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蘿莉當老婆

本人楊建東

都市生活

這個故事發生在陳先生打電話來之前。本來我想把這件事寫進更新裏的,可是我忘記了,所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十三章:紫電

撿個蘿莉當老婆 by 本人楊建東

2022-10-7 22:42

  學校裏也沒能找到雪綺,之後,我在走了十分鐘之後幸運地打到了的士,直接就回了家。我擔心我出來半天了,說不定雪綺自己就已經回去了。
  可是到家後,我再壹次失望了,大廳還是亮著燈,空蕩蕩的,家裏還是沒有雪綺。
  雪綺……還是沒有回來過。
  那時候,時間已經是11點多了,將近午夜。
  媽的……雪綺到底去哪了?到底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我越來越焦慮,坐立不安。
  我在心裏反反復復地問自己,苦苦地問自己,可是都沒有答案。
  我腦海裏不斷地閃回著雪綺離開時她回頭看我的那壹眼,那決絕的表情,那憂傷的神情,讓我感到渾身無力。
  難道……雪綺就這樣不會回來了嗎?
  難道她就這樣走了?
  我無力地想到。
  14年的養育,14年的回憶,難道……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怎麽會這樣?
  開什麽玩笑啊!
  我快要發瘋了!
  我用手抓了自己的壹把頭發,狠狠地抓了壹把頭發,頭皮傳來的撕裂般的劇痛讓我稍微振作了壹點。
  “媽的!”我用嘶啞的聲音叫了起來。“我就不信了!”
  在空蕩蕩的大廳裏,越是想,我就越是心急,本來想先休息壹會兒,但是想到雪綺的哭臉,我還是忍不住了,我又壹次跑出了家門。
  因為我的車熄了火還停在沃爾瑪超市的門口,打的又不方便找人,沒辦法,這壹次我只好拿上了我的自行車鑰匙,跑出了門。
  自行車。
  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騎自行車了。
  但是這個晚上,我再次跑到了地下車庫,拿出了我壹直藏在箱子裏折疊式自行車。
  從廢舊的紙箱裏拿出折疊自行車的時候,我真的有些恍惚。
  我最後壹次騎這輛自行車,是雪綺還是個蹣跚學步的小孩的時候。
  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在我還是個小青年的時候,在雪綺還被我叫做嘉琪的年代裏,為了接送雪綺,每天我都會騎著自行車把雪綺帶到包娟阿姨那裏托付她照顧,然後晚上再接回來……
  自從我爸爸去世之後,我就開起了他的福特車,而在我進了三鑫之後,我就自己買了車,然後又轉賣了我爸爸的車,對我來說,自行車……真的是壹個非常遙遠的概念了。
  可是這個夜晚,我卻是再次拿出了它。
  我珍藏了多年的寶貝。
  曾經陪伴了我壹個個風風雨雨的朋友。
  雖然因為隔了多年,自行車早已油漆剝落,變得銹跡斑斑,但是看到自行車的時候我還是感到了難以言喻的感動。
  有那麽短短的壹瞬間,我感覺時光像是倒流了似的,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回到了騎著自行車在小巷子裏撿到雪綺的那壹天。
  好像這14年來的故事都只是壹個夢而已。
  壹切都只是我的壹個夢,其實我根本就沒用遇到過雪綺,她從來都不存在於我的人生中。這14年來的歲月都是虛幻的,這都是壹場夢而已。
  而現在,夢該醒了。
  雖然只是壹瞬間,但是我的心靈還是產生了強烈的觸動。
  我眨了眨眼,還是把自行車從箱子裏拿了出來,然後用打氣筒打滿了氣,最後,把這輛破舊的老自行車拉出了車庫,我拍了拍我老朋友的背,然後,跨了壹步騎上了它,腳踩著踏板,騎出了家門。
  就像14年前壹樣。
  就這樣,我第三次登上了尋找雪綺的旅途。
  雖然十多年沒有騎自行車了,但是我手感卻沒有半點生疏的感覺,真的是熟練無比。
  真是覺得好奇怪。壹個開慣了車的人騎自行車……卻反而感覺更加地熟悉。
  我心裏感慨著,然後在附近的道路上壹次又壹次地轉彎,尋找著雪綺的身影。
