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銀屏背後：查琳娜（上）

　　有壹年，在新加坡參加世界電視年會，會上見到許多公司如Time Warner、TCI、Walt Disney、GE/NBC、CBS、BBC、ZDF、NHK、RAI、RTVE、ARD的朋友。
　　會議之間，大家明顯感覺到電視行業之間的競爭已達到白熱化。
　　已更換股東為維阿柯姆公司（Viacom）的斯佩林娛樂公司（Spelling Entartainment）和屬於新聞公司（NewsCorp）的福克斯娛樂公司（Fox Entertainment）。
　　作為擠身會議的新秀引人註目。
　　最值得註意的是許多電視節目公司開始將業務重點轉向衛星通信領域。
　　荷蘭媒介巨頭Endemol公司出售了戲劇和娛樂節目制作公司——現場娛樂公司（LiveEntertainment）。
　　CBS也出售了壹些有影響的公司，獲利12億美元，並努力將主要精力放在衛星通信業務。
　　休斯電子公司收購了美國衛星廣播公司USSB。
　　此外，休斯公司還出售了與衛星業務無關的子公司-休斯航空通信國際公司（Hughes Avicom International）。
　　其他不少公司也在地理上進行了擴張。
　　加拿大西部（Can West）對愛爾蘭新的全國性電視網TV3和新西蘭的TV4進行投資。
　　此舉對該公司1997-1998年的業績產生了影響。
　　而SBS廣播公司（SBSBroadcasting）也繼續在歐洲發展；擁有瑞士私營電視廣播機構TV3 50%的股份。
　　1998年，卡通電視（CartoonNetwork）、尼克羅迪恩公司（Nickelodeon）和美國全國廣播公司有線電視頻道（CNBC）等公司的地方節目也出現了增長。
　　從艾瑪提供給我的材料上看，我覺得娛樂業純粹以電視劇和新聞節目為主體的電視將隨著新的科技技術發展產生許多更大的動蕩。
　　而節目內容對電視業務發展將產生巨大影響。
　　此外收購壹些成長性較好的新型公司可以擴大電視視角同時在更廣領域得到擴張。
　　盧森堡廣播公司／烏發公司（CLT-Ufa）收購廣告銷售精英IP公司、法國和比利時電影傳送機構SND公司和Belga電影公司（Belga Films）、皮爾遜電視公司（Pearson TV）收購了獨立制作公司——全美通信公司（All American Communications）等，傑克認為可以將投資領域從傳統的與娛樂公司內容的合作轉向對公司的合並的傾斜，我同意他的意見，在紐約我們開了壹周的論證會，於是決定設立壹家區別與我們過去所有公司的新公司，主要業務領域是娛樂業的並購和對娛樂公司的資源整合。
　　不多說。
　　會上我提議由傑克親自負責該公司，並讓香港公司的查琳娜來負責前期的籌備，於是將查琳娜調回美國，在洛杉磯負責前期籌備。
　　查琳娜到洛杉磯住下後，我約見了她，她依然漂亮迷人。
　　查琳娜與我擁抱，然後坐下說：“我以為妳再也不會信任我了。”
　　我笑著告訴她：“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
　　“謝謝妳，真的。”
　　查琳娜感情復雜地對我說。
　　我不想說太多，只是對她說：“我相信妳的能力，希望妳協助傑克做好工作。”
　　“請放心。我會盡全力的。”
　　如果壹個與妳曾經相好的女孩與妳獨處，說自己無動於衷是假話，但我覺得我與查琳娜的感情鏈接已經不可能了，至少我們再不可能有性的來往。
