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草根太子

賊眉鼠眼

都市生活

  豪門後代的草根生活。   家族內變,太子流落民間二十載,學會壹切卑鄙無恥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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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回營

極品草根太子 by 賊眉鼠眼

2018-9-10 19:56

  出了竹林居所,葉歡又去了壹趟沈篤禮的書房,老爹很忙,沒在家,親兒子打電話過去還得他的機要秘書轉接,就跟安排訪問活動,聆聽領導指示似的,每次弄得葉歡很掃興。
  轉念想到自己發了壹筆橫財,葉歡不由心花怒放,當即便掏出手機,給猴子打過去。
  “猴子,最近有什麽特別想吃又舍不得吃的東西嗎?”葉歡壓抑快樂的聲音很低沈。
  電話那頭猴子明顯楞了壹下,道:“……這個問題很有深度,小時候不懂事,有幾回想試試吃屎是啥味道,長大以後才發現這玩意兒不能吃……”
  葉歡嘆氣:“我在問妳想吃什麽特別貴的東西,龍肝鳳膽什麽的,至於吃屎,如果妳有興趣的話我帶妳找家公廁,不但管飽,而且免費。”
  猴子笑道:“歡哥,妳今兒怎麽這麽大方?發財了?”
  葉歡笑道:“妳小子猜得真準,老子確實發財了。”
  “妳開的會所賺了好幾個億也沒見妳這麽高興過,如今多少錢在妳眼裏才稱得上‘發財’二字?”
  “錢對我來說已經只是壹堆毫無意義的數字了……”葉歡深沈的模樣很裝逼:“……以後咱哥們兒只看福布斯排行榜的名次。”
  猴子吃了壹驚:“看來妳真是發橫財了,難怪打電話的語氣囂張得跟王八蛋似的,特欠抽……”
  葉歡哈哈大笑:“說,想吃什麽歡哥請客!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用錢買得到的都沒問題!”
  猴子自然不會跟他客氣,聞言張嘴便道:“聽說京城飯店不便宜,我要吃譚家菜,還有阿壹鮑魚,再開兩瓶82年的拉菲裝裝逼……”
  葉歡為難道:“譚家菜,鮑魚沒問題,不過82年的拉菲有點難度,真正的82年拉菲據說都被富豪們珍藏著,市面上那些沒準都是兌了紅糖水的……給妳開兩瓶82年的青島啤酒怎樣?”
  ……
  讓猴子叫上張三,約了晚上京城飯店吃飯,葉歡收起手機便樂滋滋地往外走。
  想想以前在寧海的時候,三兄弟連頓大排擋都吃不起,今日坐擁幾十億身家,這日子可真叫突飛猛進啊。
  高興之余,葉歡的神色忽然有些黯淡。
  如果喬木不曾離開,壹直還在他身邊,壹切就完美了。他真的很想給她買很多漂亮的衣服,昂貴的珠寶首飾,別墅,名車……他想把自己擁有的壹切給她,然後看著她美麗的笑容。那種讓心愛的人綻放笑容的感覺,比擁有全世界的財富更讓他有成就感。
  出了沈家老宅,葉歡剛走到狀元牌坊下,身後傳來沈睿的聲音。
  “葉歡,等等。”
  沈睿快步走上來,臉上的微笑依舊儒雅,這人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表現得像壹個極為守禮溫和的正人君子。
  葉歡從不喜歡君子,因為君子這個行列裏,自古以來便良莠不齊,有真君子,但更多的是偽君子,不像他。他是小人,從古到今,小人就是小人,真小人。從沒聽說過有偽小人。
  世上有兩種人活得最快樂,真小人和真君子,為什麽快樂?因為他們把自己的人生角色扮演得很真實,小人就是小人,君子就是君子。小人鉆營,自私,為利益而活;君子豁達,無私,為仁義而活。無論真小人還是真君子,他們活得不累,因為他們只需要扮演壹種角色。
  明明是小人,卻非要扮出壹副君子的模樣,內心貪婪自私,對外卻壹臉與世無爭,不但要利,也要名,人前人後兩種模樣,兩種角色不停變換,時日越長,性格越扭曲,這樣的人已被無盡的欲望所操控,怎麽快樂得起來?
