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成長

　　借助固有時禦制，君臨迅速脫離戰場，然後又是壹個空間門，直接轉換方位，這才悶哼著半跪在地。
　　他戰拉馬洛時，拉馬洛固然是被嚴重削弱，他自己的狀態其實也不是最佳。
　　這不是激活無用的緣故，而是先前壹戰險些同歸於盡，好不容易搶救回來，但自身本質還是虛弱了不少，需要時間回復。
　　這相當於上限暫時性降低，激活自然無法發揮作用。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成功擊殺了拉馬洛。
　　這刻君臨已低低嘿笑起來。
　　他說：“尼古拉，這個算不算壹次？”
　　尼古拉已出現：“只能算半次，畢竟拉馬洛的狀態已經不是平衡者了。”
　　君臨也不奇怪：“我壹猜就是這樣，好吧，半次就半次。”
　　“很高興妳沒有討價還價，思想的共鳴如此難得。”尼古拉笑道：“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壹件事。”
　　“妳是問我為什麽當時不殺，非要在這種情況下殺拉馬洛？”
　　“是的。”
　　“因為我想讓他們畏懼我。”
　　“哦？然後呢？”
　　“然後禪宗他們就會想辦法派出更強的平衡者進入。”
　　尼古拉哈哈大笑：“我喜歡這回答。不過妳想挑戰強者，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
　　“不，得他們自己提，那需要他們付出代價，對嗎？”君臨笑道。
　　“到也是。所以，妳都已經考慮好了？”
　　“是的。我越來越理解妳了。”君臨長吸壹口氣，從地上站起。
　　他擡起自己的拳頭，看了看，道：“妳是對的，尼古拉。我已經好久沒有經歷這麽痛快的戰鬥了。而這兩場，讓我受益匪淺啊！”
　　和拉馬洛的兩場戰鬥，確實讓君臨進步極大。
　　不僅促成了自己階位的提升，覺醒了固有時禦制，還從拉馬洛身上獲得了更多的掌控之源，也發掘了他自身的潛力。
　　潛力也是需要變現的。
　　如果沒有尼古拉的逼迫，就算他已經在沃茲的位面獲得了足夠多時光感悟，但由於記憶缺失的緣故，也未必能這麽快覺醒。
　　第壹戰最危險，所以收獲最大。
　　第二戰相對好些，收獲也就略小些，可就算這樣，也讓他各方面的實力得到無形增長，就連拉馬洛的音律天賦與能力，都稍微通了壹些。
　　但這還不是最終的收獲。
　　這刻君臨開啟記憶引擎，已開始回溯岸本八尺郎他們的戰鬥。
　　快速閱讀結合記憶引擎，讓整個戰鬥的畫面無壹遺漏映入君臨眼簾。
　　所有人的手段在這刻都有所了解。
　　而真正讓君臨感興趣的，還是小醜。
　　“靈魂暗影……有意思。也許我的靈魂突破，就要靠妳呢。唔，還有兩個人，應該也能提供些幫助。”君臨喃喃自語，目光已落在岸本八尺郎和使魔黑格身上。
　　——
　　兩個小時後。
　　戰鬥終於平息。
　　岸本八尺郎已不見蹤影。
　　要讓這貨清醒過來不容易，尤其是他還被植入了關於蒂法的念頭，但好在植入這個真理能力，他們事先已經了解，所以壹通解釋後，終於勉強說服岸本八尺郎，至於這貨有沒有因此就徹底放下心結，那就誰都說不清楚了。
　　曠野上，使魔黑格正對著佛像匯報。
　　佛像沈默良久，終於道：“這是好事。”
　　好事？
　　大家愕然。
　　拉馬洛被殺了，這竟然還是好事？
　　佛像回道：“妳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君臨不使用真理能力對付拉馬洛？”
　　恢復了正常體型的底律俄修斯第壹個反應過來道：“因為尼古拉？”
　　“沒錯。尼古拉在考驗他。君臨作為第三天命，到現在只是王者階，他的進度慢了，尼古拉不滿意了。所以他對君臨提出了要求，毫無疑問，尼古拉要求君臨必須在這次位面之旅中晉升到至少傳說的地步……對於天命而言，如果不能在十次位面之旅中成為前置平衡者，這樣的進度會讓他很失望的。”
　　“但這聽起來並不象好事。君臨的強大只會形成對我們的威脅。”小醜道。
　　“但對計劃很好。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君臨過於在意針對別人，影響了自身的提升，尼古拉不滿意，所以要給他指明方向。破壞他人不是成功的階梯，自我強大才是。”
　　底律俄修斯明白了：“是的，這對計劃有好處。可是如果君臨接下來繼續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將很難完成任務。”
　　“沒有關系，我會派出新的人手負責計劃。妳們已經暴露了，就幹脆和君臨鬥下去吧。尼古拉用妳們做磨刀石，但沒有人會甘心那樣的命運，對嗎？磨刀石……也是可以砸斷刀刃的！”
　　聽到這話，底律俄修斯明白了：“好的老大，妳這麽說，那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了。不過，岸本八尺郎怎麽辦？那個混蛋總是給自己人找麻煩。”
　　“別擔心他，他或許是我們的麻煩，但歸根結底，還是君臨的麻煩……”說著佛像嘿嘿笑了起來：“尼古拉不喜歡消滅競爭對手的做法，但是也不介意借刀殺人這種事。岸本八尺郎這種白癡，就適合幹這個。他雖然是自體強化者，卻註定是與終選者無緣的。”
　　“明白！”除了小醜，其他三人同時喝道。
　　佛像不再說話，連接中斷。
　　小醜道：“那現在怎麽辦？”
　　底律俄修斯露出慘白的牙齒：“我餓了……我需要進食！”
　　——
　　帕夫林古堡。
　　教皇亞布拉辛望著遠處天空。
　　盡管距離很遠，但是猛烈的戰鬥帶來的爆炸在這裏依然可以看得清晰。
　　不過他們沒有過去。
　　岸本八尺郎，底律俄修斯，小醜……壹個個都是平衡者。
　　他們太強大了，強大到除非請動神明，又或者是本位面的兩位半神出動，否則根本沒有人能對抗他們。
　　不過亞布拉辛還是有些奇怪。
　　他疑惑不解：“到底是誰在和他們戰鬥，竟然會掀起這麽大的場面？”
　　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坐在中央位置上的君臨。
　　他正坐在那裏吃飯，動作優雅。
　　將壹塊小牛排放進口中，君臨微笑道：“可能有別的強者出現了。”
　　“不應該是妳嗎？”洛伊娜問：“也許現在坐在這裏的君臨只是個分身，真身早跑過去和他們打了。”
　　“我的分身之前已經自我吞噬掉了，我至少還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重新培育出來。該死的拉馬洛，他讓我付出了重大代價，我需要好好休息。”君臨微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