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

棺材裏的笑聲

現代情感

煙雨七月,江南之地正處於梅雨季節的侵襲,毛毛細雨不知在何時會降落大地,滂渤的大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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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第五章,入住國公府

天魔 by 棺材裏的笑聲

2023-2-24 12:08

  “炎龍,去,掩護我們所有的人都退出來。”
  “林管,可以了。既然玩夠了,就讓金甲遊兵們發揮它們真正的實力吧!用不著客氣,我先走了。炎龍,妳盯著。”
  戰場上不講慈悲,若是自己還狠不下心,惋惜這些兵將們的性命的話,只會讓自己人死更多。
  楊存為人本來就不是菩薩心腸,不過就是個小人而已。小人,始終都將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所以為了遵從這壹定律,楊存還是覺得要護短壹些為好。
  至於余姚,看起來也還說得過去,但是為什麽實際上跟智力不足似的?金甲遊兵的要害?如果楊存的定力再差壹點,當場就會笑到岔氣。
  就算妳真的找到了,那也要能夠有機會攻擊才行啊!眾所皆知,那還真不是壹件簡單的事情。
  看余姚說得那樣輕松,楊存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打了興奮劑?
  等到楊存走了之後,原地才響起對話聲,聽起來很為難。壹直針鋒相對、互看對方不順眼的五行二靈,此時難得心平氣和地說上壹次話,卻都糾結於同壹個問題。
  “妳說,什麽叫不用客氣?”
  林管沒有表情的臉上很難得地出現壹絲困惑。
  “我想,這句話的意思大概是讓我們把杭州城翻轉過來的意思吧?”
  炎龍托著腮幫子,分析得極為認真。
  “那……又需要做到什麽程度?”
  林管還是不解。
  “那就要看妳那些崽子能做到怎樣的程度了。”
  冷冷地斜了壹眼過去,炎龍似乎根本沒將那些金甲遊兵放在眼裏。不爽於林管的不為所動,炎龍又加上壹句:“畢竟這裏的環境不同,這些兔崽子可沒有再生的力量,倒壹個就少壹個了。”
  “嗯?妳不知道?”
  輕輕移動著金屬眉毛,林管臉上絕對看不出來什麽,可是那語氣卻是……
  “是啊,所以我正在疑惑,到底要去哪裏才能找到讓它們都倒下的人?畢竟已經帶出來的東西就不適合帶回去了。”
  反正那個世界裏頭多的是。滿意地看著炎龍將要跳腳的臉,林管接著說道:“就算是如妳所言,將這裏都翻過來,也未必能夠將它們全都解決。”
  “唉,這真是壹個麻煩的問題。”
  果不其然,林管話壹說完,炎龍真的跳腳了。
  “靠,我他媽的認為妳這是炫耀。”
  “嗯,若是妳非得要這麽說,我也沒有什麽意見。”
  林管回答得很淡然,卻也更助長了炎龍的怒火。
  “靠,妳別以為用這些畜生做了些事情,就以為自己是萬能的。有種我們也來過兩招怎樣?”
  “來就來啊,怕妳?”
