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牽線搭橋
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by 十八子墨
2022-9-17 19:19
(A)
回到女生樓,把《情書》的碟還給江若雨,順便把錢給她,但是江若雨說什麽都不要錢,說是能認識我這樣壹個朋友就足夠了,以後只要我喜歡看什麽碟她都會無償借給我看,江若雨這麽說我真是無法接受,天下間哪有這麽平白占人便宜的事兒??
推搡中江若雨問我微積分這些天準備的怎麽樣了,要是不成還可以接著補習,我沒敢跟江若雨說我已經跟小淫補習的事實,只是解釋說我看得差不多了,這些天已經跟上進度了,估計考試差不多了。我要回宿舍的時候,想想3元錢的碟江若雨肯定不會要,就在江若雨那兒買了壹個碗面,江若雨送我到走廊,真誠的說很想跟我做朋友,我有點兒受寵若驚,江若雨說她是杭州人,很少見到北方的女孩子,所以特想和我作朋友,我說那沒有問題。
其實我壹點兒都不反感江若雨,她是壹個清秀的女孩子,那種獨有的南方女子的纖細靈秀,從知道她高考數學滿分到又能輕松的賺錢讀書我就很欣賞江若雨了,世上為生活奔波的人有無數種,但是其中的內容都差不多,所以通常會有惺惺相惜這樣高雅的詞兒來形容這種感覺。
回到宿舍,小諾睡得人仰馬翻,聽許小壞說小諾已經連著織了三天的圍巾,非要織那種臺灣言情電視劇種的那種超長的,就是毛線上有很長絨毛的那種,據說冬天圍起來會超級的溫暖。小丘還在努力的織著,深陷的眼圈不說,小秋的手走在不停的隨著毛衣針抖著,我開始後悔把江若雨他們專業那個利用統計學上課時間給男朋友織東西的事兒告訴了小諾。
許小壞在做美腿運動,斜著眼睛看著我笑:十八,妳看看,這就是女人的力量,絕對能超越長江黃河,男人要是不被感動只能說是那個男人是鐵石心腸……
我想起左手說易名和小丘的事兒,我慢慢的坐到小丘床邊:小丘,妳有沒有想過畢業之後,妳跟易名有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小丘用牙齒咬了咬有點兒發麻的手指頭,茫然的看著我:十八,我非要想那麽遠嗎?我要不要只要想眼前的這點兒就好?哎,許小壞,妳說的那個三米半的長度管不管用?用不用再長點兒?
我忍著差點兒脫口而出的話,我很想說小丘妳現在不想妳總要去想妳難道感覺不到易名對妳有點兒麻木的感覺嗎,妳難道感覺不到易名說離開妳之後妳的那種悲痛欲絕麽?但是這些話我沒有說出口,所謂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就算我說對了,但是等於打小丘的臉壹樣。許小壞扭著腰身:恩,三米半足夠用纏住壹個人了,再長下去就不是纏死了而是累死壹個人了。
小丘去水房洗臉的時候,許小壞朝我擠著眼睛:哎,我說十八,妳就別勸了,俗話說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就是這麽個比喻,小丘從壹開始喜歡易名就是壹相情願,別人攔是攔不住的,這會兒妳就讓她寧肯信其有吧。
通知研究生院的時候,為數不多的壹些研究生說是忙著結業,可能畢業生活動就不參加了,去留學生公寓的時候,壹個公然叼著煙頭發染的比啤酒還黃的日本女生接待了我,我努力把自己的意圖給說明白了,那個女生眨巴眼睛眨巴了半天,采用生硬的漢語說他們的活動跟我們的活動存在不少的差異,可能很難真正的玩兒到壹起,到時候看情況吧。其實這樣的結果壹點兒都不奇怪,大家的差異真的很多,所以不過是口頭上走個形式而已。
據小麥說,蘇亞的編排舞蹈的水平超級厲害,所以在舞蹈練習中小麥感覺到了壹股又壹股來著蘇亞的超級電流,電的小麥甚至轉圈的時候都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抖,小麥用手護住心臟如癡如醉的看著我:十八,就這樣,蘇亞壹轉圈,我的心臟啊,就開始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哎,真是不行了,十八,蘇亞這個姑娘好厲害啊,她多大了?
