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0章 我想跟妳聊聊

　　“沒，怕妳沒時間，所以。”
　　“行了。”封哥打斷了飛哥的話，“別來這套話來敷衍我了，看來這麽多年，妳們還是壹樣，妳們的圈子只有妳們幾個人，別人想進來，還真的挺難的，對吧。”
　　“沒有，封哥。”
　　李封搖了搖頭，“其實我是恰巧碰到的，來這裏吃飯，趕上妳們從這裏擺宴席，又有很多我以前的老部下麽。問了問，才知道妳們最後出來，就等到妳們現在了。今天我看著妳們四個，就想問問妳們，就壹句話，回答了我。我就走。”李封笑呵呵的，聲音有些怪，“咱們認識了這麽多年，我李封有做過對不起妳們的地方嗎？用得著妳們這麽對我，把我的人都挖走嗎？我李封不管對誰，都是仁至義盡，妳們當中任何壹個人，也說不出來我李封壹個不字，我李封活了這麽多年，就沒有做過壹件對不起兄弟的事情，我換來了什麽。這就是結果嗎？妳們小哥幾個，加油，好好幹，我就想看看，妳們能把追憶昔年做到多大的規模。”
　　我們都沈默了，沒有人可以回應李封的話，李封笑了笑，摟住閆譽心，從我們身邊經過，“徐天盛壹早就是安排好的，壹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他搶走了我這麽多東西，也打醒了我，記得再看見他，替我謝謝他。謝謝他這麽多年的培養與照顧，謝謝他那麽多次救了我的命。現在，他也拿走了他想要的。記得告訴他，我們兩清了，還有妳們幾個，咱們都按兩清算。故事還沒有開始。大家以後慢慢來。”看著李封的身影消失再了走廊。飛哥把煙點著了，“回追憶昔年。不用管他。”周圍的人也都挺安靜的。
　　追憶昔年開業這晚上的車是真的多，到了追憶昔年，我看著小希壹群人都忙不過來了，東跑西跑的。生意真的不錯。花花綠綠的，不過我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是不方便總是在這裏的。跟夕郁陪他們聊了會，就離開了。
　　再大廳門口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個穿著紅色旗袍的默婉。恍惚之間，好像許多年以前再悅點的情形壹樣。默婉轉頭看著我和夕郁，沖著我們掛上了職業敷衍的笑容。眼神倒是壹直盯著夕郁看。夕郁的步伐比剛才都有些急促。我早看出來了，但是我不想去說什麽。其實我真的很想問壹句，“妳這麽緊張做什麽，為什麽每壹次看見默婉都很緊張。只不過我沒有這麽說，也沒有這麽做，我不喜歡被騙的感覺，所以也不願意問她。箱子，林然當初給我看的那個箱子。我又想起來了那個箱子的事情，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的佛珠，又想起來了小夢夢的很多話。亂，真的好亂，真希望壹切的壹切我都不知道。我不想去觸摸這些事情，因為我不想知道那些陰暗的事情，也不想知道那些結果。我不是傻子。只是不願意去破壞現在自己這麽如此和諧的生活，僅此而已。轉頭看了眼夕郁。她又低著頭，不知道再思考什麽。但是有壹點，她肯定不知道我早都有所察覺了。她也不會去觸摸那些事情，我也不會，這樣平靜的挺好，如果真的到了必須要揭開這壹切謎題的時候，那就那個時候再說吧。總之，不管她做了什麽。有壹點我是很確定的。那就是她對於我的忠誠。對於我的愛。我這個人，對自己的女人，就兩點要求，壹個是對於我的完全忠誠，另壹個，就是孝順。其余的，其實都不重要。”
　　回到了家裏面，夕郁沒有跟我們再下面壹起看電視，說自己累了，就上樓了。夕忠賀和夕郁的母親再看電視，看著我回來了。夕郁的母親給我們沏了壹壺茶，也就上樓了。大廳裏面就剩下了我和夕忠賀。我知道他這是有話跟我說了。
　　“叔。”在家裏面的時候，我跟夕忠賀都叫叔的。
　　“秦軒的事情，我給他辦好了。”夕忠賀簡單明了，“前幾天車被劫的那個事情。嫌犯陳勇潔逃逸的事情。妳是知情的吧。”
　　我看了眼夕忠賀，“知道，叔。我。”
　　“行了。”夕忠賀直接打斷了我，“以後這樣的事情少做，我不想總是給妳擦屁股，妳老大不小的人了，記好了，我不能再妳身後站壹輩子，妳是個爺們，以後整個家都是需要妳扛起來的，知道嗎？做事情心裏面有點分寸。還有，我知道妳和徐天盛關系近，他確實也對妳好，但是有壹點不能否認的，就是妳們都在社會上漂，關系再好，也難免有些互相利用。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徐天盛那邊的水太深了。我不說他什麽。妳自己慢慢品，只是以後類似於直接出人幫他辦事情的情況，少發生。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叔。”
