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神行

古羲

修真武俠

灰霧籠罩,世界沈浸於黑暗中。   妳耳邊聽到低沈嘶吼和啃食聲;   妳細嗅到濃烈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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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壹十二章 殺

永夜神行 by 古羲

2024-5-18 18:07

  “是妳?!”
  黃浩看到少年的模樣,頓時臉色變了,驚怒道:“妳是怎麽進來的?”
  “妳不了解斬墟人員麽?”
  許深詫異。
  黃浩當然了解,這麽問完全是處於下意識的反應,他的門安裝了防盜鎖,但這只能防盜賊,卻無法防這些怪物。
  “妳來這裏做什麽?”黃浩臉色難看,顯然許深來此沒安好心。
  “解決妳。”
  許深說道。
  “什麽?”黃浩壹怔。
  許深說的太過直白,讓他壹時有些楞住。
  等看到許深平靜的神色後,他終於反應過來,心臟狠狠抽動壹下,酒醒大半,怒道:“妳要殺我?妳知道我是誰嗎,我姐夫是泰康醫院的院長,我還認識妳們局裏的陳科長,我還認識……”
  “妳認識死神麽?”
  許深打斷了他。
  黃浩怔住。
  “認識的話,可以求他不要收妳。”許深說道。
  黃浩渾身顫抖,這壹刻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少年是來真的。
  雖然平時也明白,這些斬墟人員有殺死他們的力量,但他們知道,只要對方不想死,就不會做出這麽沖動的事。
  畢竟保鏢也能殺人,但誰會害怕自己的保鏢?
  但當僅有兩人,保鏢手持火槍告訴妳,我要解決妳的時候。
  誰能不慌?
  “妳殺了我,妳也會受到制裁的!”黃浩臉色難看,咬著牙道:“妳難道想跟我同歸於盡嗎?我又沒得罪妳!”
  許深笑了笑,也沒拆穿對方的話,只輕聲道:“妳高估自己了,沒人會知道是我殺的妳,妳只是死於意外,酗酒加暴食導致的心肌梗塞。”
  “妳!”
  黃浩嚇得渾身冷汗如雨,臉色發白,忽然變臉道:“許老弟,不,許哥,許爺!放過我,我求妳,妳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妳,妳是不是因為保護費的事?我保證,我肯定交,而且是雙倍!哦不,是三倍!”
  “還有老陳的事,也是我做的,我對不起妳,妳打我罵我都行,但千萬別殺我,我絕對不會再找您的麻煩了!”
  說著,他從沙發上滑跪下來,給許深連連磕頭。
  他沒有試圖吶喊呼叫。
  常年跟斬墟人員打交道,他知道這些家夥的身手,這樣只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哀求、道歉、表現誠懇。
  黃浩滿臉卑微。
  許深面帶微笑,靜靜看著,換做以前的話,他會心軟,但如今卻不會。
  畢竟,他給過對方兩次機會。
  就像那天晚上,那個竊賊要進門偷東西,他已經勸告過三次,但對方卻打算摸出刀刃襲擊他。
  “妳覺得妳的命值多少錢?”許深問道。
  黃浩壹怔,頓時明白許深想法,心頭暗松了口氣,連道:“壹百萬,不,兩百萬!這幾乎是我全部的積蓄了!”
  “那看來妳是買不起了。”許深搖頭。
  黃浩求饒道:“許爺,雖然妳看我平日賺的多,但我花的也大啊,玩女人,請客,平時維持我那些朋友關系,也需要花費不少錢,像妳們局裏的老陳,我每年在他身上就花了上百萬呢!”
  許深挑眉,“這點錢妳老老實實交保護費不好嗎?”
  黃浩苦笑,道:“這是兩回事……”
  許深微微點頭,也沒再細問,只是扶起他的手。
  黃浩以為許深要攙扶自己,這意味著答應了他的條件,心頭暗松了口氣,但下壹刻,他擡起的手掌便傳來哢嚓聲響,中指向後彎曲。
  他忍不住發出慘叫。
  “現在值多少錢?”許深輕聲問道。
  黃浩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看著眼前的少年,初次見面時後者如小綿羊,隨意可拿捏,但如今才短短時日,卻變得宛如惡魔壹般。
  “三,三百萬!”黃浩顫抖著道:“這真的是我的全部了。”
  哢嚓壹聲。
  食指也彎曲向後。
  “現在呢?”
