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奧普拉的脫口秀（2）

　　門噔噔噔的響了幾聲，傑瑞從被子底下探出頭來，大喊著，“我已經睡著了！如果妳有事情的話，爸爸，明天再談。”
　　可惜，門還是被擰開了。亨弗萊·羅斯切爾壹臉笑意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來，情況還不算很失控。
　　亨弗萊走到床邊，拍了拍被子，“嘿～兒子，也許，我們有些事情需要談壹談。”
　　“爸爸～我已經睡著了！”
　　“好吧！妳已經睡著了。”亨弗萊看著變得十分孩子氣的傑瑞，笑著繼續說道，“我非常想要履行我作為父親的責任，可是，說真的，我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妳，兒子！所以，我只能跟妳談談工作上的事情。”
　　“哦～工作！”傑瑞掀開被子，將腦袋探了出來，壹臉的懊惱，“爸爸，難道妳就沒有更好的選擇？”
　　“嗯～沒有！”
　　“為什麽不說說妳跟王妃的事情。”
　　“我和溫莎？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事情。現在我們要談的是妳的事情，或者是工作的事情，請不要轉移話題。”
　　“我不覺得我會有什麽事情。我跟Nat，只不過是話題不對，吵了幾句。”
　　“真的只是這樣？”
　　“真的只是這樣。”
　　“那我就放心了，妳可從來不會這麽大喊大叫。”
　　“爸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有我自己的脾氣，不要總把我當成壹只小綿羊。現在，妳可以安心的回去睡覺了嗎？”
　　“我只是擔心妳太過成熟！”亨弗萊弄了弄傑瑞的亂發，“關於工作，芝加哥電視臺的奧普拉女士給《歌舞青春》劇組發來了訪談邀請，霍華德先生知道妳不接受訪談邀請的習慣，所以打了電話過來，他希望，妳可以破例壹次。”
　　“妳覺得呢？”
　　“妳應該給美國媒體和美國人壹次認識妳的機會。如果我不是妳的爸爸的話，我也會很好奇，這個來自東方的黑頭發黑眼睛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麽樣的壹個人。”
　　“破壹次例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
　　“也許他們在了解了妳之後，那些狗仔就不會像現在壹樣，這麽追逐妳了呢？”
　　“不，他們不會的，爸爸。妳跟王妃殿下在洛杉磯的這些天，美國媒體和英國媒體放過她了嗎？只要有市場潛力有娛樂價值的地方，就會有狗仔的存在。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並不是憑空出現的。”
　　“什麽？”
　　“那是壹句中國的俗語。也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利益驅使下的習慣，是不會這麽容易改變的，即使妳給了他們更大的利益，他們也會咬著這壹塊既定利益。”
　　亨弗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也只是給妳壹個建議。”
　　“讓我考慮壹下吧！爸爸，我現在心裏有些亂。”
　　“如果妳改變主意，或者妳有什麽事情想要跟我說的話，我就在樓下。”
　　傑瑞點點頭，就在亨弗萊就要關門出去的時候，傑瑞又叫住了他，“等壹下，爸爸！”
　　亨弗萊轉過身來，“還有什麽事情？”
　　傑瑞撓了撓頭，“爸爸，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壹個生活目標？”
　　“嗯？”亨弗萊轉過身，又從門邊走了回來。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生活的目標。”
　　“當然是的。傑瑞，妳這是怎麽了？”
　　傑瑞搖搖頭，“Nat問我，我的生活目標是什麽？可是，我忽然想起來，原來，我什麽目標都沒有。”
　　“妳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吵架了？”
　　“我希望她可以像我壹樣，享受高中生活，而她卻希望我收拾起這種……這種生活態度，訂立壹個生活目標，為自己的目標而努力。”
　　“只是這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忽然發火。我只是覺得，我壹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兒子，也許Nat說得對，妳是應該有壹個生活目標。”
　　“妳真的這麽覺得嗎？爸爸？”
　　“是的。”
　　“那麽，告訴我妳的生活目標是什麽？”
　　“我的生活目標？照顧好妳的生活，補償我的過去，也許，這就是我的目標。”
　　“妳應該有更高尚的追求。”
　　“對我來說，這就是我最高的追求。”
　　傑瑞垂著腦袋。
　　亨弗萊看著他這個模樣，只能是站起身來，“別這樣，兒子。每壹個人都會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妳只不過是還沒有發現而已。睡個好覺，也許明天早上睜開眼睛的那壹刻，妳就會知道，妳想要的是什麽。晚安，兒子！”
　　“晚安，爸爸！”
　　關上燈的房間裏，傑瑞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久久的沒有睡去。
　　夢想，在傑瑞重生之前，他有過很多夢想：成為壹個優秀的演員，成為壹個賣座的歌手，成為壹個超級黑客，成為壹個網絡寫手，成為可以天天上小澤瑪利亞的那壹位……可是在當時的那個時代，這些與其被稱為夢想，倒不如稱之為幻想。
　　……
　　嘿～小子，我告訴妳，想要到當個演員，就給我乖乖的去酒店，然後老實的把衣服給我脫了！
　　No～我既不是玻璃也不是午夜牛郎！
　　想要在我這裏駐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遵守我這裏的規則！別整天拿著妳的破吉它，來上壹段彈唱！我們需要的是脫衣舞壹樣的激情，明白嗎？小子。假清高，裝藝術，藝術不能成為妳的飯碗！
　　No～我只是想要唱我的歌，僅此而已，都不可以嗎？
　　小子，想要黑人，就要學會黑人的手段，妳的技術已經落伍了！妳還以為現在是Window2000的年代嗎？讓我教教妳，什麽是黑客！
　　好吧，妳贏了，我只是無聊的想當壹個黑客而已。
　　斷更？妳居然敢斷更？斷更了居然還敢跟我要推薦！給我滾進小黑屋去！
　　我只是想說，我不是舒馬赫，我只是壹個新手！
　　……
　　當夢想或者是幻想被現實殺死的時候，他只能成為躲在電腦顯示屏後面，壹邊看著兒童不宜畫面，壹邊開著手槍的那壹位。重生後，由於大量前瞻性知識的存在，在某種目的的驅動下，他實現了某些夢想，不，這個時候，由於這些東西來得太過容易，太過簡單，這些與其被稱為夢想，倒不如被稱為壹項被寫在計劃表上，註定是要被實現的，例程，或者是事件。
　　所以，當娜塔麗·波特曼註視著他的眼睛，然後問他，妳的目標，或者是夢想的時候，傑瑞真的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