　　“還有，壹隊的大鵬，最近跟螃蟹的聯系挺緊密的。妳知道嗎？”
　　“他們兩個怎麽聯系到壹起去了？”我有些詫異，“不應該吧，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多學學，幹什麽都不是容易的，他和螃蟹有玄機，妳自己盯著點，留點心眼，別被他利用了，大鵬和李強壹起那麽多年。雖然是個人才，但是妳收復不了他，不要想著收服他。每個警隊都有射擊冠軍的。長點心眼。記住我跟妳說的徐天盛的事情，以後那樣的事情少做，我不想老給妳擦屁股了，還有，我沒有嚇唬妳，妳在這樣下去，我沒有辦法放心把我家都交給妳的。實在不行，妳就離開這個圈子，去做生意吧，也落得壹個平穩，妳說呢？”
　　我連忙搖頭，“不用了，叔，我知道了，我以後多張張心。”
　　“妳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想在這裏繼續做下去，就拿出來點讓我看的過眼的事情來。否則的話，以後我不在了，這個攤子交給妳我也不能放心。很多話不用我說太明白，妳自己想吧。不要把我想的無所不能，我也再承受壓力，而且壓力比妳們任何人都大。這些日子，不要與風雲會發難，跟大鵬，壹定要保持距離。不要再把自己拉下水，這話意思明白嗎。”
　　“知道了，叔。”我連忙點頭。我知道他對於我做的那個事情，肯定是生氣了，而且，他肯定也是幫著我處理後面的事情了。今天他跟我說的這些話，其實想要表達的意思很多，他這種人，什麽事情都不會全完說開了的，妳得自己去品，自己去領悟。這是很要命的事情。
　　夕忠賀站了起來，看了我壹眼，“別太累了，另外，少去追憶昔年。做事情多動動腦子。”
　　看著夕忠賀上樓了，我坐在沙發上面，把煙叼了起來，想著夕忠賀跟我說的這些話，這壹夜，我想了很多很多，壹晚上抽了四盒煙。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看著外面的天亮了，我去洗了壹把臉，看著自己通紅的雙眼。看著鏡子裏面的這個自己，“這個世界上，到底有誰是可以全部相信的。”
　　其實這壹夜，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的有些人不經意的壹句話，就能改變妳自己的人生軌跡，“太陽又出來了，六六，加油。”我沖著鏡子裏面的自己笑笑了笑。
　　其實這壹晚上我想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現在來說，最基本的，也是最靠譜的，就是關於風雲會的事情了。風雲會是真的要對付螃蟹了，要跟螃蟹他們魚死網破了。夕忠賀這邊肯定受到了風雲會身後某些大人物的特殊關照，而且，同樣關照夕忠賀的，或許還有李強身後的那個大佬，他們之間的爭鬥，我們是不能參與進去的。我可不想變成下壹個李強。
　　回到警局，壹晚上沒睡覺了，也挺精神。再局裏面的時候，把秦軒的手續都安排好了，簡單的操作了壹下，給秦軒拍了壹個電話。
　　就這樣，秦軒正式成為了刑偵壹隊的壹員，身份漂白的手法幾乎與我的壹模壹樣，也是臥底，至於警局的情況我早跟秦軒說的清清楚楚了，而且，我們兩個再警局，還是不要表現的關系過於親密的好。
　　晚上的時候，盛哥給我打電話了。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夕郁從外面看電影，本來想去追憶昔年看的，結果現在看來，還不能老去，惹人懷疑。
　　“昨天妳們開業慶典我不方便去的。”盛哥的聲音不大，“妳也不方便老去，對外面低調點。”
　　“我知道，這麽大人了，什麽不懂。屠夫的事情有著落了麽。”
　　“還沒有，還在查，屠夫突然之間跟消失了壹樣。他的事情是小事，最近L市要出大狀況了，妳自己小心點，壹定要置身事外，別把自己扯進去。”
　　“啥意思？”我聽著盛哥這麽說，連忙開口，“發生什麽大事情。”
　　“柳齊達把話放下去了，要踏平螃蟹。現在螃蟹和黃擁軍兩個人深居簡出的。那架勢和氣氛濃的老緊張了。而且根據我的消息，上面的關系好像都打點的差不多了。妳自己掂量著點辦，現在肯定不是對付風雲會的時候，別想新鮮的。自己能躲遠點就躲遠點。抽身事外。明白嗎。”
　　“知道了，盛哥。啥時候做做，我有事情想跟妳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