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6則（3）

　　進了客廳，我便局促不安起來。蘇姐讓我坐沙發裏，然後自己靠在我旁邊坐下，真的像朋友壹樣，靠得那樣近，我幾乎就快被她身上的香氣熏醉了。
　　“我去叫小艾給妳拿點糕點和飲料來，妳壹定餓了！”蘇姐還沒坐牢實，便又起身朝小門走去。
　　我正要說些客氣的話，她已經走到門邊喊去了，壹會兒，她便和小保姆過來了。小保姆托著糕點和飲料，壹壹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說：“先生慢用。”
　　我看了看這些樣式講究，色澤誘人的糕點，還真就覺得餓了，蘇姐壹再說別客氣，我終於忍不住拿了塊，細嚼慢咽了起來。
　　我吃得很小心，生怕吃相粗野惹蘇姐惡心。這些糕點也確實需要細細品嘗才能知道它的妙處，如果是狼吞虎咽，怎麽也不會吃出同壹糕點裏，不同層面上、不同色彩間的不同味道。可是我確實餓了，這樣細嚼慢咽的很難在短時間解決問題。蘇姐便淺笑著看我吃，她總是帶著那種淺淺的笑，頗有深意似的，又頗溫情似的，讓人有種消受不起，卻又樂於消受的感覺。
　　我在她默默的註視下吃了幾塊糕點，說了聲“好了”，便不再吃。
　　蘇姐見我不吃了，便問：“小蕭，有什麽話妳就說吧。”
　　我望著她，驚訝地問：“蘇姐，妳怎麽知道我有話要說？”
　　“哦，妳眼睛告訴我的。”蘇姐淡淡地道，“我應該沒有猜錯吧？”
　　“是呀，這個——”我臨到該說時，又吞吞吐吐了。
　　“說吧，是不是家裏又有困難了？”蘇姐小心地問。
　　我更加驚訝了，蘇姐簡直就像看穿了我的心事！她說話的聲氣很溫柔，讓我壹點都沒有丟面子的感覺，便點了點頭說：“嶽母又突發腦溢血住進了醫院，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短時間出不了院，需要壹大筆醫藥費，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
　　“沒想到妳新近又遭遇了這種不幸！”蘇姐同情地道，“說吧，需要蘇姐幫什麽忙，蘇姐壹定幫妳！”
　　“蘇姐，我想，想——”我實在開不了口。
　　“是想借點錢吧？對不對？”蘇姐笑道，“沒問題，要多少？”
　　“兩萬！”我終於有勇氣說出了那個自以為是天文數字的數字。
　　“就兩萬？”蘇姐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不解，“兩萬塊就把妳憋成這樣了？”
　　蘇姐哪裏知道我的現實。兩萬塊，在以前，也許我不會把它太當壹回事，可是現在，兩千塊我要籌措起來也不容易啊！
　　“借這麽多了，不少了！”我忙說。
　　“我借給妳五萬塊，妳愛什麽時候還就什麽時候還，免得借錢求人難得開口，怎麽樣？”蘇姐道。
　　“蘇姐，借多了我怕我還不起，還是只借兩萬吧！”我說。
　　“隨妳吧！不過妳要有困難壹定給我說，別把蘇姐不當朋友就是！錢嘛，身外之物，就要用它來做有意義的事。幫助朋友，很值得的，是不是？”蘇姐看上去很豪爽地壹揮手，那手順勢就從手袋裏摸出了壹張支票，簽了幾個字便給了我。
　　我接過來看，她果然就借給了我兩萬。我壹陣感動，眼睛便有些模糊了。
　　“謝謝妳呀，蘇姐！我嶽母的住院費總算有著落了！”我真心地感激道。
　　“看看，不把我當朋友了不是？”蘇姐假裝不悅地道。
　　我正要解釋兩句，小門裏卻湧進了那群男女，大家笑鬧著進來，紛紛和蘇姐告別離去。我也站起身要和余輝壹起走，蘇姐卻喊住了我：“小蕭，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妳等會兒走，我叫司機送妳就是。”
　　我只好留下，心裏疑惑，我們不是已經說完事了嗎？
　　余輝聽說蘇姐要把我留下，眼神曖昧地看著我，眨巴了幾下。我心裏壹邊暗罵著那家夥不是東西，壹邊就心裏忐忑上了。
　　蘇姐送走所有的客人，先對那個調酒師和小保姆說：“妳們把後院收拾壹下。”然後回頭對我說：“走，小蕭，上樓去，給我按按！”
　　原來是要我給她按摩壹下，看把我嚇的這壹跳。
　　我跟隨蘇姐上樓，眼中滿是豪華和奢侈，我根本就說不出自己內心的感受，只覺得蘇姐能有這樣的豪宅，她實在是太能幹了。
　　進了蘇姐的臥室，壹股和她的體香完全相同的但是更濃烈的香氣便撲鼻而來，我壹時竟有點眩暈了。也不知道是眼睛看得花了，還是酒湧了上來。
　　“小蕭，幫我脫衣服，我今天好累！”蘇姐站在臥室中央，張開雙臂對我嫵媚地說。
　　我趕快上前去，先幫她褪下乳白色鑲黑色金絲邊的手套，待要幫她脫下旗袍時，卻因為不熟悉旗袍的紐扣，解了半天都解不開。蘇姐便呵呵笑道：“小蕭，看把妳累的！妳就不會從下面往上褪？”
　　我壹楞，心想也是，便蹲下身去，慢慢地小心地撈起她的裙擺，漸漸往上褪去。蘇姐似乎對這種脫法很感興趣，身子扭動著配合著我，似乎極其享受。我做好做歹，總算把她的旗袍脫了下來。
　　我花了近壹個小時為蘇姐按摩，讓她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後，我說：“蘇姐，天已經晚了，我得回去了！”
　　蘇姐似乎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似的，驚訝地道：“怎麽？很晚了嗎？”
　　我說：“是的，已經十點過了。”
　　“是有點晚了！”蘇姐道，“我本來還想和妳聊聊的，既然天晚了就算了吧。”
　　我連忙道：“那我就走了？”
　　蘇姐道：“別急，我原本想喊司機送妳回去的，這樣吧，我親自開車送妳，我們不就可以再聊兩句了嗎？”
　　“那怎麽敢當呀？”我急了，“怎麽好意思叫妳親自送？”
　　“沒事！麻煩妳給我穿上衣服吧，剛才壹陣舒服，人好象有點懶懶的了。”蘇姐說，那聲調氣色，真還就懶懶的了。
　　我便又為她穿衣服，這次她沒再穿旗袍，而是選擇了穿西服。在給她穿褲子時，她說：“幫我換掉內褲，好不好？那上面臟了。”
　　我沒有推辭，脫了她原先的內褲，接過她遞來的，迅速地為她穿上了。
　　“妳就不仔細看看？”她嬌羞地道。
　　“蘇姐，我們走吧，妳不知道，我回去還要給妻子擦洗按摩，要忙活到很晚。”我說，心裏早就急得跟貓抓似的，哪裏有閑情看她的私處！我現在壹旦把按摩當成職業，就勉強能夠心如止水了，今晚蘇姐雖然經過了刻意的打扮，很能引起男人的非分之想，可我心中有事，哪能有其他感覺。
　　“好，馬上！”蘇姐終於行動了起來。這是壹個行動很快的女人，她很快便和我下了樓，簡單向保姆交代了壹下，便出了大門，到車庫開出車來了。
　　我鉆上車，心情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