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總得去嘗試

　　因為卡內德拉斯的出現，鳳源的假期被迫結束，雖然它已經被高野純打敗，但這個決定依舊沒有變化。
　　同時，高野純的訓練也暫時停止，不過諸星團還是建議他和鳳源壹起。
　　當然，這個建議高野純全然當做沒有聽到。
　　趁著這個休息的機會，高野純打開了空間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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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我們說壹說正在日本尋找奧特曼，並且搜尋怪獸蹤跡的桐野牧夫。
　　前不久，桐野牧夫根據壹則傳說，來到了日本彥野街壹帶的村子。
　　這裏的環境比不上東京的繁華，但別有壹番風味，清澈的小河，開滿荷花的蓮藕池，青翠的山脈……
　　作為壹個在城市角落長大的人，桐野牧夫剛來到這裏，便喜歡上了這裏的環境。
　　安靜，美好，還有……妖怪。
　　傳說中，妖怪阿彥少爺會在夜晚偽裝成售賣蕎麥面的攤販，襲擊路人。
　　桐野牧夫因他而來，卻找到了其他的妖怪。
　　這天，他爬上了彥野街的山上寺廟，寺廟不大，只有壹個大和尚，兩個小和尚。
　　桐野牧夫從大和尚口中得知了壹則關於阿彥少爺的古老傳說，他所了解的細節也越來越多，同時，他對和尚們的懷疑也直線提高。
　　要知道，桐野牧夫上山前，在村子裏的老人那裏已經打聽了壹番，可就算是那些承上啟下的老者，對阿彥少爺的傳說也知之甚少。
　　他們大多還都秉持著對阿彥少爺的尊重，但也就是因為這種對傳說的尊重，沒有人願意在村子中提起他，久而久之，阿彥少爺已經快要被忘卻了。
　　可現在，桐野牧夫從大和尚嘴裏聽到了壹個十分真實又詳細的古老傳說，再結合大和尚的語氣和神態，桐野牧夫心中有種他就是見證者的感覺。
　　而桐野牧夫是個極為心細的人，他保持著對和尚的懷疑，以采風的理由在山間寺廟久留。
　　這壹留，還真被他抓到了妖怪。
　　“放開我！放開我！”
　　小和尚面色著急，耳朵已經止不住的發生變化，長出絨毛。
　　回想著小和尚們的天真爛漫，桐野牧夫松開了手，手臂長的貍貓尾巴被小和尚縮進了衣服裏。
　　“妳是妖怪！”
　　桐野牧夫並沒有因此對小和尚產生厭惡，依舊是先前的和善語氣，他說：“主持知道妳是妖怪嗎？或者說，妳們都是妖怪？”
　　小和尚不說話，縮在角落，眼眶裏淚光閃爍。
　　他很小的時候，大和尚就用陰陽師、捉妖師的故事嚇唬他，現在他被人類發現了真身，那豈不是要被扒皮抽筋。
　　寺廟很小，剛剛的動靜被另壹個小和尚聽去，很快，大和尚來了。
　　桐野牧夫和大和尚相對跪坐，兩個小和尚在角落盯著桐野牧夫，說著悄悄話。
　　大和尚的表情已經波瀾不驚，給自己倒了杯茶，他說：“看來施主是找到了采風的對象了。”
　　桐野牧夫說：“與我的目的有些出入，不過也算是有些關聯。”
　　他上下打量大和尚，忍不住詢問：“主持也是妖怪嗎？這彥野街，莫不是妖怪的地盤？”
　　大和尚抿了壹口茶水，端著水杯，說：“我確實是妖怪，但這世間除了海洋和地底，不都是人類的地盤嗎？”
　　壹語反問，讓桐野牧夫沈默。
　　大和尚說：“我們若不害人，以人類模樣生活在這裏，偶爾幫人類祈福禱告，與人又有何區別。”
　　桐野牧夫說：“那阿彥少爺呢？他是個害人的妖怪。”
　　“阿彥少爺確實害過人，這壹點我不否認。”大和尚轉頭看了眼小和尚，說：“可人殺我們，我們也只好反抗啊。”
　　“我口中的傳說距離現在已經好幾百年了，這百年之中，阿彥少爺很少會出現在人類視野之中，他喜歡人類和存在，但他註定只能活在村子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清晨，桐野牧夫背包離去。
　　到山腳時，他回頭看了壹眼那山頂的寺廟。
　　伴隨著人類對其他生物環境的入侵，妖怪活在人類之中，是為了活下去的選擇。
　　“妖怪活在黑暗裏，和尚站在光明中。”
　　“阿彥少爺，妳能壹直保持這樣嗎？”
　　桐野牧夫對此並不樂觀，因為人類絕對不會放過發展的機會，而到時候，就會有妖怪與人類沖突。
　　高野純和桐野牧夫在彥野街村子的面館中相遇，對於桐野牧夫所說的妖怪，高野純沒啥印象。
　　唯壹閃過的念頭就是奧比克，而不是阿彥少爺。
　　“村子的黑暗肯定會縮小。”高野純指著面館裏的燈，他說：“路燈已經是人類面對黑暗道路的工具，無論在偏僻的村子，最後都會豎起壹盞盞明亮的路燈。”
　　桐野牧夫天真道：“那妖怪豈不是只能退進山林裏。”
　　高野純說：“人類也會去開山挖路、入海填島、地下建城，這是無數人類心中都出現過的願望，這也是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必然會經歷的事情。”
　　桐野牧夫僵硬地目視前方說：“那妖怪只能活在陽光下，死在陽光下了。”
　　高野純回頭，看了眼正在埋頭吃面的三個和尚，微微側身，聲音不小的說道：“怕什麽，陽光不代表死亡，實在無法活在黑暗中時，不如想著怎麽更好活在陽光下。”
　　桐野牧夫說：“可那是妖怪。”
　　“妳忘記這裏是哪兒了嗎？這裏是日本，這裏有八百萬神明，有百鬼夜行。”
　　“妖怪，誰說長著耳朵、長著尾巴的就是妖怪？我非要說那是角色扮演。”
　　高野純放下筷子，指點江山壹般說：“將這裏打造成壹個充滿善良妖怪傳說的村子，再結合這裏的景色，久而久之，這裏就會成為具備特色的旅遊村。”
　　“到時候破壞村子的開發可能會停止，人類可能在這裏舉辦扮演妖怪的盛大節日，到那時，妳我都是妖怪，妳我都是人類。”
　　啪嗒！
　　大和尚的筷子落在桌子上。
　　高野純側目，說道：“和尚，妳筷子掉了。”
　　大和尚起身，雙手合十，朝著高野純和桐野牧夫鞠了壹躬。
　　高野純笑了笑，對著桐野牧夫說：“妳看，這念經念傻了，我就提醒壹下，他就這麽恭敬。”
　　桐野牧夫微笑道：“高野先生說的情況真的可能嗎？”
　　大和尚擡頭，目光落在高野純身上。
　　壹縷陽光透過窗戶，落在高野純臉上，照的發光。
　　高野純頷首，眼神中透露著期待。
　　“妳不嘗試，我不嘗試。”
　　“可想要實現……”
　　“總得去嘗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