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晚風吹

容煙

都市生活

饒是已經看過多次,卻還會不自覺被吸引目光。身材確實很好。該健壯的地方健壯,卻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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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縱使晚風吹 by 容煙

2024-11-23 23:55

  晚風51
  商未晚那天晚上,壹個人在酒店房間裏專門化了妝,然後把他給買的四件套戴上去。
  她來寧市沒帶什麽好衣服,成天除了襯衫西裝裙,就是毛衣和厚重的羽絨服,把瘦削的自己裹得像個球。
  只有壹件她之前買的V領針織衫,跟程闕在明季酒店衣櫃裏掛的那些比不上,但對她來說也不算便宜。
  白色的V領針織衫搭了條藍色牛仔褲,很素凈。
  跟程闕送她的這些簡約款式飾品也相襯。
  她對著鏡子照了很久,那些昂貴飾品雖然款式簡約,卻閃著灼眼的光。
  確實,很難有女孩子能拒絕這些美麗。
  商未晚對奢侈品不感興趣的前提是,她掙到的錢只夠她基礎生活和添補她姐的醫藥費。
  但如果有朝壹日錢多了,她對奢侈品也感興趣。
  畢竟奢侈品也屬於投資的壹種。
  等沒錢了壹變賣,也會是壹大筆資產。
  商未晚不僅自己欣賞,還給程闕拍了照發過去。
  很快,程闕打視頻過來問她,“還想要什麽?”
  “夠了。”商未晚笑:“我戴不了那麽多。”
  程闕看她是真的高興,自個兒心情也跟著好,“真不要了?買點兒別的換著戴。改天我讓王昶給妳送過去。”
  商未晚卻搖頭:“真的不用。”
  程闕卻不似在跟她打商量,“妳喜歡哪個牌子?LV?Doir?或者我找設計師給妳定制壹套?”
  商未晚仍舊堅持說不要,而且很誠懇也很篤定。
  程闕沈默了會兒,伸手對著屏幕比對了壹下,忽然覺得手癢。
  他好像……也能設計。
  “程闕。”商未晚勾著唇喊他。
  程闕那邊的背景很暗,他聲音也低沈,尾音卻帶著上揚的調:“嗯?”
  “謝謝。”商未晚說。
  程闕愈發不解,卻也很享受這樣溫順的商未晚,開懷後很大方:“把我卡給妳,想要什麽自己去買。”
  “不要。”商未晚拒絕:“這樣足夠了。”
  程闕不知道她在堅持什麽,問她:“花我的錢委屈妳了?”
  花錢這事兒怎麽還會委屈呢?
  商未晚被他逗笑,等笑夠了才收斂道:“沒有,妳想多了。”
  “女人花男人的錢,理所應當。”程闕在屏幕那頭,不怕嗆著商未晚,所以咬了壹支煙點燃,細煙尾端明明滅滅,把他整個人都映照得如霧似風,撲朔迷離,卻平添幾分放浪形骸的魅力。
  商未晚盯著他看了許久,沒跟他解釋,只說:“時間不早了,妳去忙吧。”
  說完便兀自掛了電話。
  就像是專程找個人炫耀她新化的妝和新得來的首飾。
  程闕原本在畫設計圖,從寧市回來以後就有點兒靈感,把自己困在書房裏很久,卻被她壹個電話打斷了所有思緒。
  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會兒又把他撂在壹邊。
  弄得他活像個工具人。
  程闕壹支煙抽完,把煙蒂扔進垃圾桶。
  腦海中浮現出她的臉,她的頸,她的腰,壹圈勾勒描繪下來,在腦子裏已經畫出了線稿。
  程闕麻溜兒把自己關進書房,換掉桌上已經畫了壹半的室內設計圖,重新拿了幾張紙出來,寥寥幾筆畫出雛形。
  而身在寧市的商未晚並不知道這些,她掛斷電話之後又對著鏡子照了幾分鐘。
  然後將所有的首飾取下來放進盒子裏封存。
  終有壹日,她會憑自己的能力買到這些東西。
  後來商未晚總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兒,她像個瘋子壹樣在夜裏攬鏡梳妝,臭美得不行。
  卻也是第壹次正視自己的臉。
  原來,這麽漂亮啊。
  那天夜裏她很高興,做了很長的美夢。
  商未晚對待工作愈發認真,鉚足了勁兒在幹。
  小年過後,年味就愈濃了。
  在人生地不熟的寧市待了兩個月,尤淩他們都有點疲憊,也幸好調查工作做到了尾聲。
  草草收了尾之後,四人在臘月二十八這天壹起坐動車回到雲京。
  商未晚她們回了公司後還有別的事兒要做。
  在她們不在的日子裏,Vivian已經擴招了部門,原來五個人的部門現在已經變成了十五個。
  Vivian專門把她叫到辦公室,把所有人的資料遞給她,讓她組建參與斯悅科技IPO的項目成員。
  商未晚還不忘之前答應過她同學的事兒,跟Vivian提了壹嘴:“我想調第十部的成員Gracia過來。”
  “從別的部門調人?這個有點難度。”Vivian皺著眉:“這樣的話,妳團隊就全是女生了。能行嗎?”
