏看我。我已經是崩潰邊緣。
　　王濤每去壹次，我都知道他是代替妳回來，如果王濤也不會再來，就是妳把我完全拋開了。所以我想，自己去死的日子已經到了。“我緊緊擁抱瑩瑩：”如果妳死，我會陪妳壹起，以後不能再這樣亂想。死都不能拉著妳的手，真的會死不瞑目。“
　　“那也是妳活該，誰讓妳丟下老婆自己跑出去。”瑩瑩把腮邊的淚珠往我臉上蹭：“可是我總覺得那晚妳在某個角落，距離很近的地方望著我。不然我或許真的從樓上跳下去了。”
　　我說：“那是妳傻，我回去過很多次，只是妳不知道。”
　　其實很多事情，妳在說什麽做什麽，連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我拉瑩瑩去窗口：“妳看，外面風和日麗。”
　　瑩瑩和我低頭看路上行人，蕓蕓眾生，看不清別人的歡喜和憂愁。同壹抹陽光，在不同的人眼裏，或許是溫暖，或許是刺目，沒人能說得清楚。
　　瑩瑩問：“妳剛才站在這裏，是在想玉兒嗎？”
　　我苦惱地說：“還是說回我們自己的事情吧，妳這麽早來探班，應該是來探我才對。”
　　瑩瑩問：“是不想提，還是不敢提，怕提起來徒增煩惱？又或者只是不願在我面前提？”
　　女人總讓人很頭疼，提出的問題刁鉆而又尖銳。怎麽回答，都好像是錯的。
　　所以我只好閉嘴，任由她隨口亂說。
　　瑩瑩說：“我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太狠心也太聰明。”
　　那怎麽辦？喜歡不喜歡，終是她壹人說了才算數，美也是她說，討厭也是她說。我於是開始抽煙，把打火機在手中繞來繞去，想借口去沖沖馬桶。
　　“明明希望愛妳，哭得肝腸寸斷，壹封信寫得妙筆生花，說來說去，卻是離開。那麽她是要妳忘記，還是想妳留她？做人其實很簡單，愛就把壹切拋開，全部奉獻，不愛就壹字不留，斷然相棄。沒必要嘴裏說愛，卻又害妳掛念。”
　　大話西遊篇？多老的片子了，還拿出來重演。
　　我幾乎要哭出來，男人的壹生應該是篇色情小說，對吧？鐵骨柔腸，暴雨梨花，古香古色，都市風情……哪壹篇不可以拿出來哄我，如果非要是醇酒甘茶龍門八卦，我寧肯去欣賞水仙或者樓蘭，哪怕去玩玩那個新詩生成器也好，就是不想聽見大話西遊。
　　“這麽做，分明是想害妳從此日思夜想，茶飯不歡，然後苦戀成狂，賣身投靠。妳說我該不該生她的氣？嘴裏說得好聽，只要妳喜歡，讓我怎麽樣都可以！
　　可是她要走，之前經過妳的同意了嗎？妳老婆我，想死的時候，都想最後問妳壹句，妳願不願意我死。“咳咳……我真是很感動。
　　“老婆最好，所以呢，我永遠都最愛自己的老婆。不如我們現在去逛街？妳也很久沒有逛街了吧，好像最近有新開了幾家名店。”我絞盡了腦汁想著，可是想來想去，我能說出來的幾家店，都不是新開的。
　　“也就新開了壹間Ｃａｌｖｉｎ Ｋｌｅｉｎ，我去過了，沒有太喜歡的東西。”
　　“ｃｋ不喜歡是吧，那我們去……”我拼命叫出拗口的外文名稱：“那家伊芙。聖羅蘭的專賣店，我記得妳喜歡。”
　　心裏暗暗奇怪，什麽時候開了間Ｃａｌｖｉｎ Ｋｌｅｉｎ，瑩瑩又什麽時候去過？
　　“還是去ｃｋ看看吧，那天想，自己快要死了，卡上還有幾萬塊錢，不如花光了再死。可是那壹天不喜歡，也許今天卻可以發現壹些喜歡的東西。”
