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陰差陽錯
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by 十八子墨
2022-9-17 19:19
(A)
期末考試完,所有的人都松了壹口氣,也不管自己有沒有考過,感覺自己解放了。小諾跟許小壞耷拉著腦袋壹個勁兒的摸著撲克牌,說是只要疲倦老師別那麽較真兒應該都能過,夭夭對許小壞和小諾的做法,非常的不屑。
考完試第壹件事兒我就是很想好好睡覺,連著好幾天的考試讓我疲憊不堪,最大的問題就是羅林會突然在半夜以後嚎啕大哭的嚷上那麽幾嗓子,這玩意兒誰受的了,我睡眠本來就少,別人壹吵我就更睡得更少了,我拖著沈沈的腦袋回到宿舍,江若雨在宿舍裏面坐著等我,小丘跟我說小諾和許小壞還有夭夭都去逛商場了,這幫丫頭,考試的時候可憐兮兮的跟條蟲似的,考完試壹點兒後悔的心思都沒有,還去逛商場?
江若雨看著我笑:十八,妳考的怎麽樣?我知道妳是沖著獎學金去的,微積分沒什麽問題吧?
我也笑著看江若雨:哎,別說得這麽直白好不好?多少也讓我有點兒精神追求嗎?
江若雨正想說什麽,電話響了,我順手拿起電話,是小淫,小淫在電話裏面笑:十八,妳過來啊,考試期間我都沒好意思打擾妳,現在考完了,妳總的讓我打擾打擾吧,快過來,妳要是不過來,我跑過把妳扛過來。
我哼了壹聲:哎,妳神經啊,我現在很困的。
小淫壓低聲音接著笑:困好辦啊,妳過來,我陪妳壹起午睡,恩?這條件夠有誘惑力的吧?
我聽見電話裏面有小麥的聲音,小麥嚷著:小淫哪,過來讓大爺親壹個,100塊錢起價。
我差點兒笑出聲,小淫哼了壹聲:該死的小麥,十八,妳過來了,我這就去收拾小麥。
我放下電話,回身看見江若雨淡淡的看著我,我撓撓頭:妳找我什麽事兒?
江若雨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沒什麽事兒,考完試了,我想找妳壹起出去轉轉,有朋友找妳?
我點點頭:恩,他們也是鬧騰。
江若雨盯著我:男朋友?
我遲疑的壹下:都是男的,他們……
江若雨騰的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我們宿舍,我有點兒尷尬的看著小丘,小丘笑笑:十八,妳這叫做重色輕友,想小淫也不用這麽直白啊,誰不會看眼色?妳這叫直接下逐客令,呵呵,不過要是易名找我,我也壹樣退掉別人的約,哎,這就叫做女生外相,胳膊肘往外拐。
我沒怎麽聽見小丘說的話,壹顆心都飛到阿瑟房子哪兒了,匆匆忙忙告別了小丘,下樓。不知道為什麽我想起電話裏面小麥跟小淫說的那個話:小淫,過來讓大爺親壹個。
我是跑著出去學校大門的,剛開始方小刀喊我,我都沒有聽見,等方小刀的喊聲有點兒類似於幹嚎的時候我才聽見,回頭,看見左手方小刀還有索多多和幾個我不認識的男生站在車站等車。
方小刀朝我喊:十八,妳幹嗎跑得那麽著急?是不是去見心上人?
我站住,回問方小刀:哎,胖子,妳們去哪兒?
方小刀推推旁邊的左手,朝我嚷:左手要去打耳釘,我們回來再找妳吧,到時候讓妳看看左手的新造型……
我看見左手推搡了方小刀好幾下,我朝他們招了招手,接著往阿瑟的房子跑。
我喘著粗氣跑上樓,感覺腿都有點兒發軟,從期末壹直到考試這些天,中間我就偶爾見過小淫幾次,沒見他的那些日子,心裏老是會覺得空蕩蕩,因為怕耽誤考試。等我跑上阿瑟租住的樓層,我看見小淫叼著煙在房門口站著,看見我上來,微笑起來,酒窩若隱若現的,我有些發呆的看著他,邁樓梯的時候還差點兒踏空了壹階,小淫壹把抓住我的手臂,笑:怎麽了?怎麽看著傻呆呆?考試考傻了?
我避開小淫的眼神:哪有啊,跑的快了,妳在門口站著幹什麽?
小淫用手揉揉我的頭發:等妳啊?笨。
進了房間,我看見小麥把床單披在身上,在客廳扭來扭去,佐佐木和平K坐在沙發上看著小麥胡亂的扭著,我奇怪的看著小淫:小麥幹什麽?
小淫壞笑的朝我吐了壹口煙:他在變魔術呢?
