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晚風吹

容煙

都市生活

饒是已經看過多次,卻還會不自覺被吸引目光。身材確實很好。該健壯的地方健壯,卻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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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縱使晚風吹 by 容煙

2024-11-23 23:55

  晚風60
  商未晚在他們目光註視中重新戴上耳機。
  陽光晃眼,電腦屏幕裏的人影看不真切,但耳機裏的聲音像溫柔的水蔓延入侵,把她遊離的思緒拉回到電影世界裏。
  她扭過臉,擺出壹副陌生的姿態
  商未晚不知道以他們的身份,怎麽會來這家路邊廉價的咖啡館。
  是否沖她來的?
  但她壹向淡然,只要對方不找上門,她就可以當做不知道。
  兩人在咖啡廳裏待的時間不算短,商未晚余光偶爾能掃到祝詩意。
  她儀態好,舉止落落大方,像壹朵典雅的水仙。
  無論走到哪兒,應當都是眾人競相追捧的對象。
  電影播放到尾聲,兩人起身離開。
  程闕長腿壹邁,率先往門口走,也沒說要等祝詩意。
  祝詩意就拿個包的功夫,程闕已經快走到門口,她急忙小跑了幾步,在程闕開門的瞬間挽上了程闕的胳膊。
  程闕身體壹僵,眉心微蹙,欲言又止。
  他望向商未晚的位置。
  商未晚這兒恰好有侍應生過來,問她需不需要續杯,商未晚淡笑著拒絕。
  整個人都透著壹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離開了他,她的生活並沒有任何改變。
  不過壹頓,祝詩意低低地笑道:“癡情種,要不過去跟妳前女友打個招呼?”
  程闕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祝詩意跟不上他的腳步,所以疾走著往前。
  但走了幾十米,祝詩意直接用力扯著他的臂膊,“程闕,妳慢點兒,我腳都快崴了。”
  程闕聞言低頭,看到她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腳後跟被磨紅,低斂眉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聲音冷冷地:“那妳還不松開。”
  祝詩意仰頭開朗地笑,帶著報復的快意:“未婚夫妻挽個胳膊都不行?還是說,妳怕被她看見?”
  程闕耐心告罄,“夠了。”
  祝詩意松開他的胳膊,“是夠了。她走了。”
  程闕皺著眉再看,發現商未晚挎著包,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形單影只。
  分明是挺普通的壹個背影,可不知為何,混在人群中,他壹眼就能找到。
  程闕沈默不言。
  祝詩意笑道:“被迫跟心愛的人分開是什麽感覺?程闕,妳體會到了嗎?”
  程闕閉了閉眼:“要是這樣妳能高興,隨妳。”
  商未晚看同壹部電影三次,三次都沒有看到大結局。
  程闕和祝詩意挽著手臂離開咖啡廳後,她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被光刺到了壹樣,帶著酸澀的不適感,又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變得狼狽,幹脆合了電腦離開咖啡廳。
  等回到她的小空間裏,看電影的情緒斷開,再接上也是很困難的事。
  她已經沒有再看完那部電影的耐心。
  此時忽然更深入理解了周悅齊那句話:有些電影也不是非要看到結局的。
  這天夜裏雲京市落了雨,商未晚在陽臺上晾了衣服,但沒關窗戶。
  半夜被雨吵醒,帶著惺忪的困意去陽臺收衣服。
  沒有自動晾衣架,收衣服還得用晾衣桿,費了好大勁兒她才把衣服收回來。
  可是衣服並沒有完全晾幹,還帶著濕漉漉的寒意。
  公寓樓的設計並不合理,只要下雨,陽臺就會浸水,無論窗戶關得多嚴實,等雨停之後都能看見墻縫處有壹層水。
  商未晚為這個問題找過房東幾次,得來的答復是整棟樓都這樣,當初開發商就這麽弄的,有問題找他也沒辦法。
  幸好雲京不算是個多雨的城市。
  商未晚收完衣服以後已經沒了困意,不經意往外瞟了眼,看見壹輛車停在路邊,打著雙閃,持續了近十分鐘。
  已是深夜,車輛該停的停,該走的走,怎麽會停這麽長時間?
