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周舟和安離

　　“先生，脫衣服吧。”
　　“為什麽。為什麽。”我淡淡的開口，“到底為什麽。”
　　“先生，您在說什麽？”女子大大的眼睛，壹眨壹眨。
　　我抱住了林然，“為什麽。為什麽。”
　　“先生，您是做呢，還是不做呢，要麽，給您換個人吧。”
　　“為什麽，為什麽。”我感覺就像做夢壹樣，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壹個城市碰見她，如果不是林逸飛，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消費的起這樣的洗浴中心。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把她壓到了身下。
　　我開始親吻她。她躲我，不曾跟我接吻，我輕輕的咬她，她喊疼。我看著她的裸體，突然停止了下壹步的活動，“都讓人摧殘成這樣了。”
　　林然坐了起來，沖著我笑了笑，“妳怎麽消費得起這樣的場所。”
　　“林逸飛。”我淡淡的說道。
　　“林逸飛也來了嗎？”
　　我點頭。
　　林然笑了笑，“他沒有跟妳說什麽麽？”
　　我迷茫的擡頭，“說什麽。”
　　“沒事。”林然笑了笑，“先生，還要我服務嗎。”
　　“為什麽要這樣。”
　　“我需要錢。”
　　“我給妳。”
　　“妳給我？”林然看著我，“妳給的起嗎？”
　　“妳在這裏能賺多少。”
　　“每個月過萬，妳給的起嗎？”
　　我不知道說什麽了，坐在床上。
　　林然笑了笑，“如果您還需要服務的話，那我繼續，如果不需要了，那就換壹個。我這份的錢，不收。”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在這裏趁著年輕撈幾年錢，然後回老家，結婚生子，要小孩了，反正這個地方沒人認識我，回了老家誰也不知道我做過什麽，我們這裏的姐妹，都是這樣的。”
　　“那妳為什麽要來這裏。”
　　“這裏是個大城市，大城市，消費水平高。”
　　“妳知道我在這裏上學。”
　　林然笑了笑，搖頭，“我不知道。”
　　“妳騙人。”
　　“我騙妳幹嘛。”
　　“妳到底隱瞞了我壹些什麽。”
　　“我留給妳的東西，裏面，什麽都有。”
　　“什麽東西。”
　　林然笑了笑，“妳會明白的。”
　　我站了起來，走到壹邊，跪在了林然的面前，“對不起。”
　　林然笑著叼起來壹支煙，“怎麽了。有什麽對不起的。”
　　“回來吧。”
　　“我上了不僅僅壹個人的床。”
　　“我不在意。”
　　“呵呵，我是小姐。”
　　“是我害了妳。”
　　“跟妳沒關系。”林然笑著說道，“壹個人，壹條路，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怪不得任何人。”
　　“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妳起來吧。”林然沖著我笑了笑，“六六，什麽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妳是我這輩子唯壹壹個真心愛過的男人，妳是我這輩子，唯壹壹個，用命去珍惜的男人，妳是我這輩子，唯壹壹個，會真正對我造成傷害的人，固執年少的我，不考慮壹切後果的報復妳。拆散了妳和夕郁，也拆散了我自己的未來。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這輩子，已經這樣了，我只想在這裏，安靜的看著妳，守著妳，未曾想到，這麽快，就與妳相遇，老天爺真會拿我開玩笑。六六，妳說是嗎？”林然的眼圈也紅了。抓著自己的頭發，眼淚就流了下來，“為什麽，為什麽會遇見妳，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為什麽。”
　　我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想著以前那個天真年少，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壹生中最美好無憂無慮的那些年，全都給我了我的那個小姑娘。我有些要瘋掉的感覺，我站了起來，到了林然的邊上，抱起來了林然，林然抱住了我的肩膀，再也無法守護住她那廝堅強的面容，失聲痛哭。壹邊哭，壹邊捶打我的後背。
　　許久，林然漸漸停止了哭聲，她把她的小包拿了起來，找出來了紙巾，“等我壹下。”說完了以後，林然打開門就出去了。我坐在床上，感覺自己就像做夢壹樣，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突然之間就這樣了呢，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龐，很是疼痛，驀然間，拿起來了包包裏面林然的手機，隨便翻了幾下，兩個大字，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劉鵬”我拿著電話，給劉鵬打了過去。
