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先讓路A
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by 十八子墨
2022-9-17 19:19
阿瑟那兒房子裏面也變得亂亂的,用阿瑟說的話就是小淫現在什麽也不管,小淫自己的房間也不會比客廳的亂糟糟的程度差。佐佐木和平K在打遊戲,小麥滿房間的逗著小乖跑,我看見小麥手裏拿著壹根火腿腸,小乖急得團團轉,小麥壹邊跑壹邊往自己嘴裏塞著火腿腸,還壹個勁兒的朝小乖嚷著:小樣兒,有本事妳來吃啊?妳來吃啊?
小淫仗著身高的優勢,從小麥手裏奪過火腿腸,掰開,蹲下去餵小乖,小麥哼哼了兩聲沒有說話,佐佐木放下遊戲手柄,轉臉關切的看著我:十八,妳現在恢復的怎麽樣了?
我笑:這不挺好的嗎?
平K湊過來:哎,要不晚上喝點兒酒唄……
小淫轉過身瞪著平K:妳有病啊?十八才出院幾天啊?
平K不屑的看著小淫,小聲嘟念著:妳這會兒知道心疼了?早幹什麽了?
佐佐木用肩膀撞了壹下平K,平K哼了壹聲,沒有再說話,阿瑟從廚房裏面出來,抱了壹堆的東西,我看見有吃的有喝的,都是現成的零食或者袋裝食品,阿瑟用腳踢了壹下餵小乖的小淫:靠,妳小子現在最不務正業了,以前還知道給我們做飯吃,現在整天都不知道想什麽,還得我們想著找東西餵妳吃,妳倒好,就知道整天忙活那麽壹只破貓,魔怔了妳,早晚把小乖送去蛇肉店,當老虎肉給燉了吃了,看妳還忙乎什麽??
小淫不吭聲的撫摸著小乖,阿瑟把壹堆吃的東西堆放到茶幾上,開始跟我抱怨:現在人家小淫是少爺,我們幾個誰都不會做飯,只好天天買這些垃圾食品吃,有個狗屁營養啊?
阿瑟吃了幾口薯片,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看著我:對啊,醫生不是說妳要加強營養嗎?沒事兒讓小淫給妳燉個王八吃吧,那個東西大補,絕對能給妳補得頭頂冒煙,腳底冒火……
我差點兒被可樂嗆到,笑:阿瑟,妳說的那是人嗎?
小麥哢嚓著薯片,點頭:恩,那是鐵臂阿童木。
聊著還沒有多會兒,我就又困了,而且困的不行,阿瑟狐疑的看著我:十八,不對啊,妳以前最夜貓子了,現在怎麽困的這麽厲害,妳不是睡了壹下午了嗎?
我困倦的打著哈欠:不知道,上午上課的時候還睡了壹個多小時,最近就是困……
阿瑟皺著眉頭:妳不會真的被籃球打壞了吧?醫生可是說妳那個是舊患,哎,小淫,妳可得對十八負責,要是十八真的有什麽事兒了,這可是壹輩子的事兒,這事兒跟妳脫不開幹系的,妳小子可別想壹走了之……
小淫壹聲不吭的低著頭,我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啊,不行了,妳們聊,我得去睡會兒了,真困,小麥,借妳的床用下。
小麥嘿嘿笑:好啊,記得不準尿床。
我晃晃悠悠的進了小麥的房間,也沒開燈,隨手關了下門,直接撲到床上就閉上眼睛,昏昏沈沈的困意像我襲來,我模糊的看見房門還開著壹條縫隙,實在懶得動彈,我隱隱約約的聽見阿瑟他們的說話聲。
佐佐木說:阿瑟,還別說,我以前很少聽十八說困,最近她怎麽這麽困啊?
平K說:哎,不會是腦子真的被打壞了吧?
阿瑟說:不知道,醫生說是舊患,之前好像被撞過。
佐佐木說:這要是以後真的有後遺癥怎麽辦?
阿瑟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小淫,妳說句話啊?平時就知道嚷嚷這麽喜歡十八,那麽喜歡十八的,關鍵時候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妳小子真夠面的,難怪十八看不上妳。
小淫的聲音:我還能說什麽?我還有什麽資格說這說那的,能說的都給妳們說完了。
佐佐木的聲音:小淫,妳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小淫的聲音:以後再說吧,我現在說什麽管用嗎?
阿瑟的聲音:怎麽不管用,至少要讓十八知道妳是個能扛事兒的男人啊,關鍵時候妳老掉鏈子,妳說妳什麽時候能頂事兒啊,妳和萬小玫那姑娘廝混春宵的時候妳怎麽那麽大的勇氣啊,靠,全都脫光光了,那叫的,就怕我們這些在房間裏面的人不知道妳倆搞那個了。
平K:就是啊,妳那會兒喝了什麽了?怎麽那麽大的沖勁兒,妳做那樣的事兒跟誰商量了?就知道馬後炮,沒法收場了,就找我們幫忙啊,找十八啊,阿瑟,我看左手那小子不錯,要我是十八,我就跟了他,做什麽都不拖泥帶水,小淫還老說人家是混混,混混怎麽了?
小淫憤怒的聲音:妳們別說了!說這些有用嗎?
