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走上陌路B
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by 十八子墨
2022-9-17 19:19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隱隱約約得發現左手好像有意無意得躲著我,有時候明明走得看得見了,左手就會裝著看不見我似的飛快得躲的遠遠的,而且上課的時候,左手和方小刀也不在往許小壞和小諾身邊湊合,這讓我非常不理解。許小壞每堂課都要拽著小諾湊合到左手和方小刀身邊,許小壞每次叫我的時候,我也會裝著沒有看見,堅決不湊過去,最後搞成的局面,就是我被孤零零的扔在壹邊,獨自壹個人上課,許小壞小諾和左手方小刀湊合在壹起上課,而且,許小壞長了心眼,每次都會在快要上課的時候,才拖著小諾進來,這樣,就能找到左手和方小刀坐著的地方易名依舊每天和小丘壹起上課。
為了避免尷尬,我會早幾分鐘進教室,坐到教室的最前排,孤零零的壹個人,時不時的畫點兒插圖畫,記記筆記,茫然的看著老師機械的在黑板上寫著東西,那壹刻我真的感覺到了孤立的感覺,我會覺得孤單,也會感覺到委屈,想想自己認識的那些人,朋友不朋友,兄弟不兄弟的,相處到最後,竟然都陷入到兩難的境地了,終歸還是剩下我壹個,變得越來越寂寞,怎麽會變成這樣了呢?
上午上完兩節課,我壹個人夾著教科書,無精打采的先出了教室,下樓的時候,撞見了給別的班級上課的朱檀,朱檀壹手的粉筆灰,叫住我:十八。
我哦了壹聲,往朱檀的身邊走了過去:朱老師。
朱檀皺著眉頭看著我:妳怎麽了?怎麽沒精打采的?
我搖頭:可能是因為快到冬天的原因吧,感覺有些困,不是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兒,睡不醒的冬三月嗎?
朱檀拍拍手上的粉筆灰,笑:得了吧,妳這麽壹說,壹年四季哪還有不想睡的時候,晚上去我哪兒吃飯吧,我買了海鮮,也不會做,咱倆想辦法把那些東西幹掉吧,妳會做吧?不會做也沒關系,反正做熟了誰都會,就是蝦和螃蟹,還有兩條魚,要不咱們壹鍋燴吧,放到壹起煮著……
朱檀那麽說的時候,我嚇了壹跳:這,這是什麽做法啊……
朱檀突然朝我身後擺手:哎,左手,小刀,下課了?
我半低著頭,左手和方小刀慢慢的走了過來,壹起說:朱老師好。
朱檀笑:喲,好久都沒見了,得了,晚上壹起吃飯吧,家裏買的海鮮太多了,統統把它們消滅,要是就指望我和十八吃,撐死都吃不完,左手小朋友,妳負責買酒哦。
我幾乎和左手同時說出口:朱老師,我晚上沒時間。
朱檀看看我,又看看左手:十八,妳晚上有什麽事兒?左手,妳呢?
我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出來,左手低著頭也沒有說話,朱檀恍然大悟:噢,妳倆是不是鬧矛盾了?
方小刀跟著插嘴:是啊是啊,老師,他倆真的有點兒小誤會,都好幾天互相不搭理了……
左手轉臉瞪了方小刀壹眼,方小刀趕緊閉嘴,朱檀看看手表:好了好了,鬧什麽矛盾啊,我還有兩節課,妳們晚上都來我家,誰要是不來,誰請我去海鮮大酒樓吃飯,聽見沒?
左手答應了壹聲,轉身和方小刀下樓了,我靠在樓梯上掰著手指頭,有些不知所措。
小淫這兩天有些瘋狂似的呼我,我的呼機電池該換了,發出不正常的聲音,我沒有回小淫的呼,因為我覺得不管我說什麽,或者小淫說什麽,我們之間永遠沒有可以解決的方法了,不是小淫在不停的解釋不停的說,就是我要不停的解釋不停說,可是兩個人之間的好多東西,都已經被小淫生生的切斷了。我怎麽都無法讓自己忘記元風結婚那天晚上,小淫在小麥的隔壁叫囂似的聲音,還有小淫和那個女孩子赤裸相見的場景,小淫總是說他有話跟我說,事情已然到了這種地步,我們還能做什麽?
