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石壹的破綻！（感謝明前曉盟主）

　　大傻壹，妳在做什麽！
　　陳源是真的沒想到石壹這家夥會給自己吸引仇恨。
　　之前還覺得他是個忠厚人啊。
　　“原來如此，是我小看了。”壹個男生謙遜的點了點頭，收回了剛才那句話。
　　原個錘子！
　　原玩多了吧，別這麽逆天好嗎？
　　“那我們就下去結賬吧，快要回學校了。”其中壹個學生說道。
　　因為還有任務，所以大家就壹起下樓了。
　　“妳是來做什麽的？”石壹問。
　　“我來買本資料，物理題的。”陳源說。
　　“這樣啊。”石壹拿起壹本教輔書，遞給了陳源，“用這本吧，還可以的。”
　　“不會是那種競賽類型的吧？”陳源警惕道。
　　“不是，適合100分左右的水準，也算是中難題了。”石壹說。
　　“那太好了，就這本吧。”
　　雖然哥們只有90分，但硬實力100，所以打這種級別的聯賽沒毛病。
　　陳源選好教輔資料後，就下了樓。
　　四中的五個人替全班買了兩本教輔資料，還給他們自己選了後，就統統往各自的空書包裏塞，拿不下的，就抱在手裏。
　　“給我拿點吧。”陳源伸出手，把石壹那壹摞接過。
　　“不用……”
　　石壹剛想說啥，陳源就拿了過去。
　　而他，便看向了壹名女生，然後對她道：“給我吧。”
　　這壹哥還挺開竅的啊。
　　“謝謝，嘿嘿。”女生表達完感謝後，便將書遞給了他。
　　當然，這裏不是舔女生，只是基於男女體力的差異，以及同學感情之間的互幫互助。倘若對方開口就是我不能拿重物，非要享受性別紅利，那就不壹樣了。
　　不過石壹這頭上的1，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不搞清楚，就跟身上有螞蟻學姐在爬壹樣難受。
　　“話說陳源，妳那天的搭檔是叫夏心語吧？”女生好奇的問道。
　　“是啊。”陳源回答道。
　　“然後，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女生接著說，眉眼裏面充滿了吃瓜的意味。
　　“……是。”陳源逐漸緊張起來。
　　不是，真把夏心語給盒了啊？
　　“還是伱女朋友？”女生繼續追擊道。
　　“別說嗷。”
　　而談及於此，陳源有些警惕起來。
　　四中的校風，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絕對不許。
　　因為先河不能亂開，不然後面就沒辦法壹視同仁了。
　　“知道知道，只是在傳言啦。”女生說。
　　“但既然傳言這麽廣，妳們學校領導就沒有什麽反應嗎？”陳源好奇的問。
　　“是啊，奇怪呢，我有壹個三班的朋友說，當時那個視頻最火的時候，好像對她也沒啥影響。”女生說。
　　“是壹哥妳？”陳源問。
　　石壹搖了搖頭，沒做過的事情，他不想貪功。
　　但他覺得，也應該跟自己有壹點關系。
　　不過跟他有關的，應該是夏心語參加節目的這件事情。
　　“那應該是沒有實錘，都只是傳言，再加上不在壹個學校，所以學校沒有‘捕風捉影’吧。”壹個男生猜測的說。
　　“不過源神，妳可真得殺上來。”另外壹個男生說。
　　“怎麽說呢？”陳源問。
　　男生看著他，笑著說：“先前這樣子公開的秀恩愛事件也有過，也是跨校，跟壹中的。但因為兩個人都是柚子，且很穩定，所以校方也就睜壹只眼閉壹只眼了。”
