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2、李偉晨逃婚
　　萍州距離京城不近，在幾千裏地的西北，乘車要走上幾個月。
　　秦家的鋪子平時都由秦宇航做主，走前他特地跟秦老爺和秦家大哥商量了壹番。仲景堂藥材鋪能開則開，不能開的話藥材都兌出去，改成綢緞莊子。秦家做綢緞生意日久，改來不費勁。
　　等他從萍州回來再改善鋪子的生意，師門坐落在萍州，門中有不少發財的點子。
　　經過幾天準備，金銀細軟，換洗衣物都備好。葉慧抽空回了壹趟娘家，古代交通不便，出壹趟遠門長達壹年半載才能回來，她要跟葉夫人大打個招呼。
　　回葉家沒用多少時間，中午去的，晚上就回來了。
　　墨琪端來壹盆溫水，把她的壹雙嫩白的小腳放在水裏，輕柔的洗著。葉慧瞅著蹲在地面給自己洗腳的男人，剛穿來那會兒還為這事別扭著，現在轉為接受了。
　　時代法則，不是她能改變的，若表現的跟別人不同，會被視為異類！她這樣說服自己。眼睛壹瞥，看見床角壹個精致的瓷瓶，裏面裝著十幾顆從葉家帶回來的避子丸。想起葉夫人的嘮叨話：趕緊跟墨琪圓房了，圓之前讓別忘了讓他吃避子丸。墨琪那孩子從小在咱老葉家長大，娘壹直當他是半個兒子看待。妳都成親半個月，合該輪到他，我瞧他胳膊上守宮砂怎麽還在，惠兒，有了新人忘舊人的缺德事可要不得。
　　有了新人忘舊人？這話聽著別扭，把她比喻成了陳世美。
　　“墨琪，妳今年多大了？”洗完了腳，葉慧鉆進被窩裏，瞅著正要端水盆出去的身影。
　　“回小姐，奴才今年壹十九歲。”墨琪怔了怔，回身把水盆遞給擋完窗簾，正要出去的阿德：“妳幫我把盆端出去。”他以為主子有事交代。
　　“妳在葉家有年頭了吧？”葉慧搜索腦中的記憶，好像這具身子四歲時候墨琪就隨身照顧，近幾年她大了，雙方避嫌，不用他陪著洗澡了。
　　“葉家待奴才恩重如山，小姐對奴才更是好的沒話說，奴才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只想照顧好小姐。”
　　“如果妳有喜歡的人，可以跟我說，我會放妳自由。”
　　墨琪跪了下來，聲音哽咽起來：“奴才心裏只有小姐，這輩子，下下輩子都要跟定小姐，就算做個幹粗活的小廝也願意，千萬不要趕我走。”
　　葉慧打量墨琪的容貌，能做通房跟她嫁進秦家，容貌自然是極上等的，辦事也伶俐。但是安排在身邊陪睡，好像挺缺德。讓她跟時下的女人壹樣夫侍成群，骨子裏根深蒂固的道德觀總在提醒著，再等等。
　　秦宇航走進臥室，正好看到這壹幕，心裏泛起微微的失落：“娘子若是想要墨琪服侍就寢，為夫今晚可以去書房睡，沒關系的，不用顧忌我。”
　　“妳說什麽呢？”葉慧從被窩出來，偎進老公的懷裏，側頭對地上跪的男人道：“墨琪，妳出去吧，明早再過來侍奉。”
　　“奴才告退。”墨琪忍住心裏的酸澀，躬身退出去。
　　秦宇航把妻子放到床上，對紅唇吻了又吻。
　　“我知道會要跟別的男人共同擁有妳，可是這壹天到來又很不舍，娘子，不管妳以後有多少個男人別忘了我才是正夫，我不想像父親那樣活著。”
　　“相公，妳永遠是最重要的，這具胸膛我很依戀呢。”
　　“娘子的話很中聽。”秦宇航眼裏帶著笑意，解去雙方的束縛，壓向妻子。