我扇乎扇乎小淫吐過來的煙霧,惱火的要推開小淫,小淫胳膊用勁兒,不情願的哼了聲:別鬧,走,去我房間。
我還沒來得及看小麥表演魔術,就被小淫拽著去了他的房間,小淫房間竟然也亂的夠嗆,到處都是書本,估計考完試了,大家都放松的不知道北了,小淫的牛仔褲襯衫也扔的到處都是,我非常的奇怪的看著小淫:哎,妳不是挺愛幹凈的嗎?
小淫扁著嘴笑:受妳影響了,現在變懶了,這不是考完試了,懶得折騰嗎?妳考的怎麽樣。
我還沒來的及說話,小淫壹把抱住我,嚇了我壹跳:哎,妳幹什麽呢?
小淫挑著嘴角笑:我都多少天沒見妳了,妳個木頭,妳最多就是個木頭。
我不服氣的看著小淫:我怎麽木頭了?妳才木頭。
小淫壞笑的看著我,指指他的臉頰:好啊,妳不木頭,那妳親我壹下。
我想推開小淫,小淫抱的我很緊,開始繃著臉:妳不親?好,妳不親我,我親妳行了吧,十八,我這兩天真想妳了,妳沒感覺嗎……
小淫的呼吸和聲音讓我有些迷惑,他親我臉頰的時候我呆呆的都沒什麽反映了,感覺他的溫熱的呼吸拂在我的臉上,我心裏怪怪的,只能低著頭不吭聲,小淫的手輕輕的捏著我的耳垂,笑出聲:十八,妳小時候是不是在寺院長大的?怎麽壓抑的這麽厲害,恩?
我不滿的瞪著小淫:我哪有,是妳想的太多了,誰像妳那麽隨性啊,妳是真性情……
小淫點了壹下我的鼻子:妳脾氣怎麽那麽大?有時候真受不了妳了。
我推了小淫壹下,小淫的手臂和身體都用上勁兒,我沒站穩,和小淫壹起倒在床上,小淫床上的壹本什麽厚厚的書,咯道我的後腦,我哎呀了壹聲,用手從後腦摸了壹下,拿出壹本厚厚的計算機書,我把書拿到小淫眼前:哎,妳看啊,到處亂扔,妳怎麽……
小淫靠在我的側面,直直的盯著我,那種眼神很復雜,我手壹哆嗦,書掉了下去,小淫把手臂放到我的腦袋後面,表情有些僵硬:十八,這個男生和女生之間,我是說,在兩個人有了壹定感情的情況下,就是說,可能會很想,哎,我該怎麽跟妳說……
小淫撓撓頭,盯著我:哎,妳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緊張的看著小淫:我明白什麽啊,我不明白妳說的什麽意思。
小淫依舊盯著我:那妳相不相信我?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不正常:有點兒,相信吧?
小淫惱火的把頭靠在我的肩部:天,什麽叫有點兒相信,我……
小淫柔軟的發絲垂在我的眼前,我遲疑的慢慢的把手放在小淫柔軟的發絲上,小淫的發絲有著壹種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很溫馨,我感覺小淫的頭好像動了壹下,我慌忙把手拿開,小淫壹把抓住我的手,眼神直直的盯著我:妳又躲我?十八,妳是天生就膽小嗎?
我慌亂的搖頭:我沒有……
小淫打斷我:妳有的,妳都不怎麽親近我。
我有點兒著急:我其實,真的不知道怎麽做。
小淫握了握我的手,笑:傻瓜,妳什麽能知道怎麽做啊?想摸我的頭發就摸啊,我沒有不讓啊,但是記住了,不準揪頭發。
小淫把我的手放在他柔軟的發絲上,我有點兒羨慕:哎,妳用什麽洗發水?怎麽頭發絲這麽軟?我的頭發好硬,小諾說象棕櫚毛,什麽是棕櫚毛?
小淫壞笑:我是天生的頭發軟,棕櫚毛??好像是做鞋刷子那個毛吧……
我惱怒的推開小淫,騰的坐起來:這個鬼丫頭,看我回去不收拾她,棕櫚毛?
小淫也挨著我坐起來:十八,元風的房子裝修好了,正在往裏面折騰家具和電器,讓我們過兩天去哪兒喝酒,元風和楠楠已經登記了,十月份舉行婚禮,阿瑟說想慶祝壹下。
我興奮起來:好啊,去唄,考完試了,好想放松放松。
小淫看著我:我們晚上不回來的。
我也看著小淫:他家房子大不大?
小淫摸摸頭發,有點兒自言自語:兩室壹廳吧,比阿瑟這兒小多了,元風和楠楠睡壹間,客廳再睡壹堆人,就剩下壹個房間,好像不大夠用了……
小淫轉頭看向我:好像地方真的不夠用,是吧?