  於是,本該是看著金甲遊兵收拾杭州叛軍真人形態的五行二靈壹言不和,耐不住寂寞,竟然也打了起來。當然,那個時候並沒有人知道它們究竟是誰,只知道那壹戰打得難分難解,甚至打到塵土蔽天的地步,連叛軍們也都受到牽連,死得不明不白。
  反觀那些身上貼著楊存標簽的兵將卻都活得好好的。
  城內火光沖天,亂成壹團,守著城門的兵將沒有後援,城門很快就被攻破了。
  並在楊通寶、王動的帶領之下虎視眈眈沖進城內,卻發現似乎已經沒什麽特別需要他們做的事情了。
  除了去知府邸活捉白永望。
  曾在壹時之間鬧得杭州城人心惶惶的藥屍,真的在壹夜之間絕跡。帶著趙沁雲引以為傲的騎雲營收拾潛進城中楊存的余姚,也在那壹夜失蹤了,帶去的人馬更是死傷慘重,人人都呈現壹種精神渙散的病態。
  除此之外,經過這壹戰之後,次日杭州城的大街小巷除了膻腥的血漬,還多了壹些細微的金沙。
  黎明破曉時分,整個杭州城已經在楊存這邊人馬的控制下。在幾方面的順勢配合下,除了攻城時,幾乎沒有任何傷亡。
  這壹戰成了傳奇,經過百姓奔走相告口耳相傳,楊存幾乎成了壹個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時都可借用天兵的神人,甚至有人商議著要為他塑像立廟。
  彼時,楊存正坐在杭州國公府的後院中悠閑地喝茶。在聽完了壹臉得意、繪聲繪影回報著上述壹切的楊三報告時,忍不住噴了楊三壹口溫熱的茶水,隨即飄蕩著整個後院的就是壹陣毫無形象可言的叫罵之聲。
  “靠,他們這是誇贊我?他們分明是盼我早死吧!什麽神人,什麽天將,全都是他媽的扯蛋。還塑像立廟?老子還活得好好的,這就要詛咒老子去死嗎?”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的原因卻是不能這麽隨意說出來。
  “主子,奴才就不懂了。”
  剛擦完茶水又被楊存噴了壹臉口水的楊三滿是委屈,想了想,還是停下手中的動作,幹脆讓人壹次噴個夠好了。
  “主子,這也是好事啊!能為百姓所頌揚,這不是每壹個做官的人都夢想的事情嗎?至於塑像立廟,完全是出自對您的尊敬,又不是真的要讓您作古的意思。您究竟在氣什麽?”
  “楊三,我問妳,皇帝是什麽?”
  “皇帝?”
  主子是要考驗自己的應變能力?這個可難不倒自己。楊三得意地轉壹轉眼珠,直言道:“皇帝就是天子啊,天的兒子。”
  “好,很好。”
  楊存點頭,看樣子卻著實不像是贊揚,繼續說道:“那妳剛剛說,外面怎麽說我的?”
  “說您是神人,是天神,哎喲,總之就是很厲害的存在了。”
  說起這個,楊三頓時來勁了。
  盯著楊三,楊存許久未出聲。等到楊三的心開始發毛,才幽幽問道:“妳……懂了嗎?”
  “嗯,懂……”
  下意識地就要點頭,楊三卻在反應過來以後勉強止住,還是滿眼不懂就問的求知精神。
  “那,這跟皇帝又有什麽關系?他是天子,您是天神,這也沒有什麽好沖突的吧?”
  這壹回,楊存直接給他壹記看傻瓜才有的白眼,幹脆閉上眼睛假寐。
  壹刻鐘、兩刻鐘……等到王動帶著兩名年輕人興沖沖地進來之後,楊三才終於明白了什麽,搗著嘴就大聲驚呼道:“主子,您是說……”
  楊三其實不笨,而且還有壹些小聰明,要理通其中的環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晴。
  楊存悠然看過去壹眼,並未表態,光這壹眼,楊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頓時流了滿頭的冷汗。
  陰謀,這絕對是他媽的挑撥離間的陰謀。
  楊三無心之下的大吼引起王動的深切不滿,王動狠狠壹眼瞪過去,恨聲說道:“大呼小叫做什麽?沒規沒距。就不怕失了我們少爺的面子?”
  “動叔……”
  楊三打個寒顫,恨不得將腦袋壓到塵埃裏,扯著唇角說道:“我去幫您沏茶。”
  說完就溜,就像腳底抹油似的。
  “站住。”
  王動又不高興了,花白的眉毛充滿對楊三的不滿,說道:“橫沖直撞的做什麽?看不見這裏還有客人在?怎麽就說只給我泡茶?哼!”