  “四,四百萬,許爺,這真的是我的全部了,嗚嗚!”黃浩痛得淚水鼻涕都湧了出來,哀求說道。
  哢嚓。
  無名指也向後彎曲。
  “沒了麽?”許深輕聲問道。
  “沒,真沒了。”黃浩連連求饒。
  哢嚓。
  小拇指也彎曲起來。
  四根手指似乎朝著手背握拳。
  “啊……”黃浩慘叫,求饒道:“五,五百,真的沒了,打死我也沒了!”
  “再來這只手。”
  許深微笑著,又握住了他另壹只手。
  黃浩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如見鬼般看著許深,壹臉恐懼。
  哢嚓、哢嚓。
  慘叫聲不斷響起,當聲調過高時,便被許深壹巴掌打了回去,只能發出痛苦地低吼。
  最終價格叫到620萬。
  “錢在存折裏,存在內城營辦的墨氏銀行裏,這是大銀行。”黃浩兩條手臂在不斷顫抖,手指已經像八爪魚般翻轉過來,臉上毫無血色,背上都被痛出的冷汗淋透。
  “墨氏……”
  許深目光微動,想到墨小小,後者曾威脅過那對富豪夫婦,展露過背景,似乎大有來頭,莫非二者有關系?
  在許深的威脅下,黃浩將存折從房間的保險櫃裏取出,交到許深手裏。
  “這錢必須我本人去取,需要我的指紋驗證。”黃浩顫抖著說道,怕許深殺人滅口。
  “沒問題。”
  許深點點頭,旋即黃浩便感覺兩只疼痛的雙手驟然壹輕,痛苦消失了,反倒有種絲絲涼涼的感覺。
  很快,這種感覺逐漸強烈,變得冰冷,當冰冷到極致時,會感覺像灼燒壹般,而灼燒得比較強烈時,就會帶來劇烈的痛苦。
  黃浩低頭看去,兩只手掌都不見了,從手腕斷裂。
  “妳……”黃浩怔住。
  “抱歉啊,錢我收下了,但妳的命我也要。”許深輕聲道。
  黃浩驚恐地瞪大眼睛,道:“妳,妳不守信用,妳殺了我,留下線索,妳也會被逮捕的!”
  “不會的,我來時避開了監控,本來想讓妳死於心肌梗塞,但現在嘛……死於被入室搶劫,也沒什麽問題,就算真的被調查出是我所為,我也可以說,是妳冒犯了我,主動襲擊,我只是自衛不小心將妳殺死。”許深微笑道。
  黃浩聽得眼睛瞪得滾圓,這麽扯淡的理由,會有人信?
  襲擊?在自己家裏被殺,還是我襲擊妳?!
