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敬香？囧！！

　　忘情水？！！
　　東方朔面色有些古怪，停下腳步，仔細打量著史曼華與冷香凝，似乎想從她們臉上看出點什麽。
　　好壹會，微微點頭，似乎有點了解了。
　　“剛才……妳們說的是忘情水？”
　　東方朔問。
　　史曼華與冷香凝同時點了點頭。
　　她們看到東方朔的神色，都以為他是對這忘情水很了解了。
　　只是……
　　東方朔卻只是猶豫了壹下，才道：“兩位姑娘，有壹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的臉色很沈重，似乎有啥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兩女心裏都是咯噔壹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同時面面相覷，而壹旁的李松石，更是豎起耳朵來偷聽。
　　至於皮爾特那家夥……他本來是看不到東西的，是李松石用幻境迷惑他，他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麽。
　　現在，李某人不想他多聽關於曼華姐姐和香凝妹妹的事，就幹脆，制造了壹個奇妙的幻象……呃，就是壹群沙灘美女從面前走過的樣子。
　　所不同的是，這些沙灘美女都不喜歡穿上衣罷了。
　　所以皮爾特就在壹旁瞪大了眼睛，哇哇哇地叫著：“真是太開放了。”
　　其它人只見他流口水，不知發什麽瘋，也不去理會。
　　卻說……史曼華和冷香凝被東方朔的話驚了壹下，好壹會，才點頭道：“東方先生有話盡管說。”
　　東方朔點了點頭，道：“據我所知……這世間關於忘情水的傳說很多。但事實上……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忘情水！！”
　　什麽？！！！
　　沒有……沒有忘情水？！！！！
　　兩女都大吃了壹驚。
　　“是的。確切地說，能讓人忘記壹切事情的藥有很多，比如孟婆湯，就可以忘掉前塵。可是，不論是什麽藥物，不論藥效如何強烈，只要靈魂沒完全泯滅，只要聞到足夠多的回魂香，加上壹定的時間，那往昔失去的記憶，是絕對能慢慢回憶起來的……”
　　兩女壹聽，臉色更是壹變。
　　尤其是冷香凝，更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回魂香……這玩意她之前聞過的，可是，不論再怎麽用力吸，似乎壹點作用都沒有啊。
　　而壹旁的李松石，也是臉色嚴竣，因為他突然想起，冷香凝前些天，就曾提到過“忘情水”的事。
　　似乎，她就曾飲過忘情水，現在，就想要找回解藥。
　　三人心中都在想著事，壹時沈默了下來。
　　而東方朔卻繼續說道：“至於說，只能讓人忘情，而不會忘記其它事的藥……應當是不存在的。即便存在，也都是名不副實……所以，誰想忘情，最好就是像孟前輩討壹碗孟婆湯喝。”
　　李松石聽得，就問：“東方先生，那孟婆湯喝了，再多聞回魂香，應當也是能回憶起前塵往事的吧？”
　　東方朔道：“孟婆湯的藥效持續很久，最快也要壹年以上才會藥效退去，在藥效沒退之前，聞回魂香是不起作用的。這段時間，足夠轉世投胎了。”
　　李松石聽得，就問：“那，有沒有什麽東西喝了，經過幾年，幾十年後，哪怕是聞上回魂香，都完全恢復不了記憶的東西嗎？”
　　東方朔皺著眉著，苦思了片刻：“這個……倒不曾聽說過……”
　　連東方朔都不聽說過，那……那種藥若不是不存在，就是極罕見了。
　　而冷香凝的情形，會不會就是因為喝了某種很神奇的藥，以導致她很長很長時間，都記不起往事呢？
