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壹章 王老的提議

　　正如有人說的那樣，人際關系需要時間積累才會不斷加深。因打撈鬼澗巖附近的沈船而結緣，經過幾年不間斷的聯系，幾位老爺子也越發欣賞莊海洋這個年輕人。
　　雖然以這些老爺子的身份，想巴結他們的人無數。可在這些老爺子眼中，莊海洋很少因為私事而打擾他們。每次跟他們聯系，都是因為沈船或海洋環境相關的事。
　　最令老爺子們欣賞的，還是莊海洋壹如既往給他們郵寄東西。那怕每個月郵寄的東西不多，可從始至終都沒怎麽中斷過。除了前次發臺風，菜園受損嚴重外。
　　即便如此，當時莊海洋還特意打電話，給這些老爺子說抱歉。後期菜園種植的果蔬恢復，他也第壹時間恢復了供應。而這些果蔬，也成了這些老爺子的最愛。
　　得知莊海洋今年去海外過春節會路過京城，王明誠也終於邀請他來自家吃頓便飯。究其原因，也是覺得莊海洋這個年輕人不錯，值得他們提攜栽培壹下。
　　走進老爺子們上班搞研究的地方，莊海洋也看到不少不為人知的海洋沈船物品。看到這些用於研究的東西，莊海洋也覺得大開眼界。
　　“王老，這些海洋生物，都是在極深海域捕撈到的吧？”
　　“嗯！隨著國內關於深海潛航器技術不斷提升，我們對於深海的研究也在不斷提升。相比研究陸地生物，這些生活於深海的海洋生物，可供研究的東西也很多。”
　　清楚莊海洋也是壹名熱愛大海的年輕人，王明誠也不介意跟他講述壹些有關大海秘密的事。甚至王明誠也猜測，莊海洋應該不是個普通人，同樣有秘密存在。
　　等參觀完研究院，走到會議室閑聊的過程中，莊海洋也適時道：“老爺子，這次前番我在嶺南海域，發現的幾艘沈船方位參數。具體的，妳們可以派人去摸排壹下。”
　　“啊！妳小子，發現了沈船，為何不說呢？”
　　“嘿嘿！這不是想著過來拜訪諸位老爺子，總要送點與眾不同的禮物嘛！”
　　前番接新船回來的路上，莊海洋也確實發現了壹些早期沈船的古沈船。只不過，有些沈船掩蓋在厚厚的淤泥之下，類似這種沈船，莊海洋也並未上報。
　　眼下交給王明誠的沈船所在方位參數，也是沈船露出海床的。只要國家派人去檢查，便能發現露出海床的沈船。如何打撈，莊海洋也不想過多參與。
　　如果國家允許他們參與打撈，莊海洋也不會拒絕。可他知道，類似這種沈船打撈，最好還是由國家派遣專業的打撈團隊負責。那樣的話，也不容易惹人話柄。
　　看著這幾個海洋方位參數，王明誠也很急切道：“沒相片嗎？”
　　對於這樣的詢問，莊海洋則搖頭道：“沒有！實際上，我也不知道那些沈船規模大小，只是在潛水的時候，發現有露出海床的古船痕跡。當時，我就將參數記錄了下來。
　　嶺南附近的海域，我平時很少去打漁。更多時候，我都會把船開到公海那邊去。這些有沈船的地方，都是我去滬上接船時，試著在附近海域搜索時發現的。”
　　“對了，前番嶺南海域偵破壹起紅珊瑚盜采事件，聽說跟妳有關系？”
　　此話壹出，莊海洋也稍稍楞了壹下道：“啊！我不是讓他們保密嗎？說來也湊巧，當時我剛好把新定制的打撈船開回來。路過那邊海域時，剛好在附近停錨休息。
　　我在海上，早晚都會下海遊上壹段時間。潛泳的時候，剛好發現海底有探照燈，出於好奇湊過去看了壹下，結果發現有人在盜采紅珊瑚，我這才聯系當地的海警部門。”
　　將情況簡單介紹了壹遍，壹名從事海洋珊瑚研究的老爺子，也很氣憤的道：“這些犯罪份子，為謀取不義之財，破壞這麽稀有且珍貴的紅珊瑚，確實要嚴厲懲處。”
　　對這些把壹輩子，都奉獻在海洋相關研究事業的老爺子而言。這種破壞海洋生態的行為，無疑也是他們極其痛恨的。而那些盜采紅珊瑚的人，下場也可想而知了。
　　待在會議室閑聊了壹番，看到時間差不多，王明誠也適時道：“行了，到下班時間了，我們有時間再聊吧！這些沈船的情況，我會安排人去驗證查實的。”
　　“嗯！如果國家有需要的話，到時我也可以派人協助打撈。”
　　“這個到時再說吧！咱們國家的打撈隊伍，其實還是不錯的。只不過，很多近海水域的古沈船，大多都沒什麽打撈價值，有時甚至很容易打撈到空船。”