　　我終於相信，女人愛美，多過怕死。臨死都要去逛壹圈名店，這種事情恐怕男人是不會做出來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心理想著怎麽收起玉兒的那封信才最合適。
　　瑩瑩壹把搶過我手中的打火機，看都不看我壹眼，走過去點燃那疊信紙：“像這種滿篇花言巧語的東西還是燒掉最幹凈，免得沒事妳就拿出來看看，心裏再想著她對妳有多好。陳重，好像還有張什麽光盤是吧？”
　　厄！不是說去Ｃａｌｖｉｎ Ｋｌｅｉｎ的嗎？
　　“看妳緊張成那樣子？留著就留著，反正我也正想看看。”瑩瑩把燒掉的信丟進垃圾桶，“不過我提醒妳，有力氣還是多陪陪老婆，壹個人打飛機，老婆會傷心的，又不是已經七老八十對妳沒有性趣了。”
　　這大夏天熱得，窗子開那麽壹會，就弄人壹身汗。
　　陪瑩瑩逛了幾個鋪子，心漸漸放了下來，從走出公司大門，瑩瑩就絕口不再提起關於玉兒的壹切。無論她裝糊塗也好，真聰明也好，我是的確壹句也不想再提。
　　然後走入Ｃａｌｖｉｎ Ｋｌｅｉｎ店。
　　我個人壹直是比較鐘愛ｃｋ這個品牌，喜歡它那份幹凈簡單，以及最純粹的性感。我承認自己的內心充滿色情，總覺得近來ｃｋ充滿活力四射燦爛笑容的廣告，再也沒有昔日那種全裸半裸的骨感畫面讓自己倍覺誘惑。
　　以前Ａ市沒有ｃｋ專賣，每出外見到，或許兩件內衣，或許是瓶香水，總會買了帶回給瑩瑩。也正是它推出的ｃｋ ｏｎｅ和 ｃｋ ｂｅ中性香水，才讓我有了使用香水的習慣。
　　瑩瑩說：“買幾件內衣給蕓蕓吧，小丫頭都長大了，該挑壹些有助胸部發育的內衣了。我看小姨給她買的，都不是太合適。”
　　我沒敢接口，每次瑩瑩提起別的女人，我都怕怕的。
　　瑩瑩問：“怎麽不說話？從小到大我的內衣都是妳買，這個是妳的強項。妳說什麽牌子最好？”
　　我苦著臉，萬般無奈地對瑩瑩說：“我知道什麽好啊，又不是我自己穿。我去買的時候，就挑最貴的買。”
　　“這麽簡單啊，還以為妳有專長呢，那我自己拿主意了。妳也看看，挑些妳看上去性感壹點的，讓蕓蕓專門穿給妳看。”
　　啊？！我真是驚呆了，真的還是假的啊，我不會是聽錯了吧。
　　瑩瑩說：“註意好自己的形象，公共場所口水流出來不雅。我告訴妳，疼老婆的人有好報，不知道疼老婆的人就什麽都沒得吃。別疑神疑鬼了，妳挑好了先拿去酒店，給蕓蕓慶祝完生日帶她去酒店穿。”
　　我雙目頓時賊壹般發亮，沖著貨架壹陣狂掃，壹瞬間已經看中了好幾件。
　　腦子裏閃過蕓蕓的裸體，她最近才開始發育的纖纖細骨，印合著記憶中ｃｋ平面廣告中女模特那種未成年般的噴血魅惑，我幾乎立刻要硬起來。
　　我上輩子絕對是個色鬼，這輩子也是。壹瞬間玉兒離去帶給我的憂傷，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瑩瑩得意的笑：“陳重，我喜歡妳是流氓，多過妳是情種。這樣子才是妳，對吧？”
　　我連連點頭：“太對了老婆，妳老公從來都不會是情種，我發誓永遠不拿愛情當飯吃。”
　　在ｃｋ流連了兩三個小時，瑩瑩最後挑了兩套夏裝，終於滿載而歸。
　　回到家裏，把準備留給蕓蕓穿給我看的性感內衣分出來，興奮得手都有些顫抖，失而復得般的幸福感籠罩了全身，更對蕓蕓十四歲生日多了壹絲期待。
