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浴血與死地

　　二階睚眥，脖子，前肢，臉龐，三處都中了精靈弩矢，這精靈弩矢是精靈軍用弩，雖然不是附魔武器，但是精靈族本身文明強盛，這給予凡人用的軍用弩也是威力強大，制造工藝在萬族中都是頂尖，壹件精靈族的軍用武器，在弱小種族中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這時三枚弩矢同時射中睚眥，這只二階睚眥身上有血紅色光芒閃過，略微阻了阻這三枚弩矢，但是這弩矢威力十足，射破了紅光後直入其肉內，巨大的力道甚至將這頭睚眥都射得立地倒飛，至少飛出了四五米遠的距離。
　　而別的弩矢也各有建功，壹時間十二只睚眥就有四只被射中，其中壹只更是直接射入了眼睛，穿透了這眼球後射入到了大腦裏，看這樣子應該是死定了。
　　看到這些，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氣，甚至有十幾個人類還高舉武器歡呼了起來，那些精靈們也都松下弩弓個個呼氣，唯有昊臉色依然冷峻，他大聲喝道：“立陣，舉槍！”
　　在昊的視野中，除了那眼珠子被射爆的睚眥，另外三只睚眥都是只傷不死，甚至那只二階睚眥還充滿著巨大的生命力，這生命力如同火焰壹樣沸騰燃燒了起來，看似已經重傷，但是這只睚眥居然是在偽裝。
　　而且更讓昊心中警惕的是，隨著睚眥受傷甚至死亡，這些睚眥所使用的類魔法嗜血術壹下子得到了大幅度加強，而關於嗜血術的信息也同樣出現在了他的視野內。
　　嗜血術，二階類魔法，可以加強自身的速度，力量，敏銳度等等，隨著自身受傷越嚴重，提升幅度越大，但是神智會因此而受傷影響，所以這種嗜血術的提升效果很好，但是在稍有底蘊與規模的軍團中卻很少使用，不過這對於野獸魔獸來說就無妨了，它們本身就是靠野性來對待壹切，理智什麽的……沒有智慧的野獸魔獸，要理智有何用？
　　這時，見了血的睚眥群，那股子撲面而來的殺意如有實質，而且隨著嗜血術效果的增強，附在這些睚眥群身上的群體降速術也在快速的被驅離，甚至現在它們的速度都已經恢復了許多，但是這些睚眥居然全都保持著之前那種緩速向前奔跑，壹只壹只全是演技派的，若不是昊能夠看到這壹切的實質，連他都不敢相信區區魔獸可以做到這樣的偽裝。
　　“預備！”昊再度大聲喝著，事實上，這時睚眥群距離戰陣至少還有五十米開外，按照這樣的速度，戰陣中的弩手們至少還可以再射壹輪，但是昊已經下達了新的命令。
　　精靈們都在發楞，但是人類卻不同，他們自難民營被昊整訓之後，幾乎都是在昊的命令下行事，這時也是下意識的舉起長槍對準了前方，而幾乎就在昊發出預備聲的壹秒左右，眼前的睚眥獸群速度猛的變化，只睚眥都如同疾風壹般奔襲而來，速度何止是翻了壹兩倍啊，五十米的距離幾乎眨眼之間就竄到了近前，而最先的那壹只，正是身上還插著三根弩矢的二階睚眥。
　　血盆大口下，戰陣上的人類們嚇得渾身都僵硬了起來，甚至思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時，他們耳邊傳來了昊的命令聲。
　　“刺！”
