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此下策
仙童下地獄 by 獵槍
2020-3-19 20:08
姑娘氣哼哼地說:“有什麽可惜的?”
壹朗子壹臉的痛苦,說道:“這麽好的本事,隨著妳自殺,壹切全沒了。”
姑娘的臉上暗了暗,傷感地說:“這是我的事,和妳沒關系。”
壹朗子很鄭重地說:“以前是沒有關系,當我把妳從懸崖下救上來時,那就有關系了。”
這時姑娘想到壹個關鍵性的問題,凝視著壹朗子,說道:“剛才我明明跳下去了,妳怎麽救我的?真的是妳救我的嗎?”
壹朗子笑了,說道:“這裏除了我還有別人嗎?告訴妳實話吧。是這樣的,妳從這懸崖上跳下去,被我看見,說時遲,那時快,我壹伸手,妳想死,可沒那麽容易。壹把抓住妳的胳膊,就把妳拉上來了。”
姑娘聽了,嘴壹撇,哼道:“妳當我是小孩子?那麽容易被騙。”
壹朗子瞇眼笑笑,說道:“好吧。是這樣的,妳跳下去之後,我也跳下去了。在妳快摔死的時候追上妳,帶著妳飛回來。這回妳相信了吧?”
姑娘皺眉,說道:“妳這個人為何總是愛騙人?妳說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懸崖不知道有多深,我跳下去是自殺,妳跳下去追我,不也跟自殺差不多嗎?就算妳追上我了,妳又要如何返回懸崖上呢?”
壹朗子強調道:“我不是說了,是飛回來的。”
姑娘白了壹朗子壹眼,說道:“妳這個人就會瞎扯。咱們都是人,誰會飛啊?妳當妳是神仙,還會騰雲駕霧。”
壹朗子無法解釋清楚,因為對方不信,覺得頭痛,說道:“小姑娘,不管怎麽說,就是我救了妳。妳就是用大腿想,也應該知道是我救了妳;既然是我救了妳,妳也應該感謝我。也就是說,妳欠了我的債,為了這筆債,妳也不能去死;想死,就先把債還了。”
姑娘想了想,說道:“就算是妳救了我,我也不能感謝妳,因為我沒有要妳救我。再說,妳壞了我的大事,我還沒找妳算賬。”
事情變成這樣,壹朗子也覺得手足無措,想不到好心救人,會落到這麽種下場。
難道見義勇為錯了嗎?助人為樂不對嗎?媽的,真是大姑娘生孩子——費力不討好。
壹朗子轉動著眼珠,想著開導她的主意。
姑娘望望蒼天,又看看遠景,長嘆壹聲,咬了咬牙又向懸康邊走去。
壹朗子知道她又想尋死,自己也算是個聰明人,難道不能讓她打消這個傻念頭嗎?如花壹般的姑娘摔個粉身碎骨,那可是人間慘劇。
壹朗子連忙攔住她,嘿嘿壹笑,說道:“姑娘,既然妳想死,我也不阻止妳了。不過,在妳死前,能不能答應我壹件事?”
姑娘怒視著他,說道:“什麽事?我為何要答應妳?”
壹朗子瞇起眼,色瞇瞇地在她的臉上和胸上掃視,笑嘻嘻地說:“姑娘啊,想我活了十八歲,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不如妳行行好,讓我嘗嘗吧!反正妳不想活了,發發慈悲、做點善事吧。”
姑娘聽到這般無恥的話,頓時脹紅了臉,指著壹朗子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妳是個淫賊,怎麽這麽下流!”
壹朗子還解釋道:“不、不,我是個正人君子。要是我真的是淫賊的話,剛才妳昏倒後,我就把妳糟蹋了。為什麽我沒這麽做?因為我是個君子。”
姑娘哼道:“妳是君子才怪。好了,看在妳剛才幫過我的分上,我不跟妳計較。妳趕緊閃開,我還得辦正事。”
壹朗子見她執意想死,也氣沖鬥牛,嘿嘿笑道:“妳想死就死吧,關我屁事,可是妳得讓我嘗嘗滋味。嘿,妳年紀雖不大,但這胸脯還不小,要是摸上去,壹定挺爽的。”
他盯著姑娘裏邊藏了個像蘋果似的胸脯,兩眼直放光,羞得姑娘下意識地橫起壹臂阻擋,好象對方的目光會穿透她的衣服。
壹朗子笑道:“妳不是連死都不怕嗎?還怕我看妳?我看妳像個黃花姑娘,哥哥我也是童子雞,不如咱們就壹起樂壹樂吧。”
姑娘忍無可忍,罵道:“淫賊該死!”