  楊三後悔得恨不得壹口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
  等打發走了楊三,再面對楊存的時候,王動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欣慰。
  楊存絲毫不懷疑,若是現在這個老頭當場跪下對某壹個方向大喊著自己已經過世的父母終於可以瞑目的話來,他恐怕不會有半點驚訝。
  所幸,這壹次王動還是考慮到楊# 罾受肉麻的程度有限,或者說是真的有事,便將感動涕零的模樣暫時擱著,反而滿面春光介紹了跟著他進來的兩個年輕人。
  “少爺,這兩位可是代表張達和周印兩家來的。此次攻城,他們功不可沒。”
  既然已經得到王動的力薦,兩人倒也識趣,上前同時拱手齊聲道:“草民張少函、周子熙拜見公爺。”
  說著就跪了下去,標準的大禮。
  楊存剛要阻止,但王動對著自己眨眼,也就作罷,任由他們拜了。
  兩人年紀都不是很大,看起來比楊存年長不了多少,不過身上的沈穩之氣倒是難得,這個年紀就能如此這般,也實為難得。
  “嗯,好。替我謝謝兩位老爺子,多謝他們的鼎力相助。”
  能在為難之際不顧壹切地出手相助,這份恩情楊存銘記在心。
  “呵呵,少爺,妳別看他們年歲雖輕,但能力確實不弱。雖然不是兩家的家主,但也是新壹輩的佼佼者。”
  見王動不遺余力誇獎兩人誇得跟自己兒子似的,楊存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也不說破,順著王動的話點頭稱贊道:“果然是少年英雄,青年才俊。”
  這話說得都快酸到掉牙,說得好像他自己就有多老似的。不過也沒有人挑他的語病就是。
  兩人這壹唱壹和,說得兩位年輕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其中那名叫周子熙的當下就沖著王動謙恭壹笑,說道:“動叔言過其實了,其實我們也不過就是出了人力而已,其他的功勞還是動叔的。”
  說完後又朝著楊存,神情卻是無比認真,說道:“多謝公爺謬贊,若公爺看我二人還成,就請留下我們吧。在來之前,家裏的老爺子說了公爺入住府邸之時不能沒有護衛。若是公爺不嫌棄,我們以後將誓死追隨。”
  “草民也是。”
  張少函也接著說道。
  早在初次見到兩位老爺子時,二人早就有所表態,現在既然人都來了,想必也已經做過壹番安排。要是在知道結果的情況下還要假意客氣壹番,那就太做作T.再說自己現在也真的缺人,尤其是像張、周兩家這樣經過訓練的人手。白永望兵敗,接收杭州也是壹件頗為費神的事,總不可能事事都倚仗楊通寶和王動吧?
  再說老爺子都已經這麽大的歲數了。
  有當年楊家老爺子帶出來的人這塊金字招牌擔著,楊存信得過眼前二人。
  “既然如此,那以後就仰仗兩位了。”
  “公爺言重了,屬下不敢。”
  兩人面帶惶恐,卻也並未失禮,謙恭卻不慌張,還能在第壹時間就將稱呼改過來……嗯,這兩個人還不錯。
  見楊存滿意地點頭,心情好了不少以後,王動才乘勝追擊,說道:“少爺,而今杭州諸事基本已了,剩下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大事。不如就在這兩天挑個吉利的日子正式入住國公府,可好?”
  問得那麽小心翼翼,似乎就怕被自己拒絕了。楊存忍俊不禁,暗暗發笑。
  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家,自己也很渴望能早點住進去好不好?用得著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嗎?真不知道是動叔的思維有些不同常人呢?還是自己往日的行動有些怪異,讓他們誤會了什麽?
  在王動期盼的眼神中,楊存很慎重地點頭,道:“那就有勞動叔打點了。”
  但凡是大戶人家入住新宅,都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挑日子、訂吉日這是最起碼的。所以就算現在定下來了,到具體住進去恐怕還得好壹番折騰,不是風向不對,就是陽光不夠燦爛。
  這些繁瑣楊存還是多少了解壹點。
  哪知這壹次王動居然還真辦了壹件出乎楊存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是同後院那壹群女眷打情罵俏兩天而已,諸事居然已經辦妥,日子也已經選定,就等著入宅了。
  這讓楊存唏噓不已,果真是人多好辦事啊!