我自以為聰明的點點頭:那沒關系啊,我可以和楠楠睡壹間房啊,這樣多出兩個房間,妳們分啊,這樣不就夠了嗎?
小淫有點兒泄氣的看著我:哎,人家元風和楠楠可是剛剛才登記了,妳這人,怎麽大腦少根弦是怎麽了,把人倆分開?
我有點兒沮喪的看著小淫:那,那大不了晚上我回學校好了,這樣房間夠用了吧。
小淫看了我壹眼,騰的站起身就往客廳走,我楞楞的看著小淫的背影有點兒糊塗,小淫走到門口騰的就轉身走回來,瞇著眼睛盯著我:十八,以後咱倆的事兒我做決定就好了,妳聽著就成,好不好?
我點點頭:好啊,到時候妳送我回學校吧。
小淫看了我壹會兒,挑著嘴角開始笑:我才不送妳回學校,我還要把妳灌醉了,我讓妳找不到北。
我疑惑的看著小淫:妳什麽意思?
小淫邪氣的笑:沒什麽意思啊,我還要酒後亂性,哎,幹脆用元風的新房當洞房算了,妳這個木頭……
小淫說完就往客廳跑,我抓起小淫床上的壹本厚厚的計算機書,朝小淫的後背砸了過去。
(B)
等我到客廳的時候,真的看見小麥在晃晃悠悠的變魔術,小麥的手裏拿著壹沓錢,沒有壹千也差不多吧,我驚訝的看見小麥唰的就從手裏變出壹沓錢來??我湊到小麥眼前,認真的把小麥手裏的前用手使勁兒的摸了摸,然後又對著窗戶外面的陽光仔細的看了又看,真的是真的?我驚訝的看著小麥:哎,這些真的是變出來的?
佐佐木和平K看著我和小麥笑,小麥得意朝我扁扁嘴:當然,變個錢而已,不過是探囊取物。
小淫跟佐佐木坐到壹起,好笑的看著我,我來了精神,拉著小麥的手:小麥,平時咱倆關系不錯吧,妳拍拍良心想想,我對妳怎麽樣?
小麥翻著眼睛轉了轉:沒說的,夠哥們兒。
我又把小麥往房間的方向拉了拉,放低聲音:那妳幫我變點兒錢唄,不多,千兒八百的就行,怎麽樣,咱倆二八分成,我八妳二,算是勞務費。
小麥不樂意的推了我壹下:哎,妳才二呢?
我不放棄的湊上去:三七開成了吧。
小麥看了我壹眼:這樣,那行啊,妳想變多少?
我掰著手指頭算了壹下,狠狠心,看著小麥:就變壹千二百塊吧,古人說的好,人不能太貪心了。
小麥把手伸給我:沒問題,拿來!
我有點兒奇怪:什麽,拿來?
小麥理直氣壯的看著我:錢啊,妳想變多少錢就要拿來多少錢啊,容易的很……
我氣的差點兒翻白眼,對著小麥就要打,小麥撒腿就跑,我聽見小淫和佐佐木還有平K放肆的大笑,小麥跳到沙發上抖動著沙發朝我不停的得瑟著,小淫看了看我,好笑的搖了搖頭。
晚上吃飯的時候,阿瑟約了蘇亞沒有回來,平K索然無味的嘆氣:哎,肖揚、餅小樂、元風這壹畢業啊,實在太沒有意思了,壹起吃飯的時候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麽,都快要散了,小淫,妳傷感不?
小淫舔舔嘴唇,也輕輕的搖了搖頭:是啊,也挺沒有意思的,老佐,妳說這男人是不是都怕寂寞啊,總是覺得壹堆的人在壹起夠熱鬧,少了誰都別扭,元風還好了,至少還在北京,想見的時候打個電話,還算能見到個人。
平K點了壹支煙:煩,以前的時候,不是阿瑟就是妳,沒事兒至少也能在酒桌上吹吹牛,妳倆至少也會說點兒這個女生那個女生的花花事兒,現在倒好了,阿瑟泡妞泡的連個影兒都沒有,妳也改邪歸正了……
佐佐木拿起煙盒砸了平K壹下,平K嘿嘿笑著接過來:哎,我可是從來沒有把十八當成個女的,從她把我灌醉的那會兒開始,我就覺得十八應該跟咱們哥們兒壹樣,沒事兒的時候吹吹牛泡泡妞什麽……
我瞪了平K壹眼,也忽然覺得有點兒索然無味,開始想小諾那個二百五和許小壞,這考完試了,也應該壹起鬧鬧,這兩個丫頭倒好,專門大老遠的給商場送人民幣去了,要真是有錢沒地兒花,給我三瓜倆棗也成啊?小淫的呼機這個時候想了起來,小淫爬起來去回電話,平K吊兒郎當的看著我:哎,十八,妳們專業有沒有好點兒女孩子?給介紹壹個唄,兄弟我還光著呢?
