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地球衛士

　　“說了這麽多了，到底眼下這是怎麽壹回事啊！”葉凡問。道理葉蘋已經和他說了，但他就是懶得動腦子，反正葉蘋肯定是清楚，直接聽她解說就完了。
　　葉蘋嘆了口氣：“很悲哀，妳現在已經是壹個被拋棄的棋子。”
　　“就和當初的小揚壹樣？”葉凡問。
　　“不只如此。如果僅僅是發現狼顧後選擇規避，保護組壹定有更合適的人選。現在特別推給妳，就是像讓虛靈把妳這個爭鬥的起因給了解了。”葉蘋說。
　　“靠！”葉凡砸墻。
　　“嘖，為了術界的未來。妳要不要考慮壹下犧牲自己？”葉蘋又開始幸災樂禍。
　　葉凡的目光遠大而深邃，把葉蘋嚇了壹跳：“不是吧，妳會有這麽高尚的情操？”
　　“我在想，是不是把這家夥交給虛靈，再把密碼告訴他們好了？”葉凡說。
　　迎接他的是葉蘋無盡鄙視的目光：“如果這麽做，妳又是壹次老鼠屎的行為！”
　　“為什麽？”
　　“妳這就是完全的示弱，是助長虛靈的氣焰。估計妳們老大所希望的，是妳轟轟烈烈地抵抗，然後倒下。即讓虛靈遂了心願，也沒弱了黃昏的勢頭。平衡！要平衡，說了半天妳明白了個啥？”葉蘋呵斥。
　　“媽的，這什麽平衡關我什麽事啊？我只是個小人物，沒這麽多遠見。”葉凡罵。
　　“說得也是。要不就交出去得了？”葉蘋說。
　　葉凡壹時間又陷入沈默。
　　葉蘋微笑著拍了拍他：“我知道妳到底還是做不出，如果肯，妳早就交出去了。什麽術界平衡之類，以妳的智商這麽有深度的問題影響不了妳。這只單純是妳個人的想法問題。嘖，妳這家夥雖然亂七八糟，倒還是有壹點原則的。”
　　“就是就是。”葉凡說，“我是有原則的。”
　　“但妳也說不出妳的原則是什麽……”葉蘋斜視。
　　“進屋進屋。”葉凡把葉蘋推回屋裏，“屋裏說話，那家夥還在呢！”
　　“怎麽安排他？”
　　“妳說呢？”
　　“我不知道，這是體現妳原則的時候。”葉蘋說。
　　兩人進了屋，那銀行家壹個人在屋裏倒也很安分，怡然自得地喝著茶。看到兩人回來，客氣地報以微笑。
　　葉凡壹本正經地坐到了他對面，葉蘋坐到葉凡身邊。
　　“翻譯。”葉凡對葉蘋說，葉蘋點點頭。
　　葉凡低頭看了壹下剛從口袋裏捏出的小紙條。“帕斯卡爾先生……”葉凡念道，壹旁葉蘋立刻戳了戳他：“前面的名，姓是後面的，妳這點常識都沒有？應該稱科爾托蒂先生……”
　　“帕斯卡爾·科爾托蒂先生……”葉凡索性念了全稱，葉蘋白了他壹眼，剛要說話，葉凡突然興奮起來：“呀，有個動畫片叫‘大盜賊’妳看過沒？裏面那個聰明的小鬼就叫帕斯卡爾，我才發現，原來這銀行家也是這名……帕斯卡爾，嗯，帕斯卡爾……”
　　名字只是音譯，從葉凡的發音對方早就判斷出葉凡是在叫他，只是這壹遍又壹遍地叫讓他也弄不清是怎麽回事。葉蘋踹了葉凡壹腳：“說正事！”
　　葉凡連忙收起笑臉：“妳現在很危險。”
　　葉蘋翻譯，對方點點頭。
　　“所以，我希望妳取消之後和行程，立刻回家去。”葉凡說。
　　銀行家聽完神色壹變，開始嘰哩咕嚕。
　　“他說妳們的責任只是在他還在A市時就全力負責他的安全，沒有權力更改他的行程。這是妳們事先保證過的。”葉蘋說。
　　“向妳保證的不是我。”葉凡說。
　　銀行家攤攤手，“他問妳什麽意思！”葉蘋說。
　　“實不相瞞，原本負責保護妳的那幫家夥在意識到這次任務的危險後，已經打退堂鼓放棄了，這才把妳推給了我。”葉凡說。
　　葉蘋翻譯完，銀行家先生壹臉憤怒地起身，音量也大幅度提升，和之前判若兩人。
　　“他說，妳們太不講信用了，這種行為根本就是違約，十分不像話。”葉蘋說。
　　“呃，我再次強調，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那幫狗日的的確不像話，我也替妳感到憤怒。吃壹塹長壹智，下回妳可不要再相信他們了。”葉凡說。
　　葉蘋翻譯著，葉凡突然來了興趣，碰了她壹下問：“‘狗日的’妳怎麽翻譯的？”
　　葉蘋白了他壹眼：“滾。”
　　聽完葉蘋翻譯，銀行家怔怔地望著葉凡，葉凡示意他坐下，隨後說：“現在針對妳的這幫人心狠手辣，許夕，我想他應該是妳的朋友，就是死在他們手下。當時保護許夕的，同樣也是現在保護妳的這幫人。”
　　銀行家點了點頭：“這些人的聯系方式還是許夕告訴我的。”
　　“為了避免同樣的悲劇發生，所以我希望妳盡快離開，不要在A市繼續逗留。”葉凡說。