  三日以後,這座空置十余年的宅院終於再次恢復生機,迎接它這壹任主人的到來——江南楊家正宗接班人。因為受定王事件的影響,楊家的宗親並未在第壹時間內趕來,所以連同安巧等人也都是歡歡喜喜地進來。
  壹連很多天,拜訪國公府的人便不曾斷過。從那些慶幸自己不曾跟著定王世子造反,到或多或少地與造反事件有些聯系而惴惴不安的官員們,還有那些壹心想要巴結著這位年紀輕輕就世襲當朝爵位國公爺的官士商賈,生生將府中大門的門檻踩平了壹截。
  連壹開始興致勃勃忙著收禮的楊三,都開始累得沒有最初的積極興致。
  楊存更不必多說。除了有些身份面子的訪客,必要時候出來應付兩句之外,其他時間統統窩在內苑同安氏姐妹、幾位佳人壹道戲耍。
  王動、楊通寶不諳此道,連個人都沒見著。
  好在有張、周兩家派來的人幫湊著,還算是忙得過來。
  “管家、管家,門口又有人來拜訪公爺了,這是請帖。”
  壹名雖說是穿著仆人的衣著但在腿腳移動間壹看就是練家子的人,向著下人房的其中壹間跑去,毫不遲疑地推開門。
  而他口中所謂的管家,則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徹底拉上腦袋,同時響起的還有壹陣哀號之音。
  “妳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啊?”
  已經十幾天了,迎來送往的,根本就沒有消停的時候,累得跟狗壹樣的楊三好不容易逮到空隙偷個懶,結果還是被吵了起來。
  說起關於楊三成了國公府的管家這回事,這還當真是個誤會。並沒有人出言明確地給他這個身份,只是他自己總說在對付白永望時不曾盡上多少心力,過意不去,所以才趕著要暫時幫忙打理府內的事務。
  其實也就是虛榮心作祟而已,尤其是府內的壹幹人等為了方便都叫他做管家,更讓楊三樂不可支。
  可惜誰知道,這管家壹職光鮮是光鮮,卻是份苦差事啊!
  “嗯哼,既然做了府裏的管家,就要有管家的樣子。這麽拖拖拉拉,若是讓外人看到,豈不是要說少爺手下的人不懂規矩?壹個小小的管家還有什麽資格喊累?等回頭就攆走吧。”
  本來還有些想偷懶的心,但在聽到這帶著威嚴的聲音時,楊三可是實實在在打了壹個寒顫。
  連忙起身跑到門口,看到的就是王動離去的身影。
  “給我吧。”
  擦擦額際的冷汗,楊三還是接過名帖乖乖向內苑送去。
  笑話,雖說累是累了壹些,但是和外面顛沛流離的生活比起來,這裏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有病的人才會放著好日子不過,等著被別人攆出去呢!
  此時的內苑卻又是壹番特別的景象。
  “妳……這就要走了嗎?”
  拉住依舊以壹身男裝示人的朧月,楊存有些依依不舍,尤其是看見她在陽光下更添晶瑩剔透的肌膚,更增添許多惆悵。
  “您……莫要這樣,又不是再也見不到。杭州諸事已了,我也需要趕緊回去向皇上回稟。到時說不定還會召您論功行賞,不就又見著了?”
  被楊存這樣熱切的目光看著,朧月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想著或許會有很長壹段時間見不到了,她也開始感到黯然神傷,任由楊存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自己,未曾拒絕。
  “可那還不知道又得需要多少時日?我想妳。”
  楊存從來都不會吝嗇對女人說壹些肉麻的話,何況他對朧月還是真心的。明明擁有尊貴的身份,卻又沒有任何架子。這個女人帶著驕傲的乖巧,就算換作任何壹個男人都無法割舍得下吧?
  只是壹句簡單的“我想妳”就讓朧月紅了臉頰。羞澀的目光轉過對面低著頭裝聾作啞的幾人,她嬌嗔道:“這大庭廣眾之下,公爺非得要這般作賤於我嗎?若是傳出去那還得了?”
  “妳叫我什麽?”
  楊存下意識地問了壹句,又若有所思道:“大庭廣眾之下?我明白了!”
  “您……明白什麽了?”
  朧月則是壹頭霧水,還想楊存怎麽突然這麽激動時,已經被他拉著往房裏走去。
  隱約察覺到什麽,頓時驚呼壹聲就要掙紮起來,可是壹個真拉壹個假掙,又怎麽可能得逞?
