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報仇

　　拜……拜個早年？
　　壹旁，壹名高二3班的同學低聲對學習委員虞俊逸說道：“誒，妳說他會不會是有壹個系統？”
　　“系統？”虞俊逸納悶，他沒理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高二3班裏，虞俊逸壹直都是個不玩遊戲、不看小說的做題家，所以也壓根不知道系統是什麽。
　　壹旁的同學耐心解釋道：“就是網絡小說裏的系統啊，系統給宿主發布壹些亂七八糟的任務，然後可以讓宿主變強。”
　　“啊？”虞俊逸楞住了。
　　這時，同學繼續說道：“不過，小說裏壹般是主角才有這種待遇啊，難道劉德柱就是我們這個位面的主角嗎。可如果沒有系統的話，妳也沒法解釋他為什麽能在如此牛逼的同時，又如此弱智……”
　　不得不說，這位同學判斷的非常正確。
　　從某種角度來說，慶塵就是劉德柱的系統……
　　只不過這任務完成了也沒什麽獎勵，純粹就是對他貪心的懲罰，而且懲罰還沒結束。
　　因為胡小牛和張天真還在休息的緣故，學生們簡單看望壹下便離開了。
　　待到所有人走後，胡小牛的父親轉身進了病房。
　　胡小牛輕輕睜開眼睛，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爸，妳對這個劉德柱怎麽看？”
　　“現在還說不準，”胡小牛父親搖搖頭。
　　“之前沒有經歷危機，所以看不清這個人，”胡小牛說道：“但這次之後，我總覺得有點問題，說他無能吧，他已經拿到了珍貴的基因藥劑。說他有能力吧，可他壹點都不像是有能力的人。爸，這種人真的會被李叔同看重嗎？”
　　胡小牛的父親說道：“有兩種情況，兒子，妳知道歷史上有多少無能的太監嗎，明朝大太監王振，幾乎是壹己之力坑了明英宗，又斷送了明朝精銳的三大營，但這樣壹個人竟然權勢滔天。為什麽呢，可能是因為拍馬屁拍的好，也可能是忠心耿耿得到了上位者的認可。”
　　“英明的上位者身邊，也並不壹定都是精兵強將，什麽人都會有。”
　　“當然還有另壹種情況，”胡小牛父親繼續說道：“他是被別人推出來當傀儡的，就像有人為咱們家代持了某些股份壹樣。”
　　“爸妳覺得哪種情況幾率更大？”胡小牛問道。
　　只是，胡小牛的父親搖了搖頭：“沒必要這麽早下定論，不論劉德柱是哪種情況，這都是妳的機會。放心吧，家族會全力支持妳的，不要有什麽後顧之憂。我知道妳羨慕妳哥哥開始接手壹些家族業務，但妳還小，他能做的事情妳未必做的了。而且未來，說不定妳哥哥那邊還需要妳來幫襯。”
　　胡小牛忽然問道：“對了爸，為什麽妳要求我，別壹次給對方太多金條。對方兩次救了我的性命，按理說哪怕是給壹百根金條都不過分。”
　　胡小牛父親笑了：“我們現在假設劉德柱是被某人推出來的傀儡，那麽對方現在壹定很缺錢，不然不會眼裏只有金條。可如果妳壹口氣給他壹百根金條，他以後不缺錢了妳還能給他什麽？那時候，妳能給的，他都不缺了。”
　　“但萬壹別人開出更高的價格怎麽辦？”胡小牛疑惑。
　　“那妳就要在別人開更高的價格之前，和他成為朋友，”胡小牛父親意味深長的說道。
　　“明白了，”胡小牛忽然想起來壹件事情：“王蕓呢？”
　　“犯罪過程中她的雙腿被人打斷了，所以送進醫院進行治療。那個時候妳還沒醒，昆侖雖然有懷疑但也沒多想，今天早晨的時候，她父母到了洛城，花錢買通了醫院裏的值班醫生與護士，偷偷把她帶走了，”胡小牛父親回答：“這不怪昆侖，當時大家雖然覺得她有問題，但沒想到她會是內鬼。”
　　清晨的時候胡小牛醒來，第壹時間給父親說了王蕓的事情，可那時候王蕓已經在父母幫助下逃走了。
　　“可白婉兒應該也猜到她是內鬼了啊，為什麽白婉兒也沒說？”胡小牛皺著眉頭。
　　“可能還是不忍心看好朋友去坐牢吧，”胡小牛父親平靜說道：“小牛妳要記住，當對方成為敵人時，壹切原諒行為都不是仁慈，而是壹種怯懦。”
　　“我記住了，”胡小牛說道。
　　胡小牛父親說道：“現在，王蕓已經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我也沒找到她。”
　　胡小牛平靜說道：“馬上就又要穿越了，我會在裏世界找到她。”
　　胡小牛父親看了他壹眼：“妳想找王蕓報仇？”
　　胡小牛沈默了壹會兒：“可以嗎？”
　　那位中年大商人笑了笑：“當然可以，但我想知道，妳這次為什麽如此執著於報仇。早晨天真醒來的時候也說了，昨夜妳為了報仇，甚至讓那個殺手不用管妳的死活，這不像妳。”
　　他很了解自己的兒子：有壹些小聰明和智慧，但並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捶打。
　　品格裏有壹些正直，但也還沒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做壹個什麽樣的人。
　　然而這時胡小牛說道：“小時候爺爺總給我和大哥講他當年打仗的故事，說他的老連長為了掩護其他人撤退，英勇犧牲的故事。我是壹個比較自私的人，又或許是因為戰爭年代太久遠的緣故，所以我總覺得爺爺在吹牛。但是爸，我昨天才明白，這世上真的還有這種人。我或許成不了那樣的人，但我希望能為他們做點什麽。”
　　“爸，昨天那兩位昆侖的朋友拼死為學生打開了生路。後來我被歹徒帶走，夜色裏我回頭看去，竟發現他臉上有壹種釋懷的笑意，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