　　簡單的壹個字，卻是這些人類們的壹種本能了，那怕是思想都停頓了下來，肉體還是本能的將手中精鋼長矛向前猛的刺出，就如同以往數千次的演練那般，所有前排的人類都將手中長矛向前刺出，大部分都是落空，但是至少有三十多只長矛刺中了目標，二階睚眥獸渾身毛皮堅若金屬，這金屬長矛刺出，居然只是淺淺的刺破了外皮，而這二階睚眥居然頂著長矛沖入到了戰陣之中。
　　相比於這二階睚眥，另外幾只壹階睚眥就沒這麽厲害了，在這如同刺猬壹般的精鋼長矛下，沖得最前三只睚眥直接就被長矛陣給竄成了肉串，但是它們真的是悍不畏死，或者說在嗜血術下已經兇暴無比，這幾只被長矛刺中的睚眥，在死之前居然半點不後退，反倒是硬生生頂著長矛沖入到了戰陣中，雖然立刻就癱倒在地，但是它們身後的睚眥直接竄跳入了戰陣中，對著頂在最前方的人類就是不停撕咬，短短幾秒間，就有十多名人類被撕咬而死，甚至半個身體直接被咬碎了的都有。
　　但是昊仿佛提前就知道了會有這情況壹般，之前他微調戰陣時，讓第二列的族人所站位置稍微偏後，這時卻是距離剛好，昊的聲音再度命令著，同時他手中也拿著壹根長槍，在這命令發出的同時，他手中長槍也向著那只二階睚眥刺了出去。
　　“第二列，刺！”
　　第二列的人類族人都是用力將長矛向著睚眥刺了過去，這壹次，那些睚眥剛好停下來在撕咬周圍的人類，被迎面而來的集群長矛刺來，這些睚眥根本沒有騰挪之處，這些長矛甚至將睚眥撕咬的人類都壹起刺穿，十多根長矛刺壹只睚眥，這種情況下，除了二階那只睚眥，別的睚眥幾乎都被刺成了馬蜂窩。
　　短短壹瞬間的交互，人類差不多死傷在五十人左右，而睚眥除了那只二階睚眥，別的睚眥全部被殺死當場，而這二階睚眥力大無窮，沖入戰陣後只是壹撞，周圍的十多名人類要麽直接噴血倒地，要麽就被撞飛了出去，昊手中的長矛這時也刺到了睚眥的脖子處，他刺出的同時，呼吸猛的變得了異常爆裂，就如同燒著開水的鍋爐壹般，呼氣成嘯，甚至他的皮膚上都有汗珠滾出，頭頂上更是有壹層不明顯的薄霧湧起。
　　昊用出了武技中明勁階的爆發呼吸，這讓他的力量在這壹瞬間提高了至少兩倍還多，他本身力氣就比普通的族人要大了不少，這壹下子爆發而出，光以力量而論，已經不輸給壹階戰系超凡者了，而且他的長矛矛尖還是附魔武器，這樣壹刺之下，長矛立刻刺破了二階睚眥的外皮，然後入了其肉內壹寸左右，卻是力道盡了，再也無法寸進。
　　二階睚眥這時早就已經紅了雙目，被這長矛刺入脖子後，更是劇痛無比，它壹聲咆哮，雙爪就向昊直抓而來。
　　而昊雙手持著長矛，不退反進，用盡渾身力氣，更是將肉體的重量都壓在了這長矛上，非要挺進睚眥的脖子中，眼看著睚眥的爪子落下，這時就有兩道身影直竄而來，兩柄重劍迎向了這睚眥的爪擊，嘭的壹聲悶響，這兩柄重劍勉強擋住了睚眥的爪擊，但是也隨之被擊退，不過在這兩道身影被擊退時，他們也拉著昊脫離了睚眥的攻擊範圍。
　　“妳瘋了嗎！？”
　　兩道身影落地，其中壹道正是那男性精靈護衛銀空，他扯著昊的衣領就吼道：“這麽多人，要妳逞英雄？妳剛剛差點死了！”
　　昊就冷眼看著這銀空，同時說道：“妳們兩人剛剛在什麽地方？可有按照我命令出擊！？”
　　銀空本來正打算破口大罵，聽到昊的話語聲就是壹窒，然後惱羞成怒的道：“有這麽多人類在這裏，還需要我來出擊！？而且我要護衛小姐，妳的命令算什麽……”