  “不會。我準備要這個。”商未晚揮了下資料頁。
  她團隊唯壹的男生,可以做壹些重活兒和跟甲方應酬時,女生不方便出席的活兒。
  男生方翰幸,顏值不算高,只能算清秀,但履歷很不錯,Vivian從百利證券撬過來的人才。
  對於她選人獨到的眼光,Vivian也暗自感嘆自己沒看錯人。
  “但是還有個問題。”Vivian說:“Gracia是VP,比妳職級還高壹級。妳把她調過來,給妳當領導?”
  “這就要看妳了,薇姐。”商未晚莞爾:“我都已經負責斯悅科技的IPO了,卻還是個小嘍啰,大家能聽我的話嗎?”
  Vivian:“……”
  得。
  問題甩到她這兒了。
  Vivian多精明,“行。等春節結束回來給妳調薪,但吉陵電子那邊兒有個問題,他們想六月份就報。妳覺得行麽?”
  原本吉陵電子是預計十二月申報的,這壹下直接提前了半年。
  但商未晚經過兩個月在寧市的駐紮調查之後,心裏有底,“應該沒問題。”
  “那就辛苦妳了。”Vivian說:“把《招股說明書》發我壹下,我看進度到哪兒了。後續妳手頭的事兒可以分給尤淩壹些。”
  商未晚應了聲好。
  斯悅科技那邊兒想在年初把合同落實,Vivian便帶著她在年二十九赴約簽了合同。
  這也是商未晚第壹次在正式場合見到周朗。
  他穿著壹身淺灰色的西裝,灰色條紋領帶,整個人都很溫和。
  Vivian跟他寒暄了幾句,聽上去有幾分交情,商未晚站在原地楞神,沒想到這種項目會出動周朗這個大人物。
  周朗在席間說了斯悅科技創立的初衷和企業理念。
  和商未晚猜測得差不多。
  創立科技公司是因為周悅齊愛打遊戲,名字取為斯悅科技是因為這公司是準備留給周悅齊的嫁妝。
  他闊闊而談,進退有度,和商未晚聊得倒不算多。
  還是Vivian提點了句:“這項目負責人是Rieken,妳們欽點的。總不會二位不熟吧?”
  周朗淡笑:“是舍妹的知己好友。”
  商未晚溫聲:“好久不見,朗哥。”
  上次見面還是在周悅齊的生日宴。
  兩人關系不算熟絡,但要讓商未晚對著他講那些官話,還是有些怯。
  話題還是周朗開啟的,問她手頭是否還有另壹個項目,又問起那個項目的進度,商未晚只能挑挑揀揀地說,至於申報進度之類的,都是每個投資銀行的機密,不能對外泄露。
  周朗不動聲色地引導,涉及到商未晚的專業領域,她終於能侃侃而談。
  聊起斯悅科技這些年的主營業務和銷售方向,她也了如指掌,對於斯悅科技目前的弊端,也有壹些見解。
  等聊得差不多,壹頓飯也吃得盡興。
  合同簽完,壹行幾人從店裏出來。
  周朗很熟稔地問商未晚怎麽回去?用不用讓人送她?