  心底浮現出壹個近乎不可能的猜想。
  商未晚用手機放到四倍看,卻也只能看見是壹輛黑色的車。
  隱隱透出壹絲熟悉感。
  她沒下樓,站在陽臺站了很久,雨也下了很久。
  到破曉時分,雨停了,那輛黑色的大G關掉雙閃,調頭去了另壹條路。
  在車駛離的那個瞬間,商未晚用手機拍了下。
  放大以後赫然是熟悉的車牌號。
  翌日照舊不用上班,商未晚清晨爬上床,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逼著自己什麽都不去想地睡了壹覺,等睡醒以後洗漱,做飯,看股市,看新聞。
  她的生活單調又乏味,卻很有規律。
  今天的新聞不再是娛樂圈占據版面,摻雜著商界的消息。
  只不過這消息也帶著八卦性質,#明季集團公子和淩越集團千金試婚紗#。
  商未晚最先看到這壹條,卻最後點進去這條。
  把所有的新聞都掃完,挑著自己感興趣的詞條點進去看,就連那條#到底是誰偷了我的富二代人生#都點了進去,發現也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婚紗的照片被單獨擺出來,旁邊配了標價:113W。
  而且不止這壹套婚紗。
  商未晚點進去那個詞條,也只有寥寥幾張照片,但營銷號的配文卻很像回事,說什麽兩人恩愛,家世相配。
  所有的照片程闕都沒露臉,只有背影。
  可寬肩勁腰,再加上187的身高,以及明季集團的背景,頓時被網友戲稱:這就是我命運般的霸總文老公。
  祝詩意的照片倒是被發了出來,連帶著過往經歷也被扒出來。
  18歲去往賓夕法尼亞大學留學,後來成為芭蕾舞首席,斬獲了無數獎項。
  誰看了不說壹句相襯?
  光網上曝光出來的婚紗樣式就有三五種,營銷號還配文講這兩人的婚禮可能是商界世紀婚禮,預計訂在明年初。
  商未晚掃了幾眼退出來,桌上的午飯索然無味。
  沒多久她收到周悅齊發在群裏的微信:【@商商,要不要相親?有個優質男。】
  商未晚:【?】
  周悅齊說她們校領導給她介紹了壹個優質男,德國留學回來創業,開了壹家科技公司,研究人工智能領域,三十二歲,目前公司準備上市,性格溫和,長相中等,是校領導遠房表親。
  周悅齊把條件羅列出來的時候,趙南星問:【這條件還用相親?】
  商未晚:【對啊。這種優質男怎麽可能被流進相親市場?】
  周悅齊信誓旦旦:【我們校領導說他是前些年忙著奮鬥工作,想找壹個學歷高,顏值高,性格溫柔的女孩子結婚,對待感情壹直比較謹慎,現在被家裏催得急了才會想相親。】
  趙南星:【我保持懷疑。】
  她們為此還打了群語音,周悅齊說自己不去相這個親,要是被她哥知道,她這份工作可能都得黃,好不容易幹得適應了。
  但她覺得商未晚是最好的相親對象,不僅條件完美契合,還相當於給自己加了個客戶預備役。
  他公司不是想上市麽?
  正好,商未晚做IPO的。
  就算相親不成,以後賺他的錢也不吃虧。
  商未晚笑道:“妳知道有多少人想搭萊星證券這條線麽?”
