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張建軍，石壹，陳源

　　“不是，妳可能有壹點的誤解。”
　　用手扶著額頭，稍作思索後，石壹解釋道：“不是妳想的那樣。”
　　到底是怎麽樣啊？
　　電視機前的小朋友都很在意！
　　夏心語這時的反應比石壹對面的女生都還在意，認真的盯著，想聽他到底怎麽解釋。
　　不是語子，妳別普信，石壹哥現在全校第二，被人短暫的超了壹下，他在意的肯定也是那個柚子王候選者啊，怎麽會是伱男友？
　　我啊，不過是十壹宗百強邊緣天驕罷了。
　　在這英雄如過江之鯽的四宗，連鯽都算不上，頂多小白條罷了。
　　不過幹炸小白條還真的挺好吃的。
　　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關鍵在於，石1哥怎麽會拿我陳0來當拒絕女生的理由？
　　那也太瘠薄曖昧了！
　　再看看，不要如此盲目就下定論。
　　“那是什麽意思，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女生問。
　　“真不是。”
　　“妳知道我想的是什麽意思？”
　　“知道……但了解很粗淺。”
　　石壹連忙疊甲，然後在醞釀措辭之後，解釋道：“我沒有那種欲望，不不，有欲望的，生理上的反應每天早上都會有。當然，不是在星騷擾妳，我的意思……”
　　“高中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女生見石壹解釋的太費勁，直接打斷道。
　　“可以這麽說。”石壹認可的點頭。
　　“正常都是這樣說吧……”
　　女生雖然覺得對方說話的方式有點怪，但也還能夠接受。
　　畢竟這可是那個石壹啊。
　　而她喜歡他，除了長相方面是恰好的類型，更多則是因為智性戀的傾向……
　　壹個不喜歡交朋友，獨來獨往，然後成績如同磐石壹樣，屹立於四中的頂端，乃至夏海的頂端，這樣人天然散發出來的魅力，是智慧的氣息。
　　很性感。
　　“我這種人談戀愛，倒不是會影響學習。而是學習時，會影響談戀愛，讓我想想怎麽說……”
　　“學習的時候會忽略女友的感受，哪怕談了戀愛，也與普通的相處沒有區別，擔心會讓人掃興。”女生跟石壹嘴替壹樣，精準的替他表達內心所想。
　　“是這個意思。”
　　石壹感激的點頭，然後總結道：“而且戀愛，也受到四中校規的制約。再加上，我可能比別人要稍微容易被校領導關註……”
　　“明白了。”
　　女生也點了點頭，了解壹切。接著，真情實感的說道：“妳拒絕的理由，很誠懇。那麽，我能夠跟妳考壹樣的大學嗎？”
　　“當然可以。”
　　對此，石壹毫不猶豫的答道。
　　華夏的大學每個人都有報考的權利，她想考什麽，自己沒有拒絕的資格。
　　不過她說的，應該是大學以後的自己，有沒有跟她談戀愛的想法。
　　石壹覺得沒問題。
　　每個人每個時期都有不同的心境，視野也是螺旋上升的，進到大學後，比自己強的也有壹些，倘若是被所謂的‘高智商’吸引，喜歡別人也十分正常。
　　如果壹直到那個時候，還沒有改變想法。
　　如此長久的喜歡而不動搖，是‘愛’了吧？
　　無論怎麽樣，結果都是好的。
　　“那能夠冒昧的問壹下，妳在意的男生是誰？”對此，女生感到頗為好奇，“是那個暫且第壹的柯佳源嗎？不過他的話，成績起伏很大吧，甚至還經常掉出前十……”
　　“那不是。”
　　石壹搖了搖頭，當即否定。然後，覺得有些巧合的說道：“不過，確實名字裏帶源。”
　　？！
　　冤枉。
　　陳源聽到這個的時候，就直接看向了夏心語。
　　而她，此刻表情非常微妙。