　　而史曼華，似乎也對這“忘情水的解藥”很上心，難道，她也忘了什麽嗎？
　　李松石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兩女，但這曼華姐姐和香凝妹妹都是低頭沈思著，沒有說話的打算。
　　李松石微微壹嘆，也不好再問了。
　　於是，壹行人沈默著，走入了前面那城池。
　　城門附近，是有衛兵的，但他們照樣還是不作阻攔，任由李松石等人走入。
　　進到城中，只見遠處依然豎立著壹面面的位面之門……這些門，有高有矮，有胖有……哦，是有寬有窄。
　　壹些門散發著金光，壹些門散發著藍光，還有些門是散發著白光。
　　其中散發著金光的門最少，據說能通往壹些高級位面，像是小型仙界，或某個宇宙的神界之類的。
　　而散發著藍光的門，則可以通向壹些超自然力量相對發達的宇宙，那些宇宙的生命，大都擁有神奇的力量。
　　而散發著白光的門，據說是通往科技相對發達的宇宙空間。
　　所以，這裏的門，以散發著藍光的最多，白光的次之。
　　只是，所有門戶加起來，壹眼望不到邊際似的，都不知有多少座。
　　但是，這些門戶的上端，或面前的地面上，都有壹些奇奇怪怪的雕成惡鬼頭顱的玩意。
　　據說，是因為這裏的門戶以前都是鬼門關的關系。
　　望著這些門，李松石忍不住問：“東方先生，這些門戶通往的世界，都是不相同的嗎？”
　　“大都不同，有少數門戶通往的世界相同……但，兩扇門的出口，卻是相距極遠。”東方朔解釋道。
　　“那……那些世界，都與位面交易中心有來往？”
　　李松石又問著。
　　東方朔則點頭道：“沒錯，與位面交易中心建交的世界，超過百萬之數了。正式在冊的位面雇傭兵，都與位面交易中心有聯系。而許多位面雇傭兵，或是壹些高等位面，都自行發展下線……也就是所謂的‘侯補位面雇傭兵’，也都有機會跟位面交易中心進行交易的。”
　　李松石聽得，倒吸了口涼氣，而壹旁的皮爾特，更是嚇得呼吸都停頓了。
　　如此多的世界，相互間的物資交流，日流量有多少？那位面交易中心，從其中抽取到多少利益啊？
　　那位面交易中心，還不富得流油啊……不對，不是富得流油，而是富得流油田了……
　　壹時間，李松石的眼睛都忍不住有點發光了：“這麽多世界的物資交流，那需要的中轉傳送陣，肯定不少吧？”
　　“那是當然。”
　　“不知道壹共有多少中轉傳送陣呢？”
　　李松石問著，東方朔卻是警覺地看著他，似笑非笑，沒出聲。
　　李松石得知自己心思被看透，頓時蔫了，暗罵：這老狐貍……
　　……
　　剛才，他問的“中轉傳送陣”，指的就是位面交易中心即將在他的私人種植位面裏架設的傳送陣，那是位面交易所必須的東西。
　　如果這種東西真的很少的話，那李松石那私人種植位面的特性，可就是奇貨可居了。
　　但，東方朔卻不肯透露這方面的訊息，只道：“不瞞李先生，擁有類似妳那私人空間的特性的空間，的確不多，中轉傳送陣的數量，也不是很多，不然，我們也不需急著找妳……這點，哪怕我不說，妳們也能推測得出來的……”
　　不過，再多的情形，就沒肯多說了。
　　之後，李松石再打量下周圍的情況，發現這城池中，除了奇觀壹般的大量傳送門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建築……都是古華夏的木質建築。不過，這裏用的都是紫檀木罷了。
　　其中壹些大塊門板，居然是從整根紫檀中切剖下來的，而壹些幾人合抱粗的柱子，更是整根的紫檀木……
　　估計，也只有位面交易中心這種地方，才能找得出如此粗大的紫檀……因為這玩意，正常是十有九空，直徑都不過二十公分，長成幾人合抱粗……根本就不是地球上長得出來的。