　　昊雙眼微微低垂，他從旁邊的壹名族人手上拿過長槍，接著忽然就大聲說道：“精靈族銀空，不聽號令，拒不出戰，我將行軍法，以正視聽！”
　　銀空更是愕然，不單單是他，周圍的精靈族人們都是愕然，甚至那些有智慧的人類士官都是愕然，就見得昊對著銀空說了壹聲不準動，然後銀空居然就真的無法動彈了，甚至連鬥氣都無法動用，而昊直接舉起長矛，以壹個標準的姿態雙手持之，直刺而出，直接刺入到了銀空的瞳孔中，刺入到了他的大腦裏，壹刺之下，任憑銀空是超凡職業者，直接就被殺死了。
　　“主仆契約！”
　　所有精靈族人腦海裏同時浮現出了這四個字來，事實上，昊雖然與他們簽訂了主仆契約，但是昊壹直以來都對他們恭敬以待，甚至和以前沒什麽區別，禮儀上，態度上，甚至照顧上，都將他們當成精靈大人來看待，這些日子以來，也讓這些精靈們下意識的依然保持著以前的高傲，雖然不至於對待這些人類打罵，但是對於主仆契約，他們其實都沒如何放在心上。
　　這次面對睚眥來襲，昊的命令是精靈族持弩，艾伊用魔法，兩名戰士超凡職業者出擊牽制睚眥，但是精靈族持弩遠射沒問題，艾伊用魔法也沒問題，這兩名精靈族戰士超凡職業者卻壹直守衛在艾伊身旁，直到昊親自上了戰場，差點要死了，他們兩人才趕上前去，因為昊死了，他們也會死，至於被的人類……算什麽東西啊，為精靈而死不是很正常的嗎？
　　直到這時，他們才看到了昊的真顏色，剛剛那聲不準動，用的是魔法語，雖然不是龍語之類，但是卻可以引動契約之力，那怕是沒有魔力在身的凡人也可以念出，而壹念出，銀空立刻就是俯首待死，連動彈都做不到，這就是主仆契約了，也是標準的奴隸契約。
　　壹名精靈族戰士超凡者，昊眼睛都沒眨壹下就殺了，而且殺得如此果斷，壹下子，所有精靈族人心肝肺都糾緊了，他們睜大了眼睛的看著昊，仿佛是第壹次認識到昊壹般。
　　昊拔出長槍，看也不看死掉的銀空，轉頭就對著安陽道：“我要繼續出擊，妳要出擊嗎？”
　　安陽這時滿臉是汗，她甚至不敢動手去擦，眼角瞟了壹眼已經變成屍體的銀空，她立刻點頭道：“我先出擊，牽制住這頭睚眥！”說完，也不待昊回答，就急匆匆的向著睚眥撲去，生怕昊叫住她壹般。
　　昊看著安陽沖出，他心裏松了口氣，然後就大聲喊道：“變陣！水桶！”
　　隨著他的號令下達，戰陣中的人類都下意識的按照以前演練的那樣，以睚眥為中心，族人們持槍散開，同時將長矛對著睚眥，而這睚眥脖子剛剛被昊刺中，這時候正在發狂裏，又壹次向著周邊人類沖咬而去，但是周邊都是人類持長矛對峙，再加上安陽沖到，她是戰士超凡者，雖然從力量上來說不如這二階魔獸睚眥，但是靈敏度卻要高了許多，而且她的重劍上裹了壹層淡淡的白光，這是鬥氣，立刻就讓這重劍削鐵如泥，幾劍斬去，在這睚眥皮膚上又添加了幾條大豁口。
　　這睚眥暴怒至極，轉身就向安陽撲去，但是周邊長矛成林，各個都向它刺去，雖然這些長矛的力量殺不死它，但是刺到皮膚肉裏依然是疼痛，而且也阻礙了它的動作，再加上之前昊的那壹刺讓它感受到了生命危險，這時它也不敢再無視這些長矛。