　　不知道是羞恥還是生氣。
　　反正就那樣看著自己，不知不覺中，眼神逐漸哀怨……
　　不是，我是特麽逼魅魔嗎？
　　就離譜。
　　不過是提前交卷了，就壹槍打中了石壹哥的心了？
　　說我提前交卷裝逼，妳特麽因為別人提前交卷就把人給盒了，還非要在壹次比賽中把人正面擊敗，讓對方體會到實力之間的差距，認清自己。
　　妳又何嘗不是壹個孤高的裝逼犯？
　　石壹，大……誒誒，這話不能亂說。
　　他要大笨蛋，那夏海這屆高二全員腦癱了。
　　“那他應該也是壹個非常厲害的人吧。”女生沒再繼續問。
　　“嗯，很了不起。”石壹壹直都很認可陳源。
　　倒不是不認可柯佳源。
　　畢竟他也是夏海高中生的頂點，雖然不是很穩定。或者說，非常不穩定。
　　只不過，作為朋友和對手，除了有實力外，更重要的是性格方面的契合。
　　之前在寧城，和陳源還有劉成曦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就覺得比起那個過於咄咄逼人，對於勝負過於較真的劉成曦，陳源要明顯更善良。
　　善良的人，讓人舒服。
　　“那我，先走了。”女生提出說。
　　“等下，名字……”
　　“不用了。”
　　女生也特別執拗，十分堅持的說道：“堪堪前十果然還是不能夠讓妳記住，我雖然超過不了妳，甚至接近妳都十分困難，但靠得更近壹點……遲早會讓妳看見的。”
　　好畸形的愛啊！
　　不是，妳知道四宗理科前十什麽概念嗎？
　　華夏的大學妳都隨便挑了！
　　別卷了別卷了，這狀元含金量越來越高了。
　　陳源是這樣想的，而壹旁的夏心語，則是被對比之後，有些自卑。
　　自己也太弱了……
　　在陳源面前，學霸也只當了區區壹個多月。
　　跟這個女生比，更是雲泥之別。
　　不行，我也要努力。
　　如果跟陳源變成差距太大，讓對方來遷就和向下兼容的話，那會有些悲哀的。
　　肉眼可見的，語子焦慮了。
　　就是被這些人卷的。
　　陳源想要安慰，但又覺得現在的資格還不夠。
　　期中。
　　等到那時，真的狠狠超過了她，再捏著她的臉蛋說教她學習吧。
　　沒錯，哪怕知道這樣會讓夏心語焦慮，陳源也要做最高最高的趙……這玩意不能隨便做。
　　總之，在學習方面，在超子的加持下，他沒必要放水。
　　變得更好，也是為了有足夠的能力，名正言順的成為壹家之……啊不，給心語壹個確定的未來。
　　不過這石壹，還真挺淡定的
　　人家女生也挺漂亮的，性格方面也比較開朗，戰鬥力可能接近七百，就絲毫沒有動心嗎？
　　就這樣，對方跟他打了個招呼便走開了。
　　石壹則是站在原地，然後拿出手機，直接就悶頭玩了起來。
　　不是，我好癢啊。
　　我好想跟他聊天啊！
　　正當陳源這樣想的時候，夏心語戳了戳他的肩膀，然後指著石壹。
　　怎麽，讓我出去把石天帝幹掉？
　　夏心語也很癢。
　　她雖然覺得陳源很直男，石壹也是壹個正直的人，但兩個人這種過於奇妙的羈絆，還是讓她有點擔心。
　　所以，她提出道：“妳去跟他打個招呼，聊聊嘛。”
　　“那妳呢？”
　　“我，我就在這裏啊。”
　　“不是，夏心語妳不信任我？”陳源感受到自己受到了輕蔑的侮辱。
　　懷疑我取向？
　　“不是，怎麽就叫我全名了呀？別生氣啊。”夏心語解釋道，“我只是……好奇嘛。”
　　她眨巴著眼睛，突然這樣壹撒嬌，陳源也沒辦法了。
　　正好，他現在有點癢。
　　著實想看看這石天帝是不是真的石猴，把七仙女定住後去偷桃。
　　所以，做出無奈的遷就道：“行吧，依妳依妳。”
　　“嘻嘻，去吧。”夏心語像是拋出神奇寶貝球壹樣，讓陳源去跟野生的超夢對戰。
　　就這樣，陳源走了出去，叫住石壹：“嘿，壹哥。”