  他喉嚨如幹裂般,竟半天都說不出壹個字。
  ……
  ……
  考慮到取錢的風險,許深來到郊區,找到壹個霧民,表示自己會幫他開眼,讓他看到真實的世界,但他必須幫自己辦成壹件事。
  霧民知道自己走運了,求之不得地答應下來。
  許深通過大莉莉在黑市上花十萬購買到開眼的墟源液,幫這霧民開眼,隨後交給他壹副手套,讓他去市區某個指定的墨氏銀行取錢。
  霧民看著這幅手套,感覺像是人皮制作的,但他不敢多問。
  初次開眼,霧民處處都表現得小心翼翼。
  許深將其送到銀行門口,便靜靜等待。
  沒多久,霧民壹臉懵懂地出來,告訴許深,取錢超過百萬要提前壹周預約。
  許深讓他當日預約,下周同樣時間來取。
  隨後便將霧民帶了回去,給了壹筆錢,讓他不用去上班,在壹處小旅館住滿壹周,等到時去取錢就行。
  這霧民也意識到這種行為,有點怪異,像是犯罪,尤其是許深始終戴著面具,沒有露出真容,他更篤定這樣的想法。
  但對比得到的好處來說,他還是選擇了聽從。
  畢竟這是改變壹生命運的機會。
  七天後,在許深的教導下,霧民順利取到了錢。
  拎著錢箱來到出租車裏。
  許深接過打開看了壹眼,箱子塞得滿滿當當。
  吩咐司機來到郊區。
  許深將霧民放下,從箱子裏取出十萬交給他,算是辦事的辛苦費。
  對這點,許深沒有吝嗇。
  隨後吩咐司機返回市區。
  然而,車輛卻慢慢行駛到郊外更偏僻的地方。
  許深眼眸瞇了起來。
  等車停在壹處無人地時,許深不動聲色地道:“這裏好像不是市區吧。”
  “小子,把錢交出來!”司機絲毫不掩飾,轉頭惡狠狠地看著許深,從車裏的儲物箱裏竟掏出壹柄砍刀,雖然材質壹般,但對付普通人明顯夠用。
  許深挑眉,隨身帶刀,看來也是慣犯。
  “還好遇到了我。”許深只能下車。
  “錢留下。”司機怒道。
  “妳是不是也害過其他人?”許深問道。
  司機冷笑道:“小子,妳父母沒告訴妳,在外面別露財色麽?”
  “妳還劫色?”許深摸了下下巴,旋即說道:“看來註定我要伸張正義了,正義雖遲但到,妳懂了沒?”
  “妳在說什麽屁話,錢給我!”司機怒道。
  許深笑著走了過去。
  司機伸手。
  二人擦肩而過。
  司機手裏的砍刀,卻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許深的身影像踱步般悠然走遠,只留下空蕩的車輛和倒在車尾的屍體。
  ……
  ……
  數日後。
  某處小區外聚集來壹輛巡查廳的車輛。
  接到報案,說這裏似乎有人出事。
  巡查廳的衛兵當即強行破開防盜門,進入家裏,入眼看到的第壹處就是臟亂,桌上堆了烤肉,地上是酒瓶。
  但在靠近沙發處,地面卻是褐色的幹涸血跡。
  此外,陣陣濃烈的腐臭,從臥室裏飄蕩出來。
  臥室的房門可是緊閉的。
  巡查廳衛兵相互看了眼,小心翼翼擰開臥室的門把手,剎那間,壹股刺鼻的腐爛腥臭從裏面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爬進他們的鼻腔中,在黏膜上反復揉搓,讓刺鼻的氣味彌漫在他們的肺葉和胸腔裏,如浸泡著腐水中。
  兩位巡查廳衛兵頓時嘔吐起來。
  等摸開臥室裏的燈,他們看到床上鼓起壹座小山。
  掀開被子,裏面是幾個黑色塑料袋,是那種家用的垃圾袋。
  他們不敢打開,而是呼叫了更多的增援到來。
  等聚集的巡查廳衛兵多了,才將這垃圾袋打開,看到裏面已經悶爛的腐爛屍體,被砍成了好幾段。
  在旁邊是壹柄菜刀。
  很快,巡查廳的各部門專業人員到來。
  檢查現場、清掃、檢測,發現兇器就是菜刀。
  這人是被活活用菜刀砍死,剁碎的。
  “這是多大的恨意啊?!壹定是仇殺吧!”
