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壹章 拉肚子的紙條
　　公司裏就我壹個人，這是我壹天之中最無聊的壹段時間之壹。我想起了口袋裏面便簽上的ＱＱ號碼，前臺的電腦正好空著，我走過去準備登陸ＱＱ想加上馨兒為好友。上面還有舒姐沒有關掉的網頁，我移動鼠標準備關掉，卻意外的發現上面有舒姐的照片，是壹張和壹個漂亮女孩的合影，照片上的舒姐看起來很成熟，帥帥的，女孩用壹只手從背後繞過去環住她的腰，另壹只手溫柔地扶著她的肩，把頭溫順地靠在舒姐的肩頭上，壹副小鳥依人樣子，像兩口兒壹樣親密無間。那女孩很幹凈漂亮，看起來芳齡不過二十出頭，中等個頭，身材苗條，肌膚如雪，壹張招人喜歡的瓜子臉，海藻般的長發從中分開披散在肩上，最引人註目的是烏黑迷人的眼珠，眸子清澈如水，薄薄的嘴唇緊閉著，這和舒姐厚實的上下唇明顯不壹樣，顯露出女性的倔強和剛強，有種可笑而天真的味道，兩只乳房在上衣裏面繃得緊緊的，明顯小而堅硬，但是比較起舒姐那幾乎等於虛無的胸部來說，這已經可以算作“豪乳”了。我知道翻看別人的隱私是不道德的行為，可是我還是控住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在舒姐登陸的網頁上瀏覽起來。彼時彼刻我才知道，有這樣壹個網絡平臺叫“拉拉後花園”，專門為女同提供的壹個交流平臺，原來有壹種不愛男人的女人叫Ｔ，有壹種只愛女人的假女人叫做Ｐ。
　　我早已耳聞重慶被稱作是中國的“同性戀之都”，我也知曉同性戀是怎麽壹回事，我看過這方面的電影，像李安導演的《斷背山》，法國的《妳是我的蕾絲邊》，臺灣的《花吃了那女孩》和《刺青》……還有壹些雜七雜八的女同ＡＶ，知道同性戀也要做愛的，只是做愛的方式和我們不壹樣而已，男同就是口交和肛交，女同就是是互摳或者借助輔助工具來模擬性愛。其實在我看來，光憑性愛的方式不同是不足以區分同性戀和非同性戀的，什麽口交肛交指頭輔助工具等等，只不過也是男女性愛模式的衍化而已，骨子裏還不是期待正常的性愛，男人長著那東西就是要幹女人的，女人長著那口子就是要吞男人的，就這麽簡單。我認為更本質的的區別在於人心，若女人見著女人便歡喜得不得了，男人見著男人便愛慕得不得了，見著異性就跟見著貓貓狗狗壹樣平淡無奇，見著同性就要死要活，非要白頭偕老同生同死，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同性戀，還不是應了經書裏那句 “法由心生”，種種色相種種差別，不過是人心所生而已。
　　壹般在家裏和在公司早上起來給阿姨開之後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會把音響調低看壹下ＡＶ，日本人的片子女主角很漂亮，比較符合我的胃口，遺憾的是男主角壹般都齷齪猥瑣不堪，做愛的時候各種器皿工具壹起上，就像醫生在搞解剖壹樣，又像是屠夫在殺豬，女主角誇張地嗷嗷叫喚，多麽美妙的事情被搞成這幅樣子，看的胃口都沒有了。韓國的片子可能由於文化和我們比較接近的關系，做愛的鏡頭處理得柔和而唯美，男女主角壹般也是帥哥靚女，只是我壹直找不到韓國ＡＶ的片源。中國的片子拍攝質量太差，多數來至於偷拍，看也看不大清楚，很多還受了日本ＡＶ的影響，有嚴重的模仿痕跡。印度的片子也很難找，聊勝於無，所以我就只有看歐美俄羅斯的片子了，雖然我覺得那樣劇烈持久的性愛並不現實，但是演員非常敬業，把肉體交搏帶來的快感表現得淋漓盡致，男女叫床的聲音絕不像日本的那樣變態誇張，呻喚裏滿是情欲，滿是需索。我看這樣的影片多半是為了賞心悅目，我喜歡看兩個漂亮絕倫的軀體柔軟地糾纏在壹起，伴著優美的電影音樂扭動的畫面。
　　我基本上算壹個傳統保守的人，對同性戀持保守遇見，既不支持也不反對，至少以前是這樣的。我只是很厭惡男同，這純屬個人的觀點罷了。這個街區衛生間，女孩的衛生間我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但是我知道網吧的男衛生間，書店的男衛生間，車站的男衛生間……甚至我覺得乃至所有的公共男衛生間，男同是無孔不入的，他們利用壹切機會在衛生間的擋墻上和門的後面，肆無忌憚地用馬克筆寫下這樣的話：“ＧＡＹ加ＱＱ……”，有的甚至露骨地作如下補充：“最愛大雞巴，喜歡我給妳口交嗎？電話……”，有時還會用潦草簡單的線條勾勒出碩大而醜陋的陽具，噴射著烏黑的精液，有時候還用很粗畫裸體的女人：大大的乳房，點上小小的乳頭，線條簡潔的腰部曲線，中間壹個句點算是肚臍，渾圓寬寬的臀部，大腿根部中間是三角地帶，狂亂地畫上陰毛。他們就是天生的印象派畫家，這些廣告夾雜在皮條客打的廣告中間，各種槍支廣告迷藥廣告不壹而足，這是城市裏特有的廁所文化，它告訴我們，在這貌似井然有序的光鮮的大都市外衣的後面，有這麽壹群人，他們的欲望得不到滿足，他們隨時準備犯罪。我不知道那些男同廣告有沒有會加上他們的ＱＱ或者給他們打電話，也許會有的吧，這個世界上東西，我們不能說太離譜了就不會發生。
　　我和男同有過壹次短兵相接，那是在火車站的公共廁所裏，我憋著壹泡尿沖進衛生間準備撒尿，正當我掏出那水管準備排水的時候，我側邊有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卻壹直不見尿尿，只是像手淫壹樣套弄著他的陰莖，我不能不佩服這兄弟夥的勇氣，能在這人進人出的廁所裏手淫，必須得有超強的心理素質吧？我沒有理會他，那東西長別人身上，人家愛怎麽處置那是人家的事。正當我暢快地尿到壹半的時候，我聽到壹個厚顏無恥的聲音：“兄弟夥，妳那芽兒好大噢，不勃起都這麽大……”，我幹他娘，我側過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在色瞇瞇地盯著我那裏笑，剛才這話是對我說的？我腦袋裏突然冒出壹個詞－－男同，這壹激靈，搞得我尿到壹半的尿也瞬間斷流了，我只好飛快的把它藏進褲襠裏，刷的壹下拉上拉鏈，仿佛害怕被這廉不知恥的男同偷了去似的，對著他伸出了中指，落荒而逃，跑到外面的垃圾桶，心裏壹陣惡心，把剛剛下火車後吃的小面壹股腦兒吐了出來。我才發現，贊同男同對我來說是多麽巨大的困難，並不像我口頭上說說那麽簡單，《紅樓夢》裏寶玉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寶玉說得對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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