我好笑的看著平K,妳想要什麽樣的?
平K摸摸腦袋裝模作樣的想了壹下,笑:哎,就長頭發的吧。
我也笑:為什麽要長頭發的,妳跟人家劉德華壹樣,偏愛長頭發的女孩子?
平K搖搖頭:NO,NO,NO,劉德華那是長發情節,我才不是,十八,來,喝壹杯,我跟妳說,這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是不壹樣,我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是因為我覺得我接觸過的長頭發女孩子都很好泡,得手快……
我抓起桌子上的花生朝平K扔了過去,佐佐木給了平K壹拳:靠,妳小子嘴裏還能說出好點兒的話?
平K嘿嘿笑:得了吧,阿瑟嘴裏才吐不出像樣的話,不過阿瑟是俺偶像,人家是真男人,真性情,有啥說啥,男人嗎,說的話是糙了點兒,但問題是話糙理不糙,十八,妳還別不愛聽,人哪,還真是沒有必要偽裝,活著沒意思。
小淫打電話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恩,我不回去了,今年事兒多,再說我五月份已經回去過了,妳什麽意思啊?當初咱倆的事兒怨我嗎?妳別問了,都多長時間了,妳別胡思亂想,沒有,妳聽誰說我處了?瞎說,行了,我不說了,這邊兒還有事兒忙著呢,考完試兒我就不忙嗎?正事兒多著呢?
我咀嚼著煮花生,佐佐木看看打電話的小淫,偶爾用眼神瞟我壹下,我把花生殼扔向佐佐木,不知道為什麽,我不知道自己的直覺是不是準,我心壹直感覺和小淫打電話的那個人壹定是小淫之前的女朋友,但是我不願意多想,如果小淫不說,我就壹定不會去問,我這點兒自知自明還是有的。小淫打完電話重新坐到我身邊,佐佐木平淡的問了壹句:小淫,誰啊?
小淫沒有什麽表情的搖搖頭:華東政法的壹哥們兒,問我暑假回不回家。
我感覺自己拒絕花生的嘴有些僵硬,女人是天生的敏感者和猜忌者,即便我跟女人這個物種那麽的不搭旮,還是壹樣,小淫喝了壹杯啤酒,看我:哎,十八,妳什麽時候搬過來?朱檀不是有東西要妳幫著做嗎?
我盡力保持著正常:哦,怎麽著也得放了假吧,這會兒亂的厲害。
佐佐木笑:是亂的厲害,我們系說是今晚有篝火晚會,就在操場上,哎,妳猜用什麽做篝火?用專業課的書,壹個班級留下兩套當公共用書,防止某些人補考,其余的統統燒掉,說是慶祝考試完畢,壓抑壹個學期了,咱們去唄,反正呆著也夠難受的……
小麥迅速站起來:好啊好啊,我的肯定全部過,我的也拿去少了,小淫阿瑟和老佐的也統統拿去燒啊。
平K拿著啤酒瓶子碰了我眼前的酒杯:來,十八,我們喝,瘋了,真是瘋了,多少錢壹本書啊,妳們那是燒書,簡直就是燒錢,不過也是,教育的失敗啊,好多科目考完試之後那個書還真是沒什麽用,我們宿舍的桌子少了半截的腿,那些書都留著墊桌子了,打牌的時候還挺穩當。
我喝了壹口啤酒,想象那些每本十幾塊或者幾十塊的教科書成了篝火的灰燼,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有些不好受,雖然我也經常把不用的書以非常低廉的價格賣給收廢品的大爺。
小淫看著佐佐木:哎,學校讓燒嗎?
佐佐木笑:什麽叫不讓啊?這會兒誰管那麽多啊?走吧。
我們幾個人來到操場上的時候,操場上已經圍了很多人,很多人都在起哄似的叫嚷著,離得老遠我就聽見壹個男生粗狂的喊聲:企業管理、中級會計,我他媽的是妳大爺!!!然後又有壹個男生跟腔的聲音:我操妳大爺!!然後整個操場上都是起哄和哄堂大笑的聲音,我有點兒憋不住笑,平K佐佐木開始把手放在嘴邊,朝操場方向吹著口哨,期末考試完了,很多人的心態都跟著徹底放松了。
我們進操場的時候,看見還有人擡著啤酒箱子,真把這兒當成遊樂場,我擔心學校的保安還有學生會老師會來管。
佐佐木拽著平K小麥朝操場中央走過去,我本來也想跟著去,小淫拽拽我:十八,我們在這邊兒坐著吧,裏面挺鬧的。
我哦了壹聲,坐到操場邊上的欄桿上,小淫點了壹支煙,打火機閃亮的瞬間,我呆呆的看著小淫點煙的專註神情,在打火機名滅的瞬間,小淫的神情消失在黑夜裏,我心裏有些晃蕩,這是我能喜歡的男人嗎?這是我負擔得起男人嗎?為什麽我總會不安?壹種猶豫的不能釋放的不安?