舉起壹掌猛然劈去。
壹朗子壹閃身躲了過去,嘴裏還笑道:“小姑娘,妳放心,哥哥幹妳的時候壹定會溫柔壹點,肯定不會讓妳疼,讓妳壹輩子都忘不了這舒服的第壹次。”
那姑娘平時性子穩重,但在這時候也被激怒了,氣得說不出話來。雙掌壹伸,如排山倒海般地向壹朗子身上招呼。
壹朗子見她掌法精妙,功力不弱,也不敢大意,小心應付。由於自己沒有“無為功”只能招架不能還手。
姑娘連連出招,見這淫賊身形飄忽不定,每次都能躲過她的攻擊,也不禁大驚。
虛晃壹招,又向懸崖奔去。
那分堅定就連壹朗子也攔不住了。但他不想讓她去死,便在她身後罵道:“快來看吶,小婊子要自殺了!”
“小婊子”壹詞壹出口,那姑娘立時止住身形,滿臉憤怒,大聲道:“妳說誰是小婊子?”
壹朗子向她擠了壹下眼睛,笑道:“自然是妳了。妳想,妳這麽急著自殺,三番五次要自殺,我猜妳肯定是個青樓女子,由於每天接客過多,身體受不了;或者接客多,分到的錢少,所以妳就想不開,壹賭氣就來自殺了。”
那姑娘聽了,幾乎氣暈過去,忍不住罵道:“妳媽才是小婊子。”
壹朗子臉皮厚,也不生氣,笑道:“我媽就是妳媽呀。妳怎麽能罵咱媽呢?”
那姑娘咬牙直響,說道:“從沒有見過像妳這麽無恥的家夥。我非殺了妳不可。”
說罷,又轉身撲來,像壹只怒鷹似的。
壹朗子知道她武功不錯,當下小心拆招,發現她的功夫跟柳妍有點相似,心想:怎麽著,難道是柳妍的親戚嗎?或者她們是同壹個師門?
打著打著,壹朗子抽空說:“咦,妳跟柳妍是什麽關系?妳們倆的功夫出自壹家啊。”
那姑娘也壹楞,說道:“淫賊,妳怎麽認識她的?”
壹朗子壞笑道:“我怎麽會不認識她?我是她相公。”
那姑娘罵道:“胡說八道。她的相公不是妳。再說妳才多大?柳妍都可以當妳媽了。”
壹朗子很有風度,壹點也不生氣,說道:“妳這話欠妥。以她的年紀頂多當我姐姐,最多是阿姨。想當我媽,還小了點,不過當我娘子最合適。”
那姑娘大罵道:“妳這個淫賊,是淫賊裏最可恥的。”
壹朗子呵呵笑,說道:“妳真聰明,說對了,我還淫過柳妍呢,妳信不信?”
那姑娘呸了壹聲,罵道:“亂放狗屁。以她的功夫殺妳就跟殺壹只小雞壹樣,想占她的便宜,下輩子吧。”
壹朗子哼道:“那可不壹定。”
突然反擊,雙拳擊向姑娘頭頂。
姑娘伸手攔阻,哪知道壹朗子壹手改了方向,咻地抓向姑娘的胸脯,真真切切地按了壹下。
壹朗子跳出圈外,伸著手指,如癡如醉地說:“真軟,好有彈性,只是稍稍小了點。妳要是跟了我,我保妳壹年後肯定能跟柳妍壹樣大。”
那姑娘被辱,瘋了似的沖上來。那勢頭,就像不殺掉淫賊絕不會罷休。
壹朗子嘿嘿笑,說道:“想當我的女人嗎?來吧,那就隨我來吧。”
身子壹轉,腳尖壹點,向下山的路口縱去。
姑娘哼道:“不殺淫賊,我絕不能死。”
壹朗子回頭笑道:“妳現在去死吧,沒人攔著妳。”
姑娘展開輕功,隨後追來,嘴裏說:“我現在不死了。要死,我也要讓妳陪葬!”
壹朗子沿著山路,壹溜煙地前進,端的是“輕舟已過萬重山”還回頭逗她說:“咱們又不是夫妻,幹嘛要合葬啊?”
腳下不太快,和她不遠不近,隨時回頭都能看到她飛奔時的曼妙身形和憤怒俏臉。
二人壹前壹後,越來越快。偶爾在路上碰到遊客,像風壹般飛過。遊客們見了,就如見鬼似的驚愕,不明所以。
等到跑過壹半路程時,壹朗子突然加快,如同飛壹般,將姑娘落得沒影了。他跑到城裏後才放慢腳步,又返回自己逗留的客棧,往自己的床邊壹坐,回想那姑娘的激動和憤怒,心中大樂。
壹朗子心想:這回她不會再去死了吧?我摸了她壹把,她壹定恨死我了。在沒有殺掉淫賊之前,她可以活下去的;我壹朗子可是為了救她才出此下策。蒼天可鑒,我絕不是為了占她便宜。別看她也算個小美人,可是比起柳妍那成熟、惹火的身材,她這小姑娘還差得多了。
真是想不通,如花壹般的年紀、如花壹般的長相,為什麽偏偏要尋死呢?是為錢、為情,還是為家庭?