　　李松石認不出那玩意，還以為是紫漆漆出來的，只覺得空氣中濃濃的檀香味挺不錯，聞起來，似乎有養神的作用，估計對靈魂體有壹定的好處……而且，周圍的陰氣，也大都被紫檀趨除了。
　　倒是皮爾特，看到那些紫檀木，兩只眼睛都凸出來，還以為是在夢中，連連驚嘆不已。
　　而東方朔，卻對皮爾特的大驚小怪見怪不怪了，因為，識貨的人，初到此地，大都有這樣的表情。
　　他只是淡淡地道：“接待處的辦公地點就在這邊，請跟我過來吧。”
　　說著，引著幾人走到離城門不大遠的壹處木樓。
　　那樓門開著，門前有兩個威風凜凜的壯漢站著。
　　李松石壹看，不由吃了壹驚：“秦瓊？！！還有尉遲恭？！！！”
　　東方朔詫異地回頭：“妳認得這兩位？”
　　廢話，家裏每年貼的門神畫上，不就是這兩位嗎？不過，古人長得……真的跟年畫上的壹模壹樣？
　　李松石感到有些怪異。
　　而東方朔仿佛從他表情看出了什麽，就點點頭：“這是兩位門神爺的投影，算是壹個分身吧，不是正體。不過，畢竟是真神位格的分神，所以，這裏的人都不敢將兩位爺當門衛看呢……”
　　“哦……”李松石點了點頭，突然面向皮爾特：“妳帶有煙嗎？”
　　煙？這種影響健康的玩意……皮爾特這種人也是不抽的。
　　而且，以他的身份，也輪不到他向別人敬煙。
　　不過，很意外的，身上倒是帶了幾根雪茄。
　　李松石趕忙拿過，走上前，遞給秦瓊，道：“門神爺啊，咱來得有點匆忙了，忘了帶上兩柱香，回頭再點幾柱孝敬妳們，我看這雪茄挺不錯的，您倆來上壹根，就當作是聞聞香火吧。”
　　那兩門神爺壹聽，有點傻眼了，看看李某人手中的雪茄，也不出聲，擡起頭，當作沒看見他。
　　李松石怔了怔，回過頭看東方朔。
　　東方朔聳聳肩：“門神爺打來到這，從沒說過話……”
　　居然還有這回事？
　　李松石想了想，暗道：“難道門神爺不喜歡香煙？唉，早知道多帶幾柱香下地府，不然在門神爺面前燒幾柱，說不定也能拐上壹兩個門神的分身，讓他們幫咱看門……”
　　李某人轉著不良的念頭，正要把雪茄還給皮爾特，卻發現東方朔盯著那雪茄，便問：“妳想抽？”
　　“不不不，抽煙有害健康，我不抽的。”東方朔猛地搖頭道。
　　李松石點點頭：“也是，妳們應該是要香火……對了，東方先生，妳現在……還有後人給妳燒香火嗎？”
　　東方朔滿頭黑線：“那個，很少了……”
　　“哦，真可憐……”李松石說著，忽然拉著東方朔走到壹邊，道：“東方先生，不如這樣，回頭清明節我給妳多燒點香燭紙錢，平時逢年過節都給妳來上兩柱……這樣，可成？”
　　東方朔壹噎，好壹會才道：“妳每年清明節都給我上香？”
　　“對對對……”李松石點點頭，道：“所以，這次的什麽談判，您老人家是不是該漏點水，讓咱多賺點好處？這樣的話，哪怕是回頭給您重修幾座墳，多建幾座廟，塑多幾座金身，那也是好的啊。”
　　東方朔壹聽，無語了，好壹會才道：“我從不收賄賂的。”
　　李松石猛地搖頭：“東方先生，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所謂‘有權不用非君子，賄賂不收豈丈夫’，您現在是堂堂的位面交易中心負責人，占著這麽肥得流油的職位，如果妳都是兩袖清風，豈不是容易讓人誤會，以為位面交易中心很窮，大大損了位面交易中心的臉面嗎？所以，為了展現壹下位面交易中心的實力，您總得表現得富有壹點才對，也因此……這香火冥幣什麽的，總得收壹點，意思意思……”
　　東方朔壹聽，差點沒吐血，好壹會，才喘過氣，道：“李先生，下回，妳想向人受賄時，麻煩妳先把手裏的手機攝像頭關上，好嗎？”
　　李松石聽得，尷尬地把口袋口裏露出的手機關掉：“那個……哈哈，哈哈，本來是想拍風景的，沒想到東方先生這麽帥氣，就順便把您給拍下去了。”
　　東方朔無語，這李松石想要賄賂人，不早點賄賂，等到快進了位面交易中心的門才動手，啥意思啊？