阿瑟抖了抖煙灰,吊兒郎當的笑:蘇亞比妳大兩三歲呢,妳壹個小P孩,妳知道什麽啊,還電流,家裏有的是電源,想要電流妳直接把手插上去啊,我保證妳不用轉圈就能感覺到壹種持久的麻酥酥的撲通感覺,還有啊小麥,蘇亞跟我有過壹腿的,不適合妳。
小麥扁了扁嘴:知道妳厲害,有什麽了不起的啊,妳不會永遠這麽吃香吧,等妳老的時候,我也讓妳揀我的剩兒……
阿瑟隨手脫下壹只腳上的拖鞋啪的就朝小麥打了過去:死小麥,妳敢這麽跟我說話,妳給我過來,等我老了??等我老了妳也差不多了……
期末復習,大家好像都有些心浮氣躁,可能是平時都不翻書,但是到了考試壹起翻書的原因吧。佐佐木壹直需要小淫幫著補習計算機,阿瑟是什麽都不在乎,平K給阿瑟出了壹個主意,讓阿瑟把壹些考試需要的東西寫到小字條上,然後把那些小字條放到隱蔽的地方,趁著老師不註意的時候再拿出來抄,反正又不是高考,沒有老師會專門為了得罪學生死盯住誰的,只要不過分基本都差不多。阿瑟把其他過於絕望的科目分了類,買了幾支會計專用的那種筆尖特別細的碳素筆,充分的準備期末考試,還跟我誇耀說聰明人就算用腦子也要用的有價值。
微積分在小淫的惡補下,基本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其他需要背的專業課我也在抓緊的準備中,晚上開始用充電燈熬夜了,小學生的家教變得超級疲勞,主要是我的事兒太多了,每次頂著太陽過去再頂著太陽回來,被六月炎熱的空氣蒸烤的都快要流油了,小學生也變得越來越不愛學習,開始進入所謂的青少年的叛逆期,他爸媽的話根本不聽,寧肯挨揍也不聽話,竟然還沖他爸爸放話說:妳打我啊,打啊,有本事妳就把我打死,就算沒有我這個兒子。小旋和她同學的英語補習還算輕松,畢竟距離學校很近,我沒有告訴許浩顏小諾正沒日沒夜的給他織壹件非常溫暖的圍巾,聽小旋說的意思是,華華這個暑假肯定回國,我說怎麽看著許浩顏有壹種稍微還算快樂的表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拿出從江若雨那兒買的碗面,小淫的臉馬上就沈了下去:十八,妳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我做的東西不好吃,妳拿方便面充數?
我馬上解釋說還江若雨租碟的錢人家不要,但我不想白占人家便宜所以就買了她的碗面充數而已,小淫冷著臉:那也不行。
說著自顧自的進廚房了,我捉摸著是不是最近天太熱了,所以大家的脾氣都不好?不過是壹個碗面而已,我看著阿瑟:小淫怎麽了?這麽大火氣?
阿瑟不正經的笑:我那兒知道啊,妳倆耳鬢斯磨的,妳是不是把小淫耳朵磨壞了……
我拿碗面打向阿瑟,阿瑟躲了壹下,正好打在正在搖頭晃腦的聽著音樂的小麥身上,小麥無比委屈的看著我:十八,我算是看透妳了,妳也欺負我……
我拿著碗面進了廚房,小淫擡頭瞪了我壹眼,好像很不爽的表情,我奇怪的看著小淫:哎,妳不會真的為壹個碗面跟我發那麽大脾氣吧?我不是說妳做的東西不好吃,我真的是為了不占江若雨的便宜才從她那兒買的,3塊錢的,很貴的……
小淫瞪著我的表情噗哧笑了壹下,搖搖頭:我其實,是有話問妳。
我靠近小淫:怎麽了?
小淫放下手裏的東西,有點兒尷尬的盯著我:十八,肖揚說,說是晚上和別人壹起出去吃飯的時候,看見妳和左手,說妳們好像,好像,我跟肖揚說不可能,但是肖揚說他沒有看錯,妳和左手到底怎麽回事兒啊?妳可以說我多疑,但是我就是受不了肖揚那麽說,他說左手摟著妳,在學校的圍墻邊兒好像說著什麽話,我,我真是要瘋了……
(B)
我哦了壹聲:哦,那個事兒啊,其實不是肖揚想的那樣,我好像還沒有那麽受歡迎吧,上次的事兒妳不是知道了嗎,就是球場上那對雙胞胎兄弟那個事兒,左手也知道那個事兒,那天晚上我回學校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左手,快要到學校大門的時候,那哥倆出來了,左手怕我尷尬,就讓我轉向圍墻,他也對著墻,其實是不想我和那哥倆走對面,沒有肖揚想的那麽復雜,妳怎麽偏聽偏信呢?
小淫嘟著嘴把手裏的菜刀往案板上壹扔,很沮喪的看著我:十八,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見不得妳跟別的男生走的太近,我也知道這樣好像有點兒無理取鬧,但是,哎,我現在總算能理解妳之前為什麽那麽患得患失了,我真的,真的覺得妳已經成了我生活中的壹部分了……
我擺弄著手裏的碗面,看著小淫笑:妳現在終於知道之前我有多難過了吧?我從進大學開始,我就那麽真切的目睹了妳和壹個又壹個的女孩子交往分手,我目睹了妳用妳的大衣抱著壹個女孩子那麽親昵的調笑,我目睹晚上妳和別的女孩子壹起去阿瑟這兒過夜,妳可以告訴我妳不再喜歡我了,但是妳千萬別在騙我,不然,我寧肯跟碗面過壹輩子也不願意跟妳在壹起壹天,知道嗎?