但是她真要追過來可怎麽辦呢?難道我真要幹了她嗎?這丫頭的性格雖不似憐香那麽野蠻,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要敢來,我就敢上!不過嘛,自己速度這麽快,她絕對追不上我,也根本找不我。
正當他美滋滋地亂想時,壹個人推開門闖進來,瞪視著他,小聲罵道:“朱壹朗,妳這個混蛋,妳賊性不改,誰都敢調戲啊!現在妳死到臨頭了。”
壹朗子本能地跳了起來,轉頭壹看,是壹個美貌少女。白衣如雪,身材小巧,長著薄嘴唇,小巧的鼻子,壹雙眼睛雖不大,卻圓溜溜、亮晶晶的,目光很純凈,不帶壹點邪氣,只是此時兇巴巴的。
壹朗子見了壹喜,叫道:“憐香,妳總算想起我、肯理我、來找我了。我真是快活不下去了。”
說著話,向憐香跑去,拉住她的手壹陣亂親。
憐香掙脫手,捂住壹朗子的嘴,罵道:“妳這個混蛋,鬼叫什麽?妳不想活了嗎?有人找上門要妳的命!”
那嬌嗔薄怒的樣子,非常可愛。
壹朗子輕輕推開她的手,說道:“誰?不會是剛才那個在黃山要自殺的小頭吧?”
憐香狠狠地瞪了他壹眼,說道:“就是她啊!妳真行,強奸了我師父,又要強奸我的好姐妹,我總算看清妳了。”
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像看到蒼蠅似的,還向後退了壹步。
壹朗子聽了皺眉,連忙辯解道:“憐香,我的好寶貝,妳誤會我了。我沒有強奸妳師父,是她自己願意的。妳再好好想想那天晚上的事,妳師父那麽好的功夫,就算我想強奸她,我做得到嗎?”
憐香想了想,還真覺得有可疑之處,便說道:“好,那天晚上的事情,回頭妳再跟我解釋。現在,妳藏在屋裏別出來。我那個好姐妹正恨著妳,說找到妳之後,要壹片肉壹片肉地割死妳。妳說,妳到底把她怎麽了?”
壹朗子嘿嘿壹笑,雙手壹攤,說道:“也沒什麽,我只不過是在她的胸脯上按了壹下。”
說著,在憐香的胸前虛晃了壹下。
憐香聽了,美目瞪得老大,哼道:“老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妳又禍害我師父,又輕薄我的好姐妹,我跟妳沒完沒了。”
壹朗子唉了壹聲,說道:“憐香,妳別冤枉我啊,我這回可是出於好心。我是想救她啊!”
憐香怒道:“輕薄人家還說是救命,妳要不要臉啊?”
壹朗子舉手要發誓,憐香阻止道:“行了,行了,我才不要聽妳胡說八逍。”
伸手從懷裏掏出壹個壹尺多長的竹管。
壹朗子問道:“這是什麽?”
憐香狡猾地笑著,說道:“妳不是想輕薄她嗎?我來幫妳。妳拿著它,趁她不註意時吹壹下,把她迷昏了,到時妳想怎麽樣都行。”
臉上笑成壹朵花。
壹朗子遲疑著,接到手裏,驚呼道:“妳讓我用下三濫的手段去幹淫賊的勾當?虧妳想得出來,我才不幹。我朱壹朗可是個正人君子。”
憐香聽罷,紅唇壹撇,呸了壹聲,說道:“朱壹朗,妳少在這裏裝什麽君子了。我認識妳這麽久,還不了解妳嗎?頭壹次見面,妳就把我全身摸遍,還叫我握那個臟東西,惡心死了。”
說到後邊,聲音已經低下來,俏臉緋紅,像是月季花盛開壹樣的美。
壹朗子見了,心中大樂,說道:“憐香,跟妳說實話吧,我是喜歡妳,才會那麽對妳。要是我看著惡心的女人,她跪下求我,我也不理她。”
說著,握著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然後深情地望著她。
四目相接,憐香的芳心怦怦亂跳,有說不出的甜蜜,只覺得以前對他的壹切惡感,突然間煙消雲散,剩下的都是他的好處。
她明知道這家夥是好色之徒、用情不專,對美女興趣濃厚,絕對比不上李鐵的人品,可是她就是喜歡和他在壹起,哪怕鬥嘴也是愉快、難忘的事。和李鐵相處時,壹點生動活潑之氣都沒有。
這時候,外邊傳來壹個聲音:“憐香,救命啊。”
聲音不大且忽然消失,就好像被刀子砍斷了壹般,很不正常。
憐香壹驚,說道:“不好了,她出事了。妳先別出去,在這裏等我。”
說罷,開門跑了出去。
憐香出了後院,到了前面,只見廳裏地上躺著壹個少女,正是她的好姐妹。
再看旁邊,站著壹個壹身破爛的男人,頭戴草帽遮著半邊臉。他的身後還站了六個男人,也都是破衣草帽。他們的腰上都別著壹把腰刀,跟他們這身裝扮很不相稱。
憐香指著為首的那家夥,哼道:“妳是什麽人?妳把我的姐妹怎麽了?”
那家夥壹擡頭,笑道:“憐香姑娘,近來可好啊?”
憐香看到了壹張大長臉,有著說不出的庸俗,正是大仇人馬忠。咦?師父夫婦不是去追殺他了嗎?怎麽又讓他逃了?
