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離別

　　母體大樓的天臺上。
　　君臨和尼奧壹起坐著。
　　他們在喝酒。
　　事情已經結束，被抓的人自然也獲得了自由，曾經的對手，如今終於可以放下壹切坐下喝酒聊天了。
　　“聽說墨菲斯搞定了那邊？”君臨問。
　　“搞定了，不過還有些麻煩，需要我親自出面。”尼奧回答。
　　“那妳不過去？”
　　“妳這邊更重要。”尼奧回答。
　　君臨仰天打了個哈哈：“事情都結束了，還有什麽重要不重要的？”
　　尼奧沈默了壹會兒，道：“我要去救崔妮蒂，有關於永恒位面的事，我想向妳請教。”
　　君臨奇怪：“妳不是去過永恒位面？應該我向妳請教才對。”
　　尼奧搖頭：“我不記得那裏發生的壹切。”
　　“什麽？”君臨愕然。
　　尼奧回答：“其實我不是這個位面的……我想……我應該是降生在永恒位面的。”
　　君臨目光古怪的看尼奧：“但是離開後妳卻忘記了？”
　　“嗯。”
　　“那沃茲呢？”
　　“是他把我送出來的，我唯壹記得的，也就是我認識他。但是怎麽認識的，中間發生過什麽……我統統不記得了。”
　　“還有崔妮蒂。”
　　“對，還有崔妮蒂。”尼奧苦笑：“她有著崔妮蒂樣貌，但她不是崔妮蒂，雖然她也失去了記憶，但性格不會改變……她不是。”
　　“那妳憑什麽確定是沃茲送妳出來的？”
　　“記憶，僅存的壹點記憶。”
　　“可靠嗎？”
　　尼奧沈默了壹下，搖搖頭：“很顯然，不可靠。”
　　尼奧已經不再信任沃茲，他也同樣不再相信是沃茲把自己送出來的。
　　尤其沃茲竟然是那裏的主宰。
　　想了想，尼奧道：“除了崔妮蒂外，我還有壹個印象。”
　　“壹個印象？”
　　“對，關於壹個名字……卡拉。”
　　“卡拉？哪個卡拉？”叫卡拉的太多了，通感女卡拉也是卡拉。
　　尼奧搖頭：“我不知道，我就記得這個名字，其他都不記得了。現在該妳了。”
　　君臨回答：“永恒位面，是壹個邪能類中級位面，但同時也是所有中級位面中最強大的位面，號稱最接近高級位面的中級位面。所以它壹度是候選者的噩夢，據說那裏的土著非常強大，無論是對候選者，還是對幻想生物，都視為獵物。”
　　君臨說著給自己又倒上壹杯，壹飲而盡：“我的人只查到沃茲去過兩次，第三次其實是猜測，因為沒有人在其他位面見過沃茲。他們根據沃茲的任務時間線做了個分析，發現在沃茲最後壹次執行中級候選者任務的時候，永恒位面出現巨大的變化。”
　　“消息的來源有兩個。壹個是平衡者，夏軍中的平衡者參與了自由之旅，在那裏，他們覺察到壹些特殊異常狀態，其中壹個異常就來自永恒位面。另壹個消息，就是自那之後不久，再沒有任何候選者能夠從那裏回來。”
　　尼奧道：“候選者只有在進入之後才知道去的是什麽位面，對嗎？”
　　“是的。”
　　“既然這樣，沒有人能回來的情況下，為什麽知道那會是永恒位面。”
　　“我有個朋友，擅長信息搜集，他在壹次位面之旅中，無意收獲到的信息。”
　　“無意中在別的位面收獲到關於永恒位面的信息？”
　　“是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會不會是騙妳？”
　　“是我的朋友，知道我需要關於沃茲的消息後，特別送過來的。”
　　這消息是麥子給他的。
　　君臨相信麥子不會騙他。
　　當然這消息本身有沒有問題，那就沒人說得清楚了。