　　如此壹來，安陽遊走斬殺，周圍都是人類長矛對準這睚眥猛刺，連續數分鐘後，除了十多名人類被挑飛，這睚眥再也沒有咬死任何壹人，漸漸的，它的動作越來越慢，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所流的血液也越來越多，終於，在被安陽又壹次砍中了前肢後，身形不穩，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便是如此，昊也沒有放松任何警惕，再度命令族人們連續刺了這睚眥數十下，幾乎將其刺成了馬蜂窩壹般，終於，所有人都知道這頭二階睚眥是真的死了，包括精靈族人，包括艾伊，包括安陽，包括昊，包括所有人類，全都軟倒在地劇烈喘息了起來。
　　從睚眥出現，到戰鬥結束，前後不過十分鐘時間不到，但是每個人都覺得仿佛經歷了壹輩子那麽久，鮮血，死亡，咬碎，掙紮，每個人都仿佛在地獄門口遊蕩了壹圈那樣，壹種劫後余生的感覺出現在了每個人心頭。
　　待到半小時後，昊才命令士官帶著族人們開始收拾這些睚眥的屍體，刺得最爛的那些睚眥，皮革都要不得了，肉卻可以要，甚至壹些內臟也可以要，魔獸肉對任何生物來說都是大補，除非是劇毒的魔獸，不然吃了之後都可以提升身體素質，這些都是寶貝，昊讓族人裏的女性仔細切下了這些肉，立刻就開始烘幹，熏幹，以及風幹。
　　睚眥的毛皮非常厚實，不管是保暖還是防禦，都是壹等壹的皮革，完好的睚眥毛皮也絕對不能夠浪費，昊也吩咐人將其壹壹收拾好了。
　　同時，受傷的族人給予治療與安頓，死亡的族人就地焚燒成灰後掩埋，同時昊還將這場戰鬥的細節全部在腦海裏推演了十多遍，沒做好的地方都壹壹更改，汲取其中的壹切教訓，而這場戰鬥，短短十分鐘不到，死亡族人四十二人，受傷族人六十壹人，其中殘廢七人，重傷十七人，其余是輕傷，但也不是短短壹兩天可以恢復的。
　　可以說，他們這只六百人的隊伍，直接就失去了接近十分之壹的人員，若是拋開無法成為戰鬥的女性和孩子，這只隊伍的戰鬥力下降了接近三分之壹左右了……
　　這還僅僅只是十二只魔獸，其中僅有壹只二階魔獸而已……
　　昊看著正在焚燒的族人屍體，他眼中有著悲傷，看著這火焰久久不語。
　　不過並沒有多少時間讓他能夠用來悲傷，這次的戰鬥反應出了許多問題，除了銀空的問題以外，精靈族人不聽從號令，或者要求精靈族人近身戰鬥的命令，他們在抵觸或者不聽，這樣不行。
　　同時，他們這只隊伍缺少對超凡的戰力，精靈軍用弩，雖然威力巨大，但那是針對凡人軍隊的武器，對於超凡職業者或者魔獸來說，壹階勉強還可以對抗，二階開始就基本無甚大用了，甚至連這二階睚眥的外皮都勉強突破。
　　附魔武器！
　　對這睚眥造成最大傷害的，除了安陽的鬥氣以外，就是他那長矛了，那長矛的矛尖還是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精靈魔法師贈送，是附魔武器，當時他若是力氣再大壹些，或者這個附魔的位階再高壹些，說不定壹擊就殺掉了，也不會造成這麽大的傷亡了。
　　當天晚上，昊來到了精靈族的地盤上，在這些精靈族莫名的眼光中，他坦然坐在了精靈族人的旁邊，同時低頭對艾伊道：“艾伊小姐，戰場上，我必須要有所決斷，但是我還是向妳道歉，我……”
　　艾伊卻是直接道：“不，這是我的錯，我雖然熟讀兵書，但是說實話，這是我第壹次上戰場，許多問題其實是我的問題，我該早點命令銀空他們出擊的，他們是我家族的家養子，從小就被命令保護我，所以他們反應遲鈍了，這是我的錯，妳做得沒錯，戰場上那有什麽仁慈可言，慈不掌兵，妳便是不殺銀空，事後我也會重重處罰他，天，妳盡管放心，再不會有下次了。”