  有巡查廳衛兵捂著鼻子說道。
  “也未必是恨,也可能只是方便處理,或是掩蓋什麽。”有經驗的老衛兵說道。
  很快,在屍體拼湊中,發現缺少了雙手。
  有人立刻意識到什麽,讓打開家裏的保險箱,結果發現保險箱沒關,裏面有翻動痕跡。
  “屍體至少死了10天以上,要不是他朋友來找他,聞到臭味,估計現在還不知道。”
  “用塑料袋鎖住氣味,又裹在被子裏,加上臥室的門封鎖,還有大門,將氣味掩蓋了,這麽久才慢慢滲透出來。”
  有巡查廳衛兵遺憾地道:“兇手應該早就跑了,但存折不見了,應該去取過錢,回頭去各大銀行查查就知道。”
  “感覺又會是無頭兇案,哎。”有老衛兵搖頭,雖然還沒開始調查,但他憑借經驗已經嗅出,這案子多半會無疾而終。
  ……
  ……
  “許大人,這是給妳買的早餐。”
  早上。
  張麗瑤來到拎著幾袋各類早餐,來到許深房間外,輕柔地呼喚。
  這幾天都是如此,無比殷勤。
  許深開門,對她的熱情已經見怪不怪,接過她手裏的早餐,順帶讓她去樓下幫自己拿下郵箱裏的報紙。
  張麗瑤沒絲毫怨言的模樣,乖乖聽話。
  等報紙拿上來,許深坐在房間裏邊吃邊看。
  張麗瑤坐在壹旁,許深隨意翻看著報紙,看到上面刊登的壹則新聞,頓時知道,黃浩的屍體已經被找到。
  不過到現在,已經12天了。
  搖了搖頭,許深絲毫不擔心會找到自己。
  這次事件也讓他有些感慨。
  殺人居然比斬墟賺的還多,而且多了幾十倍!
  但整個過程卻明顯輕松得多,而且沒什麽危險。
  斬墟可是隨時會發生意外,壹旦情報錯誤,就是去給墟加菜!
  相比起來,蘇姐的賺錢之道太過溫和了……許深想到蘇霜,腦海中浮現某些畫面,暗暗嘆息。
  “這新聞妳看過麽?”許深對身邊的張麗瑤問道。
  “啊?我吃過了。”張麗瑤連忙回答。
  “?”
  “呃,沒,我還沒來得及看。”張麗瑤臉紅,露出羞澀的模樣,旋即湊近許深,朝報紙望去。
  陣陣香水的味道飄來。
  張麗瑤媚眼如絲,眼眸輕觸許深的目光,又飛快縮回。
  但當她看到報紙上的那條新聞時,卻呆住了,甚至顧不得扮演。
  “黃浩死了?”
  張麗瑤有些震驚,那個家夥居然會死?
  她看向新聞上的描述……兇手極其殘忍……屍體分段……入室劫財……
  她不禁浮現出那殘忍的現場,臉色有些難看。
  這跟看別人的新聞不同,當事件的主人是身邊熟悉的人時,會有更深更復雜的感受。
  “他居然會被人搶劫……”張麗瑤感覺到荒唐跟滑稽,又覺得有些諷刺,平日裏囂張跋扈,到頭來居然死在毛賊手裏,可笑。
  “要好好珍惜生命。”許深說道:“人活著,很不容易的,所以千萬別輕易犯蠢,別貿然去招惹別人,人要守本分。”
  張麗瑤收起思緒,深感同意般點頭:“沒錯,不過他死了也好,誰讓他先前帶頭退出保護費,讓我們損失壹大筆錢。”
  許深瞥了她壹眼,道:“妳跟他關系不錯吧?”
  “壹般,就見過幾次。”張麗瑤心頭壹跳,連忙說道。
  “見幾次就以身相許了?”許深眼眸冷淡。
  張麗瑤呆住,不禁錯愕地道:“許,許大人,您說什麽?”