  冷風吹過我的冷風,刮的我的臉陣陣刺痛,就像是匕首在切割似的,開車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也只有在自行車的時候才能感覺到。
  這壹次,我是抱著不找到雪綺不回家的心態去找雪綺的,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雪綺。
  高架橋、橋墩、別墅區,甚至曾經和月子雨慧壹起去過的鬼屋附近,我都找了個遍,每壹個可能的地方,我都仔仔細細地找了個遍。
  找到最後,時間都已經是半夜1點多了,可是……我還是沒有找到雪綺。
  那時候,我整個人都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渾身僵硬,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壹路上我不停地流著鼻涕,還打了好幾個噴嚏,騎著自行車的手也是凍得發紫。
  但是,我還是挨家挨戶地找著雪綺。腦海裏不停地思索著我和雪綺曾經壹起去過的地方。
  我和雪綺去過哪些地方呢?
  仔細算起來,我和雪綺去的地方也就那麽幾個……市區、服裝店、圖書館、書店、飾品店、玩具店、商店、美食店、小攤、中心公園、兒童公園、動物園、體育館……能想到的地方我全都去找了,可是……我還是找不到雪綺。
  時間已經是半夜三更了,除了24小時營業的商店,城市裏的大部分商店都已經關門了,白天還川流不息、熱鬧無比的街道,在夜晚顯得那麽的孤寂和沈默。
  雪綺……妳在哪裏?
  最後,我實在是騎累了,就拖著自行車慢慢地走在北風蕭瑟的街道上。
  壹步壹步,壹個人,壹輛自行車。
  離開家,雪綺去了哪裏?她能去哪裏?腳步漸漸減慢下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在寂靜的街道裏顯得分外刺耳。盡管是冬夜,我的額頭上依然滲出了點點汗珠,心跳極快。
  夜深人靜,街道上人影寥寥,連空氣也似乎凝固了。壹幢幢黑漆漆的房屋橫在黑暗中,那空洞洞的窗戶像壹雙雙詭異莫測的眼睛盯著我,它們似乎在獰笑。
  最後,我坐在了壹盞路燈下,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見四周的景物——壹排排的樹木,像壹個個扭曲的人在向我招手。
  到了最後,我發現我整個人都變得無力了,刺骨的寒冷穿透了我的皮膚,無情地割著我的肉,刮著我的骨頭,無邊無際的黑暗在向我聚攏。
  接下去我該怎麽辦?雪綺會回家找我嗎?我要找下去,還是在家裏等著雪綺?我狠狠地敲著自己有些麻痹的大腿,以此刺激自己,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但這偏偏是真的。
  路燈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我在那裏坐了好壹會兒,時間在壹分壹秒地流過。
  在路燈下,我想了很多,也反思了很多。越是想,我就越是有些懊悔,也有些害怕。我懊悔當時應該和雪綺溫和地講解,而不是說那麽絕情的話。
  當然,除了懊悔,我更多的還是害怕。我真的不知道雪綺到底出了什麽事。
  她會不會出了車禍?會不會給色魔給盯上了?會不會被歹徒給綁架了?甚至……會不會自殺了?
  各種可怕而瘋狂的念頭讓我不寒而栗。
  我從路燈下站起來,拖著自行車,繼續走。
  我繼續走著,只知道應該走,但是不知道該去哪裏,或是回家等待比較好?
  跨出的步子越來越小,似乎每走壹步都拖著壹條沈重的鐵鏈。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壹天走到這壹步。
  我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沈,頭也越來越暈,我好像感冒了。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我只感覺眼前的景物都是壹樣的,壹幢又壹幢的公寓樓房,壹盞又壹盞的路燈。胸中火辣辣的怒火漸漸平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今天的夜晚似乎註定不是那樣的平靜,有壹點點地風吹草動,我都感覺像是雪綺在呼喊著我的名字……