　　昊默默點頭，心裏面對艾伊又是贊賞了許多，說實話，這事後若是艾伊不說軟話，光他壹個人道歉是不頂用的，他會與這些精靈隔閡越來越大，妳猜忌我，我也猜忌妳，上下不知，就會越發猜忌，但關鍵是他們簽訂了主仆契約，而且他拿到了那位尊者的遺澤更是大秘密，到得最後，估計他只能夠將這些精靈全殺掉了，而顯然，艾伊看出了這點，所以立刻就先壹步說了服軟的話，這才是最大的聰明。
　　當下這群精靈中好幾個政府工作的公務員都是若有所思，他們也明白了什麽，當即都對昊說著同樣服軟的話，壹時間氣氛仿佛就緩和了下來。
　　這時，昊也不再多說別的，而是對著艾伊道：“艾伊小姐，我想請問壹下，關於武器附魔的話，妳現在可以做到嗎？”
　　艾伊想了想道：“武器附魔本身所需要的魔法，其實並不困難，從壹階到三階的魔法都有，比如鋒銳術是三階魔法，但是我可以用出鋒利術，效果雖有差別，但好歹也是二階附魔，真正困難的是材料，附魔並不是單純的將魔法念誦出來，而是要以各種金屬，植物，魔藥等等綜合使用，以將魔法半永固在武器或者防具或者奇物上，這才是附魔，這裏面有大學問，需要什麽樣的材料，這些材料以什麽方式來應用，每種材料的所需比例，以及念誦魔法的步驟等等，我雖然也知道壹些附魔的配方，但是現在我們沒有材料啊，就說壹個，秘銀，許多附魔都需要秘銀，雖然只要壹兩克就可以附魔壹件裝備，但是我們現在連壹毫克都沒有，別的材料就更別說了。”
　　昊其實自己都懂附魔知識，他也看過不少附魔的書籍，這時問起，只是心裏懷了壹些念想罷了，畢竟精靈族的魔法迷鎖全萬族都聞名，而這東西他不可能從書籍上看到，這是精靈族的不傳之秘，所以他還以為，用了精靈迷鎖就不需要再用材料了，但是現在想來，若真是如此，精靈族的邊防軍團裏，那些精靈凡人們都可以用附魔武器，那精靈族早不知道比現在強大多少倍了，所以這怎麽可能嘛……
　　昊想了想又問道：“艾伊小姐，妳現在最強大的魔法是什麽，我是指威力，要那種壹錘定音的，那怕用過之後就脫力的也算。”
　　艾伊楞了壹下，還是仔細想了想道：“若要論威力的話，有兩個魔法我學過，威力都是十分巨大，可以說不相上下，壹個是群體性的魔法，或者說非指定性的範圍魔法，冰錐術，可以將方圓五十米範圍內的壹切都凍結，同時用冰錐刺死敵人。”
　　“另壹個是單體指向性魔法，高階魔法飛彈，我現在是二階魔法師，可以發出壹共十六發高階魔法飛彈，每壹發的高階魔法飛彈都可以攻擊兩百米以內的任何壹個目標，是跟蹤攻擊，威力的話，今天這只二階睚眥若被打中十六發，基本上不死也殘了。”
　　艾伊說到這裏就嘆了口氣道：“但這兩個魔法都是三階魔法，我需要材料，陣法，時間來使用，材料的話我們也沒有，所以我也用不出來。”
　　“三階魔法嗎？”
　　昊並沒有解析過三階魔法，他壹直以來都是為艾伊解析的壹階或者二階魔法，從他這些日子的解析來看，若是將壹階魔法的難度比作壹的話，那麽二階魔法的難度就在五十左右，彼此之間相差了五十倍，若是三階魔法也是二階魔法的五十倍難度……他不知道現在的他是否可以解析完成。
　　這些日子，昊每天都會為艾伊解析魔法，但事實上，他每隔三到五天，才會為艾伊解析壹個二階魔法，別的時候基本都是解析的壹階魔法，因為解析魔法對他來說負荷是極大的。