　　人生如此真的沒甚麽可抱怨的，不過我仍然難忘我和查琳娜相處的許多美好時光。
　　第壹次認識查琳娜是在北京，當然她當時是另壹個名字，因太敏感的緣故就不多介紹。
　　壹次我到北京看望王枚和小薇。
　　那時我還沒涉及任何娛樂業方面的事。
　　有次小薇讓我陪她吃飯，我們在中央電視臺旁的梅地亞賓館用餐。
　　因為飯後小薇還要回臺裏做節目。
　　兩人正溫馨用餐說話，壹個女孩走到我們餐桌前向小薇打招呼，小薇笑著向我介紹說是正在臺裏實習的壹個節目編導，那個女孩就是查琳娜。
　　小薇邀請查琳娜壹塊用餐，查琳娜笑著說謝謝，她也是應約來用餐的。
　　那是我和查琳娜第壹次接觸，彼此沒有多交談。
　　小薇告訴我，查琳娜是某大學在攻讀經濟學的碩士研究生，其爺爺是國家某領導，利用最後壹年寫論文時間到電視臺實習。
　　我笑笑：“這也是關系戶，在電視臺實習甚麽？”
　　沒太在意。
　　第二年我到北京，有壹天正好說到小薇辦的廣告公司看看。
　　其實小薇作為廣告公司的實際老板是不怎麽具體管理公司事務的，壹方面電視臺有規定不允許電視臺工作人員尤其是象小薇這種敏感人物兼職，更別說辦公司，小薇最初也是為了與王枚較勁辦這麽個公司。
　　但據我所知，好象電視臺名人自己辦公司或偷偷辦公司的不少。
　　另壹方面小薇也確實沒時間來打點公司事務，所以壹般業務聘請壹個朋友來管理。
　　小薇請我到公司去看看，說過多次，因為畢竟最初是靠我提供的100萬人民幣設立的公司，小薇總說公司其實是我的，她只不過象王枚樣找點事做。
　　公司有四、五間辦公室，在我看來當然簡陋了些，不過看十幾個員工倒是個個充滿朝氣，公司業務好象很繁忙。
　　當我們要離開時，正好查琳娜進辦公室，我壹時覺得有些面熟，小薇笑著說：“不記得了，上次在梅地亞賓館見過。”
　　我想起來了。
　　小薇笑著對查琳娜說：“我們正好出去吃飯，壹塊去？”
　　查琳娜似乎與第壹次見面沒太大變化，笑著說：“妳們先去，我馬上來。”
　　我們到辦公室所在餐廳落座，小薇告訴我查琳娜畢業後到壹家大公司工作，平時偶爾幫助小薇公司做些業務方面的事。
　　小薇笑著說：“反正她上班也沒人管她，她有許多關系，做壹單業務分給她利益就行了。”
　　我笑笑，這好象很普遍。
　　查琳娜風風火火過來，看來她也並沒有記住我的名字，不好意思地問問小薇。
　　小薇介紹，然後解釋：“他是我中學同學的哥哥。”
　　查琳娜笑著問我：“妳做哪行？”
　　我含笑說：“也沒甚麽固定。算是做些商業方面的咨詢和管理吧。”
　　小薇聽罷知道我不想說太多，笑著說：“因為他在廣東有壹個合作項目，所以偶爾回北京看看老朋友。”
　　查琳娜倒也沒多問，笑著對小薇說：“小薇，林導讓我告訴妳，明天是他節目開機儀式，妳無論如何要參加。”
　　小薇看看我，稍稍有些不自然，笑道：“如果明天有時間，我會去的。”
　　我笑笑，我聽王枚偷偷告訴我，電視臺有位編導林先生壹直在追小薇。
　　據說電視臺很多人都知道這事，偶爾大家還拿這個與小薇開玩笑。
　　查琳娜嘻嘻笑著說：“我話傳達到了，別下次怪我就行了。”
　　小薇不想繼續談，於是問查琳娜：“我們上次商量的那臺晚會怎樣，不是讓妳利用妳的關系找幾家贊助單位嗎？”
　　“沒問題，”查琳娜笑著說“我辦事妳還不放心啊。”
　　兩個女孩談她們的事，我含笑不語。
　　小薇可能覺得多少有些冷落我，抱歉壹笑：“對不起，我只顧談我們的事，冷落妳了。”