  幾句話就給足了面子。
  像周朗這樣的客戶,不僅僅對於她們做IPO的部門吃香,對其他部門來說也是香餑餑。
  多少人想盡辦法都跟他搭不上線,但商未晚卻能成為他的優待對象。
  自然會在公司裏受到優待。
  像周朗這種人,在外給她面子,就說明做好了要給她撐腰的準備。
  商未晚倒覺得突兀,不明白他為何要在Vivian面前這麽做。
  但Vivian見狀已經留了空:“她坐我車來的,這會兒我正好有點私事要辦,就拜托周總把我們Rieken安全送到家了。”
  Vivian離開後,只剩下了周朗和他秘書。
  周朗壹個眼神,鄭秘就知道他要做什麽,去車上待著了。
  清退了所有人,周朗才默不作聲地打量了商未晚。
  寒風吹亂了商未晚的頭發,她擡手將亂發掖到耳後,溫聲問:“有什麽話要單獨跟我說嗎?”
  面對周朗,她再沒有緊張的情愫。
  掌心也不再出汗。
  大抵從「願」面對楊霖的那晚,很多年前的濾鏡就被無情打碎。
  她能從容地面對周朗的眼神,也能溫和地跟他對視。
  或許,是不喜歡了。
  良久的對視之後,周朗才問:“妳跟程二是什麽關系?”
  原來是問她跟程闕的事兒。
  “是站在什麽角度問?”商未晚呵出來的氣都是白色,暈在眼前吹開,“程闕的朋友還是……齊齊的哥?”
  “都有吧。”周朗說:“還有,妳不是我學妹麽?”
  商未晚微怔。
  她還以為周朗已經全忘了。
  畢竟從見到她以後,都是把她當周悅齊好友來照顧的。
  “妳的能力很強。天生就適合吃這碗飯,但……有些歪路走不得。”周朗頓了下,委婉地說:“程二是個還不錯的人,但不適合當老公。”
  商未晚沈默,沒有反駁,只平靜地聽著。
  “明季集團跟淩越集團的聯姻消息不日就會出來。”周朗沈聲道:“盡早收心,對誰都好。”
  商未晚沒想到,她跟程闕這段不可告人的關系竟然最先被周朗察覺。
  她站在冷風之中,蕭蕭索索,卻彎著眉眼笑:“朗哥怎麽知道不是他對我收不了心呢?”
  周朗望著她,在漫長的對視之後,他語重心長地說:“商商,程二的心早都死了。”
  商未晚不知道他那句話什麽意思。
  但那壹瞬間她確實石化在那兒。
  後來周朗安排鄭秘送她回家,鄭秘下意識走了原來的路,還是走到壹半商未晚回過神來,喊他開車到雲亭花苑。
  鄭秘路上都皺了眉,大抵猜出來這有誰的房產。
  但鄭秘是個聰明人,什麽都沒說。
  不過到了小區門口,鄭秘把車停在路邊,忍不住道:“我跟在周總身邊十年了,從沒見他這麽勸過誰。商小姐,妳是個要強的人,不應該到這壹步的。”
  商未晚拉開車門,任由冷風灌進來:“謝謝鄭秘。慢走。”
  沒把誰的勸聽進耳朵裏。
  商未晚的固執落在鄭秘眼裏,只能化作壹聲嘆息。
  鄭秘的車開遠之後,商未晚還在冷風中站了壹會兒。
  她給程闕撥了電話,很久都沒人接。
  在她以為這通電話撥不通的時候,程闕接起來:“怎麽了?”
  商未晚笑,嘴皮子都打哆嗦:“剛才我聽了個話,想給妳也聽聽。”
  “什麽話?”程闕問。
  商未晚揶揄:“有人跟我說妳的心早就死了。”
  程闕笑道:“怎麽不說我人都死了?”