　　“也就是說，不是優等生沒特權，而是不夠優秀，只要達到柚子水準……”
　　女生分析過後，突然壹臉暢想：“既然如此，我也好想談壹個壹中帥哥啊。”
　　“十壹中帥哥不行？”陳源問。
　　“妳們學校應該最多就四個達到柚子線，除開女生外，剩下的三個人裏面要出壹個……我有點難評啊。”
　　可惡，被羞辱了！
　　這就是頂級宗門的傲慢嗎？！
　　可惡。
　　何洪濤妳自己反省壹下，為什麽十壹中這麽拉，就這麽幾個柚子，對得起我的努力嗎？
　　什麽，我還不是柚子？
　　那沒事了。
　　“哦，車到了。”
　　這時，公交車到了。
　　陳源也就將手裏的書遞給了那個女生。
　　然後，幾人排隊上車。
　　站在最後面的石壹轉過頭，看著陳源，有些好奇的問：“今天，感覺妳有點欲言又止。”
　　“啊？有嗎？”
　　這就是頂級理科戰士的洞察力嗎？
　　恐怖如斯。
　　“有的。”石壹說道。
　　“哈哈，這樣啊。”陳源笑了笑後，說道，“回去說。”
　　“但我住校，可以晚上在寢室的時候跟妳說。”
　　“OK。”
　　就這樣，二人約定好。
　　而陳源，在坐上了自己的那壹趟車，回到了家裏。
　　在途中，卻是壹直在想石壹的事情。
　　這家夥，頭上為什麽會頂著個1呢？
　　qq飛車類似的可能性很大。
　　但真的有過壹個小女朋友的可能性也不為零。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源想到了劉成曦。
　　如果是這個話題，劉成曦應該很樂意推波助瀾。
　　但要怎麽說呢？
　　不對，我不好好學習擱這裏想八卦作甚？
　　但這個八卦太有意思了，那可是石壹。
　　說不定可以用這個破綻擊敗石壹！
　　但現在也不是當人壹哥對手的時候啊。
　　別說石壹了，劉成曦跟沈雅婷都還差的遠。
　　頂多，也是跟今天柚子幫裏面最弱的壹個過過手，而且這壹次就贏的概率，非常之低。
　　那擾亂石壹道心的好機會，就先留壹手。
　　正當陳源在這樣七想八想的時候，夏心語走了進來，剝了壹個廣c產的砂糖橘，掰下來壹半，往他嘴裏放去。
　　“謝謝。”
　　陳源miangmiang的吃完。
　　“我今天跟余欣悅聊天，才知道她把小學時候談的戀愛也當成了壹次，怪不得有那麽多任前男友呢。”夏心語壹邊吃橘，壹邊說道。
　　“小學也算嗎？這不就跟過家家壹樣嘛。”
　　小孩子貓都沒長齊，懂個錘子情情愛愛啊。
　　“應該能算吧，畢竟聽她說的時候，我還覺得好甜呢。”夏心語笑著說道，“兩個小孩壹起回家，男孩子壹路跟在她的後面，然後余欣悅就回過頭，問他為什麽要壹直跟著，男孩子臉壹下子就紅了，最後憋了好久說了壹句，明天春遊我能跟妳坐壹起嗎……”
　　草。
　　還真是有壹點甜。
　　這就是青春啊。
　　糖分壹點都不比高中生色色的愛戀要少。
　　“好想跟心語小學就壹起談戀愛啊。”陳源暢想的說道。
　　“那就抱歉了，小學的我是絕對不會談戀愛的。”
　　夏心語伸出壹只手，否認道。
　　“就算是我也不行？”陳源問道。
　　“就算是妳也不行。”
　　夏心語捂著嘴，嘿嘿的笑了笑：“可不要輕視我好好學習的決心。”
　　然而，陳源想起了在夢裏，小小心語穿婚紗的模樣，以及向自己這個大孩子求婚的景象。
　　顯然，語子說的話毫無可信度。
　　“妳還說高中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呢。”陳源吐槽道。