  葉歡壹直看不懂沈睿這個人,他的氣質太恬淡了,如果給他換上壹套古裝,那簡直就是從書裏走出來,滿嘴之乎者也的儒雅書生,可他那恬淡儒雅的模樣究竟是真是假?或者,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那時的他又是怎樣壹副面孔?
  這些並非葉歡的胡思亂想,雖然不了解沈睿這個人,但他可以從旁推證。
  當年沈家內鬥,兄弟鬩墻,沈睿的老爹可以說是死在老大沈篤禮手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換了他是沈睿,早就抄刀跟仇人拼命了,可沈睿卻仍舊壹臉雲淡風輕,仿佛當年的事情從未發生過,如此胸襟氣度,恐怕得道高僧也做不到吧?
  因為這壹點,葉歡壹直對沈睿抱著相當大的戒備心理。
  嚴格說來,他和沈睿並非嫡親堂兄弟,而是仇人之後。這樣壹對人,怎麽可能像尋常兄弟那樣親密無間?而沈睿卻偏偏表現得親密無間。
  “堂哥,回城上班嗎?”葉歡堆起了笑容。
  沈睿搖搖頭,笑道:“今天不上班,葉歡,妳回沈家好幾個月了,我們兄弟倆好像還壹直沒怎麽打過交道吧?”
  “堂哥忙嘛,妳是國家幹部,我只是壹個窮當兵的,這不是在妳面前自慚形穢嗎,所以只好繞著妳走……”
  沈睿失笑,親昵地用手虛指了指他,道:“早聽爺爺說過,妳這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今日壹領教,果然名不虛傳,兄弟間搞什麽身份比較,這不見外了麽?更何況現在咱們還是生意合夥人,怎麽樣,今天咱們哥倆兒找地方坐壹坐,就當是開鈾礦股東大會行不行?”
  沈睿壹番話透著親熱,絲毫沒有兄長架子,而且話說得滴水不漏,本來想對他避而遠之的葉歡只好答應了。
  ……
  沈睿的座車是樸實低調的奧迪A4,算是比較老款的車了。相比那些在京城裏住別墅,開跑車,動輒呼朋喚友,橫行跋扈的紈絝子弟來說,沈睿的做派簡直可以算是聖人了。
  坐在沈睿的車上,葉歡總有壹種不踏實的感覺。
  從認識沈睿到現在,沈睿的表現幾乎可以說是完美,找不出他任何壹絲缺點。那種儒雅的談吐,親切的微笑,以及時刻表現出來的豁達氣度,令葉歡壹度產生錯覺。自己對他的戒備是不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堂哥,妳這車可有點舊了,要不我送妳壹部新車?法拉利還是蘭博基尼,妳盡管說,我不差錢。”葉歡咧嘴笑道。
  沈睿臉上帶著微笑,目光註視前方,雙手沈穩地握著方向盤,笑道:“這可使不得,我和妳不同,有錢也不能花在這種奢侈品上。我壹個副處級幹部如果開著蘭博基尼滿大街亂竄,紀委立馬就會派人下來查我,雖然我沒貪汙,可是影響太壞了。沈家也會感到面上無光,公務員啊,最忌諱的就是出風頭。”
  “照妳這麽說,有錢都不能花,哪怕身家數十億,妳也只能開著破奧迪,住著單位房,吃個飯都只能按國家標準吃個四菜壹湯,其實當官兒也挺可憐的……”葉歡面露同情之色。
  沈睿哈哈壹笑,道:“確實挺可憐。不過咱們中國自古以來便是官本位,男人壹生努力奮鬥的終極目標,就是為了能當官兒。雖然官場諸多限制,可它有壹樣最神奇最有魔力的東西,那就是權力,壹言而定國運氣數,壹言而定他人生死,那種操控壹切,俯視眾生的感覺,實在妙不可言……”
  沈睿說這番話時,不知為何臉色忽然微微發紅,目光仍舊註視前方,可眼睛裏卻露出幾許狂熱的光芒。
  這種目光令葉歡感到很不舒服。
  內心充滿欲望的人,看起來就像個瘋子。
  葉歡忽然很想告訴沈睿,他認識壹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
  ……
  車進了城,沈睿找了家咖啡廳,和葉歡壹起進去坐下。
  打著領結的侍者端上咖啡,彬彬有禮地退下後,沈睿將背靠在沙發上,換了壹種舒服的姿勢,然後面帶微笑註視葉歡。
  “葉歡,部隊的生活習慣嗎?前些日子聽說妳上戰場了,老實說,當時我還為妳擔著心呢,五叔也真是,雖說軍區司令應該大公無私,可不同情況也得不同對待呀,咱們老沈家這壹代就剩妳和我兩個男丁,他還狠心把妳往戰場上送,有點不近人情了……”