  “不過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商未晚說。
  “嗯?”
  “妳不是跟我說過嗎?”
  “什麽?”
  “程闕,妳沒心,所以別愛上妳。”
  電話那端無故沈默。
  忽地,路邊有車嗶了壹聲喇叭,像是打響了戰爭第壹槍。
  程闕語氣隨意又漫不經心:“怎麽?妳愛上我了?”
  商未晚頓了頓:“我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人。”
  四兩撥千斤地把話題帶過去,“就是聽了個樂子,給妳也聽聽。”
  不知是不是商未晚在冷風中站久了的錯覺,她好像聽見程闕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算是樂子。”
  商未晚問他:“妳在做什麽?”
  程闕忽地沒了話,電話那頭聽見有人喊:“程闕,幹嘛呢?過來吃飯。”
  聲音和語氣都有些熟悉。
  商未晚在腦海中翻找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是誰。
  程闕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在老宅,商量點兒事。”
  “什麽事?”
  她難得有追問的時候。
  程闕稍頓:“還能商量什麽事兒?公司的事。”
  商未晚輕笑:“行,妳忙吧。”
  說著掛了電話。
  這壹年末,雲京市的風刮得極為凜冽。
  商未晚邁腳往小區裏走時,天上還飄起了雪。
  仿佛福至心臨,她突然想起那道聲音屬於誰。
  是祝詩意的。
  在酒吧的走廊裏她聽見過。
  在祝之明視頻裏聽過。
  因為不經意間在意,所以留有印象。
  商未晚沒生氣,只是淺笑。
  程闕在老宅商量的,大概是婚事吧。
  夜裏程闕過來,商未晚已經早早洗漱完睡下。
  因為懶得搭理他便裝睡,他鼓搗了幾下沒弄醒,便盯著商未晚看了會兒,然後抱著她睡。
  公司放了假,商未晚不準備回老家,無處可去。
  除夕這天,宮程發消息來問她準備怎麽過
  商未晚說:【壹個人隨便逛逛。】
  宮程問她要不要壹起過,商未晚婉拒,問他怎麽沒回榕城。
  他說父母都到雲京來了,她媽喊她過來吃餃子。
  商未晚想到程老師,便頭皮發麻。
  當初因為她編了壹次辮子,就在班裏公開批評她十分鐘。
  那十分鐘堪稱人生黑暗十分鐘,以至於後來看見她就犯怵。
  兩人閑聊了幾句。
  商未晚便關掉手機,窩在沙發裏看綜藝。
  壹直到傍晚,程闕帶著滿身風雪進了屋,站在玄關處換鞋時喊她:“商未晚。”
  “嗯?”商未晚回頭看他。
  程闕說:“給妳帶了吃的,還不過來接?”
  商未晚懶洋洋地起身:“什麽吃的?”
  即便如此,她也是站在原地等待,壹直等他走過來,把東西塞進她手裏。
  是兩根冰糖葫蘆,還有壹包熱乎乎的糖炒栗子,以及壹個熱氣騰騰的烤番薯。
  都是些很接地氣的小吃。
  任誰都感覺程闕跟這些東西不搭邊。
  商未晚道了聲謝,聽著還有幾分敷衍。
  程闕喝了口水,吊兒郎當地問:“就這麽謝?”
  “不然呢?”商未晚說著剝了顆栗子遞過去堵他的嘴:“第壹口餵給妳,成不?”