小淫熟練的吐了壹口煙,我轉頭看著操場中央亂哄哄的人影,小淫往我身邊靠了靠:十八。
我轉頭看著小淫:恩?
小淫直直的盯了我壹會兒,笑:沒什麽,剛才想跟妳說什麽來著,忘了。
隨著操場上有人很大聲的嚷了壹下,我看見有火光起來,竄的挺高,開始有女生尖叫的聲音,還有男生們起哄的那種放肆的聲音。我扭頭看著小淫:我們過去看吧?
小淫恩了壹聲,站起身和我壹起朝火光的地方走去,我借著火光想找小麥和佐佐木他們,但是沒有看到,隨著火光越來越大,小淫拽著我的胳膊朝壹個方向走去,小淫說:走,十八,我看見阿瑟了。我沒有看見阿瑟,被小淫拖著朝壹個方向走,然後有人嚷著:哎,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成雙成對的,來啊,給大家表演下接吻啊,哎,是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了,要是誰不敢,就不是男人了……
周圍又開始起哄,火光上下的竄著,時明時暗的映照著周圍的人,但還是不能完全看清周圍的人,我停下腳步的壹瞬間,看見了阿瑟,不過阿瑟沒有看見我和小淫,阿瑟非常專註的在親吻蘇亞,那個角度看過去,阿瑟的表情非常的專註,也非常入迷,蘇亞的頭部對著火堆,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見阿瑟的表情,小淫也看見了,我有些想笑,阿瑟跟蘇亞接吻的那個情景還真是看不出他是壹個不正經的人。小淫松開我的手臂,朝阿瑟的方向走了過去,小淫喊:阿瑟!
小淫喊了阿瑟好幾聲,阿瑟才回過神兒,放開蘇亞看向小淫的方向,我怕阿瑟看見我不好意思,轉過身背對著阿瑟,等小淫過來,操場中央有人不停的把書扔向火堆,火堆激起壹串又壹串的火星,象螢火蟲壹樣飛向空中,我看向天空,感覺有人拉我胳膊,我以為是小淫,低頭笑:哎,妳看啊,象……
低頭,看見方小刀被火光映襯的油光光的臉,還有左右淡漠的眼神。方小刀嘿嘿笑:喲,十八,妳也來了?我以為這種焚書坑儒的事兒,妳們文化人是不會來的。
我瞪了方小刀壹眼:得了吧,好容易學會個成語,是不是不知道用到什麽地方了?
方小刀接著嘿嘿:哎,看看左手的耳朵,漂亮吧?
我這才看向左手的耳朵,方小刀還把左手往我面前推了推,左手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下耳釘,左手的左耳亮晶晶的,我仔細看才看出來,並排著打了兩個耳釘,那個耳釘的樣式很漂亮,在火光的映襯下壹閃壹閃的,但是左手的右耳壹個洞也沒打。方小刀拽過左手的手臂:十八,左手還刺青了呢,妳看看,好看不?
方小刀把左手的手臂往外掰,我有點兒奇怪,別人的刺青都是刺在手臂外側,左手的刺青竟然是刺在內側,別人根本看不見。左手惱火的推開方小刀:黑乎乎的看什麽看,走開,問她,十八有什麽審美觀啊?
我笑:哎,耳釘挺好看的……
正說著,我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摟住了,轉頭看見小淫笑嘻嘻的眼神:聊什麽呢?
我指指左手:哎,他戴耳釘了,挺好看的,哎,哎,走什麽走啊?真是。
左手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方小刀朝我擺擺他胖乎乎的手:十八,回見了。
小淫看著左手的背影:得了吧,壹個大男人還打耳釘,不男不女的,好看什麽啊?
我看著小淫笑:得了吧,妳那頭發都快比女生長了,妳還說人家不男不女……
阿瑟突然朝我露出腦袋,嚇了我壹跳,阿瑟吊兒郎當的看著我笑:哎,剛才讓妳和小淫看的過癮了吧?十八,妳也學著點兒,對了,妳倆剛才有沒有親啊?有沒有?
我推了阿瑟壹下:哎,妳老實點兒。
阿瑟開始壞笑:哦,看小淫那張臭臉就知道妳倆剛才沒有親了,蘇亞,幫個忙啊,十八這人軸著呢……
我和小淫被阿瑟和蘇亞用力的往壹起推著,砰的撞到壹起,我的身體撞到小淫很男人的地方,很突然,我象壹只挨揍的兔子壹樣騰的跳開了,阿瑟奇怪的看著我:喲,十八,妳怎麽反映這麽強烈?妳倆要是真親了,那不比篝火還旺了?