憐香哼道:“妳還活著?”
馬忠咧嘴哈哈大笑,說道:“憐香姑娘,我當然活著,來吧,束手就擒,跟我到京城享福去吧。”
憐香罵道:“享妳媽的福。快放開我的姐妹,不然有妳好看。”
唰地拔出劍,朝著馬忠刺去。
馬忠抽出刀架住,嘿嘿笑道:“憐香姑娘,跟我走吧。我保證讓妳吃香喝辣的,比妳當土匪強多了。”
憐香厲聲罵道:“少放屁!”
手腕壹抖,刺向他的咽喉。那淩厲之勢,令馬忠心裏發毛。
憐香的武功明顯高出壹截。馬忠打了十幾個回合,便叫道:“他媽的,還等什麽?壹起上啊!若抓住她,重重有賞。”
那幫人便紛紛拔出兵刃,大呼小叫地將憐俗話說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在眾人的參與下,憐香明顯處於下風。壹個不小心,被點中穴道。
憐香罵道:“以多欺少,妳們還是男人嗎?”
馬忠在她的臉上捏了壹把,淫笑道:“我的小美人,到床上妳才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有人說道:“回馬大哥的話,剛才我們跟蹤這兩個女子時,聽地上這個說,要殺什麽淫賊。只怕後院還有問題啊!”
另壹個說道:“可能是仇人。”
還有人說:“不可能吧。這個女的從後院回來時,臉上挺樂的,說不定是同黨。”
這句話引起了馬忠的警覺,他最怕憐香有同黨了。今早,他得到柳妍夫婦要襲擊他的消息,逃之夭夭,不然的話小命難保。
要是憐香有同黨的話,壹定要除掉,不然就是後患。他想了想,說道:“走,我們到後院去搜。要是遇到憐香的同黨,絕不放過。”
有人說逍:“馬大哥,她同黨的臉上又沒有貼帖,我們怎麽知迫誰記不記向黨啊?”
馬忠罵道:“妳真是個笨蛋,只要是看到可疑的,就先抓起來。”
壹幫人氣勢洶洶地奔向後院。到後院之後,有人看管二女,其他化整為零,去各個房間搜索。壹朗子從窗子看到他們,也見到馬忠,思索著對付之法。
馬忠的壹個手下向壹朗子房裏摸來,壹朗子拔劍藏在門後。當那人貓著腰,握著刀,鬼鬼祟祟進來時,壹朗子從後邊來個壹劍穿心。那人沒發出壹聲,便沒命了。
壹朗子將他的屍體塞到屋裏的櫃子後,又返回門後,等著下壹個送死的。
過了壹會兒,只聽外邊有人說:“馬大哥,小六子不見了,可能是在這間房裏。”
馬忠“噢”了壹聲,深吸壹口氣,罵道:“要是有問題,見人就殺。”
他提著刀,大步走向壹朗子這間房。進了房,他屏息凝視,生怕著了道。當他聞到壹股香氣時,暗叫不好。
壹朗子從門外閃出來,用塊濕布捂著口鼻,笑道:“馬大人,近來可好啊?”
聲音怪怪的。
馬忠指著壹朗子,用微弱的聲音說:“朱壹朗,妳他媽的,老子操妳媽,操妳奶奶,妳真夠下流。”
壹朗子捂嘴笑道:“妳還是省點力氣,回家操妳媽,操妳奶奶吧。”
說著,壹腳踢倒他。馬忠倒下之後,跟條死狗似的,再也不動了。
壹朗子跳出門外,扔掉布,大口喘著氣,說道:“媽的,差點把我悶死啊。這玩意,能傷人,也能傷自己啊!”
看到馬忠那些同黨,壹朗子便起了殺心,留下他們絕對是後患。他猛地沖上前去,壹陣砍殺,轉眼間就有三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剩下兩個人將刀架在二女的脖子上,叫道:“妳別過來!妳要是敢過來,我們就殺了她們,這可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的聲音在顫抖,顯示出內心是多麽緊張和不安。
憐香大聲說道:“壹朗子,別管我們,殺了這些狗娘養的。我恨透他們了。”
壹朗子握著帶血的劍,望著敵人刀下的憐香和她的好姐妹。那少女闔著雙目,沒有知覺,而憐香卻怒睜著雙眼,堅貞不屈的樣子,令壹朗子很是佩服。
壹朗子豈能能為了兩個小嘍啰而害了二女,便對二人說逍:“我可以不殺妳們、放妳們走。不過,妳們先放了她們,還要保證出去之後,把嘴閉嚴了。”
那二人忙不叠地答應道:“行行行、是是是。可是,萬壹我們放了她們,妳不講信用怎麽辦?”