  “匡當”的壹聲,門被關上。隔絕眾人視線的同時,便清楚聽到房內的驚呼與哀求聲不斷,接下來的曖昧極為撩人心弦。
  楊三跑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兩扇緊閉的房門,想也知道現在裏面是怎樣的場景,他可沒膽前去敲門。再說此次前來拜訪的也不過就是壹個小小的六品官員,讓他多等壹會兒想來也是無妨。
  這麽壹想,他便乖乖站在壹旁等候了。
  房門再次被打開是壹個時辰以後的事情。楊存、朧月兩人相攜而出,楊存唇角是心滿意足的笑,而朧月則是壹身被滋潤之後的嬌嫩,臉紅得像是能夠滴下汁。
  “郡主,時間……不早了。”
  若這兩個人再繼續膩下去恐怕就走不了了。本著犧牲精神,朧月手下壹名黑衣人還是上前進言道。
  果然,楊存殺人的目光立刻飛了過去。
  “好了,您別這樣,時間是不早了,還請公爺……”
  自知兩人現在這樣也確實有些過分,朧月出聲勸楊存道,哪知剛壹開口就被打斷。
  “等等,妳剛剛……叫我什麽?”
  吊兒啷當的樣子,滿面笑容的楊存眼中帶著威脅的調侃道。
  “呃……”
  朧月明白過來,變得更不好意思,左右看看,還是聲如細絲地喚了壹句:“夫……夫君。”
  聲音不大,並沒有擴散開來,而且因為是站在門口的緣故,除了楊存以外,安巧她們幾個女人也聽到了,皆是壹震,抖動著肩膀並將頭埋得更低。
  她們皆喚楊存為“爺”可朧月喚的卻是“夫君”這就是本質上的差別。
  身份地位壹事確實無可奈何,除了強壓下各自心中的酸澀以外,沒有更好的選擇T.楊存卻不曾註意到別人的異樣,只將目光黏在朧月那張如花的嬌顏上,心知她非走不可,也只能勉強笑笑,出聲叮囑道:“嗯,走吧。切莫忘了我,回頭我便前來尋妳。”
  “不會,我說過,此生都是您的人,要生死與共的。”
  朧月回答得很認真。
  因為身份壹直隱匿的關系,朧月走的時候也極為低調,連正門都沒走,直接從後門離開。有老皇帝手下那壹票黑衣人保護著,楊存倒也沒有多大擔憂。
  等目送著馬車出門,直到完全不見影子時,楊存才從後門回來。結果壹踏進自己主院,就看見楊三神情攀悶地來回走動。
  “別忍著,茅房在那邊。”
  壹直都隨意慣了,楊存猛然還學不會時時都要擺著架子,尤其是面對楊三這個和自己壹樣沒壹刻正經的同類時。
  看到他那般糾結,楊存拍拍肩膀留下壹句,就走進書房。杭州城壹役,關於林管在關鍵時刻的出手相助,金甲遊兵對普通人所造成的震撼,楊存覺得還是有必要告知楊術壹聲為好,也省得引來壹些不必要的麻煩。
  踏進去以後,才發現楊三還是跟著自己。
  “有事?”
  楊存的那句話讓楊三的臉成功進入便秘模式。知道現在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放肆的時候,楊三也不敢怠慢,上前將名帖呈過去,說道:“又有人來拜訪您了。”
  壹提起這個,楊存還真提不起什麽興致。不過就是相互吹捧,壹次沒有營養的會面而已,除了各自帶來的禮物能夠讓人心裏舒坦壹點之外,那些諂媚的嘴臉還真沒辦法細觀。
  剛想要將名帖扔出去叫楊三自己看著辦時,心中壹動,還是隨意翻開。
  “陳治平?”
  這個姓讓楊存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人是不是和陳家有關?楊三卻以為楊存是問自己關於這個人的事,眼珠壹轉,便帶著壹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將這個人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麽說,此人還是白永望那邊的?”
  等楊三說完了以後,楊存才出聲問道。
  心中已對這個人的來意有些明了。
  “是的。前壹段時間,此人往白永望的知府邸中跑得很勤。”
  “嗯,那讓他進來吧。”
  既然和白永望扯上關系,這時候應該要逃命才是,還會主動來自己這裏?就算想求饒,似乎也需要壹些資本吧?