  周悅齊:“……”
  周悅齊不知道,她還當投資銀行就是要拉客戶的,拉得客戶越多越賺錢那種。
  從本質上來說好像沒毛病,但作為業內Top級的投資銀行,很多小公司根本找不到門路來找萊星證券做IPO項目。
  大投行嫌小公司錢少,也不會摻和這種事。
  上市當然好,但也不是隨便拉出來個公司就能上的。
  可周悅齊壹番熱情,畢竟她大話都跟校領導放了出去,商未晚只能硬著頭皮上,卻也跟她說好,這是第壹次,也是唯壹壹次。
  周悅齊嘿嘿笑:“我們商商這麽好,當然要找個好男人才配得上。”
  商未晚沒作聲,她在想:什麽樣的男人才算好呢?
  她覺得程闕挺好的,排除掉他沒辦法給她愛這條以外。
  周悅齊還在跟她強調相親的註意事項,商未晚的思緒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直到周悅齊喊:“妳在聽嗎?”
  商未晚這才緩緩回過神:“在聽。”
  很長壹段時間內,商未晚都會在不經意間想到程闕。
  可身邊人,已經不會再跟她提及這個名字了。
  尤其是最愛八卦的周悅齊。
  可是這天,周悅齊跟她說著相親的事兒,末了嘴快地來了句:“咱找個比程二哥強千倍百倍的男人,氣死他。”
  久違的稱呼從周悅齊口中說出來,氣氛有壹瞬凝滯。
  周悅齊訕訕地笑:“不好意思……”
  “沒事。”商未晚跳過話題:“相親定在幾點?”
  周悅齊頓時像頭暴怒的小獅子:“妳根本沒聽我說話!”
  商未晚:“¥&¥*#&”
  為了配合商未晚的時間,相親定在了她休假的最後壹天晚上六點半。
  剛好可以約壹頓晚餐。
  許是為了表現這場相親的重視,對方約在了壹家比較高檔的西餐廳。
  商未晚見到對方時已經是六點四十五分,他剛好遲到了十五分鐘。
  且沒有給商未晚發消息提前說明。
  而商未晚提前五分鐘到的,壹來壹回浪費了二十分鐘。
  還好,這二十分鐘在商未晚的耐心範圍內。
  男人叫陳迎夏,身高約莫壹米八,穿西裝打領帶,也掩不了壹身書卷氣,外形條件不算差,甫壹落座,笑著問商未晚:“沒等太久吧?”
  說著擡手看了眼表,“抱歉,我遲到了。”
  可語氣中沒多少歉疚。
  商未晚溫聲:“沒事。”
  “怎麽不點餐?要吃什麽?妳先點。”陳迎夏客套地說。
  商未晚也沒推脫,點了壹份中等價格的牛排,陳迎夏跟侍應生說:“跟這位小姐來份壹樣的。”
  之後陳迎夏又問她要不要喝紅酒,考慮到這裏的紅酒價格都比較貴,商未晚跟對方畢竟第壹次見面,能不能成還是兩說,便說不喝。
  對方便只給自己點了壹杯。
  牛排上來後,陳迎夏迅速將面前那份切好,然後拿著跟商未晚面前的換了。
  商未晚受寵若驚,“呃,不用的。”
  陳迎夏笑道:“我遲到了,應該做的。”
  兩人最先開話題也是問家庭,陳迎夏是獨生子,父親在高校做教授,母親是壹名刑訴律師,其他情況跟周悅齊的介紹相符。
  可是當他問到商未晚時,商未晚沈默。
  過了會兒她說:“沒什麽親人。”
  陳迎夏眉頭微蹙,再說話時語氣明顯多了些不耐煩。
  從始至終商未晚都很從容。
  他問她年薪水平,商未晚說:“不定。大概在二十萬以上。”
  “也不算高。”陳迎夏打量過她的臉:“商小姐交過男朋友嗎?”
  商未晚又是沈默。
  頓了會兒,她說:“算交過吧。”
  不管怎麽樣,都沒辦法抹掉程闕在她生命中留下的印跡。
  “什麽叫算?”陳迎夏問。
  “那就是交過。”商未晚再好的脾氣也有點燥意:“這些問題有點越界了。”
  “好吧。”陳迎夏抿唇,“我再問最後壹個問題。”
  “什麽?”