　　“……兩碼事，高中畢竟也快成年了，但小學談戀愛，這也太壞了。”
　　夏心語說到這裏之後，又想了想，改口道：“但如果兩個人都不太懂，只是單純的喜歡對方，然後做出了什麽約定，感覺也無可厚非誒。”
　　她這樣壹說，陳源好像真的覺得，可能會有這回事。
　　畢竟練qq飛車的情侶系統都能算壹次，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石壹這逼就跟石頭壹樣，如果完成了壹次約定，可能他本人都不知道。
　　“我那邊去了。”
　　“嗯，加油哈。”
　　跟夏心語打完招呼後，陳源就打開了三人行的小群。
　　然後，艾特了石壹：妳真的沒答應什麽小姑娘的約定嗎？
　　這條消息發出來之後，雅曦迅速就位。
　　劉成曦：什麽啊？
　　沈雅婷：瓜子小馬紮薯片就位。
　　接著，就是石壹果不其然的那張表情包。
　　[狗子歪頭啊？]
　　石壹：為什麽說這個啊
　　陳源：我總感覺壹哥這樣可靠的人，應該不止那壹次的被表白
　　陳源：想找到妳的弱點，所以很急
　　說完陳源還稍微找補了壹下，以免太突兀。
　　沈雅婷：確實，總感覺有所隱瞞
　　劉成曦：連我都有好多次，妳應該不是壹次，畢竟720
　　妳特麽的，妳好多次是因為700分嗎？
　　還不是妳長得帥啊。
　　石壹：高中跟初中肯定是沒有的
　　陳源：小學呢？
　　石壹：記不清楚。
　　沈雅婷：記不清楚的意思是就是有！
　　陳源：確實，這種朦朧的回答，不太對勁
　　石壹：真的嗎？
　　陳源：妳的小女友妳問我？
　　石壹：不是小女友，就是壹個玩得很好的朋友，她應該已經出國了吧
　　經典出國，經典青梅竹馬。
　　開始輕小說劇情了嗎？
　　沈雅婷：那她走之前送妳什麽禮物，說了什麽話沒有？
　　不愧是女生，就是心細。
　　男生這個時候都是比較傻逼的，而女生則是更加成熟壹些，在情感方面，也更加復雜。
　　群沈默了四五秒之後，石壹回消息了。
　　石壹：有壹個相框
　　此刻，屏幕面前的陳源：“！”
　　此刻，屏幕面前的沈雅婷：“！”
　　此刻，屏幕面前的劉成曦：“哈依——有點聊困了，真沒勁啊。”
　　沈雅婷：石壹同學，現在回家，把相框找出來，拆開，然後把照片後面的紙條拿出來，在看之前先放下手裏所有的事情，虔誠端坐
　　這沈雅婷還真是有點小懂的。
　　陳源其實也隱約感覺到了，但沒那麽確定，裏面就壹定有。
　　所以說，不愧是女生啊。
　　然後，石壹就回了壹張[狗子歪頭啊]表情包。
　　沈雅婷：別歪頭了，認真對待人家女孩子的感情！
　　石壹撤回了壹條消息
　　石壹：[ok]
　　………
　　石壹有些懵，不知道發生了啥。
　　她是怎麽知道相框裏面還藏了紙條呢？
　　就像是看著別人放進去的壹樣。
　　但現在回家，也有壹點點不方便。
　　周天的時候再看吧。
　　可是，萬壹真的有紙條，而且上面寫了字呢……
　　石壹陷入了沈思。
　　於是，他想到了壹個辦法。
　　現在是九點半，剛下晚自習，學校的門也沒有完全關閉，以便那些送夜宵的家長能夠進來。
　　石壹媽偶爾會送。
　　所以，他給媽媽打通了電話。
　　“晚上給我送壹點餃子吧，肚子有點餓了。”
　　“對了媽，我抽屜裏面有壹個相框，妳給我拿過來壹下。”
　　“不幹什麽，只是……妳拿來就行了。”
　　雖然沒辦法跟媽媽解釋清楚，但他還是作出了這樣的要求。