　　查琳娜笑笑，問我：“妳主要呆香港？與香港電視臺關系怎樣？”
　　“沒甚麽關系，電視我是壹竅不通。我也很少看電視。”
　　“那妳平時幹甚麽？”
　　查琳娜似乎奇怪地問。
　　“朋友們聚聚會甚麽的。”
　　我輕描淡寫的說。
　　查琳娜嘻嘻看著我，對小薇說：“他主持個節目或演演電視劇，沒準很上鏡頭。”
　　小薇柔情地看著我，款款壹笑：“是啊。”
　　查琳娜註意地看看小薇的神態，笑了看著我說：“妳不會也在追求小薇吧？”
　　小薇臉壹紅：“別胡說八道，他有女友的。”
　　“甚麽女友比得上我們小薇啊。”
　　查琳娜哧哧笑著“不過小薇眼界很高，很少看她與壹個男人常呆在壹起的，妳是例外。我看妳們有那麽點意思。林導慘了。”
　　小薇說：“吃妳的，少瞎得得。”
　　當我和小薇兩人在壹起後，小薇對我說：“妳別聽琳娜瞎說。”
　　“甚麽？”
　　“林導的事。”
　　我笑笑，說：“如果沒人追妳我倒反而覺得不正常。”
　　我認真地看著小薇，“小薇，我其實真心希望妳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小薇瞪我壹眼，臉色變了：“少說這個，妳嫌棄我，膩味我了是不是？”
　　我嘆息道：“小薇，我們也不是壹天兩天了，妳還不明白我，甚麽嫌棄啊。我是真心為妳好。”
　　小薇臉色恢復了正常，笑道：“我不愛聽，我覺得現在挺好。”
　　“好啦，算我甚麽也沒說。”
　　小薇說：“林導是個不錯的人，我告訴過他幾次，說沒可能的，他說只要我不結婚他就有希望。我真不願意耽誤他。”
　　說著小薇搖頭嘆息。我能說甚麽？甚麽也不說。
　　過了幾天，壹個美國朋友在香山開的會員俱樂部召開壹個主題聚會，主要邀請壹些在京的企業家聯誼。
　　我帶上王枚壹塊參加。
　　在人流中，我居然看見了勇軍和查琳娜在壹起。查琳娜看見我先是壹楞，似乎覺得我怎麽也來了，然後笑著打招呼。查琳娜與王枚也認識，因而兩人笑著點點頭，查琳娜介紹勇軍。最尷尬的是勇軍，其實我正準備合作的商業合作者（見《商場情場》查琳娜自豪地介紹勇軍：“這是我的男朋友勇軍。”
　　我握住勇軍的手，笑著說：“幸會。”
　　其實我前壹天剛與勇軍聚會，只不過當時他的女伴帶的是壹個剛紅的歌手而已。
　　我知道，勇軍有壹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的，我也見過，女孩是勇軍爺爺的老戰友的外孫女。
　　不過似乎那女孩爺爺的影響力不象查琳娜爺爺影響大。
　　勇軍見我沒說穿，哈哈笑著緊握我的手，說：“認識妳很高興。”
　　說著也客氣地向王枚打招呼，王枚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見我客氣的樣子，自然明白其中的蹊蹺，只是禮貌地笑著點點頭。
　　查琳娜笑瞇瞇地挽起王枚的手，笑著對勇軍說：“枚枚是我最欣賞的女孩子了，她很能幹，長得也漂亮。”
　　勇軍笑笑：“看得出王小姐確實漂亮能幹。”
　　等我和勇軍兩人壹起時，勇軍打我胸膛壹拳，笑道：“妳來也不告訴壹聲，我差點就先向妳打招呼了。”
　　“哥們嘛，我能不替妳頂著，不過好象查琳娜不是好纏的女孩子，小心妳那位知道。”
　　“沒辦法，查琳娜從小我們就認識，她與小紅也是好朋友，她追我，這樣漂亮的小妞我很難拒絕的。”
　　“妳們談甚麽呢？”
　　查琳娜奇怪地笑著問，“我覺得妳們好象老朋友似的。”
　　我笑笑：“我和勇軍是相見恨晚。確實談得比較投機。”
