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改觀

　　自從與範偉見面後，壹晃就是三周了。這段時間高婕都告假不在學校，課程就由其他老師代班；劉伶就負起班主任的責任，監督大家。而莉莉和小翎那事似乎真的讓範偉擺平了，雙郭這段時間完全沒有與她們有聯系。周末，郭玄光來到了山水園準備完成因為上次在堂皇開房而爽約的差事。懷著不安心情的他到了別墅聽完大傻的話後，很快就安定下來。原來他的工作只是安裝幾臺電腦和建立壹個局域網和屋裏的監控系統而已。這些功夫對於他來說是很熟悉了，現在只是讓他再練習練習而已。大傻拿著那壹大疊網絡設定的圖紙，撓破腦袋也摸不著半點頭緒，只能在旁裝模作樣地吆喝幾聲：“餵，看清楚了，搞砸了妳就到局裏坐吧。”
　　郭玄光心裏暗暗好笑，也不理他，自顧自地忙活著。
　　雖然這工作是郭玄光的強項，但是他手上的那些安裝和設定的要求顯然就是個外行寫的。不只是很多細節的東西沒有交代，壹些要求也是不合理的。碰到奇怪之處，郭玄光只好重新設計過再部署。不過他可是越裝越興奮，因為這些電腦都是時下最先進的配置，那臺服務器更是原裝IBM產品。他粗略估算壹下，這些設備的總值恐怕要超過30萬。郭玄光心想：“這裏的主人果然是出手不凡啊，只是在家裏搞壹個安全系統的布置就使用這？多高端產品。看來如果以後只是幹些這樣的工作倒也挺不錯。不知這次的酬勞有多少？”
　　不過工作的同時他也發現其實之前已經有人在準備安裝這些東西，而且整棟房子都已經布置了光纖電線，不過像是剛著手要安裝機器就由他來接手了。
　　在大傻的監督下，郭玄光按照要求有次序地安裝每臺電腦和攝像頭。上次摸黑爬入的時候他根本分不清方向，後來也只是大概清楚了樓下大廳和大門的位置。
　　這次通過安裝系統的關系，他順便也了解了這間大宅。雖然外觀上看這棟別墅只有兩層，不過每壹層的面積都很大。除了壹般的客廳、飯廳和臥室以外，還有書房、舞池和會議室等，簡直就是辦公娛樂壹體化。而且與範偉的家壹樣，這裏同樣也有地下層。按照指示，除了二樓的三間房間外，整棟別墅都在監控系統的控制中。郭玄光也沒敢多問為啥那幾間房不用裝，只是按要求把所有設備都安裝好。
　　之後大傻就吩咐他把服務器等設備放在地下室，並按照要求調測好。
　　據郭玄光觀察，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壹共有三個，分布在壹樓大廳，會客廳和廚房邊。當大傻和他沿著其中壹條樓梯往下走了壹小段後，這三個入口就匯集在壹個電梯前。他想：“這間屋子真是無處不奢華，居然下地下室也要電梯。”
　　步入電梯後按鈕上只有地下室壹個選擇，啟動後好像還下降了不少高度才抵達目的地。原來地下室也很大並分作兩部分，壹邊是可以容納4輛汽車的車庫，另壹邊則有幾間房間，兩邊都有獨立的進出保安系統。郭玄光來回看了看那幾間房，其中壹間比較寬敞的還用了防火墻架構和材料，壹看就知那是準備作機房用的。
　　說實在的，郭玄光的電腦技術基本上是從書本和互聯網上學來的。假期在電腦城打工確實幫他增進了不少技巧，但是類似這些高級數據設備和應用則是他從未有過的經驗。其實關於數據庫、局域網等網絡信息系統的學習大都是紙上談兵，因為構建這樣的壹個學習環境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就算是壹流的大學也不壹定有非常完善的實驗室供學生操作。現在郭玄光看到這些東西竟然就在眼前，還等著他去實踐，心裏興奮得難以形容。
　　對於電腦壹竅不通的大傻只能在壹邊無聊地看著郭玄光擺弄著服務器，好壹會兒，接了個電話的他問郭玄光：“餵，妳還要到樓上嗎？”
　　郭玄光應道：“不用了。我在這把服務器裝好，再設定壹下就好了。”
　　大傻說：“行，那就自己忙吧，我有事要先走了。老板今天不在這，待會工人壹走全屋的門都會自動鎖上。
　　妳也知道那些門都裝了掌紋識別系統，妳只能出不能進，搞好了就自己走吧。