壹朗子直皺眉,說道:“我他媽的要是不講信用的話,我就是妳們兒子、孫子、曾孫子。”
伸手指指通向前院的路口,罵道:“快滾吧妳們。壹會兒老子就會後悔。”
將身子壹背。
那二人互相看了壹眼,放開二女,戰戰兢兢地走著,經過壹朗子身邊時,加快速度,逃命般地跑出前院。
憐香坐在地上說:“妳呀,也太心軟了,怎麽能放過他們?萬壹他們引來官兵,咱們的麻煩就大了。”
壹朗子走上前,將她抱起來,親了壹下她的臉,說道:“我怕妳受到傷害。”
憐香心裏壹甜,哼道:“大白天的,妳這樣抱著我,也不怕別人看到,快放我下來。妳快點進屋,把馬忠幹掉;那家夥不能留,留著是個禍害。”
壹朗子嗯了壹聲,連忙放下憐香。由於對那個少女有氣,便把憐香放在她的身上,說道:“這下就舒服多了。”
跑回房間壹看,窗戶大開,馬忠已經不見了。
壹朗子心想:不妙,要趕緊告訴憐香。
憐香壹聽,也變了臉色,身體扭了扭,突然跳起來,原來她已經沖開被點住的穴道。
憐香直跺腳,說道:“這家夥跑了,以後不知道會惹出多少事。快,趁著那家夥還沒來找麻煩前,咱們現在快離開吧。”
他們匆忙離開,跑到遠離小城中心的偏僻處,見後邊沒有人追來,才放下心。
他們在壹個小胡同裏投了家客棧,要了兩個房間後才松了壹口氣。
將少女放到床上,二人拉著手,說起話來。
壹朗子將別後之事說了,當然,有些沒說。
憐香告訴壹朗子,她帶著對壹朗子的氣下山,和李鐵等入找尋血痕。後來聽說血痕往黃山這邊來了,為了準確找到她,二人分兵兩路。
可喜的是,在黃山小城與師父夫妻相遇,壹起尋找血痕。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壹家尼姑庵找到了。但,血痕竟然要出家!
憐香死活都不同意,最後還是把血痕拉走。在客棧裏,憐香苦口婆心說了壹大堆,血痕卻壹聲不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次日天明,血痕又不見了,今日才又在大道上碰到。
由於有眼線,憐香判斷壹朗子肯定住在師父夫婦住過的客棧,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壹朗子明白了壹切,伸手指著床上的少女,說道:“憐香,她就是妳們要找的血痕嗎?”
憐香望著靜靜不動的少女,說道:“是啊。她是我師父的義女,跟我差不多大。”
壹朗子壹臉的苦笑,說道:“我壹直以為血痕是個大老爺呢!”
憐香嘻嘻笑,說道:“那是妳太笨了。”
在他的頭上摸摸,“妳說,我們倆誰長得漂亮呢?”
壹朗子看看憐香,又看看血痕,壹個活潑,壹個沈靜,說道:“還是妳漂亮。”
憐香臉上的笑容變濃,瞇著美目,說道:“為何?他們都說她比我好看。她比我高,性格也更像個女的。”
壹朗子壹把將憐香摟進懷裏,在她的紅唇壹吻,說道:“我還是喜歡妳。”
她身上的香氣使他的情緒大好。
憐香大羞,使勁推開他,說道:“別亂來,當心血痕醒過來。她要是看到了,會笑我的。”
壹朗子望著躺著的血痕,望著微隆起兩個山包的血痕,說道:“她為什麽要出家?又為什麽要自殺?”
憐香憐憫地直視著血痕,說道:“她沒有告訴妳嗎?”
壹朗子笑道:“我今天壹遇上她,她就要自殺。我壹個陌生人,她會告訴我原因嗎?我為了救她,不讓她死,就裝成淫賊,摸了她壹把,希望她把心思轉到我這裏,不要再有自殺的念頭。”
憐香心裏壹酸,在壹朗子的大腿上掐了壹把,說道:“妳呀妳,還裝?妳本來就記倘浮賊啊!不過妳這個救人的辦法太色了,便宜妳了。”
壹朗子看看自己的右手,說道:“我也不過在她的胸脯上按了壹把。”
憐香拍了壹下他的右手,哼道:“據我所知,血痕從來沒被別人輕薄過。妳按她壹下子不打緊,她肯定恨透妳,妳差不多完蛋了。”
壹朗子笑呵呵地說:“她能怎麽樣?難道要跟我勢不兩立嗎?我救過她的命,什麽仇都應該放下吧?”
憐香說道:“只怕血痕不會這麽想,她覺得她失去了清白,非殺妳不可。”
壹朗子撇撇嘴,說道:“她要找我報仇,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對了,妳還沒有告訴我,她為什麽要出家,還鬧到要自殺?”