　　石壹聽到這個聲音，然後轉過頭，看著陳源，旋即露出笑容，走了過去：“妳沒有跟我們學校的那個女生在壹起嗎？”
　　“她跟同學壹起。”
　　“這樣啊。”
　　“妳不去玩嗎？感覺妳好像不太感興趣。”陳源問。
　　“在看漫畫。”石壹看了壹眼那些遊樂設施，解釋道，“實在是有點怕，從小就恐高，感覺這裏都是各種過山車。不過搖頭飛椅倒是坐了幾次，還挺刺激……”
　　搖頭飛椅刺激個集貿。
　　原來是恐高不敢玩。
　　我還以為是拒絕跟這些低劣的六百分人類為伍呢。
　　是我中二了。
　　“話說剛才那個女生，挺漂亮的，是誰啊？”陳源八卦的問道。
　　聽到這個，石壹有些難為情，憋了好久，才開口道：“她說在年級前十，但我不知道她名字。”
　　感情妳是因為不知道名字才不好意思？
　　“那她，喜歡妳？”陳源又直接的問。
　　石壹點了點頭，這時倒坦誠又淡定了。
　　“表白了，那妳喜歡她嗎？”陳源持續問。
　　同時，開啟心聲。
　　到底是不是石1，讓我測測！
　　“不知道，太突然了。”
　　【不知道，太突然了。】
　　哎妳，心裏沒話就別浪費我體力。
　　“但我想的話……”
　　石壹稍作思索後，說出了壹番頗有哲思的話：“每個人對戀愛的感覺都是不壹樣的，有些人比較敏感，有些人很遲鈍。我就是遲鈍的，我現在可能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但某壹天，可能會因為某個瞬間觸發，慢慢回味過來。”
　　這番話說的很委婉。
　　但陳源聽懂了。
　　“那就是沒有壹見鐘情的感覺？”
　　“嗯。”
　　石壹必須承認。
　　“那壹哥妳這愛情觀可以啊。”陳源還以為他接受壹起上大學的邀請，就是喜歡人家的意思。
　　答應壹起上大學≠喜歡妳。
　　糖妞不等式秒了。
　　“這個，我倒是有點想詢問妳，畢竟妳有這方面的經驗。”
　　石壹話音剛落，陳源就把他拉到了壹個長椅上，讓其坐下，同時掏出書包裏的薯片打開，吃瓜的準備尤其充分。
　　“妳是第壹次見到我們學校的那個女生，就壹見鐘情嗎？”石壹認真的問，那較真的表情，就差拿個小筆記本出來。
　　不是，妳聊我幹嘛啊？
　　要是語子不在，他這個時候就說了——不知道，她追的我。
　　但語子就在那裏聽。
　　而且，石壹問的還尤其特麽的真誠。
　　這……
　　夏心語突然的臉紅了，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這個石壹問的問題，她還真的很想知道。
　　畢竟，女生都是很在意男生想法的……
　　我，被妳壹眼就喜歡上了嗎？
　　陳源說：“我跟她在之前就見過，但壹直沒打招呼，這個不太好評……”
　　“只論感覺呢？”石壹篤定自己對這個女生第壹眼沒有什麽波瀾，所以他需要叩問自己的心。
　　“嗯，很漂亮吧……”
　　“還有呢？”
　　“有點高冷。”
　　“有什麽跟其她女生不同的？壹眼看上去的話。”
　　“……”
　　陳源都快被說紅了，糾結好壹會兒後才開口說：“很漂亮，但很高冷。如果突然像剛才那個女生和妳表白這樣對我，我可能……抵制不住誘惑。”
　　“多大的可能？”
　　“八，八成。”
　　“百分之八十八？”
　　“神特麽八八成！”
　　陳源實在是不想聊這個話題，但這個話題必定要有結尾，所以他索性的承認道：“讓我向她表白沒多大可能性，但她跟我表白，我會答應。”
　　這個還算中肯。
　　而且，基本上屬實。
　　陳源不喜歡主動的，也不願意去追別人，但當時，隔壁的女孩如果說想跟自己處壹下……
　　想壹想那個畫面，我拒絕她幹嘛呢？
　　遊戲沒打好，學習沒學好，這還不早戀，我特麽對的起自己的17歲嗎？
　　應該，保住了東南男人以後在家的地位？