　　如同很多人所想象的那樣，大海中的沈船無數。可那艘船有寶，那艘船沒有，不打撈之前誰也無從得知。壹旦打撈到空船，往往意味著此行打撈行動徹底失敗。
　　次數壹多，即便由國家撥款，也會讓人覺得勞民傷財。可真要把這壹塊，徹底向私人放開，那也是不太可能的。打撈沈船，對周圍海洋生態，多少也會形成破壞。
　　相比之下，現如今的船舶，壹旦出現沈沒的情況，那造成的汙染面積，還有對周邊海洋生態的破壞，只怕會比古時更大。原因便是，當今船舶大多都使用燃油。
　　知道莊海洋也是壹番好意，王明誠卻不想把他牽扯其中。在他看來，莊海洋能提供這些沈船所在的方位數據，已經給國家做出了重大貢獻。
　　在王明誠的邀請下，幾位跟莊海洋關系都不錯的老爺子，今晚也會去王家聚餐。這些老爺子的住處，也都位於研究院旁邊的家屬區，都是帶院子的雙層別墅。
　　趁著這個機會，莊海洋也把隨機到來的禮物，轉交到這些老爺子手中。看到已經包裝好的青菜還有果蔬，這些老爺子也笑著道：“這個年，終於有口好吃的了。”
　　而莊海洋也適時道：“諸位老爺子，今年我那邊散養了不少土雞。雞蛋的話，我順便帶了幾箱過來。等下妳們分壹分，土雞的話，我覺得還是活的吃起來更新鮮。
　　因為坐飛機不方便帶，我已經安排專人把活雞送過來。估計等上兩天，那些土雞就會送過來。到時候，怎麽分配我就不管了。那些土雞，放養後味道也很不錯的。”
　　聽到這裏，王明誠也笑著道：“看來今年，我們也能喝到新鮮的雞湯了。對了，這些果蔬的種植，妳能擴大種植面積嗎？這些果蔬還有蔬菜，營養成分都很高的。
　　如果妳能擴大種植面積，明年我可以出面，以研究院的名義，跟妳們建立供貨關系。妳也知道，我們年紀大了，肉食都不怎麽敢吃。這些青菜，我們倒是很喜歡。”
　　對於這樣的提議，莊海洋苦笑道：“這個我還真不敢說！事實上，我在租賃的荒島上，也開辟了幾塊適宜種菜跟果蔬的荒地。可那些菜品質量，似乎都不怎麽好。
　　關於果蔬跟蔬菜的營養分成高，可能跟我老家開辟的那塊荒地土壤還有水質有關系。不過，我現在人手增加了不少，其余荒島開辟的菜地，我已經讓他們經常補充有機肥。
　　若是品質能提升的話，數量能增加的話，每個月多供應壹點問題自然不大。可現在的話，我還真不敢保證什麽。東西不好，我可不敢隨便送過來給妳們吃呢！”
　　“這倒也是！海洋，妳若是不介意，明年我抽空帶兩個專家過去，提取壹點土壤還有水質，用於研究化驗壹下。針對性的研究，或許有利於妳擴大種植面積。”
　　“可以啊！妳們願意幫忙，我肯定舉雙手歡迎啊！”
　　所謂的研究，根本就研究不出什麽東西。南山島那塊菜地，土壤的營養成分很高，也跟補充的定海珠水有關系。甚至於，南山島的淡水營養成分也很高。
　　其它荒島上的土質還有水質比不上南山島，根本原因還是水脈受到的梳理跟滋養次數太少。至於說所謂添加的有機肥，更多也是莊海洋壹手調配出來的。
　　正是知道研究不出所以然來，莊海洋自然不會拒絕王明誠派人去調研。不答應擴大種植規模，更多也是覺得需要時間。要不然，開壹塊地就能種，那早晚會出事。
　　對王明誠等人而言，他們也覺得這種研究利國利民。如果真能研究出，南山島種植的果蔬，為何有這麽高營養成分的原因，對改善國家農業品質也有很大作用。
　　可惜的是，這種研究註定是徒勞無功的！
　　對莊海洋而言，拒絕往往更容易引人懷疑。坦然接受，反倒更容易讓人覺得，這是屬於他的運氣。畢竟，眼下南山島已經屬於他租賃的島嶼。
　　為了壹塊面積不大的菜地，即便有人想搶占，只怕也不好興師動眾。況且，就算解除租賃關系，沒莊海洋隨時補充定海珠水，依然種不出如此高品質的菜蔬。
　　陪著這些老爺子，簡單吃了壹頓便飯，莊海洋也沒在研究院多待。這種地方，雖然稱不上什麽大內，卻也不是尋常人能隨便滯留的地方。
　　該拜訪的拜訪了，該送的東西也送了，那又何必久待呢？能來這裏見識壹下，莊海洋已經很滿足了。真在這種地方待久了，莊海洋也怕攤上什麽泄密的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