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壹)這回是誰逮住妳了?猜!
夢女降臨 by 藍胡子小女孩
2025-2-4 18:56
公司下午開例會,紀榮再回來時,馬捷報已經臭著張臉離開了。
入夏氣溫熱起來,暑雨更是悶熱。男人從車上下來,身上壹絲水氣也無。他今天穿了chalk stripe平駁領西裝,單排扣三件套,溫莎領襯衫,深紅古典細圓紋領帶,精英氣重,但絲毫不輕浮。
紀榮不用男秘書,平靜問壹旁撐傘的女人:“確定馬捷是這麽說的嗎?”
“確定。他還說……”
“什麽?”紀榮停下腳步。
秘書徐棲把傘撐高了些,輕聲道:“他建議您為陸小姐換壹位女醫生。”
紀榮看向她,徐棲垂下眼,不再說話。
她聽到男人輕輕嘖了壹聲,接著,紀榮繼續往廊下走,在進門前回頭望著她道:“回去吧,下午的事情推掉以及,女醫生的事,讓馬捷去做。”
醫生不讓受涼,臥室空調關掉,只開了新風。紀榮進來時,床上的少女穿著吊帶短褲,埋在枕頭裏睡得全身是汗。
她鬢邊額頭都是濕的,發絲胡亂粘在上面,像只打過疫苗後睜不開眼的長毛白貓。紀榮看著,不自覺俯身去聞她的氣味。
他這樣聞著都會有反應。細微的汗味兒,洗衣液的花香,以及沐浴露的茉莉氣味混在壹起,紀榮下意識就往她頸窩湊,在看清陸恩慈發根處的汗時,不可控制地埋進去吻了壹下。
舌尖嘗到她的味道,心裏輕微失重。紀榮感到爽,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黑著臉退開。
剛才徐棲站在他身邊,身上稍微沾到雨水。二十八歲的女人使用的香水也偏知性,工作關系,氣味的攻擊性稍強。
但紀榮對她的氣息沒有任何遐想,更不要說是反應。
他垂眸漠然看著陸恩慈身上的薄汗,探手下去調整勃起後陰莖的位置,把西裝馬甲的五粒扣子壹枚枚解開,脫掉。
接著,他再次俯身,握住恩慈的肩膀,舔吻她身上濕潤的地方。
馬捷報的話猶在耳畔,紀榮漫不經心想著,輕輕揉陸恩慈的右胸。
他做的都是正常範圍內的事。他沒用性器草她,沒讓她流水,沒讓她大喊大叫。
但太安靜了,他也不喜歡。紀榮盯著恩慈的睡顏片刻,擡手把她弄醒。
“醒醒,”冷酷無情的總裁隨便找了個理由:
“馬捷說妳早晨捅開了冰箱裏沒掛完的所有藥瓶,陸恩慈,藥呢?”
陸恩慈才睡著不久,夢裏都在給紀榮手淫。她心裏本來酸楚,這些情緒被吵醒後全變成了怒意。
少女睜開眼,不耐煩地瞥了壹眼紀榮,翻過身不再看他。
“拌著那些藥片壹起沖馬桶了。”她說,閉上眼繼續睡。
他們白天從不見面,紀榮只晚上過來,目的明確,就是性交。
今早清晨紀榮從身後覆過來的時候,頭發比面孔更快碰到她。那壹瞬間陸恩慈甚至恍惚了,好像他們已經在壹起,而不是現在這樣,壹方創造壹方,壹方囚禁壹方。
她不喜歡這樣,否則不至於讓OC性格沈穩,也沒必要為他安性冷淡的人設。
紀榮這樣,讓她有點討厭他。
“妳在跟我欲擒故縱?”紀榮聲音微冷。
“神經病吧。”陸恩慈含糊罵了壹句,呼吸聲越來越輕。
恩慈看不到的身後,紀榮望著她,皺起眉頭。
五分鐘以前,他還在想陸恩慈居然愛他愛成這樣。
半大點兒的孩子,居然愛他到通過自我可笑的臆想,讓他產生性癮。
可此刻,少女蓬松柔滑的黑發披在臉頰兩側,面色蒼白,那雙眼睛望過來的時候,戀慕的情愫減弱,反而有種無言的媚意。
她看起來很是嫌他煩,嫌棄他。
紀榮心裏有種說不上的感覺,非常微妙。討厭倒談不上,但驚訝是實打實的。
腦海中又浮現出她剛才望過來時,疲憊又嫵媚的那壹眼。那讓陸恩慈不像個十九歲的孩子,更像壹個女人。
紀榮想起昨晚,陸恩慈靠近欲吻他時,眼裏對疼愛憐憫的渴望,心裏開始發癢。
癢是動情的先兆,紀榮呼吸微微變快了。
他附在恩慈耳邊開口,聲音低沈微啞。
“我答應妳壹件事,妳也答應我壹件事,如何?”