　　陳源是這樣想的，但躲在卡通雕塑後面的夏心語，卻笑得眼睛都瞇起，臉蛋上出現了梨渦，特別得意與開心。
　　什麽嘛。
　　說我高冷，如果跟妳表白，還是壹下子就答應了？
　　所以，其實沒認識我之前，只是鄰居的時候，就有壹點喜歡了吧？
　　那時跟我表白，的確是為了拉著我，讓我別著急自殺，是拖延的計策，但我如果答應了，妳也會將計就計跟我在壹起？
　　夏心語覺得自己現在特別壞，特別小人得誌。
　　但又真的，好得意啊。
　　畢竟陳源壹直都不承認，壹直都說自己是因為感情才和她在壹起的，沒有壹見鐘情這種東西。
　　不過跟男生坦誠相待之後，還是說漏嘴了吧？
　　所以說，他在救完我之後，那些兩個人的相處，也都是稍稍有些目的性的。
　　包括，第二天放在我門口的鰻魚飯……
　　那是喜歡我才買這麽貴的早餐給我吃呀？
　　這種感覺，真好。
　　夏心語捂著嘴巴，強忍著壹些喜悅的心情，打算繼續的聽下去。
　　然而突然的，壹個男人的聲音讓她頓時身體緊繃。
　　“張校既然來了，那承蒙賞臉，中午壹定要壹起吃個午飯。”
　　“周總客氣了。”
　　“哪裏哪裏，能夠跟您這樣的大教育家當面探討，我十分榮幸。”
　　“那周總妳就先忙吧，我都來了，就去看看我的學生了。”
　　張建軍不是不來嗎？！
　　而且，他要看哪個學生？！
　　夏心語都嚇死了，連忙拿出手機假裝打電話。然後，就看到張建軍走向了陳源跟石壹那邊！
　　要出事了……
　　夏心語嚇得瘋狂給陳源發消息。
　　而這時的他，跟石壹聊得正快樂，完全沒有註意到建軍醬。
　　“那聽妳這樣說，我得再考慮考慮了。畢竟，真的沒有那種感覺。”石壹現在想來，自己剛才有些武斷了。
　　“沒事。”
　　陳源把手搭在石壹的肩膀上，鼓勵的說道：“壹哥妳們學校漂亮女孩那麽多，遲早會遇到那種壹眼就……”
　　“石壹。”
　　張建軍的聲音，為什麽？！
　　陳源的心臟，險些驟停。
　　他現在想用老莫坐過山車那個表情——啊我死了。
　　是真的要死了！
　　而石壹則是壹楞，也被稍稍嚇到了。
　　然後，腦海中想到了壹切的壹切。
　　最終得出壹個結論——陳源的女朋友，糟了。
　　終於見到妳了。
　　張建軍看到陳源這張臉的時候，想起來了。
　　那天跟著石壹在學校的，穿十壹中校褲男生，就是他。
　　還有，那天自己在四中外面遇到的跟自己學校女生談戀愛，也是他。
　　雖然忘了他叫什麽名字。
　　但是，他好像在給我的柚子灌輸什麽關於早戀的思想。
　　我動不了妳，但我們學校那個跟妳談戀愛的女生……
　　“老師好。”石壹起身，跟張建軍打招呼。
　　他跟張建軍關系還可以，但其實是對方單方面找自己談心，而他猜測其中的理由可能是——他是二年級的穩定前五。
　　“您好。”陳源也起身，微微對張建軍點頭。然後，拍了拍石壹的肩膀，不卑不亢的跟他打招呼，“我去我同學那邊了，再見。”
　　但陳源內心，其實有點慌。
　　倒不是害怕建軍醬。
　　而是心語。
　　我的心語，感覺要到姑姑出面才能保住的程度了……
　　媽的，心語咱不受這氣！
　　去十壹中！
　　何洪濤親自帶妳報道！
　　沒辦法了，如果到了那壹步，只能轉校籍了。
　　最後。
　　石壹哥，看妳還有沒有良策了。
　　“剛才那個，是妳初中同學嗎？”張建軍笑著問道。
　　他對石壹尤其看重，甚至比現在的第壹柯佳源都還更甚。
　　從開學以來，石壹是同期裏唯壹壹個，所有的考試，包括分班之前的，每次都位列前五的學生。
　　哪怕加上了他並不擅長的文科。
　　而分班之後，就更厲害了。
　　無論題目多難，都能穩居前三，多次第壹。
　　越往後面，這種學生會越強。
　　他在四中的對手，已然寥寥無幾。
