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賽文

　　去會所的路上，羅伯特突然說：“我有個想法。”
　　“什麽？”
　　“既然沃茲的時空系統很可能是建立在幻想生物基礎上的，那是不是只要殺掉那些幻想生物就能摧毀系統？”
　　君臨搖頭：“先不要急著做決定，我們還有太多事沒搞清楚。”
　　沃茲搞這個系統，到底是為了什麽？
　　他打算怎麽對付自己？
　　作為系統主宰的他，難道真的不能在系統重啟的時候，順帶著直接抹殺自己嗎？
　　這是代價？還是限制？
　　又或者是平衡法則？
　　盡管明白了時光逆流的真相，但依然有太多的未知在等待。
　　君臨不得不慎重。
　　進了會所，江嘯嶽已經在等著了。
　　江嘯嶽還想上去客套，君臨直接道：“帶我們去見妳的老大吧。”
　　江嘯嶽壹怔，葉清弦已擠過去：“我來帶路。”
　　她直接向地下室走去。
　　江嘯嶽大急：“妳們不能這樣……”
　　岑佩珊攔住他：“放心吧嘯嶽，他們不是敵人。”
　　“是妳出賣組織？”江嘯嶽怒視岑佩珊。
　　岑佩珊微笑：“妳可從沒告訴過我，首領他們在哪兒。”
　　江嘯嶽愕然：“那他們……”
　　岑佩珊安撫他：“我知道我們需要覺醒的是什麽了……他們就是答案。”
　　……
　　推門進入。
　　嘩啦啦壹堆槍口已對準君臨的臉。
　　君臨順手抓過壹把槍，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壹下。
　　這動作有點象《功夫》裏火雲邪神那個名場面，可惜君臨玩的不是唯快不破。
　　子彈打在他的額頭，無力掉落。
　　君臨把槍丟會給眼前目瞪口呆的男子，走向坐在這中間的鹿面具人。
　　對方依然淡定。
　　“我的時間有限，佩珊，妳來告訴他們情況吧。”
　　岑佩珊走過去，已將自己知道的事大致說了壹下。
　　事情是如此的驚世駭俗，但是大家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常。
　　很顯然，這也不是第壹次了。
　　坐在沙發上的面具男子終於開口：“果然是這樣麽，世界在輪回，而我們就是少數感受到這世界異常存在的人。呵呵，那麽妳呢？為什麽妳可以覺醒？”
　　君臨站的筆直：“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想，因為我是特殊的那個。”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特殊的。問題是，我怎麽相信妳？”面具男問。
　　岑佩珊忍不住叫道：“靈魂記憶！這不是第壹次發生了，當妳們聽到這壹切的時候，自己心裏也會有感覺吧？感覺事情就是這樣！我在白天聽到的時候，就是這樣。雖然覺得不可置信，卻能感覺到……那正是我們追尋的答案。”
　　“但是沒有意義。”面具男卻說。
　　“什麽？”岑佩珊壹楞。
　　面具男回答：“我們要的是覺醒，不是告知。今天妳告訴了我們這壹切，可是輪回重啟後，我們又會重新回到原本的懵懂狀態，那個時候，妳告訴我，我們該怎麽辦？”
　　岑佩珊愕然。
　　她看看君臨。
　　君臨沒有說話，面具男已道：“不要指望他。他之所以今天會來告訴我們這壹切，是因為他也想知道關於我們的事。但是今天他知道了後，妳認為下壹次輪回，在他帶著記憶重生之後，他還會再來告訴我們這壹切嗎？”
　　岑佩珊輕輕顫抖了壹下。
　　面具男已看向君臨：“答案不重要，覺醒才重要。妳所說的壹切都沒有意義，如何能夠讓我們擺脫這壹切，才有意義！否則，也只是壹時的清醒，然後就是繼續陷入無盡的輪回中。”
　　君臨微笑：“但這不是妳壹開始就明白的道理，對嗎？妳也只是想起了這段話。”
　　面具男沒有說話。
　　君臨已道：“我想起妳是誰了。阿瑞斯議員，又或者是……議長大人。”
　　男子緩緩摘下面具，露出壹張蒼老的面容。
　　正是黑客帝國2裏的議長。
　　“阿瑞斯議員？”江嘯嶽等人同時驚呼。
　　他們不知道議長，熟悉的是對方在本國的另壹個身份。
　　壹位地位顯赫的議員。
　　很顯然他們也沒想到，他們的首領竟然是壹位議員，壹位幻想生物。
　　“妳沒有必要這樣做。”議長先生輕輕嘆了口氣：“覺醒者聯盟盡可能不互相打探身份，這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我們自己。”
　　君臨微笑：“妳說過，輪回總會重啟。”
　　“但妳不會是唯壹壹個保留記憶進入輪回的人，對嗎？”議長反問。
　　“是的。”君臨點頭：“但我認為，覺醒不是目的，打破輪回才是。”
　　“但妳沒有做到。妳甚至失敗了，這導致妳丟失了曾經覺醒過的記憶，現在壹切又要從頭開始。”
　　“無盡輪回，我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
　　“妳真的相信妳有無盡的機會？”議長反問。
　　這壹次，輪到君臨啞然了。
　　他想了想，搖頭：“不，我不認為是這樣。我的對手不會任由我在無盡輪回中找出他的破綻，他壹定會想盡辦法打擊我，真正的殺了我。”
　　議長點點頭：“妳明白這點就好。”
　　他招了招手。
　　君臨在他的身邊坐下。
　　議長已道：“我知道妳有很多疑問，但妳也知道我們的情況。我們只是壹群在未知中尋找真相的可憐人，還是妳告訴了我們真相。這種情況下，妳認為我們還能給妳什麽幫助？”
　　君臨遞過資料：“我在找尼奧。”
　　接過資料，議長微微怔了壹下：“尼奧，崔妮蒂，多麽熟悉的老朋友啊，我不知道崔妮蒂的下落，不過妳的這照片不是尼奧。”
　　“他整容了，現在用的是這張臉。”君臨解釋道。
　　“整容了？”議長詫異：“妳是說他還活著？這不可能！”
　　“什麽？”君臨壹楞。
　　“他死了。”議長回答：“半年前就死了。”
　　半年前？
　　死了？
　　君臨等人互相看看。
　　“怎麽死的？”君臨問。
　　“壹場大爆炸。”議長回答。
　　君臨心中寒意大冒：“黑傘公司？”
　　“是的。”議長回答。
　　旁邊壹名戴面具的女子舉起手道：“抱歉，首領。這個人不是黑傘公司的人，我沒見過他。”
　　君臨看看面具女：“妳是黑傘公司的人？”
　　女子點點頭。
　　君臨重新取出壹張照片，這次是尼奧本人的樣子。
　　“這個呢？”他問。
　　“是賽文！”面具女驚呼，她這次認出來了。
　　賽文！
　　沒錯！
　　尼奧在成為古斯將軍之前，用的就是這個名字。
　　“妳是說，這個賽文先生……”
　　面具女點頭：“他是黑傘公司的人，半年前，黑傘公司發生了壹場大爆炸。死了很多人，賽文就是其中之壹。”
　　君臨重新晃了壹下尼奧本人的照片：“是這張臉？”
　　“是！”面具女很肯定的點頭。
　　君臨看看她：“我對妳好像也有些印象？”
　　女子摘下面具，壹張熟悉的面龐，看的大家都是壹怔。
　　“是妳？”君臨葉清弦等人同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