  程闕頓時被哄樂了,抱她在懷裏。
  商未晚吃的時候偶爾分他壹口,但力氣有限,剝栗子剝得手指都泛了紅。
  程闕便主動接了這活兒。
  商未晚就負責看電視,吃栗仁。
  程闕偶爾還給她搓搓手指。
  溫馨又平淡。
  程闕問她白天做了些什麽,有沒有跟人約跨年,她說往常都是周悅齊約,她沒有約人的習慣。
  但今年周悅齊沒說,估計跟家人又跑到國外去了。
  除夕夜比起元旦更熱鬧,整座城市都亮著紅光,低頭俯瞰,全都是紅燈籠。
  商未晚跟他窩在壹起,感受到了點兒有人陪的美好。
  她不笨,也不會在這日子裏問起昨天的事兒給大家添堵,所以平淡地過著。
  不知怎麽,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看到了床上。
  商未晚嘴裏咬著壹顆裹著糖的山楂沒吃完,被程闕分食走。
  這山楂看著鮮亮,其實吃起來酸得倒牙。
  在除夕夜吃這麽壹串,就像是總結這壹年的心路歷程壹樣。
  商未晚莫名掉了滴淚,程闕俯下身來吻她的眼淚,柔聲哄道:“怎麽了?”
  “這糖葫蘆太難吃。”商未晚說:“不高興。”
  程闕笑起來,溫和又散漫。
  商未晚踢他壹腳:“笑什麽?”
  程闕湊到她耳邊說:“晚晚,妳還挺可愛的。”
  他的手覆在她腰間遊離,很快把她剝了個精光。
  跟剝栗子壹樣,漂亮的栗子仁露出來。
  商未晚卻埋在他懷裏,悶聲道:“可愛有什麽用?妳又不喜歡。”
  程闕摟著她的背,咬她耳垂,“我喜歡。”
  商未晚笑,笑得身體都在顫。
  程闕問她笑什麽。
  她卻什麽都沒說,只吻住他的唇,邀他壹起共赴壹場清醒的沈淪。
  商未晚笑的是女人都不能免俗。
  笑她可笑,警告過自己多次,卻也會在床上問這種幼稚問題。
  也笑他的答案,分明昨天還在跟人商量婚事,今天卻能跟她在床上纏綿,說喜歡她。
  喜歡也是喜歡的吧。
  就像對壹個漂亮的玩具,新鮮勁兒還沒過。
  但沒多少就是了。
  晚些商未晚收到趙南星的消息,喊她去她媽媽那兒跨年。
  趙南星媽媽是做旗袍的,商未晚最先嗅到商機,給她註冊了商標,將私人旗袍定制做得風生水起。
  不過也就是小康之家。
  距離大富大貴還差得遠。
  她媽媽很溫柔,商未晚也常過去。
  往年她也常在那邊過除夕,但今晚她身邊躺了人,便婉拒。
  等到做完,已經快到晚上十壹點。
  群裏消息蹦了幾條出來,程闕在浴室洗澡,商未晚思考了幾秒,又接到周悅齊的電話,喊她去趙南星家裏跨年。
  第二天再壹起去趙南星的家鄉沙棠村玩。
  周悅齊還讓她喊上那個發小,就是宮程。
  或許是商未晚給她們介紹宮程時只說了好的那面,所以她們都覺得宮程跟她般配。
  最重要的是,宮程聽她的話。
  而且過年嘛,人多,大家聚在壹起熱鬧。
  商未晚聽到是要去趙南星家裏,便應答下來。
  趁著程闕洗澡的功夫,她簡單換了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
  順帶給宮程發了消息。
  大概是被他媽折磨到,收到商未晚消息的時候發了幾個痛哭流涕的表情包:【妳簡直是救世主!救我於水火。】
  商未晚開車趕到趙南星家裏時,壹看手機發現有程闕的消息和語音電話。
  她手機靜音,沒看見。
  【黑桃Q:去哪了?】
  他洗了個澡出來,人就不在了。
  頗有種爽完就走的感覺。
  程闕覺得怪怪的,商未晚在車裏給他回消息:【南星喊我跨年,我去玩了。】
  【黑桃Q:還有誰?】
  商未晚沒隱瞞:【就他們夫妻,還有齊齊,周朗、徐嘉樹,還有宮程。】
  【黑桃Q:宮程?】
  商未晚:【齊齊說人多熱鬧。】
  在上電梯前,商未晚收到程闕的語音消息:“她想人多熱鬧點兒怎麽不喊我?喊妳那個男發小做什麽?”
  晚上還有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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