憐香眉頭壹皺,嘆息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臭人!當初我和血痕壹起喜歡上石夢玉,後來我放棄了,覺得那個人不行;可血痕不,她很癡情、很想嫁給石夢玉。石夢玉喜歡的是師父,所以血痕總是不開心。上次我師父去救我、救寨主,血痕在家看管石夢玉,因為不忍心,就把石夢玉放了。”
“她以為石夢玉會自己離開,想不到他要造反,想當大寨主。只是多數人不想跟他走,他壹怒之下,抓走十幾個他平時就很恨的弟兄,才帶著壹些心腹走了。那十幾個弟兄不久後就被他殺死了。”
壹朗子哦了壹聲,說道:“從來沒聽妳師父說過這件事。”
憐香說道:“我師父當然知道這事,很多人都知道,只有寨主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受不了。血痕因為這件事,感到非常內疚,覺得是自己害了那十幾個弟兄,也覺得對不起養父母,這才想出家、又尋死的。”
壹朗子哦了壹聲,說道:“想不到她這麽癡情,只是搞錯了對象。明知道他是個壞人,還不後悔。”
憐香瞪了他壹眼,說道:“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明知道妳不是個好人,也無法恨妳,反而想和妳在壹起。”
壹朗子聽得心裏壹暖,將她摟進懷裏,說道:“憐香,妳那些天不理我,可把我害苦了。我睡覺都睡不香。”
憐香靠在他的懷裏,心裏很踏實,說道:“我很想壹輩子不理妳,因為妳居然強奸我師父。”
壹朗子連解釋道:“我不是跟妳說了,我沒有強奸她,她是心甘情顧的。我和她之間,只能算是通奸,沒有強奸壹說。”
接著,把他們的好事,以及那天晚上的事全都講了壹遍。
憐香聽了恍然,說道:“原來那天晚上妳是第壹個救我的?”
壹朗子說道:“是啊,如果我沒及時救妳,妳可就慘了。”
憐香心壹酸,說道:“師父為什麽騙我?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
壹朗子早就不怨柳妍了,說道:“憐香,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就算了吧,妳不要對她有什麽不滿。她也是為了妳好,希望妳嫁給李鐵,別跟我在壹起。”
說著,放開了憐香。
憐香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說道:“我不、我不,我要自己選擇要嫁的男人,我不要誰替我作主。”
壹朗子大喜,摟著她的細腰,壹手在她的屁股上抓著,說道:“憐香,妳以後就嫁給我好了。我摸遍了妳的全身,不嫁給我妳還能嫁給誰?”
憐香瞇著眼看他,說道:“那可不壹定。我要再考驗考驗妳,萬壹妳不是東西,我就不嫁了。”
壹朗子說道:“天地良心,我救了妳好幾次,妳早應該以身相許了。”
憐香以臉磨臉,磨得壹朗子心裏直癢,那只活動在玉臀上的手故意摳她的秘處,弄得憐香直哎喲、直瞪眼,說道:“妳快放開狗爪子,別讓血痕看見了。”
壹朗子哼道:“看見了又怎麽樣?我摸的是妳,又不是她。”
憐香被他的魔手摳得下邊都濕潤了,臉上發燒,費了好大的勁才推開他,罵道:“大色狼,搞了我師父,還想搞我,我才沒那麽傻。”
壹朗子已經興致勃勃,肉棒頂起壹個大帳篷,兩眼直放亮光,說道:“憐香,晚上咱們壹起睡,好不好?我好想和妳在壹起。”
憐香被他熱烈的眼神盯著,芳心亂跳,連忙避開目光,說道:“那可不行。妳不正式娶我過門,我是不會跟妳亂來的。再說,還有血痕呢,妳想讓她笑死我呀?”
壹朗子沈吟著說:“咱們可以再點她幾處穴道,讓她睡到明天早上。”
憐香瞪了他壹眼,說道:“又胡說了。要是讓她聽到,更想要和妳玩命。”
二人正說著話,突聽血痕叫道:“淫賊,小淫賊,我要殺了妳。”
呼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首先看到了憐香,接著又看到壹朗子。
壹朗子見她美目瞪起,兇光閃閃,只是笑了笑。
血痕顧不得其他,咻地從床上躍起,向壹朗子撲去,十指如刀,刺向壹朗子的胸口。壹朗子身子壹旋轉,及時躲開。
血痕雙手握拳,又打向壹朗子的鼻子,片刻不停地攻擊,弄得壹朗子手忙腳亂,叫道:“憐香,還不快阻止她?她想謀殺親夫啊!”
這句話壹出,憐香忍不住咯咯笑起來,血痕更是怒火攻心,壹副要為武林除害的兇樣。
鬥了五十幾個回合,屋裏弄得桌翻椅倒,壹朗子險象環生。
憐香深怕壹朗子壹氣之下,溜之大吉,趕忙跳到二人中間,檔住血痕的進攻。
血痕停手,胸脯呼呼起伏著,手指憐香身後的壹朗子,說道:“憐香,妳別擋著我,我要殺了這個可恨的淫賊。”
憐香雙臂平伸,說道:“血痕吶,妳消消,先聽我說。剛才咱們落到東廠馬忠的手裏,要不是他出手,妳想咱們會會有什麽後果?”
血痕咬牙說:“可是他摸我的胸脯。”
俏臉都紅了。小姑娘的柔美和憐香的潑辣不同。
憐香說道:“妳想想,要是沒有他,咱們只怕早被壹幫臭男人輪奸了。是不是比死還難受?是不是比被摸壹下胸脯嚴重呢?”
