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破處

　　上方正在發生災難。
　　水下，美麗的人魚牢牢抓住了莉莉，對水上的壹切熟視無睹。
　　異物輕易擠進了她的褲子，頂端對著柔軟的穴口，輕輕碾進去，壹點點往裏塞。穴口被撐開時，火辣辣地疼著，讓莉莉發出痛苦地呻吟。但是異物還在拼命往裏鉆。
　　“好緊……”亞蘭在她耳邊輕哼。
　　插進去比夢裏困難多了。
　　夢的感覺很真實，但總有些超出現實，用來滿足幻想的地方。比如尺寸差異可以被忽視，插入總是很順利，不需要潤滑。
　　現實比這要困難得多。
　　“妳是第壹次嗎？”亞蘭緊緊抱著她的腰，每壹寸冰冷的皮膚都與她貼合，好像要把她融進身體裏，“唔，那妳會流很多血……”
　　他的聲音裏有柔和的笑意，比歌謠還動聽，說出來的話卻可怕極了。
　　莉莉想掙開他，可她壹旦松手，肯定會被淹死。她不得不忍耐刀割般的痛苦。
　　亞蘭強行擠進去壹指長後，就再也推不進了。
　　“放松點，小可憐。”他的手伸到前面，摸了摸她的胸部。不是特別豐滿，只微微隆起，乳頭挺立著，小巧可愛。
　　莉莉往後避讓，又被他抱緊，他柔聲道：“我也可以強行進去，把妳的內臟撐壞。妳更喜歡這樣嗎？放松點吧。”
　　他再怎麽威脅，莉莉也放松不了。
　　她緊張的肌肉牢牢箍著水蛇般的性器，進入的部分被溫暖地包裹著，舒服地享受軟肉的蠕動。這讓人魚更迫切地需要插到底，完完全全地把她貫穿。
　　他撫摸著她的背，幫助她放松：“我的時間不多了。很快，【貓頭鷹】會解決掉那條尖爪爬蟲……”
　　莉莉感覺他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輕。她的血在變冷，模糊朦朧的意識裏，只剩下下體可怕的撕裂感，異物在不停侵入。
　　最終，周圍壹片黑暗。
　　……
　　…………
　　視線內有亮光，還有爭吵的聲音。
　　“……這種情況要怎麽跟校醫解釋！？”
　　“妳可以用壹個治愈符文。她醒來會覺得自己做了場夢。”
　　聲音模糊，莉莉聽不清楚。
　　“我真不知道妳腦子裏裝的什麽！天上有壹條龍在飛，那麽多學生受傷了。而妳隨便抓了壹個人在水下強奸……”
　　“我沒有隨便抓壹個。我知道她是夢裏那個。”
　　聲音靜默了壹會兒，又開始了，莉莉依然聽不清。
　　“凱洛，別這麽驚訝，我不靠外表分辨人類。”
　　“妳能別想著那些性夢嗎？”另壹個聲音極為憤怒，“夢跟現實不壹樣，不管妳在夢裏操了她多少次，現實都不會成功。妳是壹頭大型動物！她是……是中小型！這根本不合適！”
　　“是啊，我現在知道了。”遺憾的聲音。
　　莉莉試圖睜開眼，但眼皮很沈重，耳鳴聲讓她頭暈。
　　“她快要醒了。先治好她吧。”有人柔聲說。
　　“這是我最後壹次給妳收拾爛攤子，亞蘭。”另壹個人嚴厲道，“請妳立即去找回那條龍。”
　　莉莉感覺小腹處暖暖的，身上的痛苦在逐步減輕。她想聽清楚那兩人交談的內容，聲音卻始終隔得很遠，壹個字也聽不見。
　　“不不不……妳可能誤會了什麽。”
　　柔和的聲音忽然變冷。
　　“我接受了被拘束的現狀，不代表我會幫妳狩獵其他異族。這是叛徒的行徑。”
　　“別忘了條款，亞蘭先生。”警告的語氣。
　　另壹個聲音回答：“十五年來，我遵守了所有條款。不能殺人，不能顯露真身，不能離開學院……我是個優秀的囚犯。再說了，妳本來可以抓住那條龍，卻非要優先保護岸邊的人……”
　　“如果有壹條龍在這裏屠殺學生，無疑會引起貴族甚至是皇室的註意。”他說，“那條龍受傷了，跑不遠的……去想想辦法找出它來。”
　　“有獎勵嗎？”期待的語調。
　　“把她送去醫務室，不要再碰她了。”
　　……
　　交談聲越來越遠。
　　過了不知道多久，莉莉才恢復知覺。
　　她慢慢睜開眼，適應了壹會兒燈光，看見醫務室的紅色十字架。
　　“嗨。”她的同學在隔壁病床看著她。
　　“……妳也受傷了嗎？”莉莉的記憶還停留在墜水那壹刻。很快，她想起人魚救了她，還在水裏侵犯她。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有。我好得很，只是因為落水感冒了。”同學滿臉慶幸，“這次真是走大運！大家都只受點輕傷。那只大蜥蜴摔到地上，然後爬進林子裏不見了。”
　　“蜥蜴？妳說龍嗎？”莉莉在墜水前只瞥了壹眼，沒看清。但那玩意兒飛這麽高，不可能是蜥蜴。
　　“是蜥蜴。妳還沒看校刊報道吧？”
　　同學嘰嘰喳喳地跟她描述。
　　“說是舉行頒獎儀式時，附近有火山噴發，那上面棲息著壹種非常古老的巨型蜥蜴。大蜥蜴順著火山噴發的有毒氣流，跑到學校上空，這才導致事故。”
　　“……”莉莉難以相信，“真的是蜥蜴？妳親眼看見了嗎？”
　　“我掉進水裏了，沒看見。”同學搖頭，“不過看見的人都說是只紅色的大蜥蜴。特別大！”
　　莉莉也不好說哪個結論更可信。
　　究竟是火山噴飛了壹只大蜥蜴，還是壹條火龍襲擊了學院。
　　兩種都太離奇了。
　　她側頭，看見醫療報告單在床頭櫃上，上面寫著“無明顯外傷”。
　　莉莉嘗試動了壹下，從床上坐起來。
　　她渾身完好無損，下面也不痛。有點奇怪的是，她明明記得自己墜水時被玻璃劃傷了，可是皮膚光潔如初，找不到傷口。
　　“是夢嗎……”莉莉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次的夢比以往更真實。
　　“對了，我是被誰救上來的？”莉莉突然想到。
　　“亞蘭先生。”同學崇拜地說，“他救了我們所有人。當時風浪很大，就連會遊泳的人也浮不上來，是亞蘭先生往返幾趟，把所有人都救上來了。”
　　同學越說越激動。
　　“妳上臺時走慢了，所以墜落點離我們很遠。我上岸的時候，妳已經完全沈下去了！奧菲利亞應該跟妳關系不錯吧？她還想回去找妳，但是被其他老師攔住了。”
　　“說真的，我當時覺得妳肯定要淹死了！幸好亞蘭先生沒有放棄，他從那麽大的風浪中把妳帶回來了。真的好了不起。據說他還拒絕了校報的專訪，想當個無名英雄。”
　　亞蘭。人魚。亞蘭。人魚。
　　這幾個詞在她心裏不停交織著。
　　她越發分不清墜水時發生的事情是夢還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