晚上去到朱檀家,是方小刀給我開的門,左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表情很冷淡,客廳放著壹箱啤酒,我估計是左手買來的,朱檀正在給她老公打電話,朱檀對著電話說:妳還回來吃飯麽?當然是我做飯啊?做海鮮呢,買了好多的,妳又不回來?哎,妳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每次我壹做飯,妳就去孩子奶奶家吃,我做的不好麽?好啊,妳不回來吃,我們把海鮮都吃了,哼,給妳留螃蟹殼。
朱檀放下電話:朝我笑,哈哈,我們可以開始動手做了,好多海鮮呢,螃蟹、蝦,還有皮皮蝦,還有兩條活魚呢。
朱檀歪著腦袋停頓了壹下,忽然就開始拍手:恩,我想好了,我負責去樓下的餐廳買涼拌菜,海鮮妳們倆負責做,就這麽定了,我去買涼拌菜了。
說完,朱檀壹溜煙似的騰騰的轉身下樓了??扔下我和左手方小刀呆呆的立在客廳,我們互相看了看,哪有這樣的?不過想想也是,朱檀的廚藝實在不敢恭維,難怪她老公壹聽說他做飯,怎麽都不回來吃,寧肯跑去小孩兒奶奶家混飯吃。我看左手沒有要搭理我的樣子,我轉身進了廚房,想著怎麽把那些海鮮給弄熟了。
方小刀搬著啤酒進了廚房,看了我壹眼:妳,會做麽?
我鼓著氣,小心的用手扒拉著還活著的螃蟹和蝦:想辦法唄,總不能生吃吧?
左手慢慢的進了廚房,語氣冷淡:哎,妳不會做就不要逞強啊?
我沒有搭理左手,開始用自來水沖洗活蹦亂跳的蝦,螃蟹發出吱拉吱拉的聲音,只有皮皮蝦很安靜,冰箱旁邊的水盆裏還來回的遊著兩條胖胖的魚,我的頭有些大,這些東西究竟要怎麽吃啊?尤其是活魚,難不成真的要放到鍋裏煮??魚要怎麽殺啊?
我摸著頭呆呆的看著這些東西,要是小淫在就好了,小淫壹定知道怎麽做這些東西的,小淫會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的做好,哪樣東西怎麽做,都放什麽調料,水盆裏的魚突然有壹條跳了出來,在廚房的地面上蹦達,嚇了我壹跳,我開始抓那條迸出來的魚,魚很滑,左手也開始跟我壹起抓,兩個人好容易才把那條魚抓住,搞得壹身的水。
我求助似的看著左手:妳會殺魚麽?
左手皺著眉頭:有什麽難的?直接把腦袋剁了不就行了嗎?妳放手,我來。
方小刀點頭:就是啊,直接拿刀剁了不就結了。
方小刀把撲騰的活魚頭尾按在案板上,魚的身體不停的撲騰,左手抓起菜刀比劃了幾下,然後壹咬牙,使勁兒壹剁,魚的腦袋和魚的身體分了家,但身體還是不停的劇烈的蹦達著,腦袋也跟著蹦,左手也有些慌了,楞楞的看著我:這樣,還能活著?不是死了嗎?
方小刀隨手抓起壹個鍋,把不停的蹦達著魚身和魚頭統統裝到裏面,用蓋子壹蓋,我能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音,左手無措的拿著菜刀,訕訕的看著我:過壹會兒,應該自己就會死了吧?
我忍著笑,低頭收拾洗著螃蟹和蝦,方小刀拍著腦袋:十八,我們把螃蟹皮皮蝦還有蝦都壹起煮了吧,反正都是海鮮,再說了,平時這些東西不都是在壹個海裏生活的嗎?說不定還是親戚呢?