血痕不出聲了。這麽淺顯的道理她還不明白嗎?她的目光瞪著壹朗子,恨不得能用目光殺人。
憐香望著血痕,說道:“血痕,妳也太傻了。石夢玉根本不是個東西,妳也知道,忘了他吧,比他好的男人很多,不要為了壹棵樹放棄壹座森林。”
血痕悲嘆道:“說得簡單,哪有那麽容易啊!再說,我也對不起義父母啊!他們把我養大,我卻放了石夢玉,還害死了好多兄弟。我沒辦法原諒自己!”
憐香開導說:“他們會原諫妳的,妳以後不要再自殺了。”
血痕沒聲了。當她的目光轉向壹朗子時,又變得冷漠了,指著壹朗子說:“憐香,他是什麽人?妳怎麽認識他?”
憐香便把壹朗子的來歷講了壹遍,使血痕對壹朗子的敵意減少了壹點。過了半晌,血痕說道:“憐香,我想和妳說說話,別讓他在跟前。我實在受不了和淫賊在壹起。”
憐香壹聽,噗哧壹聲笑了,向壹朗子擠了擠眼睛,說道:“朱壹朗,妳回妳的房間去吧,血痕不想看到淫賊。”
壹朗子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從天上到地上,很少遇到這種難堪的事。就算是和憐香結識的過程裏,也沒有這麽尷尬過。
好在他對付女人的經驗豐富,臉皮又夠厚,對憐香笑了笑,看著怒氣未消的血痕說:“小姑娘,遲早有壹天我會讓妳天天想和我在壹起。壹天見不到我,都會想得睡不著覺。”
憐香吃吃地笑了,笑得好嫵媚。血痕則不屑地瞪了他壹眼,說道:“妳以為妳是萬人迷啊?白日做夢。”
壹朗子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獨自到室外透氣。出了胡同,漫無目的地走著,心想:上黃山並沒有得到雙親的消息。這麽找也不是辦法,得想個高招。這麽人海茫茫地找,何年何月才能有結果?
路上的人並不多,他的眼睛除了看路,便是看人。畢竟是小地方,根本沒有什麽美女可看。看來,想看美女還不如回店裏看憐香和血痕。
壹想到血痕,壹朗子就覺得有趣。壹個大姑娘的名字叫什麽不好,偏偏叫血痕?
這充滿血腥味的名字,哪裏是女人的名字啊?還有啊,她總不會是姓血吧?居然說她不想看到我?
哼,越是難上的女人越有味道,就像那個賀星琪,不是對男人不屑壹顧嗎?不是把扇公子欺侮得要死嗎?還不照樣被我親了、被我摸了。她下邊的水好多啊,要是能插進去,壹定爽翻天。當時自己心壹軟放過她,是不是有點太傻了?要是捅破她的處女膜,她這輩子也不能嫁別人了吧?媽的,下次壹定不放過她。
正當他亂想之際,迎面走來壹個道姑,纖纖玉手握著拂塵,灰色的道袍,洗得幹幹凈凈,已經有些舊了。看長相大約三十歲左右,俏臉如雪,長眉亮目,紅唇彎彎。
只是容顏帶著幾分風霜之色,像是趕了很久的路。
壹朗子只看了壹眼便被吸引住。這道姑不但美,尚且氣質高雅,不像壹般的俗人。而且壹朗子看到她時,有壹種親切感。
看到她後,壹朗子不禁站住了,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打量著,跟著她移動。
雙方擦肩而後,他的目光還追了上去。
那道姑察覺到了,淡淡地看了他壹眼,便靜靜地離開。看她腳步輕盈,動作麻利,像有練過功夫。
那壹眼就像春風吹過壹般,讓壹朗子產生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壹朗子心想:她是什麽人?跑到這裏來幹什麽?長得這麽美,為什麽當道姑呢?
可惜了,應該找個好男人嫁了,勝於孤孤單單地住在道觀。有什麽想不開的呢?要是有機會,我得開導開導她。
他想去追道姑時,那人已經無影無蹤,像壹朵雲彩倏然飄過,了無痕跡。
壹朗子有點失落,在這片小地方亂逛,等到夕陽西下,烏雲四合時,他才百無聊賴地返回客棧,心想:要是柳妍在我身邊就好了。晚上壹塊睡,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多麽爽的壹件事。
雖然和憐香在壹起也挺好的,但如果身邊沒有那個煩人的血痕,就算不將憐香拿下,也可以來點肌膚之親,最少也可以和她同房。有血痕在身邊就不行了,讓他?
怎麽下手?討厭啊,討厭,早知血痕會這樣,還不如不阻止她跳崖。
回到客棧,見二女還沒有吃飯,便向飯莊要些飯菜,拎了回去。
壹朗子壹進屋,把飯菜放到桌上。滿屋的香氣,令人垂涎三尺,有雞、有魚、有素菜,還有米飯和饅頭。
憐香深深吸口氣,說道:“我還真餓了。來吧,血痕,咱們壹塊吃飯。”
血痕也餓了,瞪了壹朗子壹眼,說道:“他在這兒,我不想吃。”
壹朗子心裏有氣,往桌旁壹坐,說道:“妳不吃就算了,餓死沒人管。反正我得吃飯。”
抓起壹個饅頭,就咬掉半個,故意發出咂嘴聲。
憐香拉著血痕的手,勸道:“妳就算是生氣,也不能跟肚子過不去啊。”
血痕沈默了,和憐香壹起坐在桌邊用飯。憐香吃了幾口,眼珠壹轉,說道:“朱壹朗,妳沒買酒嗎?”