遠處的火光映襯著小淫的臉,小淫瞇著眼睛楞楞的看了我好久,我聽見阿瑟跟蘇亞調情的聲音,我聽見有男生說把宿舍裏面不穿的襪子、內褲、球鞋,還有硬的能打死人的饅頭都要扔到火堆裏面,轉頭,看見小淫泯了下嘴唇,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C)
去元風家有些突然,壹是元風鄭重邀請,二是元風的家具電器都買回去了,讓大家幫著如何擺放壹下,所以大家呼啦啦的提前去了元風家,阿瑟笑著跟元風說:哎,兄弟,幫忙的時候我們累得跟孫子似的,等完事兒了,妳和楠楠招待我們,妳得累的跟孫子似的,哎,招待好了,不然,哼哼,就看我想不想讓妳接著做孫子了。
我和楠楠負責擺放廚房衛生間用品,元風和楠楠的房子,剛裝修完沒有多長時間,房間裏面還彌漫著油漆和墻漆的味道,我壹直對油漆有些過敏,但不是很重,就是會有些頭疼惡心的感覺,最重的時候會暈眩,因為房間的窗戶全部打開著,所以還好,我並沒有什麽大的反映。
我看著楠楠興奮的表情,笑:哎,楠楠,很興奮吧,就要真正過日子了。
楠楠也笑著點頭:恩,當然興奮啊,從高中畢業,元風就壹直跟我說,要給我壹個什麽樣的家,那個時候也不敢想,誰知道將來會怎麽樣啊,但是元風真的對我很好,大學的時候也有不少女生追他的,也會有擔心了。
我把飲水機搬到冰箱旁邊:元風是個好男人的,這年頭好男人不容易遇到,妳們壹定會非常幸福。
楠楠憋著嘴壹個勁兒的在偷偷笑,也不看我,只是專註她手裏新買的壹個鍋,我有點兒奇怪的看著楠楠:楠楠,妳笑什麽?怎麽了?
楠楠擡頭看著我,臉有點兒紅,看著我張了張嘴,又低頭偷笑,我被楠楠搞得有點兒發蒙,低頭看她,楠楠推開我,笑了壹下:十八,妳別看我了。
我搖搖頭,幸福的小女人,笑成這樣?我背過身搬著竈臺,楠楠又輕輕的碰碰我的肩膀,我回頭,楠楠的臉紅紅的,咬著嘴唇看著我笑,用很低的聲音說:十八,我跟妳說個事兒。
我拆掉竈臺的包裝箱子,疑惑的看著楠楠:什麽事兒,這麽神秘?
楠楠突然把嘴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十八,昨天是,我的初夜,好緊張的……
我像是被人註射了鎮靜劑壹樣渾身酥麻了壹下,楠楠說完,哼著歌兒開始若無其事的收拾別的廚房用品,這回輪到我開始把嘴壹張壹合的了,我開始琢磨我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麽?問什麽感受好像不好?安慰楠楠好像也不好,人家也沒有萬分痛苦,還笑成那樣?那說祝賀總沒錯吧?我合上嘴巴:那,祝賀妳了?
楠楠看著我噗哧壹笑:祝賀什麽啊妳?真是,十八,妳真不像個女生。
我楞了楞:那我應該說什麽啊?
楠楠嗔怪的看著我笑:聽著就行了啊,我們專業的好多的女生都特羨慕我,她們都以為我和元風早就……其實沒有,其實我沒有多堅持,是他堅持,他不想我沒有安全感的,他說要等真正領了結婚證才……
我也看著楠楠笑:誰不羨慕啊,我也羨慕啊,妳真夠幸福的,這樣挺好的。
楠楠狐疑的看著我:妳也?不會是小淫強迫妳了吧?
我臉壹紅:不是,哪有那樣的事兒,我的意思是說男人要有責任感的。
楠楠點頭:是啊,責任感是壹定要有的,所以啊。
楠楠回頭看看門口,壓低聲音:所以找老公找男朋友就壹定不要找阿瑟那種類型,跟花蝴蝶似的,那個女生跟了他能把心放下來?