我威脅的拿碗面朝小淫晃了晃,小淫壹把拽過我的手裏的碗面,我被帶了壹個跟頭,撞到小淫身上,小淫抱住我,在我耳邊笑著說:別跟碗面過壹輩子,我那點不比碗面好,恩?
左手打電話找我的時候,我還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不知道那個冷漠的跟南極冰塊的家夥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兒要找我,左手在電話裏也沒有說什麽事兒,只是說在學校的咖啡廳等我,有些事兒需要我幫忙壹下,我放下電話還在想我能幫上左手什麽忙?
去了咖啡廳的時候,我看見了左手還有索多多,這個讓我更有點兒意外,我和索多多根本沒有交情,甚至我還挺記恨這個家夥,左手還是壹慣的淡漠,我坐到他們的桌子面前左手連眼睛都沒有擡壹下,就直接朝服務臺喊再來壹杯冰咖啡,可是索多多竟然還相當客氣的朝我笑,我心裏就更沒有底兒了,不知道索多多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幹嗎朝我笑?
等我坐下之後,索多多碰碰左手,左手放下叼在嘴裏的習慣,淡淡的看著我:那個許小壞是妳們宿舍的吧?妳們也是壹個專業的?
我小心的喝了壹口冰咖啡:是啊,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
左手撓撓頭:沒事兒,索多多看上她了……
索多多用胳膊肘撞了左手壹下,開始朝我笑:我今天在學校餐廳,不小心和妳那同學撞到壹起了,餐盤灑了,妳那同學的衣服也臟了,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妳們,既然妳們壹個宿舍的,十八,要不妳幫著把她約出來,我請她,不,請妳們壹起吃頓飯什麽的,算是賠個不是好不好?
索多多的臉笑得跟個菊花似的,不過壹點兒都不好看,我壹度曾經想把那朵菊花打成蘭花,左手哼了壹聲: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妳不就是看上人家了嗎?直接跟十八說下不就結了?羅嗦!
索多多瞪了左手壹眼:哎,妳懂不懂啊,要含蓄。
我忍著笑,我終於明白他們找我的意思,就是說索多多在餐廳和許小壞那麽壹招面,可能是看上許小壞了,後來查到許小壞跟我是壹個專業又是壹個宿舍,所以就想到找我幫忙,應該就是這個事情。我擺正自己的表情:這個事情,我可以幫著妳們跟許小壞說,約出來也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兒,但是結果是什麽我就不敢保證了……
索多多興奮的打斷我:那就跟妳沒有關系了,妳只要幫忙傳達壹下,然後開始因為都不熟悉,肯定要大家聚在壹起吃個飯什麽的就行,以後的事兒我自己會努力的,先謝謝了。
索多多去結帳的時候,左手敲著咖啡杯,冷冷的盯著我:妳真的,喜歡小淫?
我覺得左手有點兒陰陽怪氣,也冷冷的盯著他:對啊。
左手哼了壹聲:真是有病。
我有點兒惱怒:哎,妳說誰有病?
左手接著哼了壹聲:誰也沒有病,我說我自己有病行了吧?
索多多朝我們招手,我站起來準備往咖啡廳門口走去,左手的腿突然往我前面壹橫,我差點兒撞上去,我盯著左手:哎,妳幹什麽?
左手把咖啡杯子往桌上壹推,不屑的看了我壹眼:不幹什麽,我很不喜歡女生走在我前面,女生要走在男生的後面,知道嗎?
說著左手站起身朝咖啡廳門口走去,我看了下咖啡廳裏面不少的人,忍著沒有發火,跟著出了咖啡廳的門,看見索多多站在左手面前:誒?左手,妳牛仔褲上的鏈子呢?不帶了?我記得妳買了好多種吧,要是妳不要了給我,我搬宿舍的時候把原先那些鏈子給弄丟了不少……
我這才看見左手牛仔褲上經常掛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鏈子好像沒有了,左手哦了壹聲:夏天太熱了,不想帶那些玩意兒,想帶妳自己買去,別指望我能給妳壹個。
索多多哼了壹聲:妳狠。
索多多看我走去,開始笑:十八,這個事兒就拜托妳了,妳約時間,我們壹起吃個飯,要是許小壞覺得不夠熱鬧,妳們宿舍的願意都來就都過來,我也叫上我們宿舍的那些,我們搞個聯誼宿舍怎麽樣,咱們學校裏面很多男女宿舍都是聯誼宿舍的,大家關系超級的鐵,有的後來還成了情侶,是不是左手?左手,左手,妳等等我……
左手看都不看我和索多多,自顧自的雙手抄著兜,朝前走著,月光下,留下左手壹個健碩的酷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