壹朗子笑了,說道:“妳要喝酒?不怕喝多了失身啊?”
憐香笑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這麽好的菜,難道妳不想配酒喝嗎?在山上我們可不能隨便喝酒。”
壹朗子笑道:“既然妳這麽想喝酒,我陪妳好了。”
說罷,從胸裏掏出壹瓶酒,往桌子上壹放。
憐香瞇著眼笑,說道:“原來妳都想到了。”
壹朗子說道:“我是想到了,只是怕妳不喜歡喝,就沒拿出來。來,憐香,今天咱們喝個痛快。”
憐香拍手笑,說道:“好哇、好哇。也算血痕壹個,她也會喝酒的,只是酒量差了點。”
血痕板著臉,直擺手,說道:“憐香,我今天不想喝酒。我也勸妳不要喝了;萬壹喝多了,出了什麽事,妳怎麽對得起李鐵?誰知道這酒幹不幹凈。”
這話使壹朗子的臉變冷了,他也瞪起眼睛,大聲道:“小姑娘,妳胡說什麽啊?妳可以討厭我,可以不想看到我,但妳不能這麽糟蹋人。我要是想幹什麽壞事的話,誰能阻止的了?”
血痕冷笑道:“妳可是個淫賊。妳要是敢動我們壹下,我會把妳剁成肉餡包成包子吃。”
她兇起來的樣子也有幾分嚇人。
憐香看著二人,大叫道:“吃飯吃飯,妳們別吵了。血痕,妳不喝就算了。我跟朱壹朗喝。”
說罷,替自己和壹朗子各倒了壹杯。他們碰著杯,壹邊談話,壹邊喝酒。
憐香喝酒之後,臉上增添壹抹紅暈,平添了幾分魅力,看得壹朗子心裏療絲絲的。要不是血痕在旁,他都想親她兩口了。
血痕靜靜地吃著東西,吃飽後下了桌,往床上壹躺,默默地想著心事,也不看他們,好象這屋裏只有她壹個人。
憐香和壹朗子也沒有多喝,只壹人壹杯。
憐香問道:“朱壹朗,妳不是說妳有過好多女人嗎?她們現在在哪裏啊?是不是妳心地不好,把她們都拋棄了?”
壹朗子聽了幽幽壹嘆,說道:“我那麽喜歡她們,怎麽會拋棄她們呢?我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離開她們。總有壹天我們會團聚的,那壹天不會太遠的。”
說到這兒,壹臉的深情,讓憐香心裏沒來由的壹酸。
憐香又問道:“她們都長什麽樣啊?有沒有我和血痕漂亮呢?”
壹朗子端詳壹下憐香,又看看側臥的血痕的背影,說道:“相比之下,妳倆比她們也差不了太多。”
這話可是“壹石擊起千重浪”憐香雙目圓睜,大聲道:“妳胡說,我才不信我們倆會比不上她們?壹定是妳在說讀,故意要氣我們。”
血痕也把臉轉了過來,只是沒吭聲。借著壹閃壹閃的燭光,可以看到她臉上也有不悅之色。當著女人的面誇獎別的女人,和罵她祖宗壹樣嚴重。
壹朗子哈哈壹笑,說道:“妳就當我說謊好了。”
其實拿二女和他天上的女人們相比,雖不如嫦娥、魚姬,但也可以和洛英、朵雲諸女媲美。
憐香望著窗子,沒好氣地說:“好了,天色晚了,妳快滾回妳房間睡覺吧。妳要是再待下去,會影響我們倆的名節。”
壹朗子聽了,幾乎想大哭,心想:這是什麽跟什麽啊?完全是胡說八道。妳要顧及名節,幹嘛剛才還和我壹起吃飯、喝酒?女人鬧起情緒來,真是不可理喻。
壹朗子無奈地站起來,低聲說:“憐香,要不要晚上咱們住同壹間吧?”
憐香聽了,芳心猛地壹顫,忍不住罵道:“臭色狼,妳趕緊給我滾蛋。我再也不想見到妳了,妳亂說些什麽啊?也不怕李鐵找妳玩命。”
邊說話邊站起身,作勢推他出去。
壹朗子嘆了壹口氣,說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憐香呸了壹聲,說道:“誰對妳有情啊?快回房間做惡夢去吧。”
壹朗子回頭看看激動的憐香,小巧的身材,燭光下俏臉生動,兩只美目圓溜溜、水汪汪的,哪裏像魔女,分明是個多情女。他多想沖過去把她按倒,可是有血痕在旁邊,憐香為了面子,也會拒絕的。
竭力抑制壹下色心,他嘆著氣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