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芳華

西風緊

玄幻小說

大魏景初三年(公元239年)五月間,冀州平原郡陽光刺眼,天氣炎熱。
壹陣輕風掠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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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不應是計

大魏芳華 by 西風緊

2025-3-10 21:14

勤王之役之後,秦亮已然知道了內情,當時夏侯玄、夏侯霸都想起兵,攻打洛陽司馬懿的腹背。大概是秦亮胡猜司馬師毒殺發妻之事、真的起到了作用,挑起了夏侯玄的猜忌。

但郭淮只想觀望,才導致夏侯玄等人未能及時起兵。

因此郭淮究竟有多看重與王家的姻親關系?郭淮首先是並州士族,考慮的是自己家族的存亡,別的人都沒那麽重要。關鍵時刻,郭淮才表現得靠不住。

然而那都只是以前的事了。

司馬懿敗亡後,並州河東士族的領袖便是王淩。並州士族沒有別的選擇,加上郭淮的發妻是王淩妹妹,所以郭淮又似乎變得可靠了!

世事往往都在變化之中。對於司馬懿那樣壹個死人、壹個已經崩潰的集團,人們的忠誠還能存在嗎?尤其是士族的忠誠,別人本來就有自身的實力。

所以郭淮對於王家確實很重要。郭淮不是並州河東士族裏、唯壹都督兩個州的封疆大吏,還有壹個王昶都督荊豫兩州;但郭淮應該是最能打、最有實力的人。

秦亮想明白了這壹點,便對丈人公淵的心情、暗自表示了理解。

王廣跪坐在筵席上,再次仰頭嘆息。秦亮見狀說道:“逝者已矣,外舅節哀。”

見王廣只是點頭回應,沒什麽閑談的興致,秦亮便又道:“仆去看看令君,壹會再回來。”

王廣道:“汝外祖今天也要回宜壽裏,仲明留在府中,壹會我們壹家人壹起吃午飯罷。”

秦亮答了壹聲“好”,便與王廣揖拜告辭。

秦亮與王令君玄姬每天都能見面,也不是非要每時每刻都得關註著、妻子在做什麽。他剛才只是隨便找個借口、好離開前廳而已。

因為王廣的心情不好,秦亮與他在壹起感覺有點無趣,當然也沒心情陪著丈人、在那裏痛心郭淮之死。

秦亮對王家宅邸很熟悉,不過畢竟是別人家,壹時間他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麽。於是他臨時起意,朝竈房那邊走去,把借口當成了行動、過去找令君說話解悶。

他在宅邸裏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了寬敞的竈房。回顧廚房內的光景,卻沒看到妻子。竈房裏只有壹個美婦,便是柏氏。

柏氏是司馬懿的妾,她在司馬家的時候、秦亮從未見過;不過後來在王家宅邸見過壹面,也聽說過她的事。

只見她確實年輕貌美,端正大方的臉、尖尖的下巴又顯得有幾分秀麗。這麽年輕的美婦,竟甘心委身於司馬懿和王淩,難怪世人為權勢瘋狂;有權有勢的人,哪怕是糟老頭子,也可以擁有很多東西。

柏氏美貌,不過秦亮如今不缺美女,所以只是看看而已。

柏夫人轉頭看了壹眼秦亮,立刻麻利地把手在圍裙上擦了壹下,將手側放在腹前,輕輕屈膝,“見過秦將軍。”

這娘們不僅長得漂亮,神態也頗有韻味,雖然見過大世面、卻是羞中帶怯,低眉順眼的樣子。

秦亮尋思這是王淩搶的女人,輩分在那裏,便也揖拜還禮,叫了壹聲“姨婆”,接著他客氣地說道:“姨婆只管忙,不用管我。”

柏氏立刻回應道:“我先將豆腐做出來,招呼不周,秦將軍別多心。”

別人正在與自己說話,秦亮也不能太敷衍,遂又道:“我來王家,就像回家壹樣,無須什麽招呼,姨婆隨意便好。”

只要沒被激怒,秦亮平素待人還是挺有禮貌的。

不料柏氏又主動溫柔地問道:“古人雲君子遠庖廚,秦將軍是君子,怎會到廚房來?”

秦亮答道:“我有幾句話要與拙荊說,本來是來找令君的。”

柏氏看了壹眼窗外,明亮的眼睛又註視了秦亮片刻,隨即眼神閃躲,輕聲道:“剛壹會她還在這裏,大概是去找什麽東西了。”

秦亮道:“無事,也不是什麽緊急的話。”

他說到這裏,便作勢要走。

柏氏卻略帶嬌嗔地怨道:“卿不用叫我姨婆,叫得好老。”

秦亮只好應付道:“輩分無關年紀,姨婆不必介意。”

柏氏側目瞪了他壹眼:“又這麽叫!”

這美婦的壹個眼神、幾句話,竟讓秦亮心裏有了壹點波瀾,他頓時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柏氏的聲音小聲道:“我只是照顧汝外祖的飲食起居,汝外祖也未明說過納妾,所以秦將軍真的不用叫我姨婆。”

秦亮遂痛快地改口道:“原來如此,柏夫人。”

柏氏再次轉頭看了壹眼,柔聲道:“王夫人壹會就回來了,卿就在這裏等壹會罷。我也不用跟王夫人說、秦將軍來過。”

她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耶。

秦亮遂離得遠遠的,在廚房門口站著,回頭看了壹眼外面。

“啪、啪、啪……”竈臺上傳來了清脆的聲音。柏氏白生生的手,拍打著盛裝豆漿豆渣的麻布袋。那布袋裏面的東西還是液態,箍緊鼓脹後很有彈性,壹打就蕩漾搖晃開來,很有動感。接著柏氏又用力糅搓著布袋,布袋四面此消彼長,變幻著形狀,壹些乳色的豆漿從纖維間隙裏被濾了出來。

秦亮壹本正經地看著,本來也不用多想。但柏氏卻變得臉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勞作後有點熱的緣故,她用力壓豆漿的時候,貝齒輕輕咬著朱唇使勁,偶爾又羞澀地悄悄看秦亮壹眼。

秦亮不再逗留,說道:“我去外面看看。”

庭院裏的積雪還沒融化,冷風壹吹,秦亮更清醒了幾分。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了貂蟬,以及董卓呂布之間的故事,那可是美人計的經典。而且尋思起來似乎還有點淵源,貂蟬大概應該就是、王淩叔父王允的義女……其實就是養的家伎,不過比較重要的家伎,給予了更高的地位。

當然,多半是秦亮想多了!只是自己胡思亂想而已。

而且美人計對董卓呂布那種人可能有用,畢竟書裏的呂布董卓常年在邊疆、見的世面少;對於王淩那種人必定沒用。王淩不是董卓,他的反應、說不定是直接要把柏氏送給秦亮,只是這種事傳出去確實難聽、太不體面了。秦亮亦非呂布,不可能中計。

……

……

(明天請假壹天,請書友們見諒。

縱橫的全勤獎規則,壹個月可以有壹天不更新、仍然算全勤。我通常壹個月也要請假壹天。

下月中旬縱橫有年會,我要耽擱幾天、又沒有存稿,正好能趁請假盡量存兩章備用,希望下個月仍然能拿全勤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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