　　過了壹會兒，媽媽將餃子送過來，他在保安亭裏吃過後，媽媽就帶走了保溫盒，他也拿著相框，往宿舍樓走去。
　　這是壹張合照，自己跟那個大眼睛的雙馬尾辮女孩。
　　裏面，真的有什麽別的東西嗎？
　　是借著這個相框，表達情感嗎？
　　他帶著不解的心情，打開相框背後的活扣。
　　然後，相框就這樣分層解體。
　　他，將那張合照拿出來時，就像是落葉飄舞壹樣，壹張粉色的愛心形狀便簽，徐徐下落靜謐的躺在了地上。
　　恰好站在路燈之下的石壹，低下頭，身體於此刻定格。
　　接著……
　　汗流浹背了。
　　不對。
　　這有問題啊。
　　為什麽裏面會有紙條呢？
　　有紙條就說明她有話想對我說。
　　但她當時說的是——送妳了，不想要就還我。
　　說完之後，這小女孩就跑回到屋子裏了。
　　之後打電話的時候，還聽到他家長說，她哭的很傷心。
　　其實這種事情很常見，很多在鄉下過暑假的人，都會擁有壹個特別好的夥伴，兩個人形影不離，去哪都邀請彼此，然後在開學前的某壹天，不得不分開時，連拜拜都不想當面說，‘內向’的躲在門後。
　　這時，還要被家長‘嘲笑’著：有什麽好害羞的呀，快去說拜拜，明年夏天再見。
　　對石壹而言，她就是這樣壹個存在。
　　就像是多數人都有的壹個童年玩伴。
　　長大之後再相見，也會想起到曾經在壹起的記憶，只不過兩個人，都不敢主動開口找對方對話了。
　　確實是童年的回憶。
　　但這份回憶，對方又是否認可呢？
　　對方，又是否想重溫呢？
　　都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就像是當初的閏土和迅哥壹樣。
　　只不過石壹跟對方沒有這方面的身份差異。
　　他彎下腰，撿起了這張卡片。
　　然後，在閱讀之前，想到了沈雅婷的話。
　　保持虔誠的姿態端坐著看。
　　但這裏又沒有椅子……
　　沒辦法，他只好坐在路燈下面的石坎上，將相框揣在懷裏，然後看著這張粉色的，心形的卡片……
　　看著看著，他沈默了。
　　單手掩著面，良久無言。
　　並且說出了像是陳源才會的發言：
　　“對不起，我是二臂。”
　　原來如此。
　　怪不得說了，不想要就退給她。
　　意思就是，接受了就等同於答應。
　　自己沒有退回，或者說回應，自然就不算是拒絕。
　　真是神奇啊。
　　到底誰規定送相框當禮物裏面就壹定要塞卡片的？
　　女生的嘴是真的好嚴啊，都這麽能保密啊。
　　不過這麽久過去了，她應該也釋然了吧……
　　還真讓陳源做到了。
　　在臨考前的半周，自己的心，的確是亂了。
　　尤其是，看到這個以後。
　　…………
　　石壹在夏海讀書，但他每年夏天都要回爸爸的老家，夏海附近壹個小縣級市。
　　而且不是縣城，是壹個村子裏。
　　三年級的那個暑假挺長，他也待得最長。
　　然後，就遇到了壹些鄉裏的小夥伴。
　　他們在壹起，騎自行車偷豌豆，用擦炮炸牛屎，在大人帶著下去河邊釣魚，晚上壹起去封建迷信濃厚的廟會到處亂跑，小孩子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精力，永不枯竭，永遠少年。
　　某壹日，在石壹老家房子的隔壁，也停了壹輛車，聽說那家也有個小孩。
　　但足足壹個星期，都沒有人見過她。
　　“好像是壹個女生我聽我爸爸說的。”
　　“也是在夏海上三年級，跟石壹壹樣。”