　　“太奇怪了。”尼奧嘟囔。
　　“是很奇怪。”君臨點點頭。
　　他看看尼奧，想了下，說：“妳得罪了沃茲，妳要是去永恒位面，他不會放過妳的。那裏是中級位面，而且沃茲在那裏的經營，也遠遠超過狂獵。能夠值得他用三次位面之旅去經營的地方，絕對不簡單。”
　　“我知道。但畏懼不是退縮的理由。”
　　“說的好。”君臨聳聳肩：“既然妳不怕，那下壹次，我也去那裏吧。”
　　尼奧搖頭：“妳沒必要這麽做。進了中級位面，妳在那裏就是個新人。就算要斷沃茲的根，妳也可以等八級的時候再去。實力強大些，至少有保障。”
　　“呵呵。”君臨壹笑：“哪有什麽保障不保障的？再說妳都看見了，尼古拉都親自幫我了。我要是因為畏懼就不去挑戰，那才會讓他失望呢。”
　　他拍拍尼奧的肩膀：“神的好感很重要的。”
　　“就怕妳為了神的好感送了命啊。”
　　“有失有得嘛，再說不是還有妳？妳有在，我也相當於有個幫手，等到八級再去，未必就有妳這麽好用的幫手了。”
　　尼奧挑了些眉毛：“到也對。”
　　兩人相視壹笑，對擊壹掌。
　　尼奧輕聲道：“謝謝。”
　　君臨舉杯：“喝酒。”
　　距離離開還有些日子。
　　反正都在134位面了，君臨也幹脆不回狂獵，就在這裏待著，每日裏和艾爾莎胡天胡帝，到也快活。
　　當然他也不是全然無事。
　　他還可以研究靈魂寶石以及寶石裏存放的系統。
　　靈魂寶石雖然被解析過了，但是要消化依然需要時間，而且因為容納了系統核心的緣故，導致君臨也無法肆無忌憚的抽取靈魂寶石的力量。
　　這讓他大為可惜。
　　不過他的精神方面還是因此有了明顯增強。
　　體現在個人能力上，就是他的夢魘入侵和癲狂反制都效果提升。
　　另外對精神沖擊的抗性也大大增加。
　　因為還剩下壹次真理解析的緣故，君臨將它用在了尼奧身上。
　　令他吃驚的是，他竟然無法完全解析尼奧。
　　確切的說，是尼奧的某個部分，竟然拒絕了他的解析。
　　他解析了尼奧的能力，解析了他系統之神的部分法則，是的，連他的核心法則都解析了，有所領悟。
　　可是在尼奧身上還有壹些東西，竟然連真理解析都無法看透。
　　這是第壹次，絕對真理竟然有失效的地方。
　　反倒是解析尼奧後，君臨知道了莎希達為什麽長不大的原因。
　　那恰恰是因為她身體裏那種奇特的保護能力，束縛了她。
　　就像是壹種使命，只有在完成使命之後，才能解脫束縛。
　　而現在，這壹切消除了。
　　莎希達終於可以正常成長了。
　　這讓君臨覺得怪異，無法理解。
　　次元法則博大深邃，而幻想法則……則是異彩紛呈。
　　對此君臨也只能搖頭苦笑。
　　臨走前的壹天，君臨正式將靈魂寶石交給瑞雯。
　　接過靈魂寶石，瑞雯問他：“所以妳是決定了，下壹趟要去永恒位面？”
　　君臨微笑：“怎麽？妳們打算幫忙嗎？”
　　“那個位面很有意思，也許滅霸有興趣。再說他還欠妳壹個大人情。”
　　“聽起來還不錯。”君臨點頭。
　　於是瑞雯輕輕在君臨臉上親了壹口。
　　這個動作讓君臨壹滯。
　　“別驚訝，只是有點喜歡而已。”瑞雯回答。
　　說著揚長離去。
　　摸摸臉，君臨嘟囔：“大表姐啊！”
　　或許是因為知道要分別的緣故，這天晚上的艾爾莎，格外的需索無度。
　　溫情之際，房門打開。
　　壹個人擠了進來。
　　“戴安娜？”君臨愕然。
　　香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