　　ＬＯＬＩ獨有的那種玉肌冰骨，加上ｃｋ裁剪的天然絲緞，壹定美得像不小心墮入凡間的精靈。
　　如果現在就能讓蕓蕓穿了秀給我看，那該有多好？下體不自覺開始充血，我要用夾，才能不讓褲子頂出帳篷。
　　“是那個玉兒漂亮，還是蕓蕓漂亮？” 瑩瑩在浴室邊沖涼邊問我。
　　“咳咳，咳咳咳，老婆最漂亮。”我放大了聲音沖瑩瑩喊。
　　“不用拍我的馬屁。我就是想知道，如果讓妳在蕓蕓和玉兒之中挑壹個出來陪妳，妳心裏想的是哪壹個？”
　　瑩瑩拿毛巾邊擦著頭發邊走出來，壹眼看見我的樣子，立刻咯咯笑了起來：“算了，妳不用回答我的問題了。分幾件內衣都讓妳硬這麽厲害，妳心裏肯定選的是蕓蕓。”
　　我把分好的內衣扔到壹邊，色迷迷地望著瑩瑩：“我是看見妳出來，才突然硬的。”
　　瑩瑩不以為然地輕笑，低了頭，雙手轉著甩動毛巾，把頭發上的水分打去。
　　乳房隨著手臂的擺動輕搖，宛若兩只玉兔跳動，兩點淡淡地紅，也似乎被水沖洗得更加灼目。
　　我沖過去，摟了瑩瑩往懷裏拉。
　　瑩瑩嬌笑著亂躲：“大流氓，心裏想著蕓蕓，卻拿我來調戲，等不急就今天帶蕓蕓去酒店。”
　　我拽過瑩瑩壓倒在沙發上：“好老婆，讓老公弄壹下。”邊說邊急沖沖去解自己的皮帶。
　　瑩瑩“唉喲”了壹聲，握起拳頭打我：“流氓，大流氓。妳們男人不是總說拉著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嗎？怎麽想起強奸老婆來了。”
　　我嘿嘿淫笑：“妳自己說的，有力氣還是要我多陪陪老婆，我聽老婆的話，今天，奸壹次不夠就奸兩次。”
　　瑩瑩輕笑：“少吹牛，妳老婆壹次就把妳搞定。嗨，小心點，別把我新買的衣服弄皺了。抱我去床上。”
　　“每次都是床上，今天不上床，強奸當然不分任何地方。我就要在沙發上弄妳。”
　　把瑩瑩抱起來，沖向對面的沙發，瑩瑩奮力掙紮：“不行，會把沙發弄臟，這是我最喜歡的沙發。”
　　我已經急不可耐：“弄臟我們再買新的。”
　　瑩瑩說：“不，在也買不回來這樣的沙發了。我們壹起買的，從結婚那天我們壹起坐到今天，妳沒良心。我們愛惜它壹點，凡是結婚時買回來的東西，我都想用壹輩子。”
　　我有些發呆，這個理由……太掃興了。如果性交都要上升到愛情的高度去進行，那麽多色情小說，也許就寫不下去了。
　　瑩瑩用討好的眼神望著我：“好老公，去床上好不好？我喜歡在床上做愛。
　　都說叫床叫床，不在床上怎麽叫？我最喜歡叫床了，在沙發上做愛我肯定叫不出來。“只好去臥室，可是爬到床上，小弟弟已經想休息了。
　　我無可奈何，憤憤地瞪著瑩瑩：“說過好多次要強奸了，每次最後都疊被鋪床，把強奸變成做愛。”
　　瑩瑩沖我媚笑：“怎麽沒有強奸過？在浴室裏，在廚房裏，還有壹次在洗手間，我正坐馬桶……那套沙發是我的最愛，妳偏要在沙發上弄。”
　　“越是沒做過的地方，就越想試壹下，這個道理妳都不懂？”我被瑩瑩說得又有些興奮，“我們再去廚房弄壹次怎麽樣？妳把圍裙系上，像上次那樣，趴在洗碗池邊上……”
　　瑩瑩夾住我的大腿，手握著小弟弟慢慢套動，扭動腰肢在我腿上磨來磨去，磨得我大腿濕淋淋的。求饒樣地對說：“今天不去廚房，下次我洗碗的時候，妳突然沖上去強奸我好了，現在我們都上了床，就在床上做好嗎？妳那麽長時間沒好好和我睡壹起了。”