我笑:恩,這話就應該當著他面說,那家夥臉皮厚著呢。
花了小壹天的時間,把元風房子裏面的家具和電器都給折騰差不多了,阿瑟平K汗流浹背的嚷著要開空調,楠楠把房間裏面的窗戶都關上了,打開各個房間的空調,還有客廳的空調,房間裏面的溫度慢慢變得涼快了,但是油漆的味道卻越來越濃烈了,我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別人都嫌熱,所以我忍著沒有說,開始每個房間的轉著,元風和楠楠的臥室布置的很溫馨,床很大,還放著好多絨毛玩具,應該都是楠楠喜歡的。客廳很寬敞,所以加裝了壹個三四個人圍坐的吧臺,不大,酒櫃上面放著不少酒,瓶子和包裝很漂亮,元風解釋說那些酒都不值錢,就是為了好看才買上的,要是願意喝,晚上都把那些酒給喝了。
另外壹個房間是客房,比元風和楠楠的臥室小很多,但是裝修的很溫暖,都是暖色調,我坐到床上上下晃悠了幾下,感覺很舒服,那個時候對於房子的夢想其實很空洞的,我們都是窮學生,怎麽敢想能在北京買到房子?所以即使元風的家裝修的不漂亮,對我們而言,也照樣是天堂。我上下晃悠床的時候小淫走了進來,看著我笑:看著還不錯吧?
我點點頭:是啊,感覺象家,很溫暖。
小淫挨著我坐下:喜歡嗎?
我笑:誰會不喜歡這種感覺呢?
小淫楞楞的看著我,眼神怪怪的,我站起身,想到窗戶哪兒看看,小淫拉住我重新坐下,臉靠的我很近,我都能感覺到小淫的呼吸,小淫用手摸摸我的頭,小聲說:十八,我真的很想,很想,恩?我們親近些,我喜歡……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元風的聲音:哎,先吃飯了……
我的意識蘇醒過來,避開小淫的眼神:先,吃飯了。
我打開門,元風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十八,怎麽樣?我們家的裝修風格還好吧,小淫,吃飯了,哎,今天的飯菜除了從餐廳叫來的,還有不少是楠楠自己做的,妳們試試。
我興奮的跑去廚房,想看看楠楠都做了那些好吃的,楠楠在廚房裏面小心翼翼的切著冷盤的菜,我洗手想幫忙,楠楠死活不讓,我還不小心碰灑了壹些蒜汁,弄得滿手都是,楠楠說她想和元風徹底的做壹次東道主,我們只要負責吃就好了,讓我去洗手間洗洗手準備吃飯。我去洗手間洗了手,沒看見小淫在客廳,問阿瑟,阿瑟吊兒郎當的笑:問什麽問,剛才妳倆跑到房間幹什麽了?真是,還好意思問?
我瞪了阿瑟壹眼,重新跑回客房,看見小淫站在白紗似的窗簾後面,好像趴在窗臺上往窗戶外面看著什麽,我琢磨著是不是剛才他想跟我說什麽親熱的話被中斷了,有些不高興?我躡手躡腳的朝窗臺走過去,小淫還是沒有反映的看著窗戶外面,走到小淫身後,隔著那層白色柔軟的窗簾,我攔腰抱住小淫的背部,把頭靠在小淫的後背上,我感覺小淫的手隔著窗簾摸了壹下我的手,好像輕輕的笑了壹下,然後小淫輕輕說:感覺幸福麽?
然後,我聽見客廳裏面阿瑟的聲音:小淫,妳和十八玩什麽啊?妳倆都多大了,還玩藏貓貓?剛才她找妳,這會兒妳找她?哎,著房子就這麽大,能跑哪兒去……
我壹驚,騰的放開隔著窗簾抱著的那個人,窗簾被唰的拉開,我聽見元風的聲音:楠楠,怎麽了?
然後,我看見,小淫壹手拉著房門的把手,壹手拿著壹支燃著的煙,淡淡的看著我。我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麽辦好,元風慌了,走到我面前:十八,對不起,剛才,我以為是楠楠,小淫,妳聽我說,我真不知道……
小淫泯了下嘴唇,眼神壹直盯著我:出來吃飯了,就差妳倆。
元風急忙追上小淫:小淫,妳聽我說,剛才真的是誤會……
小淫像是沒有聽見壹樣轉身朝客廳走去,元風迅速跟上去,我懊惱的站在原地沒有動,我怎麽這麽突然,為什麽不掀開窗簾看看呢,因為之前和小淫在這個房間裏面呆著,我竟然壹直以為小淫在這兒。我低下頭,發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怎麽,隔著白色柔軟的窗簾,就抱錯人了?轉頭,白色柔軟的窗簾被窗外的晚風,輕輕的吹動著,泛起壹陣又壹陣的抖動,我聽見小麥的聲音:十八,妳還在幹什麽呢?吃飯了!!!!
