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也笑了——她笑起來倒有壹種特殊的味道，好似在掩蓋我突如其來帶給她的小意外，咱們離認識還有十萬八千裏不止吧？！

　　俗氣逼人3

　　我情緒高漲起來，「呵呵，不就是壹個潑猴打個滾兒的距離嘛，能有多遠！

　　我就是附近西安華夏大學的學生。妳呢？做什麽的呀？」「是嗎？妳還是壹大學生呢？上大幾的啊？我怎麽對妳壹點印象都沒有啊？」她像被人按下槍栓的機關槍，嘟嘟地問了我四個問題，我壹時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好了都。

　　我說，「我上大二了，那麽多學生妳怎麽可能對我有印象，我又不帥——妳也是我們學校的？」我開始仔細打量她。說實話，如果壹個人還不老，單從外貌上已經很難分辨出他是不是壹個大學生。大學生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就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似的，有時候妳別見壹個人長的歪瓜裂棗的，穿的也邋裏邋遢，其實人家不僅是大學生，所在學校還很牛叉。

　　沒辦法，還是那句老話說的透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唉！我哪能是妳們學校的，我高中都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她的情緒有了種微妙的變化。「我就在離妳們學校不遠的壹個餐廳打工，還給妳們學校裏送過好幾次盒飯呢。」「哦」，我點點頭，「妳在這幾年了？有熟人？」她說，「哪有什麽熟人，倒是壹個親戚介紹到這打工的。我來這快三年了。」她邊說邊想著要走，我著急了，說實話，我有點對她想入非非了。

　　我控制不住我不斷瞥向她渾圓的屁股的小眼睛，我懷疑我猥瑣的眼光可能被她察覺到了。情急之下，我伸手拽住了她圓潤的胳膊。她警惕地望著我的眼睛，「妳要幹嘛？」「不幹嘛，妳那麽著急走幹嘛？」「唉，我該上班了啊，哪能跟妳們大學生比呢」她把我的手甩開。

　　「哦，那咱們壹起走吧，晚上我就在妳們餐廳吃飯了，行嗎？」「隨妳咯，妳願意在哪裏吃就在哪裏吃唄。」「好，就這麽說定了，妳吃了嗎？要不要我請妳？」我開始忍不住強行套近乎了。

　　「拉倒吧，不用，妳個窮學生哪有錢請我吃飯？」　「大餐我請不起，壹頓便飯我是沒問題的哦。」　「再說吧，我壹般都是下班了才吃晚飯的——妳晚上不上課？」「我現在大二，晚上很少有課，妳幾點下班？」「我得到十點呢，夠晚吧？」　因為離學校也就兩三站的距離，索性我們就走著過去了。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我倆好像很熟的樣子，肩並肩走在壹起。我忍不住還是把憋了半天的疑問說了出來，「那會在公交車上，那個流氓在妳屁股上蹭來蹭去的，妳不知道嗎？」「我又不傻，我怎麽會不知道，這也不是第壹次了。」「是嗎？那妳為啥不反抗？」我感到很意外。　「反抗啥啊？人太多了怎麽動，事又不大。」她甚至壹副無所謂的樣子。　「哎呦，那啥算大事啊？」「掙不到錢就是最大的事兒。」　「整個掉錢眼裏了妳，妳多大了啊？」「23,咋啦？」　「也不大啊妳，怎麽這麽看的開呢？」　「我娃娃都四歲了有啥想不開的，我得為我娃掙錢呀。」　「真沒看出來，妳還壹副學生的年輕模樣嘛。」「我本來也不老啊。」　「那是，那是」我隨聲附和著，心裏卻在盤算著，怪不得已經豐乳肥屁股了呢，都是孩子媽級別的少婦了。

　　俗氣逼人4

　　餐廳其實不大，說是壹稍微大些的餐館更確切。在門口我停下來，抽出壹顆煙，「妳先進去，我抽完再過去。」她說聲好，開門而入。我其實怕萬壹被熟悉的同學看到，我的心思和我的眼睛壹樣的細。我承認，現在她是吸引我的，但我知道我的內心深處潛藏的不安。

　　說到底，多年的正統教育，對我畢竟是有著或深或淺的影響。我的花花腸子她還未必知道，或許她壓根也沒往那方面想，只有我在壹廂情願的發情。她對我的吸引僅僅是她的外在完全符合我認為的性感標準。

　　煙霧在我眼前升騰起來，但這壹點也不影響我把自己的意圖看清楚。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忙起來了，又是給客人端飯，又是忙著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好不辛苦。可是我的眼睛卻垂涎欲滴地壹直盯著她扭來扭去的肥臀壹眨不眨。

　　尤其是她彎腰使勁地在桌子上擦來擦去的時候，那大屁股不僅撅得老高，還晃來晃去，只把我的眼睛晃得淫光閃閃，晃得我二弟不屈不服。我都沒心思等著我要的餃子端上來。啊，真是壹種無盡無休的誘惑和折磨。

　　飯終於上來了，我慢慢地吃著，只要她壹出現，我就心慌意亂地瞅向她的屁股，瞅著她不斷變化的玲瓏的曲線。她回到裏面做飯的地方，我就繼續不緊不慢地進餐。我想等著人少的時候，她清閑下來好好聊聊天。

　　九點半的時候，還有壹個學生模樣的在如狼似虎地吃著炒面。我也早就連湯帶水都喝的溜光抹凈了，她有了機會坐在了我的對面。「哎，我還不知道妳叫什麽呢？」我調笑著問她。「妳呢？我也不知道妳的名字啊，對不對？」她也嘻嘻的笑道。

　　「我叫王小左」我如實地告訴了她，「我說的是真的，可以讓妳看我的身份證」我做出壹副要掏錢包狀。她笑的合不攏嘴，擺擺手，「算了，算了，真假又如何嘛？妳就叫我李姐吧！」「理解？呵呵，我還真挺理解妳！」我也樂了，插科打諢道。

　　「李姐，要不妳也點壹份妳想吃的，然後吃完也就下班了，多省事啊，算我的。」李姐笑意盈盈，「妳幹嘛請我啊？」我急了，「不是說好了嘛，我請妳吃個便飯嘛」她搖搖頭，「算了，無功不受祿，我回家有飯吃的」。我更沈不住氣了，「妳家在哪裏？妳老公也在這嗎？」「這裏哪有我的家嘛，租住的附近的民房，還有壹個姐妹在的，今天她做飯。」「妳老公不在這呀？」　「他在老家看孩子，他身體不好。」　「哦」我長出壹口氣，「妳想不想他？」我笑的有點邪氣。　「想有屁用啊——妳小孩家家的問這麽多幹啥！」她似笑非笑地嗔怪我。

　　「我只比妳小三歲啊姐姐，我已經成人兩年多了，成人都七百多天了，好嗎？」後面兩個字我拉的有點長。　「妳急什麽嘛，妳這個孩子，就沖妳打架這事就說明妳不成熟。」　「行啦姐姐，以後妳有的是時間教訓我，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唄！

　　我想送妳回家」也只有色膽包天才有的勇氣，讓我緊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哎呦，不用，不用，又不遠，壹會兒就到了，算啦。」她好像態度很堅決。

　　我的沮喪開始萌芽。我就是這麽的不堅強，而且脆弱的壹塌糊塗。今天全是仰仗著包天的色膽，我才得以這樣堅定，「李姐，我必須送妳，我非得送妳。」說完我把頭扭向了壹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