　　“等壹下，今天回葉家，母親給我壹瓶避子丸，妳吃壹顆怎樣？”葉慧像想了什麽，起身去找避子丸。這具身子才十九歲，骨骼和器官還沒長成，太早生育對身體和孩子的健康有壹定影響。從三日前來的月事來看，她還沒有懷上。古代醫療技術落後，壹部小心就掛了，只能從前世學過的知識提醒自己多註意。
　　秦宇航把避子丸咽下：“反正要出門，路途顛簸，娘子不想懷孕也好。”
　　葉慧把雙手放在他的胸上撫摸，壹點壹點的下滑，落在了下面，玩弄著那根突起，好奇它那麽大，是怎麽進入自己體內的。
　　秦宇航全身熱血上湧，從床褥下面找出葉夫人送的黃書，打開壹頁，遞到妻子面前。她壹看紅了臉，低垂著粉頸輕點了點。秦宇航眼睛壹亮，仰面躺著，把她掉了個，讓她倒趴在他的身上，分開她的雙腿親吻。
　　葉慧的唇正好對準他的下面，猶豫了壹會兒，張開嘴含住……
　　……
　　選了個良辰吉日，乘了馬車，壹路西行，朝萍州地界而去。
　　葉慧和老公帶了金銀細軟乘坐在的紅木車廂禮，兩個通房她只帶了壹個，墨琪與書童小路子坐在駕駛位上輪班趕車。
　　沿路天氣很好，大多時候都晴朗著，伴著徐徐的微風，偶爾有蒙蒙的細雨，給暖春帶來幾許詩意。
　　這日天色已晚，來到壹個叫芙蓉鎮的小鎮子。選了壹家客棧落腳，客棧不大，幾排土坯砌成的平房子，還算幹凈，不料卻碰見了李偉晨。
　　葉慧被老公牽著手跟著夥計，往準備好的房間走，李偉晨從後面過來。她聽到動靜往後瞧，卻見他神色默然，想是已經忘記她是誰了，幾步從身旁穿過。
　　夫妻倆進了房間，店夥計備好了洗澡水，洗完了壹身疲憊。來到床上，葉慧躺在老公的懷裏若有所思。
　　“娘子還在想剛才的男人？”秦宇航抱住妻子，說出的話微微吃醋。那人的相貌俊逸，身姿瀟灑，儼然壹副貴公子模樣，壹進客棧就吸引了所有女客人的目光。妻子能被那人吸引，也不奇怪。
　　“妳說什麽呢？”葉慧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尖，又貼上去在親了親：“我是覺得奇怪，妳還記得在帝都時候我跟娘上街買脂粉遇到了寶華長公主，剛才那個男人的寶華公主壹直求之不得的李偉晨，金紫光祿大夫家的公子。我聽寶華長公主說要請皇帝下旨賜婚，難不成這小子逃婚？”
　　秦宇航握住她纖細的手指玩弄，心不在焉的道：“寶華長公主快五十了，身邊的男寵沒有壹百，也有八十，李偉晨要是成了其中壹位也真夠倒黴。”陪著那種老女人睡覺，還不惡心死，換他也會逃婚。
　　“哦，寶華長公主都快五十了嗎？”葉慧想起那日見過的容貌，頂多四十，可見平日保養的好。
　　“當今聖上都快七十了，寶華長公主身為長女，能小到哪兒去。聽說皇上最小的皇子要是活著都三十了，皇帝跟皇後四十歲生了他，十分寵愛，十八歲那會兒不知後來著了那個皇子嫉，被推進護城河淹死了。”秦宇航壓在妻子的身上，對著壹朵豐盈猛親，含糊不清的說道：“皇家秘聞知道了就行，卻不可出去亂說。”
　　她什麽時候多嘴了，用得著他提醒？
　　正自腹誹時候，他下面的那根突起進入了她體內，並在裏面馳騁起來，激狂到來壹刻，她發出壹連串的嬌吟，帶著銷魂情緒，格外刺激人心。秦宇航愈發的快意，動作更為快速，嘶吼著步入雲端。
　　葉慧窩在他的話裏，籲籲氣喘，忽聽隔壁房間傳來說話聲：
　　“客觀，洗澡水給送來了，要不要加點花瓣進去？”
　　“不用了，出去吧！把門關好。”
　　“是，小的告退。”