　　解析壹階魔法還好，他基本上相當於跑了十公裏路的疲累，但是解析壹次二階魔法，他就會頭疼，渾身發虛，必須要進食及睡覺才能夠恢復，甚至還會影響第二天的精神。
　　而解析三階魔法……到目前為止，他沒有嘗試過，他僅僅只是嘗試著將艾伊的二階魔法加強到臨近三階而已。
　　“那就高階魔法飛彈！”
　　昊心裏卻是有了決斷，他仔細計算了壹下時間，就對艾伊道：“艾伊小姐，我們從今天就開始解析這個三階魔法，高階魔法飛彈，我希望能夠在兩天內解析完成，然後艾伊小姐用壹天時間來將其熟練化，三天後……我們立刻出擊！！”
　　艾伊先是驚喜，三階魔法啊，三階魔法也能夠被解析本源並且優化的話，那麽她距離高階魔法師真的就只有壹步之遙了，到時候只需要將精神力和魔力再提高少許，她就是壹名合格的高階魔法師了，原本她預計的是要用三十年來進階，而現在不過是短短三天而已，不過她聽到了昊最後的話語，當即就楞楞的道：“妳的意思是，不等洪水退了就離開這裏？繼續向著植物聯盟進發嗎？是因為今天這些睚眥嗎？”
　　昊在這次談話前，還在處理睚眥的肉和皮時，就將這睚眥的具體信息告知了精靈們，所以當昊說出出擊時，所有精靈族人們都以為昊是打算帶著他們立刻離開，以躲避睚眥的襲擊。
　　昊卻是搖搖頭，又微微點頭道：“是因為這睚眥的威脅，但並不是不等洪水退了就離開，我們離不開！”
　　“就我所知，睚眥是群居生物，通常壹只睚眥族群，族內應該有壹只三階睚眥，同時，壹個睚眥族群的總數量應該在六十到八十只左右，而今天來襲的睚眥只有十二只，先假定有壹半的睚眥在這次大暴雨和大洪水中死亡，餓死的，泥石流，洪水等等，但是也不可能只剩下十二只，同時，來襲的睚眥最強只是二階，這場暴雨洪水，是不可能殺死壹只高階睚眥的，換言之，我們在不久之後，就會被壹只三階睚眥，帶領數十只睚眥追殺！”
　　昊說到這裏，所有精靈們都是打了個寒顫，今天僅僅十二只睚眥，就死傷上百人，若真是有壹只三階睚眥加上數十只別的睚眥來襲，那他們絕對都死定了，絕對不可能有別的例外發生。
　　昊就看著這些精靈們的雙眼，極認真的道：“我看過壹本書，那書上有這麽壹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若是繼續在這裏等待，巢穴裏的睚眥們等待不到這只獵食隊伍的回歸，它們會派出別的隊伍，或者直接就是三階睚眥帶隊來襲，我們死定了，同樣的，若是我們立刻就趁著洪水逃跑，每日所行路程會非常有限，睚眥是魔獸，嗅覺靈敏，它們會聞著我們留下的味道追殺上來，睚眥必報，不死不休，它們不可能放棄仇敵，我們會被它們追趕上，然後全部殺死。”
　　“等待也是死，逃跑也是死，這就是死地，我們已經別無選擇，與其等死，或者被追上而死，我的辦法是……”
　　“出擊！找到睚眥的巢穴，然後趁其不備，用計謀，火殺，水攻，巖落，陷阱，煙熏……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們先壹步殺到睚眥的巢穴去，將它們全滅了，這是我們唯壹的活路！”
　　昊眼裏似乎有光芒，他認真的道：“三日後，我們就出擊！目標……”
　　“睚眥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