　　查琳娜笑著說：“妳要在大陸做生意有甚麽麻煩，或者要幫忙，勇軍會幫妳解決的。”
　　我笑著說：“謝謝。”
　　勇軍顯然不想談這些，他笑著說：“怎麽樣，遊泳去？”
　　查琳娜高興地贊同，我和王枚當然沒意見。
　　遊了壹會兒，勇軍吸煙休息，我也坐在他旁邊靠椅上坐下，看著身著泳裝的查琳娜，我對勇軍說：“查琳娜身材不錯，長得也很漂亮，看來妳要選擇起來也很麻煩。”
　　勇軍笑笑：“走哪算哪兒吧。她就是太認真。她要有枚枚那樣就真的很完美了。”
　　“枚枚哪能與她比？枚枚要有這樣壹個爺爺，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成長，也難說。”
　　勇軍搖搖頭：“主要還是她個性的原因，與家庭環境無關。”
　　看看我，勇軍接著說：“我想動員查琳娜出國去，我覺得她真的很有商業天賦。到時沒準還讓妳幫忙。”
　　“沒問題。不過妳不與她結婚她是不放心出國的，她應該知道妳和小紅訂婚的事，到時告訴壹聲吧。”
　　離開北京後大概又過了兩個多月我到北京，有壹天正與小薇在酒吧聊天，查琳娜打電話，小薇告訴查琳娜正在酒吧，問查琳娜有不有時間，查琳娜說她馬上到。
　　壹會兒，查琳娜來到酒吧，看上去她略顯憔悴，但顯得更成熟幹練。
　　她對我笑笑，坐下，看著小薇說：“小薇，真對不起，我原來的壹筆贊助可能泡湯了。”
　　小薇壹聽就急了：“那怎麽行，所有人都到位了。”
　　查琳娜抱歉地說：“我知道，我比妳還著急，不過我已經又落實了壹家，可是老總去美國了，得半個多月才能回北京。”
　　小薇稍稍松了口氣，說：“妳可別涮我，到時我可麻煩大了。”
　　“我知道，我知道。”
　　查琳娜有些疲憊狀，說。
　　“原來資金怎麽啦？”
　　我問查琳娜。
　　查琳娜似乎有些不願談，猶豫了壹下，說：“本來勇軍同意贊助的，可是我跟他吹了，我不想再用他的錢。”
　　“跟勇軍吹了？”
　　小薇吃驚地看著查琳娜。
　　“他提出的。”
　　查琳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他要跟小紅結婚了，我知道他們早訂婚，我也認了，他讓我出國去，我想也好，可不知為甚麽小紅知道了，非逼他與我壹刀兩斷。他也沒辦法，可他其實可以做到的，我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瓜葛。小薇，請原諒。”
　　小薇安慰查琳娜。
　　查琳娜苦笑壹聲：“謝謝妳，小薇，沒用的，也許以後我會慢慢忘記。妳晚會怎麽辦？”
　　小薇寬慰她：“沒關系，我自己想辦法處理吧。”
　　“要不妳讓枚枚先給妳打壹筆資金周轉壹下？最多20天，我壹定讓資金到位。”
　　“謝謝妳的支持，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小薇說。同時端起啤酒：“來，為我們的事業幹杯。”
　　三人舉起酒杯，踫了壹下，查琳娜壹飲而盡。
　　三人喝得都有些興奮，查琳娜臉色紅暈，笑微微地看著小薇問：“妳和他到底是甚麽關系。”
　　小薇也喝得有些興奮，抓住我的手，看著查琳娜笑著說：“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男朋友？”
　　“朋友。”
　　查琳娜端起酒杯：“來，祝妳們幸福。”
　　小薇端起杯說謝謝，我也只好端杯表示感謝。
　　勇軍給我打電話約吃飯，見我後，勇軍談起了查琳娜的事，我問怎麽會這樣，而且查琳娜對婚姻，出國都不在呼了，兩人幹嗎分手。