　　許久，對面傳來了劉鵬的聲音，“嫂子，怎麽了？”
　　我聽著嫂子這倆字，笑了笑，掛上電話。
　　壹會兒，林然回來了，眼圈還是有些紅，但是已經不像剛才那樣了，走到了我的邊上，林然坐下了。
　　“劉鵬。為什麽跟妳叫嫂子。”
　　林然笑了笑，“沒事。”
　　“妳不要什麽都不告訴我了，好嗎，不要這樣了，好嗎，不要把我當傻子壹樣的欺騙了，好嗎？”
　　林然看著我，字字誅心，“當初，妳就是這樣對我的，什麽都不告訴我，把我當傻子。”
　　“妳還在報復我，對嗎？”
　　林然笑著點了點頭。
　　“劉鵬那麽沒有原因的，拼命的幫助我，都是因為妳對嗎？”
　　林然思考了壹下，“我認識劉鵬的大哥，我的壹個客人。有壹次，吃飯的時候，跟劉鵬在壹起，那個大哥很照顧劉鵬，他說的話，劉鵬都會很聽，很用心去辦。劉鵬跟我叫嫂子，很正常，只要陪在那個人身邊的女人，他的這些弟弟，都叫她嫂子。我在他眼裏，跟他的那個小弟劉鵬壹樣，什麽都不是，不過還好，他在我眼裏，也什麽都不是，只是出錢的冤大頭而已，但是在劉鵬的眼裏，他是他的大哥，他的話，他都會用心去做。呵呵，就好比，當初，妳是我的壹切，可是我在妳的眼裏，卻什麽都不是壹樣。”
　　“妳為什麽要這樣。”
　　“沒有什麽為什麽，真是可笑，我本來我以為我可以在這裏呆很長很長的時間呢，可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離開了。”
　　“為什麽要離開。”
　　“跟帶著我和安離來的人離開。”
　　“為什麽要離開。”
　　“因為看見妳了。”林然笑了笑，“王越，我們再也不可能了，就算妳想，我也不願意了，妳忘記我吧，這個社會，什麽都是假的。只有錢時真的，我自己賺夠了錢，回家養壹年身體，然後找個老實的人，就嫁了。”
　　“李安離也在？”
　　林然點頭，“這幾天她大姨媽來了，沒來上班。呵呵，她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
　　“李安離來了，那周猩猩呢？”
　　“離家出走了。”林然很坦然的說道。“受不了刺激，離家出走了。”
　　“什麽意思。”
　　“安離根本沒有喜歡過周舟，她只是在利用周舟，那天把事情攪亂而已，今年10月份的時候吧，安離把事情都跟周舟說開了，周舟什麽話都沒說，又讓安離重新說了壹次，安離就說了，說完了以後，周舟，當天下午，自己扛著壹個包，就走了，之後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他父母報案了，也沒用，周舟臨走之前，扇了自己壹個大嘴巴，扇了安離壹巴掌。很用力，兩個人的嘴角的血，全都流出來了。之後，他就好像變了壹個人壹樣，給安離擦了擦嘴角的血，告訴安離，兩清，告訴安離，如果看見他的小六哥，讓她替他帶壹句，對不起。”
　　林然看著我，“我和安離來這裏將近兩個月了，在那邊的朋友，問過周舟的事情，有人去特意打聽過，誰也沒有再見過周舟，周舟臨走的時候，從家裏面拿走了兩張銀行卡，是他父母鎖在保險櫃裏面的，不知道他是怎麽打開的，密碼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總之，他拿走的那些錢，夠他無憂無慮的生活幾年的。他臨走的時候，跟家裏人寫了個字條，說如果有人找到他，他就去自殺。他說，這次再也沒有他的小六哥來開導他了，他壹定可以自殺的。聽說，說完了以後，周舟笑著就哭了。”說到這，林然擡頭，“周舟壹次跳河，壹次跳樓，都是妳救的他吧。”
　　我心裏有些難受，“跳河是我掉進去了，跳樓，是被他拽下去了。”
　　林然笑了笑，“日子過的快吧，六六，今年，已經是我們認識的第七年了，我從壹個學生，墮落到了壹個小姐，妳從壹個優秀生墮落到了壹個社會小混混。看著身邊的路人，不停的再換，妳有什麽感想，或許幾年以後，大家又會是另壹個情況。”
　　“妳能找到周舟嗎？”
　　林然搖頭，“我怎麽可能找的到，誰也找不到他。妳是不是想他了。”
　　“那些年，他壹直跟在我屁股後面，叫我小六哥，最後，為了壹個女的，背叛了我。”
　　“那不叫背叛，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是受妳的影響，如果那天人物兌換，有人當著妳的面打妳的女人，罵妳的女人，妳的反應不會比他差，說到底，他還是跟妳學的。”
　　“為什麽連周舟都要利用，他是多麽單純的壹個人，妳們不知道嗎。”
　　“太單純了，所以沒辦法上社會，沒辦法獨立，我們，這說到底，也是變相的幫助了他，利用周舟，讓妳們兩個翻臉，會增加夕郁內心的罪惡感的，因為她知道，妳和周舟之間的感情有多麽的好，呵呵，我們是能利用的，全都利用了，最後的目的，也達到了。”
　　“李安離為什麽這麽幫助妳們。”
　　“因為安離是我的好姐妹，就連現在也壹樣，我們被人看不起，但是畢竟我們是好姐妹。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只有我們自己會懂。就像妳們壹樣，林逸飛可以不管妳對或者錯，都站在妳旁邊。為什麽我就不能有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