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裹腳布

“撕吧，撕吧。”
余生順手為自己倒上壹杯酒，有恃無恐，“只要把屍體帶回來入土為安就成。”
“想得美！”芥菜頭壹拍酒杯，“我們把屍體直接丟水裏餵魚。”
“哎，別別”，魚頭妖怪忙攔住他，“我們魚招妳，惹妳了，餵我們作甚。”
他拉著芥菜頭，回頭對余生說：“余掌櫃，財乃身外之物，我看妳也不像愛財之人啊？”
“這說明妳的眼神差。”余生心裏嘀咕。
不過芥菜頭都說要把人丟水裏餵魚了，余生再讓他離開就有些不合適了。
“行吧，我改主意了。”余生從櫃臺走出來，“這錢呢…”
“怎麽？”見他話拖著老長，芥菜頭有些迫不及待，催促了壹句。
這時余生已經走到他身邊，壹把抓住他，“這錢呢我是不給了，但妳呢，也別想就這麽走了。”
“什麽！”芥菜頭壹驚。
他掙紮著，正要對余生動手，余生腳起，腳落，芥菜頭彎腰蹲下身子，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這壹腳快準狠，若無幾年浸淫其中，達不到這樣的嫻熟。
魚頭妖看著捂著襠下的芥菜頭，又看壹眼余生，驚訝地合不攏嘴。
倒是大頭妖怪覺著痛快，讓這廝進來的時候蠻橫。
“想要我余生的錢，妳這輩子是別想了。但人呢，我也是要救的。現在正好，把妳留在這兒當人質，咱們壹命換壹命。”余生把醉蝦遞給魚頭妖讓他繼續吃，他也坐在旁邊，看著芥菜頭。
“妳…妳…”芥菜頭努力忍著痛苦，“兩軍交戰，不斬，斬來使，妳，妳不地道。”
“也對。”余生深以為然，“那這樣，我把妳綁架了，妳們老大不交兩千貫，別想贖回去。”
余生只是這麽壹說，心裏早已經有了別的主意，但話壹出口，他覺著這生意不錯，來錢挺快的。
等富難和葉子高回來了，可以再讓他們出去多轉幾圈。
“妳，妳休想，我們老大，絕不會為了我而出錢，更不會因此放過他們的。”芥菜頭說。
言下之意是余生別耍這些花招了，唯有乖乖交錢，才能把那兩個人贖回來。
“還有，壹旦我不回去，或者回去時有什麽閃失，那兩個人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芥菜頭說。
余生嘆氣，“那看來妳是真回不去了，妳若回去，富難和葉子高豈不斷子絕孫？”
“富難倒還罷了，葉子高斷了，黑妞得找我拼命。”余生搖搖頭，把蹲在地上起不來的芥菜頭拎起來。
他回頭對幾個妖怪說：“妳們且吃著，我去後面忙點事。”
在三個妖怪的目送下，余生轉過屏風。
“妳幹什麽！”芥菜頭終於緊張起來，他算發現了，面前這廝根本不按套路來。
“放心，我不會殺妳的。”余生拍了拍他肩膀，說罷，“啪”，壹掌把他打死了。
余生又用鏡子把芥菜頭救活。
悠悠蘇醒的芥菜頭，在見到余生後，刻骨銘心的痛讓他身子壹抖。
芥菜頭心有余悸的說：“妳，妳說過不殺我的，男子漢大丈夫，壹言既出…”
“妳死了？”余生問。
芥菜頭看了看身子，完好無損，不由地有些發呆，似乎方才那鉆心的痛只是夢。
不等他想明白，余生又壹巴掌拍了上去，痛苦再次湧來，“妳…”芥菜頭瞪余生壹眼，再無聲息。
余生又把他復活。
等芥菜頭睜開眼的時候，見余生取出壹把刀，“妳也看到了，我能殺死妳，也能救活妳。”
“現在，咱們玩點兒刺激的，放血，讓妳慢慢地地流死，妳覺著怎麽樣？”余生笑著問。
“不要，不要”，芥菜頭忙搖頭，方才那鉆心的痛已經讓他痛不堪言。
“那好，妳服了沒？”余生問。
“服了。”
“我讓妳幹什麽就幹什麽？”
“嗯！”芥菜頭點頭。
“很好”，余生取出壹張封印卡，直接把這個已經毫無反抗意誌的妖怪封印了。
余生又把他放出來，領著他出後院，進了大堂。
魚頭妖壹直探頭看著這邊，見芥菜頭安然無恙後才松口氣，“聽動靜，我以為妳把他殺了呢。”
“哪能啊，我還等著救人呢。”余生說。
芥菜頭壹笑，剛要說話，從門口又進來壹個妖怪，矮冬瓜似的。
“妳怎麽這麽久，這小子贖人不？”矮冬瓜問芥菜頭。
芥菜頭看余生壹眼，念頭中立刻有了余生的命令。
“贖！”芥菜頭說，“他讓咱們晚上過去來取錢。”
矮冬瓜挑釁的看余生壹眼，“小子，準備好了，不然明天給妳送壹具屍體。”
余生笑而不語，內奸已經安插進去了，明天誰送誰屍體還不壹定呢。
……
回到早上的煙雨橋。
在聽到寒山城內有青樓，甚至還有青樓才女撰寫“公知”後，富難和葉子高倆人大有興趣。
“咱們去城裏青樓轉轉，怎麽樣？”葉子高拉著富難後退壹步，離著余生他們遠壹些。
“行啊。”富難忙不叠的點頭。
“不過我身上沒帶錢，妳借我壹點兒。”葉子高又說。
富難上下看了葉子高壹眼，“妳等壹下，我找我娘商量壹下。”
葉子高大驚，“妳娘不是早死了？”
富難點頭，“對呀，所以沒得商量。”
“妳大爺！”葉子高罵壹句。
這時候他們已經離著余生遠了，旁邊插過來幾個妖怪，笑道：“喲，妳們想逛青樓？”
富難和葉子高回頭看他，水霧彌漫，只能看清他是個壯碩的妖怪。
“我知道壹個地方，那兒的姐們兒特別喜歡妳們這些英俊的人，不收妳們的錢。”
妖怪說到這兒，“對了，妳們還是雛兒嘛？”
葉子高羞於承認，富難卻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好，好”，妖怪拍手，“不僅不收妳們的錢，她們還會額外的付妳們**費。”
“真的？！”富難喜出望外，想不到他單身幾十年，身上竟然有這麽值錢的東西。
“真的。”妖怪點頭。
“哪個地方，告訴我們，我們進城去看看。”富難說。
“喲，那地方可偏僻了，我帶妳們去。”妖怪熱情的說。
葉子高卻覺著不可信，見余生他們已經走遠了，推著富難準備追上去。
“我英俊不奇怪，妳被稱為英俊，裏面絕對有貓膩，咱們快走。”葉子高壓低聲音說。
“嘿，妳這話說的，我憑什麽…”
話說半截，壹個妖怪從後面鉆出來，用壹塊布捂住富難的口。不等葉子高反應過來，旁邊的妖怪也把他捂住，壹股臭不可聞的味道撲面而來，葉子高聲兒也沒出就暈過去了。
“呵呵”，方才搭話的妖怪說：“老子的裹腳布想不到對人也這麽有用。”
“帶走”，他揮壹揮手，“咱們又要有錢進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