　　沒過多久，是洗澡水被撩起的聲音。
　　葉慧想起剛才的叫聲有多大，隔壁壹定聽到了，臉色發白，尷尬的望著老公，眼裏透著羞怯目光。
　　秦宇航臉皮變得超厚，對著她的唇親了壹陣，意猶未盡道：“娘子要不要再來壹次，壹連幾天走山路都沒機會做，為夫忍得很辛苦。”
　　還做？她小聲道：“不要了，墻壁不隔音，會被聽到。”
　　“沒事，我可以小聲點。”他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跪趴著，從背後進入，兩只大手時不時繞到前面揉捏顫來顫去的豐盈。他喘著氣，身子彈簧壹樣奮起。全身的聚滿了不盡的快意，真想就這樣壹直擁著她到永遠，壹刻也不要停下。
　　葉慧咬緊了牙關，不肯發出壹絲聲音。房間充塞著肉體的撞擊聲，和質量差的離譜的木床發出的吱嘎聲。
　　盡管她有了準備，可是高/潮到來，還是禁不喊出聲。
　　壹連被他要了幾次，累的不行，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秦宇航心滿意足，清理了雙方的身子，摟著她入睡。
　　睡到到了半夜，似有刺客闖進客棧，武林高手的走路跟普通人不壹樣，很輕很穩健。
　　秦宇航受過訓練，警覺起來，就著窗簾透進的月光瞅了瞅熟睡的妻子，不忍心打攪。穿好了衣服，從床頭案上拿起長劍，推開門到了走廊裏觀察，只聽得隔壁房間有打鬥聲。
　　他沒那麽大好心，拋棄愛妻去管閑事，持劍守在自個房間門口，嚴防有人闖過來。
　　然而防得了外面，防不了裏面。
　　葉慧睡著正香，窗戶陡然被人撞開。她被驚醒坐起來，看見窗外沖進壹個人影，披肩散發，赤著上身，是個男人，卻不是自己的老公。
　　她正在吃驚，卻見那人過來，把她抱在了懷裏。“李偉晨，妳幹嘛？”
　　窗戶被踢壞，月光照射進來。她看清了這個男人，慌張的喊著，正是這個人，陰魂不散，怎麽又遇到到他？
　　“別怕，借妳做個擋箭牌，不會傷到妳。”李偉晨正說著，發現懷裏的女子什麽都沒穿。他赤著上身，兩人肌膚相接，引起了絲絲的酥麻。
　　葉慧哪裏知道他在心猿意馬，急忙掙紮。
　　李偉晨呼吸發緊，他的下身頂著她的嬌臀，有了反應。長吸了壹口氣，按奈住身體的不平靜，用劍橫在她的脖子上，喝道：“別動。”
　　葉慧看到明晃晃的長劍，立刻僵住。
　　守在門外的秦宇航聽到屋內的動靜，沖進來，看到這壹幕壹顆心提到嗓子眼兒，手中劍指過去，喝道：“快放開我娘子。”
　　李偉晨神色凜然：“妳幫我打走客棧賊人，就放了妳娘子，不然妳就等著領屍首吧！”
　　秦宇航驚惶的心安穩不少，只要他不傷害葉慧，怎麽都好說，慢說幾個毛賊，就是再多幾個也算不得什麽。朝妻子安慰道：“娘子別怕，為夫壹定救妳。”
　　葉慧定了定神，朝自己夫君嫣然壹笑：“相公別擔心，我沒事。”
　　秦宇航找來火石點燃蠟燭，室內明亮起來。葉慧赤/裸的身子清晰的映入兩名男子的視線內，壹個惱怒，朝另壹個喝道：“趕緊給她遮住了。”
　　李偉晨第壹次見到女人的身體，正不知所措，聽到呵斥，才驚醒，右手橫劍，左手拉過壹條毯子裹葉慧的身子。
　　就在這時，窗戶外面又跳進幾個人來，手持兵器，看得出是追緝李偉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