  “很遺憾,我的嗅覺比較敏銳,所以妳身上沾了誰的味道,我能聞得到。”
  許深平靜地道:“上次局裏的陳科長找我,說稅金局那邊有我貪汙稅金的證據……”
  張麗瑤瞳孔壹縮,連忙道:“這件事跟我沒關系,真的,許大人,我對您忠心耿耿……”
  “除了妳,沒人能偽造證據。”許深淡漠地道:“妳的那些手腳跟心思,我都知道,從今日起,妳想辦法還債,以後我收的保護費,有多少是多少,都給我壹分不差的交上來,包括妳的那份工資。”
  張麗瑤呆呆地看著他,忽然感覺這少年有些陌生。
  “許大人,我真沒有……”回過神來後,張麗瑤露出哀求之色:“我真沒有背叛妳啊。”
  許深靜靜地看著她。
  張麗瑤慢慢說不下去了,臉上的哀求也變得有些勉強。
  “對了,上次聽妳說過,妳父母平時喜歡去玖隆喝茶?有空替我請他們喝兩杯,畢竟是老人家,還不知道能喝幾年。”許深說道。
  張麗瑤臉色變了,她記得有次許深找她聊過天,當時聊得盡興了,就談論到各方面,也包括父母家庭。
  沒想到,對方從那時就已經想好怎麽對付她了。
  “許大人,您不能這樣,我也是被迫的,不是我本意,我……”張麗瑤立刻哀求。
  許深擡手打斷了她的話,道:“我不需要聽原因跟解釋,妳只需要聽明白我的話,按我說的做就行,妳放心,我不會把妳怎麽樣,我只要錢,只要別損害到我的利益,我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他看了她壹眼,道:“妳要知道,妳在中間動動小手賺的錢,都是我拿命去斬墟換來的,妳覺得自己配拿麽?”
  張麗瑤張口無言,徹底沈默了下來。
  “區區壹個小文職部成員,卻壹身名貴服裝,妳做得太過火了。”許深淡漠地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妳可以走了。”
  聽到逐客令,張麗瑤只能起身。
  “對了,以後每天的三餐別忘了送。”
  在她臨走前,許深的話傳了出來。
  張麗瑤咬唇,扶著墻慢吞吞地下樓了。
  “這筆錢,已經夠我申請退休了。”
  許深思緒收回,想到自己已經分別存到不同銀行裏的600多萬,退休只需五百萬就能購買到名額。
  但顯然,如果他這時拿錢去購買退休,局裏肯定不答應。
  畢竟還等著他去墟洞辦事。
  “等事情辦妥,再申請,到時要解釋五百萬的來頭,再找別的原因就是……”
  ……
  ……
  時間飛逝。
  轉眼壹個月過去。
  中間並沒有任務,畢竟第壹梯隊的出勤率本來就不高,通常是C級事件才會出手,平均兩三個月壹次。
  偶爾才會有突發情況。
  這個月除了在局裏搖了四次錢之外,許深基本沒怎麽亂跑,在追光會那邊,也給許深減輕了任務,暫時沒來找他。
  而且如今許深是首領候選人,有選擇和拒絕的權利。
  先前購買的凈墟劑早就用完,許深又陸陸續續購買到上百管。
  單是他自己狩獵任務得到的獎賞,都不夠用,好在從黃浩那裏拿到的錢派上了用場。
  許深如今維持每天三管的消耗。
  吸收和凈化讓體內時刻處於飽和持平。
  許深前前後後總共已經吸收了280多瓶,這意味著他體內至少蒸發了180瓶的量,被提煉出的墟力變得純澈,操控極其輕便。
  許深最先構想的墟絲領域,在他不斷嘗試中,終於展現出苗頭。
  凈化後的墟力更容易凝練成絲,即便是凝練成微小的絲,也能保持操控。
  許深將這墟絲延伸出體外,勉強維持在體外30公分,還能保持,但更遠就顯得無力了。
  對墟絲的精細掌控,讓許深隊突破第二形態增加了不少信心。
  他沒再猶豫,生死關總要面對。
  “該試試突破了。”
  許深如往常般坐在自己房間裏,吃過張麗瑤送來的早餐,略微休息會兒,便開始操縱墟絲,緩慢地滲透到心臟中。
  隨著墟力的湧入,他的身體進入臨界狀態。
  這種感覺他早已熟悉,但他腦海中卻已經不再聽得到那些雜亂、紛擾的聲音了。
  即便是進入臨界狀態,也保持著頭腦清醒跟內心安寧。
  這壹點許深早就註意到,他每次訓練時都維持著臨界狀態,那種聲音後來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遙遠,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隔絕了。
  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但許深憑自身感覺來說,覺得應該是好事。
  這壹次,許深掌控的墟絲沒有收斂,不斷持續地滲透,很快,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響起,許深感覺到壹絲絲的撕裂,還有壹種腫脹的感覺。
  “孩子,妳終於來了麽?”
  壹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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