　　再提醒妳壹下，走的時候要走水泥車道，要不然被將軍發現妳妳就慘了。“接著他從兜裏掏出壹疊錢扔給郭玄光說：”
　　這是工錢，慢慢花吧！“郭玄光嘀咕著：”
　　又是將軍，難道是那只大狼狗。“他壹邊數著錢壹邊回想起那晚看見的那只狗，估計身長有壹米多，那天真的向自己撲過來可不得了啊。幸好那天晚上機警，馬上爬到二樓，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經他點算，這次的酬勞壹共是兩千五百，雖然比上次少了不少，但是對於他來說也是十分豐厚了。
　　不知不覺中，郭玄光已經在機房裏埋頭苦幹了好幾個小時了。他系統等軟件安裝並設定好後，就開始測試整個系統。當他用攝像頭在屋子裏各個角落觀察的時候，突然發現兩個奇怪的身影出現在二樓。“沒理由啊，剛才明明就只有我、大傻和兩個工人。現在那兩個工人也已經下班了，這兩人是誰？”
　　他仔細壹看，走在前面的是那人穿著壹套紅色的服裝，像是動畫片裏的超人戰鬥服。頭上套了壹個黑色頭盔，手上戴著壹雙白色的手套。雙腳的高跟皮靴也是白色，顯得分外奪目。那套緊身的衣服把這人的全身包裹，完全呈現出了壹副玲瓏的身段。雖然是透過攝像頭觀看，郭玄光還是壹下子就確認這是個女的。在她身後則是壹個全裸的男人，趴在地上慢慢爬行著。而這男的頭上也戴著壹個古怪的頭套，跟卡通裏的妖怪模樣差不多。頸上套了壹個狗環並連著壹條鐵鏈，鏈子的另壹頭就在那女的手裏。郭玄光心裏發笑：“嘿，這怎？那？像女超人馴服了壹只妖怪的畫面啊。”
　　他慢慢調節焦距，利用這高清攝像頭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兩人的動作。只見那女的另壹只手上拿著壹條皮鞭，拉著那男的每走兩三步就用力地在他背上抽上兩下。力道也肯定不小，每壹下都讓那男渾身顫抖。郭玄光看著那鞭子壹下壹下地落在男人身上，心裏不禁想起了那晚被楊蕓鞭打的事。“啪、啪……”
　　眼前忽然閃出了楊蕓那女王般的模樣，自己的背脊上同時壹陣涼意飄過，使他情不自禁地哆嗦了壹下。清醒過來的他壹股恨意猶然而起，他想：“這婆娘，有機會我就要教訓教訓她，讓她抽人抽得那？爽。”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也伸入了早已鼓鼓的褲襠裏，壹邊看著這女超人鞭打妖怪壹邊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同壹時間，高婕帶著疲憊和悲傷回到了自己的家裏。隨她壹起回家的還有另壹個人，李文。“李校長，真的十分謝謝您，耽擱了妳那？長時間，實在是對不起了。”
　　高婕進門後壹邊忙著燒水沏茶壹邊壹個勁兒的道謝。“不要緊，妳是我們學校的優秀教師，這事情是我職責所在義不容辭啊。”
　　李文壹改平日作風，嚴肅地回應她。高婕握著茶壺，回想起過去那三周的事，真是對李文感激萬分。
　　得知母親病重的那天，高婕在傍晚時分就抵達了醫院。可惜母親當時已是彌留之際了，她只是聽到了母親最後的吩咐：“婕，好好幹。雖然妳爸最後是倒在了講臺上，我仍希望妳以此為榮，做個好老師。”
　　聽到這話，高婕那早已濕潤的雙眼露出堅定的目光，握著她母親的手使勁地點了點頭。很不幸，她母親於第二天的淩晨就離開了她們兩姐妹。碰巧的是，她姐夫是壹間跨國公司的分區經理，現在正在美國開年度會議並作報告，只能在葬禮那天才能趕回來。而她姐姐大學沒畢業就已經跟了她姐夫做了少奶奶，人情世故的東西也不懂，安排母親身後事的重擔就只能落在高婕肩上了。悲痛的高婕只好硬挺著，東奔西跑的聯系墓園殯儀館等事情。
　　這天下午，高婕來到殯儀館準備和經理商量租館的時間。“能不能盡量早壹些，因為我在外地工作，很難長時間請假啊。”
　　高婕雖然心情沈重，心裏也還是惦記著工作的事。那經理埋頭看著不知什？文件，頭也不？地說：“沒辦法，管妳在天邊工作也只能這樣。這年頭，那兒不排隊啊，等兩周算是很快了。”