我深呼吸了幾下,用手使勁兒的摸摸自己的臉,然後走出客房,半低著頭來到客廳,阿瑟嘴裏吃著東西,發出支吾的聲音:十八,快點兒了,大家壹起喝點兒酒,差妳壹個怎麽碰杯啊,真是,小淫,妳也不好好調教調教十八,來來來。
我努力裝出沒事兒似的坐到小淫旁邊,大家都舉起酒杯了,元風說:今天,壹是謝謝大家幫忙搬家,二是自從畢業之後壹直沒有好好的聚聚,來來來,盡興,吃的痛快,喝的痛快,如果不痛快,我做東,我們去酒吧,壹定要痛快了,幹。
所有的酒杯很豪壯的碰到壹起,然後壹通喝酒的聲音,吃菜說話的聲音,小淫並沒有什麽很突兀的表情,我的心稍稍放下,喝完了杯中酒,我剛喘壹口氣,小淫低低的聲音清晰的響在我的耳邊:十八,妳剛才抱著他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我壹楞,咳嗽了幾下,小淫親昵的湊近我,幫著我拍著後背,我聽見小淫從牙縫裏面擠出來話語:妳,可以如願以償了?
我迅速轉頭看著小淫,小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種表情讓我感覺很陌生,也很難受,我眼角處看見元風看過來的焦急目光,我沒有避開小淫生硬的眼神,也直直的看著小淫,我很想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麽樣子的話,小淫見我看他,小聲嗤笑:怎麽了?我說錯了嗎?
我剛想說話,聽見楠楠叫我,擡頭,看見楠楠對著我笑:十八,妳坐我這邊好不好?酒我們兩個女的,我跟他們說不上話,咱倆說說話。
元風坐在楠楠的另壹邊,眼神中帶著焦急,我還沒有說話,小淫身手攬著我的肩膀,對著楠楠友好的笑:楠楠,妳是怕十八坐我身邊不安全?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我和十八也該親密些不是嗎?
說著小淫對著我的臉就親了過來,阿瑟佐佐木平K開始起哄,我惱火的推開小淫:妳幹什麽?無聊!!
小淫被我推開,還碰翻了壹杯酒,啤酒滴答滴答的順著桌布往大理石的客廳地面灑著,我聽見阿瑟詫異的聲音:小淫,妳倆又怎麽了?
楠楠迅速把茶幾上的面巾紙扔到滴著啤酒的地面,小淫也惱火的站了起來,生硬的看了我壹會兒,突然拽著我的胳膊往房間裏面走:我怎麽妳了?妳給我過來。
我用力甩開小淫的手,小淫剛要說話,身上的呼機響了起來,我感覺非常的惱火,要是就是我和小淫兩個人,打破天也沒有人管,現在壹桌子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兩個,整個晚上的好興致都沒有了,我努力平服我的火氣,盡量平靜的看著小淫:有事兒回學校說,別人都吃飯呢,我不想跟妳爭。
小淫看了我壹眼,抓起客廳的電話打了過去,阿瑟皺著眉頭看著我:哎,怎麽了?這才多會兒啊,妳倆得瘋牛病了?哦,是不是妳不讓小淫親妳,那小子受不了了?十八,妳就讓小淫親壹下算了,接個吻不算什麽了,妳倆都大半年了都,他荷爾蒙挺旺盛的,妳想憋死他?妳也忍心……
這要是別的場合,我非得用超級分貝的聲音抗議,但這是人家元風和楠楠的家,人家好心請我們吃飯,本來聚會挺開心的,我承認這事兒怨我,我不該那麽沖動的隨便抱住別人,我瞪了阿瑟壹眼,努力裝出壹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妳啊,行了,誰有妳那本事,大庭廣眾就能跟蘇亞表演接吻。
阿瑟恍然大悟:得了,哎,小淫妳別鬧了,十八是不好意思了,妳啊,找個月黑風高的天兒,偷偷把這事兒辦了得了,來來來,接著喝酒,多大個事兒?元風,妳和楠楠什麽時候結婚?妳倆可不能找個月黑風高的天兒辦這個事兒,不然我可真不幹了。
元風笑:十壹,國慶節,大家都放假,跟定得聚齊了,餅小樂和肖揚也答應要過來,到時候咱們幾個好好樂和樂和。
我裝作很有興致的樣子,開始吃著桌子上的菜,露出驚喜的表情:哎,楠楠,這個菜好吃,妳做的?
楠楠好興致的開始介紹:是我做的,我也是看著書上自己瞎琢磨的,妳喜歡吃多吃點兒,往後可以來我們家吃啊,我做給妳吃。
小淫打電話的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好像很生氣:……誰跟妳說我處了?瞎說!我說沒有就沒有,妳怎麽就不信呢?好了,妳不要瞎想了,以後回家以後再跟妳說吧,怎麽別人說什麽妳都信呢?掛了!
我裝作什麽沒有聽見的接著低頭吃菜,我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在突突的跳著,我眼角的余光看見阿瑟和元風詫異的互相看了壹下,佐佐木好像在看著小淫的方向,小淫重新坐回來,舉起酒杯:怎麽不喝了?喝酒,恩,今天的菜是挺好吃的,楠楠,我得跟妳學學了。
楠楠笑:得了吧,誰不知道妳是做菜高手啊,我真是瞎做的,妳們只要敢吃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