  葉歡連連點頭,反正壹切關於沈老五的壞話,他都很樂意聽。人家是將軍,動粗自然奈何不了他,但葉歡不介意口頭上虐他幾句,畫圈圈詛咒他雖然消極,但也解氣。
  “就是,太不是東西了,如果說他是強制性給我下命令倒也罷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嘛。最可恨的是,這為老不尊的家夥居然連哄帶騙把我騙上了戰場,許過的諾回來便不算數了,人品如此惡劣的人他是怎麽當上將軍的?難道是靠送紅包?人民軍隊裏為什麽會有這種濫竽充數之輩,好好的壹鍋湯讓老鼠屎給攪和了……”
  葉歡壹說起沈老五的劣跡便有滔滔不絕之勢,看來對沈老五怨念頗深。
  沈睿兩眼有些發直,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只不過剛起了個話頭兒,便引來葉歡滿腹的牢騷,天可憐見,剛才他真的只是起個話頭兒而已啊,就跟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開場白是壹個性質。
  “……妳幫不幫忙?”葉歡滔滔不絕說了壹通後,冷不丁問沈睿。
  沈睿壹呆,回過神來:“嗯?什麽?”
  葉歡耐著性子重復道:“我是說,今晚咱們到軍區大院門口堵他,我拿麻袋,妳拿棍子,找個黑燈瞎火的地方敲他悶棍……”
  沈睿頓時冷汗潸潸,立馬回絕了這個無法無天的構思:“不!”
  “……妳拿麻袋,我拿棍子?”
  “不!”
  葉歡嘆了口氣。
  果然,對他的戒備心不是毫無來由的,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平時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壹到關鍵時刻就慫了,這樣的兄弟能信麽?
  沈睿不停地擦著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早已化作無盡的苦笑。
  面對面接觸以後,沈睿才漸漸發現,他對葉歡其實了解很少,而且他很難跟上葉歡那種如天馬行空般的跳躍思維,前壹秒還發著牢騷,下壹秒便商量著敲長輩的悶棍,這樣的人怎麽捉摸得透?
  “葉歡,咱們還是談正事吧……”沈睿深深嘆息。
  “剛才那不是正事嗎?”
  “不是。”沈睿很肯定地搖頭。
  葉歡嘆道:“除了敲沈老五的悶棍,我現在對別的事不怎麽感興趣……”
  “人生總會發現壹些比敲悶棍更有意義的事吧?”沈睿的笑容越來越苦。
  “比如說?”
  “比如說,鈾礦……”
  “鈾礦怎麽了?”葉歡楞了壹下,接著道:“堂哥對老爺子的股權分配不滿意?回頭我跟老爺子說壹聲,咱倆還是壹人壹半吧。或者我拿9%,妳拿11%,幾十億的收益,多壹點少壹點對我來說沒任何影響。”
  沈睿趕緊搖頭道:“不,股權是爺爺定下的,我沒有任何不滿意。我是想說,爺爺要咱們各派代表去北非駐守,我想了想,打算跟單位打個病休報告,先去北非看看。妳那邊有沒有合適的代表人選?如果有的話,過幾天和我壹起走吧。”
  葉歡笑道:“我就壹個光桿司令,哪來的代表呀,堂哥,咱們是親兄弟,我信得過妳,有妳在北非,我還用得著派代表嗎?”
  “親兄弟……”沈睿面帶微笑,眼中的光芒很莫測:“……這詞兒挺窩心的,我從小到大都沒兄弟呢。”
  “以後就有了……”葉歡笑得很開心:“兄弟,正事兒說完了吧?”
  “說完了。”
  “……妳真不打算和我壹起敲沈老五的悶棍?再考慮考慮……”
  沈睿擡手看表,神情非常的日理萬機:“……晚上我還有個會,很緊急的會,下次,下次啊。”
  ……
  沈睿匆匆忙忙走了,身影倉惶得跟逃命似的。
  幹部就是幹部,覺悟比葉歡這普通人高多了,可以想象,他在單位裏的形象壹定非常偉岸,瞧他開會如救火般的英姿就知道,這年頭開會如此雷厲風行的領導委實不多了。
  葉歡嘿嘿壹笑,目註他的背影消失,臉上竟也露出莫測的笑容。
  電話突然響起,葉歡接通。
  豺狼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傳來,很神秘的樣子。
  “葉歡,妳在哪兒呢?”