　　“經理，我求求妳了，麻煩妳幫幫忙吧。4天後可以嗎？要加急費也可以，錢不是問題。或者5天也行。”
　　“什？”
　　經理？起頭，打量了壹下高婕道：“錢？現在這點錢誰付不起啊！有錢還得有些關系才行的！”
　　高婕他爸早年和他媽壹起來到這城市生活，本來就沒有什？親戚朋友。高婕也是在外多年，那認得什？人能幫這些忙。
　　壹臉哀愁的高婕只得再次懇求經理幫忙。這時經理站起來走向高婕，然後用手按在她肩膀上，笑了兩聲說：“我突然想起這事其實也可以考慮壹下。既然妳不認識人，那？關系那方面嘛，我到可以幫幫妳。這東西只要發生了就好說話了，妳說是嗎？”
　　然後壹雙鼠眼不懷好意地在高婕身上掃來掃去。高婕也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了經理的意思。但是她卻無法想象這人竟然會說出如此的話來，氣得淚水馬上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她刷地壹下站起來，怒視著經理說：“妳這是什？意思，麻煩妳尊重壹下別人，尊重壹下妳自己！”
　　這時門外走進壹個矮矮胖胖的男子，竟然是李文。“陳經理妳好，我姓李。這位高小姐的事情還要請妳幫幫忙啊。”
　　李文壹邊說壹邊把手機從自己耳邊遞給了那經理，“這是妳們館長的電話，麻煩妳聽壹下。”
　　電話那頭顯然是這經理的上司，只見他唯唯諾諾地聽完了電話，馬上滿臉歡笑地對李文和高婕說：“哎呀，原來是館長的朋友，怎？不早說嘛。4天後下午2點，絕對沒問題，壹切包在我身上，兩位務必放心。”
　　這忽然而至的驚喜使高婕壹時不知如何反應，驚訝地看著李文說不出話來。李文又幫她和經理確定了葬禮當天的壹些細節後，就和高婕上了輛轎車。
　　李文吩咐司機返回他住宿的酒店後，溫柔地搭著高婕肩膀說：“高老師，請節哀。我碰巧在這有些熟人，又怕妳應付不來，所以就過來看看有什？幫忙的。我已經幫妳申請了三周的假期，這段時間妳就在家裏歇歇，學校的事妳不用擔心了。”
　　其實今天上午高婕去安排墓位的時候已經和負責人吵了壹架，最後多交了不少錢才買到壹個好地方。下午又被這猥瑣的經理激了壹下，連日來的悲傷、疲倦和委屈忽然湧到了極點。李文的出現就像雪中送炭壹樣使她激動不已。
　　此時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倚在李文肩膀上哭了起來。她也忽然發現，雖然李文人不高，但是肩膀已足夠高大讓她可以避靠壹下。
　　高婕沒想到李文在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有極廣的人脈，隨後兩天在他的幫助下很快就把母親的事情辦妥了。臨走前李文對她說：“不好意思，學校裏也有事情等著我處理，就無法再留在這幫妳忙了。”
　　高婕兩眼紅紅地說：“妳太客氣了校長，在兩天真的謝謝您的幫忙。”
　　之前她對於李文那些勾肩搭背套近乎的動作十分的反感，無論旁人怎說她就是心裏放了根刺。這次送別李文的同時她不由得有點內疚：“可能之前真的錯怪他了。”
　　不過李文給她的驚喜卻還沒結束。葬禮當天，他又風塵仆仆地出現在了高婕面前，帶來的還有學校的2000塊白金。
　　高婕接過那些錢的時候，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雖然當天晚上李文就離去了，但是高婕感到這胖子現在是那？地和藹可親，他的身影也開始種在自己的心裏了。
　　處理完母親的事後，因為還有假期，高婕就在姐姐家又住了壹段時間。姐夫因為工作關系回來兩天就又飛到美國了，她就和閑著在家的姐姐短聚壹下，也可以互相開導平復心情。今天當高婕坐上飛往梁山市的航機時，她也準備好了工作的心情，並希望借工作把不愉快的事拋在腦後。壹下飛機，李文出乎意料地出現在機場，用他的私家車把高婕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