  我走了很久,差不多有三個小時,最後,我整個人都已經凍僵了,城市裏的燈火也已經熄滅,城市壹片漆黑。
  到了最後,我只感覺整個人都很不對勁,整個人暈的厲害,全身都酸痛冰冷,連站也站不穩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摸回到家的,反正到了家後我發現雪綺還是沒有回來,於是我混混沌沌地倒在沙發上批了件外套就睡了……
  那天晚上我根本沒有睡好,在沙發上我幾次驚醒,而且頭痛越來越嚴重,喉嚨裏都像是卡了什麽東西似的呼吸困難,而腸胃橫生壹直在翻騰,我整個人都難受地要命,我從小到大身體還沒有難受到這個地步過。好不容易閉上眼,卻又夢見自己從高空中不停地墜落……墜落……
  就這樣折騰到了早上,可是雪綺還是沒有回來。那天睜開眼的時候,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冷的要命,連站也站不穩,而且還當場嘔吐了出來。
  意識到身體不對勁,我急忙摸了壹把額頭,才發現自己的額頭燙得不像話。
  媽的……發高燒了。
  昨天晚上在外面冒著冷風找了壹夜的雪綺,不感冒才怪。
  我頭痛腦熱,想到雪綺現在可能比我更嚴重,我就更是擔心地要命。可是那時候我已經頭暈的人都走不了了。
  我支撐著起來給雨慧和馬伊可他們挨了電話,告訴他們雪綺還沒有回來的消息。之後我又告訴雨慧說我身體不舒服,得去壹下醫院,我把鑰匙放在家門口門檻正下方,麻煩她來我家壹趟,幫我拿鑰匙,替我在別墅裏等雪綺。
  之後,我就直接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家門,冒著冷風,強忍著頭暈到外面打了的,去了最近的醫院。
  打的的時候我已經難受地喉嚨都啞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到醫院的,反正到醫院下車的時候,我已經難受地連走路都不怎麽會走了,甚至差點嘔吐出來,最後還是那位不知名的出租車司機幫我掛的號。
  沒壹會兒,我就被送進了急診室掛號,因為我測出來的體溫居然是驚人的41.4度!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會發這麽高的燒。
  活到這麽大,我都沒有幾次發燒超過40度的,更別說41度這樣的離譜高溫了。這大概是昨天壹個晚上在外頭找雪綺受了風寒的緣故吧。
  醫生很快就給我開了鹽水,而我也在護士的攙扶下迷迷糊糊地被送到了病房打點滴。
  反正那時候我已經是頭暈目眩,看到的東西都在飛旋,神誌也不怎麽清楚了。
  我就那樣躺在了床頭,而且還吐了好壹會兒,護士都是等我吐完了之後才給我插的針。
  插了針之後,我就那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整個人都困得要命,但是我又不敢睡覺,因為我的手機就在床頭,我怕萬壹我睡著了錯過雪綺的消息。
  猶豫再三,我還是給雨慧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我所在的病房號。
  我打電話給雨慧,是想讓她知道我沒事,順便匯報壹下我的行蹤,我也好安心壹點。不然到時候失蹤人口成了我和雪綺兩個就更麻煩了。
  打完電話後,我整個人都虛脫了,眼前直冒金星,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就像有上萬億只螞蟻在爬似的,全身麻痹,痛苦到無法言語。
  “綺綺……”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在變冷、變沈,好像在漸漸地變成壹個鐵人。
  我病得很重。
  那恐怕是我活這麽大生的最終壹次病。
  我艱難地支撐著,強迫自己睜著眼睛,可是到了後來,我的眼瞼難以自控地壹點壹點地閉上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反正,我只記得,直到在睡著之前,我還壹直都在想著雪綺。
  企盼著她能夠回來。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