陸恩慈壹動不動,突然她道:“什麽?”
“我需要妳性交時用那種表情看我。”
“哪種?”
“看起來很想要男人疼愛的表情。”他有種無恥的坦然。
陸恩慈胸口劇烈地起伏,氣得手指發抖。
她好像永遠是最倒黴的那個人。
比如社會都說出名早趁早,可她偏偏大器晚成;人愛大智若愚,她卻往往大愚若智。很多大道理積在心中,帶來的結果卻是她壹事無成卻年紀輕輕的壹輩子。
她的OC強大到在自己的世界呼風喚雨,可她連人生的方向都找不到。
創造的紙片人老公和自己想的不壹樣。
所謂性冷淡這三個字,也和自己想的不壹樣。
甚至連男女交歡,都和自己想的不壹樣。
陸恩慈眼眶紅了,她轉過身,摟住紀榮的脖頸,把他扯下來,在床上跟他接吻。
吻得很笨,恩慈不斷親紀榮的嘴巴,咬他的下唇。她還在發燒,身上到處體溫都高,襯衫與純棉的吊帶擋不住什麽,汗意與熱意傳到紀榮這裏,他很難控制力氣,用力揉她的身體。
“嗚,嗚…”陸恩慈大口呼吸,紀榮探舌進來糾纏她,她喘不上氣。
馬醫生說的沒錯,換藥後她雖然發燒,身體不適感卻比之前輕很多。可伴隨藥效的心慌,陸恩慈也再度回憶起死前的感受。
紀榮掐著她親,那種輕微呼吸困難的感覺,真像心悸。
像哨響壹樣短,卻又不全是壹瞬間的事,它會肩痛,頸痛,背部酸痛,牙痛,手臂發麻,掌心僵硬,眼睜睜看著自己握不住東西,淩晨四點鐘,工作提交的進度條才來到90%。
死亡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如影隨形,步步緊逼,有如實物般揪住她的頭發往後扯,伴隨壹聲仿佛來自靈魂千裏之外的茫茫吆喝:
這回是誰逮住妳了?猜!
……死,是死。
最近發生的所有事開始浮現腦海,情緒軀體化嚴重,陸恩慈再次崩潰。這次她遠不如前壹晚平靜,抱緊紀榮的脖子,扯著他的頭發拼命往他懷裏躲。
他是她在這裏唯壹熟悉的人,是避風港,是能規避死亡的所在。
身體纏在壹起,陸恩慈難得主動,竭力踩著男人的腿和腰往上竄。哭腔跟畏懼以及哀求混合,全變成催情的熱氣。
“求妳……求妳…我愛妳,我愛妳……”
陸恩慈語無倫次,這時才真的意識到害怕:“我不想……紀榮…我求妳……”
紀榮感到不尋常,下意識握住她的手。
“怎麽了?”他低聲問,語罷又道:“接吻…也會很疼?”
纖細的手指不斷發抖,掙開他的掌握,牢牢抱緊他的脖子。
陸恩慈使勁兒搖頭,埋在他懷裏大哭。
“我答應妳,我答應妳,妳說什麽都可以。”
“妳想要什麽?”
紀榮把她往上抱了抱,兩人都沒註意到的地方,他們已經十指相扣。
少女眼睫生得很濃密,摸著像小馬。她臉上全是眼淚,睫毛上淚痕反光,如同碎銀。
恩慈哽咽:“我想回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