  就看他的誠意有多少了。正直不是楊存的本性,愛恨分明的事情他也不太會做,所以現在這個有機會撈錢的時候,楊存沒有拒絕的理由。
  白花花的銀子啊,自己現在可是缺錢的時候,還有壹大堆人等著自己養活呢,有錢不掙是傻瓜。
  “是。”
  幾乎是同壹時間,楊三就明白楊存的意思,立刻三步並做兩步的去T.隨著眼前這個長著壹雙倒三角小眼的男人走過長廊,穿過亭臺樓閣,陳治平額間的冷汗不曾停歇過。
  他自己做了什麽事再清楚不過,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他真的不甘心就這麽失去啊!這簡直要比要了他的命還令人難以忍受。
  所以,他來了。盡管知道很有可能會落得被那位年輕的國公爺壹腳踹飛出去的結果,卻還是來了。
  提起那位神秘的國公爺,就不能不想起最近時日在外面流傳關於那位公爺明察秋毫的淩厲。只是隨便想想,陳誌平的雙腿就軟了。
  好在他還有法寶。雖說真的是窩囊了很多,但是為了權勢,他沒有什麽是不能忍受的。為了打氣,他悄悄回頭望了壹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兩人。
  娉婷地扭腰擺臀,壹步壹行之間都是說不盡的妖嬌嫵媚,是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壹眼就沒有不動心的可能。最後的視線掠過那兩張仿佛充滿魅惑的芙蓉臉,陳誌平頓時覺得自己的信心又回來了。
  剛要回頭,卻壹頭撞上壹個不怎麽結實的後背。
  “到了。”
  楊三的聲音傳來,簡潔卻又不至於無禮呆板,將分寸拿捏得剛剛陳誌平壹回頭,目光就從大開的書房門溜了進去,那名長身而立的男子自然也就落入他的眼中。
  壹襲儒裳,容顏俊朗,帶著壹股貴氣的威嚴,唇角之間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讓他覺得似乎自己要做什麽,都處在對方的掌握下,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勇氣再次跑得無影無蹤。
  緊走幾步,連腳尖還沒有沾到書房門檻的邊,陳誌平就“撲通”壹聲跪倒,聲響極大,而且行得還是五體投地的大禮。
  “罪臣陳誌平參見國公爺。”
  “嗯。”
  楊存的聲音倒是沒什麽多余的情緒,在掃到跪倒之人身後時微微驚異了壹下,說道:“起來吧。”
  “罪臣不敢,罪臣自知罪該萬死,萬不該再來汙公爺的眼,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出來個所以然。頭低著,整張臉面朝大地,也看不出來他是什麽表情。
  “既然自知罪該萬死……”
  楊存可沒有替他留面子,笑得冷冽:“那就應該上奏刑部自己領罰,來這裏,難不成還想要本公親自折磨妳不成?”
  突然改變的語氣和剛才的淡然完全不同,嚇得跪在地上的人更是緊張,居然還不可抑制地抽搐起來。然後在楊存冷漠的眼中,脹紅著臉的陳誌平雙眼壹閉,昏倒在地。
  “……操!”
  這是楊存和楊三同時的反應。
  “大人……”
  緊跟著陳誌平而來的是兩個女人,看樣子是妻室,若是妾,並沒有資格與之同行。現在眼看陳誌平昏厥過去,立刻做出小鳥依人狀撲過來,啜泣出聲。
  “公爺,我家大人舊疾發作,能否……能否……”
  兩人哭得梨花帶雨,膽怯地擡頭看著楊存,欲語還休的樣子,楊存瞬間就明白這個叫陳誌平的男人之所以帶自己的老婆來見他的用意。
  再望壹眼依舊還在昏迷中的男人,楊存無聲冷笑,繼而搖頭。
  這個男人居然會為了所謂的前途而送上自己的老婆,就算是在這個女人如衣服的年代裏頭,難道他就沒有半點潔癖?這是壹朵奇葩,鑒定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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