  “京城裏閑逛呢。”
  “葉歡,沒事的話趕緊回營地,大隊長發飆了……”
  葉歡壹楞:“他發飆關我什麽事?”
  “妳……隊長發飆啊!很恐怖的!”
  “稀罕嗎?老子是神經病,發起飆來更恐怖……他吃錯藥了?沒事發什麽飆?”
  “妳算算日子,離開軍營幾天了?”
  “我從西南回來根本就沒回過軍營,幾天……四五天了吧?”葉歡也記不大清楚了。
  “兄弟,妳過分了啊,明明說好只請三天的,結果請了四五天,隊長不高興了,這會兒聽說他正準備去軍區的軍事法庭,要把妳逮起來,當逃兵處理呢。”
  葉歡呆了壹下,接著怒發沖冠:“何平個狗日的夠陰險的啊,超過假期給我打個電話說壹聲不得了麽?用得著鬧上軍事法庭嗎?老子只是超過假期兩天,他狗日的就把老子往軍事法庭送……”
  “得,兄弟,該說我都說了,回不回來妳看著辦吧,不說了,這電話還是我偷偷給妳打的呢。”豺狼說完便掛了電話。
  葉歡那個氣啊,何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陰損了?難道政委犧牲以後他整個人性情大變?
  回不回去?
  當然得回去!
  葉歡是有著正式軍籍的軍人,正兒八經的壹級士官,肩膀上不混兩顆金豆豆,怎麽對得起自己這些日子來近乎自虐般的訓練和實戰?從小到大難得壹次胸懷遠大誌向,怎麽能讓何平把自己掃地出門?
  出了咖啡廳,葉歡攔下壹部出租車,風馳電掣般朝藍劍大隊駐地趕去。
  ……
  氣急敗壞進了軍營,葉歡軍裝還來不及換便沖進了何平的辦公室。
  “何平,妳狗日的……”
  話剛出口,葉歡楞住了。
  滿滿壹辦公室的人啊,全都是認識的戰友,壹個個穿著簡易的背心短褲,圍在何平辦公室裏的幾臺電腦前大呼小叫,熱鬧得跟趕集似的,仔細壹看,這夥人都在玩CS呢。
  葉歡滿腔的怒火和鬥誌瞬間消逝於無形。
  很顯然,自己目前的憤怒狀態跟現場的歡樂氣氛很不合拍,讓葉歡有壹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雙手環臂站在人群外觀戰的何平回過頭來,有些詫異地看了葉歡壹眼,然後挑挑眉。
  “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妳要多休息幾天呢。”
  葉歡頓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態。
  戰友們這時也看到他了,壹個嘻嘻哈哈上前跟他打招呼,這個捏他壹下,那個踹他壹腳,很親昵。
  豺狼摟著葉歡的肩賊眉鼠眼地笑:“不好意思啊,剛才電話裏是忽悠妳的……主要是妳這幾天不回來,弟兄們都想妳了,這才把妳騙回來。”
  葉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這幫缺德貨整天混在壹起,看來以往的純真歲月真的壹去不復返了……
  “都閃開!讓老子玩!”葉歡擼著袖子便將占著電腦的戰友擠開。
  戰友也不介意,嘻嘻哈哈地讓出了位置。
  葉歡壹肚子悶氣不敢找別人發,因為理論上來說,在場的每壹個人都可以很輕易地把他揍趴下。
  於是他打算在CS裏面狠狠發泄壹把。
  輸入賬號,密碼,登陸遊戲……
  還沒開始正式開打,壹直站在葉歡身後笑吟吟觀戰的何平臉色忽然壹變,接著便伸出大手把葉歡從位置上拎了出來,直接拎到操場上,狠狠揍了他壹頓。
  這頓打挨得壹點兒也不冤,滿腹怨氣的葉歡當時忘記自己遊戲裏的ID名不怎麽上得了臺面——尤其在何平眼裏,更上不了臺面。
  ——“賣身葬何隊長”,這是葉歡的遊戲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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