　　“她為什麽不出來玩啊？”
　　“夏海來的大小姐，不稀罕跟我們壹起玩唄。”
　　當幾個小夥伴走到她家門口的時候，相當‘繪聲繪色’的八卦後，就又跑了起來，朝著壹個方向，不知所謂，賣力狂奔。
　　之後，石壹家裏人要他給鄰居送幹豆角，他便去幫忙了。
　　站在這棟小洋房前，他擡起頭，觀望了好壹會兒後，突然察覺到壹股視線。
　　然後便是壹閃而過，消失了。
　　“叔叔阿姨，我來送豆角了。”
　　石壹走到了屋子裏，大聲的說著。
　　但沒有人回應他，他便放下手裏的豆角，朝著樓梯的方位走去。
　　剛才的視線，的確是從樓上的窗戶傳來的……
　　於是，他緩緩上樓。
　　然後，就走到二樓，並看到了壹個女孩。
　　那個女孩，也看向了他。
　　對視數秒後，女孩突然雙手捂著臉，發出暴鳴的尖叫：“啊啊——”
　　石壹感覺自己耳膜都要被震裂了，連忙解釋道：“我是來送豆……”
　　“妳看到了？！”
　　女孩突然大聲叫道。
　　石壹有些不解楞了壹下。
　　“臉，我的臉！”
　　女生叫道。
　　臉……
　　石壹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臉上的那些紅色的，顏色很深，大面積的小點……
　　“麻疹啊。”石壹說道。
　　聽到這個，坐在床上的女生楞了壹下，接著捂著眼睛的雙手，手指分開，露出縫隙，看向他，弱弱的問：“妳，妳也得過嗎？”
　　“我在百科書上看到的……”
　　而聽到他並沒有得過，女孩繼續暴鳴：“很醜吧！”
　　石壹沈默了，想認真回答。
　　而這壹段沈默，便被理解成‘默認’，然後女生哭得更加可憐，完全聽不見去別人的話，像是脫韁之野馬……
　　石壹人都慌了，生怕被認為他是惹女孩子哭的罪魁禍首，所以上前安慰。
　　但對方就像是心理防線崩潰壹樣，已然陷入了無盡的悲傷。
　　原來，躲在家裏不出去，是因為在養病。
　　不跟大家壹起玩，也是臉上的麻疹太嚇人，不想被別人覺得是醜八怪。
　　但麻疹這種東西得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而且好在的是，得過壹次之後就不會再得。
　　可能是因為女孩子對這方面比較在意吧。
　　石壹走到大哭的女生面前，發現她正坐在床上玩數獨，數獨本上還有壹支紅筆。
　　好想玩……
　　有點心癢癢的。
　　石壹拿起了紅筆。
　　而這時，捂著臉給眼睛留縫隙的女生盯著他，較真的說：“覺得我醜就快回去啊，還在這裏幹嘛！”
　　“沒覺得妳醜……”
　　“騙人騙人騙人！”女生大鬧道，“妳肯定覺得臉上都是紅點點的女生惡心死了，出去都是在嚇人，最好老實的關在家裏……”
　　女生話音未落，石壹緩緩擡起頭。
　　“妳，妳幹嘛？”
　　女生錯愕的看著這個隔壁的男生，十分不解。
　　這些天，她壹直都在樓上觀察他和他的小夥伴們。
　　也註意到了這個比其他同齡人都要高，還看起來更聰明的小孩。
　　但沒想到，他會直接殺到家裏。
　　“麻疹是生病了才會得，應該是小時候沒打疫苗，但很快就會消的。”
　　“……但得了就很醜啊，就跟怪物壹樣。”
　　“既然妳這樣認為……”
　　好吧。
　　像是跟什麽妥協了壹樣，石壹按下筆頭。
　　然後，將紅筆對著自己的臉，塗下壹個又壹個的紅色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