　　只需要戰勝壹中的最強，夏海狀元，便穩穩拿下。
　　所以我的狀元，怎麽能被那種早戀的學生給影響？
　　不可能的！
　　自己帶領四中成為全省第壹名校的計劃，絕對不可能讓這種學生……
　　“我在競賽上認識的朋友，特別厲害。”
　　石壹壹句話，當場把張建軍的笑容凝結壹幀。
　　沒錯，這就是石壹想到的解救陳源女朋友的方法。
　　讓陳源，不變成那個帶壞自己的差學生。
　　而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特別厲害？比妳還厲害啊？”張建軍打趣的說。
　　石壹想了想後，點頭說：“初賽的時候，他兩個小時不到就交了試卷。而分數，有106。”
　　“那是不錯，但初賽題目簡單，他或許只是把會做的都做了？”
　　比石壹還強的學生不在四中跟壹中而在十壹中，開什麽玩笑？！
　　石壹不太敢直視張建軍，略有緊張道：“他正賽的時候，已經把最後壹題的倒數第二個步驟答案寫出來，只差五分鐘……應該就能夠拿下滿分了。”
　　“……”而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張建軍沒辦法再那樣笑了。
　　因為他知道，這是真的強。
　　當時四中數學組研究過，這樣的試卷，只有保持全程順暢，不走壹點歪路，才有做完的可能性。
　　跟石壹對過答案，他不是119就是120，就是超級理科天才。
　　而第壹的柯佳源，估計才只有110分左右，離滿分很遠。
　　而柯佳源這次能考第壹，也是因為在‘偏文科’的領域語文、英語超常發揮，比文科第壹名的學生還要高，才能險勝石壹。
　　所以，石壹的理科在四中，在夏海，都是獨壹檔的。
　　“他估分之後多少？”張建軍問。
　　“115吧。”石壹篤定的說。
　　其實他不知道陳源估分後多少。
　　但他認為，作為自己的對手，只能是時間不夠來不及做，而非是不會做。
　　做了的，必定也只能對。
　　不然，他連劉成曦都還不如了。
　　115……
　　數學組當時也分析過，石壹這個水準，在省內已經沒敵手了。
　　所以，並不是他能夠考滿分，就意味著有很多滿分。
　　115這個分數，也就是最後壹個步驟沒完成。
　　這個分數，絕對排得進全市前十！
　　數學強則理科強，理科都強了，那總分不會弱……
　　難道這個十壹中的，真的不是壞學生？
　　不對。
　　石壹有可能想要包庇他，故意營造壹個他很強的假象。
　　謊言，欺騙不了我。
　　下周，數學競賽成績就出來了。
　　前十有沒有他，我看壹眼就知道了！
　　“妳這個朋友，叫什麽啊？”張建軍笑盈盈道。
　　“陳源。”石壹說。
　　下壹周數學競賽成績就出來，全市的排名都有。
　　妳如果不在前列，那我就真救不了妳了……
　　陳源？
　　記起來了。
　　他在被我發現早戀的時候，主動的報過名字。
　　“行，那我還有點事，妳跟同學們去玩吧。”張建軍笑著對石壹說。
　　“老師再見。”石壹禮貌打招呼。
　　然後，張建軍從他身邊離開。
　　表情，也從對石壹的‘和藹’笑容，變得有些嚴肅。
　　兩個層次差不多的學生在壹起，當然沒問題。
　　甚至說剛才聊的那個話題，都算是學神之間的真性情。
　　陳源。
　　我記住了。
　　妳最好是。
　　我當然是！
　　假裝跟同學打電話，實則全程聽完這番對話的陳源，在感激石壹哥全力相救的同時，也暗暗的跟張建軍杠上了。
　　這就跟老莫壹個道理。
　　因為戀愛對象是四中天驕女，所以縱容了。
　　而自己，想要讓心寶安全在四中，唯有壹條路——
　　成為十壹中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