  “商小姐跟人同居過嗎?”陳迎夏說:“這件事很重要。”
  商未晚低斂眉眼,再擡起頭時眼神已然變得冷淡。
  而不遠處的桌旁,祝詩意晃著酒杯,笑得肆無忌憚:“聽墻角的感覺怎麽樣?程闕。”
  程闕皺眉:“妳喊我來就做這個?”
  “是啊。”祝詩意說:“最近沒什麽好玩的,我發現的新樂趣。”
  程闕:“……瘋子。”
  “我也沒妳瘋吧。”祝詩意撐著下巴看他,依稀還能看到他與程商津有些相似的眉眼,脈脈含情地看著他,卻更像在看已經去世的程商津。
  她溫柔的聲音就像是壹把軟刀子,不動聲色地刺進程闕的心口:“我最愛的人都死了。妳怎麽還能心安理得的愛人啊?妳怎麽敢的。”
  程闕眉眼變得狠厲,祝詩意卻擡手撫平他眉心的褶皺:“皺眉就不像他了。”
  他正要開口斥責,卻見祝詩意比了個“噓”,“聽妳前女友的回答。”
  商未晚對著陳迎夏那雙認真的眼睛,很無奈地問:“為什麽這對妳很重要?”
  陳迎夏只說:“妳回答就好,希望我們都坦誠點。”
  他說:“我沒有過。”
  商未晚沈聲道:“同居過。”
  只聽陳迎夏聲音淡淡地,眼神流露出嫌棄,“嘖,臟了。”
  話音剛落,壹個酒杯憑空從斜後方扔過來,剛好砸在他們這張桌子的桌角。
  “啪”地壹聲碎在陳迎夏腳步,嚇得陳迎夏打了個哆嗦。
  就連壹直柔和的鋼琴背景音都戛然而止,陳迎夏立刻站起來,“誰?”
  侍應生立刻過來道歉,“對不起先生……”
  始作俑者在這壹刻站起來,隔著幾米的距離和他對視,“我。”
  “妳有病啊?”陳迎夏扶了下眼鏡,“要是砸到我,妳要負法律責任……”
  話音還未落,又是壹個酒杯扔過去。
  這壹下剛好砸在陳迎夏手邊,玻璃渣碎開劃過他的手,淺淺見了血。
  程闕語氣冷漠,“很久沒打高爾夫,沒什麽手感了。”
  他挑釁地說:“沒能砸到妳,可真失手。”
  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商未晚拿了包起身往外走。
  有壹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清冷。
  她的手也被碎裂的玻璃劃到,手背有壹絲血跡,便先去了衛生間清洗。
  這壹刻她好像才真切的認識到,為什麽大家說程二是條瘋狗。
  嘶。還真挺瘋的。
  她簡單沖洗了下,擦過之後又拿手機回復周悅齊的消息:【涼了。】
  商未晚:【又壹個從清朝跑出來的余孽。】
  周悅齊的消息剛發來,她還沒來得及看,忽然感到壹股重力,徑直把她拽到了樓梯裏。
  幽暗的樓梯沒人走,還有些昏暗。
  商未晚聞到了淡淡的煙酒混雜的味道,帶著幾分熟悉。
  她靠著墻,整個人被攏在陰影之下。
  剛剛擡起頭,就跟那雙深情的桃花眼對上,此時帶著她看不懂的深邃。
  程闕捏著她的腕子,湊近她低聲問:“跟著我把妳臟了?嗯?”
  最近在榜單上都不怎麽漲收藏,朋友介意我改個文名,說我的文名太文藝。
  當初起這個文名的時候有過幾個備選,《失控》《越界關系》《越線關系》《縱使晚風吹》
  大家覺得要不要改啊?要改的話選哪個好壹點?
  (我個人是很希望晚風這個文名的,晚是商未晚的晚,有種“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堅韌在,但有些好的建議我也會采納,希望大家給點意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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