　　銀行家猶豫了良久，最後問：“是否可以申請貴國警方的保護？”
　　葉凡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擡起壹只手說：“其實，我們都不是壹般人。”葉凡壹道氣息射出，將之前硯臺喝過的茶杯打得粉碎。在銀行家目瞪口呆的註視下繼續道：“我們是壹群異能者，普通人是根本無法和我們抗衡的。妳和許夕壹樣，都是不幸卷入了我們的糾紛。盡快避開是最明智的選擇，無論妳下面的行程有多麽重要，和我們的沖突相比都可以忽略不計。我們的沖突，很可能導致地球的毀滅，人類滅亡，我想，妳不會願意成為這種事情的導火索吧！”
　　葉蘋把這壹段翻譯完後，就捂著臉轉到壹邊偷笑去了。
　　葉凡將壹團氣息聚到手上，凝而不發，瞬間光茫大盛，白茫茫的壹片在手上綻開，映得臉上也是壹片慘白，十足的壹個末日戰士。
　　銀行家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後，才說了句話。
　　葉蘋翻譯：“他問為什麽卷入的會是他？”
　　“說到根本，還是因為錢。雖然我們有著毀滅地球的力量，但日常生活壹樣離不開錢。”
　　“妳們這樣的本事，要消費何必花錢？”
　　葉凡笑了笑：“我們的世界也有我們的法則，就像妳們的世界有強盜，那就有制止他的警察壹樣。正義和邪惡永遠並存，有人破壞，就有人來制止。我們也不可能為所欲為。”
　　葉蘋壹時沒反應，也詫異地望著葉凡：“這話有那麽點深度，是妳說的嗎？”
　　“嗨，這種東西，電影小說裏有的是，妳快翻譯。”葉凡揮手。
　　譯過之後，銀行家看葉凡的表情已經是肅然起敬。顯然他在眼裏，葉凡就是那代表正義的壹方，為了保衛地球而戰鬥的衛士。
　　“為了人類，妳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回家。”葉凡的肌肉已經快抽筋了，強行抑制住臉上的笑意，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銀行家沒有再猶豫，立刻有力地點了點頭。葉凡松了口氣，葉蘋也露出笑意：“媽的，真叫妳給唬住了。”
　　葉凡遞給對方壹張小紙條：“這個密碼，是許夕去世前讓我交給妳的。”
　　壹切顯然都是許夕安排妥當的，銀行家對此沒有任何疑問就接了過去。
　　“怎麽處理妳知道吧？”葉凡小心翼翼地問了壹下。這裏可包含著許夕答應的壹筆錢吶，自己這趟出來的初衷不就是為了這個。
　　對方點了點頭。
　　“下面，妳怎麽安排他離開？飛機這東西也是妳說說就有的？”葉蘋問葉凡。
　　葉凡笑了笑，掏出手機。
　　“餵，嚴伯母嗎？嗯，是我。找到他了，但他現在很危險，虛靈的人又追過來了。嚴伯母，妳們基地肯定有奸細的！嗯，妳看我能不能把他送到妳們這來，然後妳們安排他回國？嗯，好，那我馬上就送他過來。”
　　“唔，妳腦袋瓜也挺快的嘛！利用國家術者的確是好辦法。”葉蘋說。
　　葉凡笑笑，示意銀行家起身，三人出了茶館，葉蘋朝車走去。
　　“等等。”葉凡拉住她。
　　“幹什麽？”葉蘋問。
　　“我們不去秘密基地。”葉凡說。
　　“怎麽？”
　　“妳說清了國家術者和我們之間的這種關系後，我就在想，也許秘密基地裏並不是有什麽虛靈的奸細，我懷疑就是他們故意放出風去，然後坐山觀看我們黃昏和虛靈兩虎相爭。許夕這事，照說已經完全觸犯了國家術者所制定的規則，術界都知道這是虛靈做的，國家術者會不知道？他們知道後為什麽壹點舉動都沒有？嗯，他的確是找我合作，說想拿我為餌，誘使清泠露面。但結果妳應該記得吧？虛靈沒來，來的是妳們葉家的人！如果說虛靈看穿這是陷阱，妳們葉家就看不穿？國家術者，妳說過他們的實力足以抗衡我們三大組織，怎麽妳們葉家才來了三個人，就隨便把人帶走了，他們布置的什麽陷阱到底有什麽意義？”葉凡壹口氣說了壹堆。
　　“妳的意思，國家術者壹直在幕後搗鬼，四處通風報信，就想我們自相殘殺。”葉蘋說。
　　葉凡點點頭：“照妳所說的，這並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嘛！”
　　“但妳能想到這麽多，這讓我覺得不可思議。”葉蘋說，“那我們去哪？”
　　“重新弄輛車，我們開車離開A市。”葉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