　　我“哼”了壹聲，雙手枕在頭下，挺直了身子拌酷：“老公餓了，給我去做飯。”
　　瑩瑩跳起來，惡狠狠地對我說：“餓死妳，我要去蹲馬桶。”
　　她咚咚咚跑去洗手間，我挺著小弟弟壹個人發楞，腿上沾著的絲絲淫水，隱隱透著涼意。看著小弟弟仍倔犟著不肯服軟，不由得暗暗發怒：“老子都服了，妳有什麽資格不服？”
　　很久，洗手間那邊傳來馬桶蓋用力踢響的聲音：“飯做好了，怎麽還不過來吃？”
　　我有些懷疑，輕手輕腳走過去，貼著墻邊向裏面窺視。
　　瑩瑩腰裏系著了件小小的圍裙，雙手按在洗臉池上。小屁股翹翹地揚起來，清晰露出水汪汪的那處花瓣。等了壹下見我仍沒有過去，她伸長了腳勾起馬桶的蓋子，弄出壹聲巨響：“老公，飯做好了，快來吃啊，我餓了。”
　　我沖進去，從後面抱住她。
　　瑩瑩扭了扭身子，找準我小弟弟的位置，Ｐ股向後壹翹，把我吞進她下面的小嘴裏。
　　瑩瑩的身子後靠過來，盡量迎合著讓我奸淫。我捧著她的乳房，指縫間露出兩顆紅紅的小櫻桃。我從鏡子裏看見我們緊貼在壹起蠕動的身體，配合得嫻熟默契。
　　在壹起八年，愛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真的對那些千篇壹律的做愛方式感到厭倦，但是鏡子裏閉了眼睛隨我動著的瑩瑩，我怎麽看都是那樣美麗。
　　我問自己，如果有壹天我可以隨意和壹百個美麗女子做愛，但是卻永遠不能再和瑩瑩做愛，我會同意嗎？
　　我絕對不會同意，千百個女子的美麗，也不比萬般疼我的壹個瑩瑩。
　　瑩瑩的頭發垂下來，發出銷魂般的聲音。潺潺春水順著她的大腿流下，澆濕了我的小腹壹處，也弄得她自己顫顫地往後輕挺。
　　然後她的腿軟下來，幾乎要坐在我的大腿上。我盡量半蹲下來，搬著她軟軟的身體讓她還有力氣踮起腳尖。
　　瑩瑩無力地嗯了壹聲，跟著是壹連串的呻吟。
　　“陳重……快……”
　　她總是叫我的名字，曾經問她，為什麽高潮時都還叫著我的名字，換個稱呼如愛人、老公之類的，不是顯得親密。
　　她羞紅著臉告訴我，那壹刻人已經快樂到暈眩，只記得世界上還有陳重這兩個字。
　　我突然想起來，當我興奮到極點，我脫口而出叫她，也只是瑩瑩。
　　我被她叫得混身充滿了力量，忽然間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
　　……
　　我坐在馬桶蓋上喘氣，瑩瑩拿了煙幫我點燃，放進我的嘴裏，用手接了溫水幫我清洗不再神氣著揚頭的小弟。她蹲在我的面前，手掌柔軟而溫暖，壹滴滴混合了精液和淫水的液體順著她的花瓣滴下來，把地板滴濕了小小壹片。
　　我的小腿似乎仍在脫力發抖。瑩瑩輕輕幫我捶著小腿的肌肉：“都是妳，好好地在床上不同意，非要玩刺激，還不是自己累自己。”
　　我爽爽地抽了壹口煙：“如果明天，世界還在，我就繼續和妳在洗手間馬桶旁做愛。”
　　“如果明天世界還在，我就提前在沙發上鋪好毛巾，讓妳在那上面和我做壹次。”
　　瑩瑩輕輕對我壹笑。
　　我握起瑩瑩壹只手，緊緊握了很久。
　　無論何時，只要世界還在，她永遠都是我最愛的那個人。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