　　勇軍對我說：“其實查琳娜真的很不錯，可是，妳知道，現在她可能甚麽都不在呼，不在乎我的婚姻，包括別的女孩，但長期下去她肯定會受不了，我怕耽誤她的青春，也怕到時不可收拾，只好取得小紅的諒解，讓小紅來逼她分手了。”
　　“可她真的很愛妳。”
　　我替查琳娜遺憾。
　　“別說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我想如果她要出國，妳到時幫幫她。”
　　我說：“這沒問題。”
　　見到小薇時，我告訴她勇軍的話，小薇看看我，呆了半晌說：“幹嗎要托給妳，勇軍靠他家關系沒少在國外投資，朋友也不少。”
　　“也許覺得我知道他這壹切，而我們又認識吧。”
　　“妳知道我不希望妳們太近乎，我是說與勇軍。”
　　“有些生意上的事妳不清楚的。我註意就是了。”
　　小薇低下頭：“她主動要妳幫妳就幫吧，不要過余熱心。”
　　“妳想甚麽啊。”
　　我覺得小薇是太多慮了。
　　“出了國誰知道呢。”
　　“好了，我不幫就是了。”
　　我哄著小薇，我真不願意因為查琳娜而破壞我和小薇的關系。
　　小薇笑了：“誰說不讓妳幫啦？到時再說吧。”
　　以後多次回北京，查琳娜似乎從失戀中完全恢復過來，她似乎與小薇、王枚這些單身女孩走動更勤了，因而見面的機會就多了些。
　　查琳娜似乎早明白了小薇、王枚和我之間的關系，她有時會笑著譏諷小薇象個小媳婦似的地位，看見王枚對我體貼入微會嘲諷她象舊社會的童養媳，大家都心情不錯而小薇也正好不在時，王枚也會回敬她，笑著說她願意為自己所愛的人做這些，她管得著嗎。
　　壹個周末，小薇到外地做節目去了，查琳娜到王枚別墅來玩，按她的說法她是吃大戶，其實我和王枚都知道每到周末查琳娜就覺得孤單寂寞，所以大家也很正常她的來訪。
　　三人說笑，查琳娜突然問王枚：“他是不錯，可是妳們兩人值得這樣為他守活寡嗎？而且明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
　　王枚看看我，笑答：“甚麽叫守活寡，他不老回北京來看我們嗎？”
　　查琳娜笑笑，看著我：“他整天看上去遊手好閑的，說做生意不象做生意，四處亂跑，到底幹些甚麽呀。”
　　查琳娜每次問我的情況，王枚和小薇包括我都遮掩過去。
　　王枚笑了：“妳不知道是和小薇分工養著他啊。”
　　查琳娜當然知道是開玩笑，說：“甚麽意思嘛，每次問他情況妳們就胡說，好象對我保甚麽密似的。甚麽了不起。還把我當外人啊。”
　　我見查琳娜有些不高興，說：“真沒騙妳，我確實就做些管理工作。”
　　“妳怎麽賺錢啊？”
　　查琳娜不相信地看我壹眼，“枚枚生日妳送日跑車，小薇生日送寓所。”
　　我看著查琳娜：“生意上的事有些說不明白的，不壹定非得自己天天忙活在辦公室的。”
　　“是真的”王枚也點點頭“僅憑他持有許多大企業的股份就會有可觀的收益了。”
　　查琳娜半信半疑，但看我們不象開玩笑，她也只好相信了。
　　其實王枚說對了壹部分，我不是消極的靠投資企業持股發展的，不過知道王枚也是為了應付查琳娜也就不多說了。
　　查琳娜說：“只要不做違法生意，他倒是壹個妳們不錯的選擇，枚枚，是不是？”
　　王枚笑道：“我從來沒後悔。”
　　查琳娜看看我，嘻嘻壹笑，問王枚：“妳和小薇是不是有分工啊？”
　　王枚壹楞：“分甚麽工？”
　　“比如誰跟他呆壹塊，好象妳們從來沒發生過矛盾和沖突。”
　　王枚臉壹紅，笑嚷道：“不要打聽我們家的隱私啊。”