　　其實，李松石也是無奈啊，他之前哪想到要賄賂？這不是剛想起來嗎？
　　只聽東方朔又道：“而且，還忘了告訴妳壹件事……那個……我還沒死，所以不用墳的……”
　　嗯？
　　沒死？！！！！
　　東方朔這家夥，居然是活人？
　　不可能吧？
　　這家夥多少歲了？！！
　　李某人大驚小怪著，東方朔卻是不想多說了，轉過身，壹邊走向門口，壹邊道：“這邊請。”
　　頭也不回地進了門。
　　於是，李松石也只得無奈地跟上……
　　但，這家夥剛要進門，忽然眼珠子壹轉，便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壹拍大腿，對門裏的東方朔道：“東方先生請稍待壹二。”
　　說著，回過頭對皮爾特嘀咕了幾句。
　　皮爾特壹聽，臉色有些發白：“李……李先生，這能行嗎？”
　　“能不能行，試試就知道。”李松石說著，態度似乎有點堅決。
　　皮爾特聽著，只得苦笑了。
　　雖然李松石剛才想出來的歪招很雷人，也很損。但不可否認，如果腹黑壹點……倒是值的壹試。
　　於是，皮爾特只得點頭了，肚子裏，除了苦笑，就仍是苦笑了。
　　之後，李松石打定了主意，便跑到壹邊，直接打開自己的私人種植空間的門戶，壹溜煙鉆了進去……
　　不知他搗鼓些什麽，過了好壹會，才走了出來，把壹些東西塞給了皮爾特。
　　接著，與皮爾特及兩女壹同進了那位面交易中心接待處的門。
　　來到裏面，發現居然是壹處極寬闊的大殿。
　　大殿四壁雕刻著種種花鳥蟲魚人獸的圖案，或是有名人的字畫。
　　看著落款，都是比較出名的歷史人物。
　　比如，春秋諸子，盛唐詩人這些……
　　而正對面的墻壁前，卻設有櫃臺，櫃臺上居然還有咨詢處和穿著古代服飾的服務小姐……
　　看起來，管理很現代化啊……就是建築裝飾和人物裝束有點古……
　　卻說，李松石打量了壹下四周，發現東方朔就在櫃臺處，正與壹個長得又瘦又黑又高，面容怪異，額頭高隆，頭頂光禿，須眉皆白的老人在談話。
　　李松石上前，那東方朔就回過頭介紹道：“李先生，這位是鬼谷先生，王詡。”
　　接著，又對那被稱為鬼谷先生的老人道：“這就是剛才提到的，當代花主，李松石李花主。以及，忘川河畔的曼華仙子……”
　　那鬼谷先生轉過頭，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史曼華，微微點頭，然後才看向李松石，上下打量著。
　　不知不覺，那鬼谷先生的眼神中，竟漸漸浮現出訝異之色。
　　而李松石聽到這鬼谷先生的名號，感覺有些熟，但卻壹時想不起來，只恭敬的道：“見過鬼谷先生……”
　　說著，用幻境偷偷通知旁邊的皮爾特。
　　那皮爾特壹聽，面現苦笑之色。
　　不過，只壹瞬間，就把那臉色收了起來，變成壹臉平靜的神色。然後，硬著頭皮上，走到那鬼谷先生的跟，跟混黑社會的跑腿小弟給黑社會大佬敬煙壹樣，恭敬地說著：“見過鬼谷先生，鬼谷先生您辛苦了，來，先抽……吸……不，聞……聞柱香吧。”
　　說著，從懷中搗出了壹紮檀香，從中抽出三根，用打火機點燃了，恭敬的，彎腰禮敬遞上前去。旁邊的東方朔壹看，兩只眼睛睜得跟踩死的蛤蟆似的，就差點沒壹頭栽倒在地了。
　　這……這皮爾特是在幹啥？
　　他是在給人敬香？
　　可是，有這麽當面給人上香的嗎？
　　東方朔的腦袋，壹時間都轉不過彎來了。
　　而鬼谷先生，也都有點發傻，楞楞地看著皮爾特敬上來的三支香，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至於史曼華和冷香凝，她們的表情，那更是……囧！！
　　囧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