說著方小刀把螃蟹放在鍋的最底層,蝦放在中間,皮皮蝦放在最上面,然後還像模像樣的切了幾段蔥還有姜片什麽的,因為螃蟹和蝦都是活著的,所以螃蟹和蝦在鍋底也打了起來,嘩啦嘩啦的想著。我把燃氣打著,壹鍋螃蟹蝦還有皮皮蝦就這麽做上了,那邊的鐵鍋裏面,還能聽見魚時不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方小刀轉頭奇怪的看著我:咦?十八,我發現妳們女的怎麽稍微有點兒才什麽的,就顧頭不顧腚了?
我惱火的瞪著方小刀:妳說的都是什麽啊?
方小刀瞪大眼睛:妳自己看啊,朱檀有才吧,學校裏公認的才女,十指不沾陽春水,她老公聽說是她做飯,都不敢回來吃了,剛剛妳看朱檀的表現,說是去買涼拌菜,其實就是不想做這些東西,女人天生的職業就是做飯,妳們怎麽把本職工作忘了?妳也是,妳說說妳都會做什麽?妳看看人家蘇東坡,除了寫詩寫詞寫文章的,還會寫菜譜兒,東坡菜是壹絕吧,女人啊,會點兒東西就忘了本,十八,沒事兒,妳也學學人家蘇東坡啊,那才叫真的有才……
左手靠著廚房的墻,點了支煙,悶悶的看著我:十八。
我倔犟的把頭轉向別處,哼:妳跟我還能有什麽話說啊?妳和方小刀早就不理我了。
左手語氣淡淡的:我沒有不理妳。
我轉頭盯著左手:妳還狡辯?
方小刀抄著手嘿嘿笑:十八,左手真沒有不理妳,他是怕跟妳走得太近乎了,剎不住閘了,妳怎麽連這個都不懂……
左手皺著眉頭瞪方小刀:妳有病啊妳?
方小刀朝我吐了下舌頭:得,我有病,我有病行了吧,哎,魚好像不蹦了,我們做吧。
朱檀興沖沖的拎著涼拌菜回來,進了廚房就開始誇贊我們的手藝,說是聞者煮的螃蟹味道跟飯店裏面的壹樣,方小刀臉上紅壹陣白壹陣的,我很想笑,這也算是會做東西?等打開鍋的時候,螃蟹和蝦大戰到壹起,蟹鉗和蝦須子早就纏繞在壹起了,難分難解的。
左手開始回想在餐廳吃過的什麽清蒸魚,那條臨下油鍋還在顫顫巍巍發抖的魚給清蒸了,不過後來吃著的味道實在不怎麽樣?左手自己都不想吃,三個人喝著啤酒,吃著涼拌菜,還有亂七八糟煮著的海鮮,真不知道那是壹種什麽場景。
朱檀疑惑的看著方小刀:這個活魚要怎麽殺啊?
方小刀非常利索的用手比劃了壹下:就這樣啊,直接用刀把魚腦袋剁下來就行了,記得下刀要快,要使勁兒,別讓魚太痛苦了,剁完了之後,找壹個鍋或者盆什麽的,把魚頭和魚身裝到裏面,放壹會兒,等魚不動彈了,就可以做了,如果兩個人配合的話,殺得會更快些……
朱檀朝方小刀豎起大拇指:哦,原來這樣啊,我就說其實挺簡單啊,我家人都不相信,恩,這條魚等他們回來我殺給他們吃,真是的,不就是殺條魚麽?恩,下刀要快要使勁兒……
朱檀嘟嘟念念的,還用手比劃了兩下,我壹直很懷疑方小刀的殺魚方法,但又不知道錯在什麽地方,正想問方小刀,我的呼機響了,我叼著壹只螃蟹腿兒跑去回呼,電話通了,是小淫。
小淫的聲音很疲憊:十八,現在我想要找妳,真的好難啊,自習室、宿舍樓妳都不在,妳去哪兒了?我已經跑了好幾圈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