　　查琳娜嘻嘻笑著，明亮的眼楮在我和王枚身上來回遊動，王枚強作鎮靜。
　　晚，查琳娜嫌回市區麻煩住王枚別墅。
　　第二天，我起床，查琳娜正坐在客廳觀看VCD節目，播放著壹部美國影片，見我下樓，查琳娜說：“枚枚臨時公司有點事，說中午前回來。讓我陪陪妳。”
　　查琳娜見我坐下，笑問：“吃點早餐？”
　　“都幾點了，算了吧。”
　　查琳娜感嘆壹聲：“枚枚早料到這個結果，讓我無論如何得讓妳吃點，恭敬不如從命，別辜負了枚枚壹片愛心。去吃點東西吧，我讓給妳準備著呢。”
　　我起身，笑道：“剛走壹位，怎麽又來個監工啊，行，去吃點。”
　　“誰是監工啊。”
　　查琳娜楞了壹下“我可不加入妳們中間，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從餐廳回客廳，查琳娜仍傻傻坐著發楞，我笑道：“想甚麽呢，那麽專心。”
　　查琳娜臉壹紅，道：“我想，也許做個監工也不錯。”
　　她的話嚇我壹跳，我再也不敢亂說了，於是問她工作的情況。
　　查琳娜笑著說她的工作屬於潤滑油，有她可能稍稍能做些貢獻，沒她別人該幹甚麽壹點不受影響。
　　她開玩笑道：“我覺得我算個電視人，好象與小薇合作從事電視制作時間更多些。”
　　我笑笑：“妳喜歡就改行也不是不可以。”
　　查琳娜笑笑，然後看著我：“我問妳壹件事，如果妳覺得我夠朋友就告訴我真話，否則就不回答。”
　　她看我註意地看著她，問“妳和小薇甚麽時間相識的？”
　　我看看她，靠到沙發上，平靜地說：“小薇讀高三時認識的。”
　　查琳娜張大嘴：“這麽久？”
　　查琳娜搖搖頭：“我說怎麽小薇象個封閉人似的，對周圍男人都沒興趣，她陷得也太深了。”
　　“為甚麽不與小薇結婚？”
　　查琳娜過了會兒突然問。
　　“我認識她時就有女友的。”
　　我不太喜歡她問這些隱私問題，不過還是勉強回答她。
　　“最後壹個問題：妳女友知道她？”
　　“問這些有甚麽意義嗎？”
　　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不置可否。
　　查琳娜看著我，笑了。
　　“沒意義，好奇而已，謝謝妳的的信任。其實我從小薇平時的談話中也猜出個大概。只是想確認壹下。”
　　壹時兩人都無話，王枚從外面進來，看我們的樣子，笑道：“兩人都想甚麽呢，我進來都沒註意。”
　　我和查琳娜都如釋重負，我舒了口氣，道：“查琳娜問了許多我很難回答的問題。”
　　“甚麽呀，妳自己把事情搞復雜了。”
　　查琳娜笑著說。
　　王枚警覺地看看我，問查琳娜：“問甚麽？”
　　查琳娜猶疑了壹下：“我就問他如何認識小薇的。”
　　王枚有些不自然，笑道：“他怎麽說？”
　　“等於甚麽也沒說。”
　　王枚笑笑，走到我面前親吻我壹下，說：“妳不是說陪我去商場嗎？”
　　“這是趕我走啊。”
　　查琳娜笑著起身，“也罷，問多了招人煩，枚枚，我可沒挑撥妳們的關系啊。”
　　“我可沒這個意思。”
　　王枚朗朗笑了，“而且，我們的關系也不至於如此脆弱。琳娜妳不與我們壹塊逛街？”
　　“算了吧，我不願做第四者，還是妳們自己去玩吧。小薇回來告訴我壹聲。”
　　查琳娜笑著起身離開。
　　許久，查琳娜沒再談起這方面話題，也許大家都忌諱吧。
　　但我覺得查琳娜似乎比較留心我的言行，因為我常常發現她會偷偷看著我和小薇或王枚說話，讓我很不願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