我翻了個身,聽見小乖獻媚似的叫了壹聲,沈沈睡去。
那些沒有辦法更改的青春,我喜歡的人,沒有對的起他喜歡的人,如果他是真的喜歡我的話;也沒有對的起喜歡他的人,如果那些女孩子真的喜歡過他的話。如果真的回頭選擇,我會怎麽去選擇呢?如果我真的出現在他情動的那個最初,那麽他喜歡的就壹定是我嗎?如果他出現在我情動的那個最初,那麽我喜歡的,是不是就壹定是他?
想來想去,還是那句話經典:“萬丈紅塵,沒有如果,只有可是”。
所以很多時候,最最心悸最最疼痛的,都是那些被歲月懵懵懂懂翻開的那些年紀,還有那些青澀的不知所措的經歷,因為最初我們只是學會了去嘗試,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成長起來,成長是在嘗試的經歷之後的,如果,曾經年少的我們,還願意去執著等待的話。
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我夢見小淫握著我的手在流淚,在跟我說對不起,在夢裏我甚至能感受到小淫淚水的熱度,那種熱熱的感覺,從我的手指間滑落,我在夢裏不知該如何面對小淫的失落。
在夢裏,小淫壹遍又壹遍的問我:十八,我到底要怎麽辦?
這個夢是在太真切了,真切的我以為我根本就沒有睡著過,我楞楞的睜開眼,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打在灰暗的房間裏面,照射著小麥的床亮亮的,我手被小淫的手溫暖的握著,小淫的嘴唇貼在我的手背上,我聽得見小淫吸溜鼻子的聲音,在夜裏,壹切都那麽真切,小淫的眼角。
我咳嗽了壹下,小淫用手抹了幾下臉,轉頭看著我,我試著坐起來,手壹直被小淫那麽柔軟的握著,我小心的看著小淫:妳怎麽了?妳沒去睡嗎?
小淫的聲音哽咽著:十八,我睡不著。
我拽了拽手:去睡吧。
小淫握緊了我的手:十八,妳沒事兒吧?妳千萬不能有什麽事兒,不然我……
小淫有些說不下去,我想笑壹下:沒事兒,我不挺好的嗎?我的命屬花崗巖的,我跟妳說,我當初出車禍的地方是我們那個城市裏面出車禍最多的地方,聽別人說,在那兒出車禍的,還什麽事兒沒有活得好好的就我壹個,我真的沒事兒……
小淫嗓音嘶啞的打斷我:十八妳別說了。
我感覺有熱熱的東西滴在我的手背上,小淫別過頭壓低聲音:十八,我不會不管妳的,真的,我真的就是喜歡妳,我知道我做了好多錯事兒,妳恨我也對,我就在妳身邊讓妳恨我好不好?
我抽回手,搖頭:不好,那樣我們誰都不會快樂,小淫,就像妳當初在綜合樓頂層跟我說的那樣,我們算了吧,這樣誰都不會去恨誰,慢慢的也就都過去了。
小淫嘆氣:算了就會都快樂嗎?結果還不是壹樣?
我雙手抱著膝蓋,看著撒在床上的月光嘆息,好多東西都被我算了,然後就都失去了,包括當初那麽那麽喜歡的小意,那個想漢白玉壹樣優秀象天使壹樣幹凈透明的小意,還不是壹樣算了嗎?就算不算了,我又能快樂到什麽程度?
壹念之間,我們放過了多少事情?壹念之間,我們作對了多少事情?還是壹念之間,我們做錯了多少事情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掌控對錯,“道高壹尺,魔高壹丈”,魔性壹直都是人性的初始,道只能是提醒我們要克制隨時爆發的魔性而已,又怎麽可能消除人性初始的魔性呢?可是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這個就是道,各人都有各人的道!!
我往小淫身邊靠了靠,鼓起勇氣伸出手,輕輕的抹了幾下小淫的眼角,就像小淫當初那麽對我壹樣,小淫的眼角濕濕的,小淫的臉很柔軟。
我笑:幹什麽呢?小淫,妳看看妳自己有多好啊,那麽多的女孩子喜歡妳,妳應該高高興興的啊?幹什麽沒事兒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有什麽好,我小氣、脾氣不好,樣子也不好,我把錢看的比誰都重,我說心裏話,要真是到了吃不上飯的時候,說不定我真的就是連兄弟都能出賣的人,不會象柳菲菲那樣給妳買那麽多好吃的,也不會象萬小玫那樣給妳買好吃的,妳那只眼睛看我好了?妳應該好好的生活,象元風那樣,找壹個和妳般配的女孩子,好好的相處,不要像我這麽敏感,我們之間只會吵,吵的跟仇人似的,那樣不好,都累,對不對?就這樣算了吧,妳快要畢業,好好的去找工作,好不好?
小淫嘶啞著聲音:十八,怎麽可能像妳想的那麽簡單,要是能停下來不去喜歡妳,我早就停下了,怎麽可能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低著頭不說話,小淫顫著聲音:十八,妳真的,真的要放棄我嗎,恩?
我感覺有東西在眼睛裏面打轉,小淫搖晃著我:十八,妳是不是真的想放棄我了?
我拽住小淫搖晃我的手臂,低聲說:不是,我只是想讓我們都更自在,妳也自由。
小淫哽咽著聲音:就是!妳就是想放棄我,妳就是!!我沒有自由可言,十八,妳對我,把什麽都放棄了,我還要自由有什麽用,恩?妳告訴我,我還要自由有什麽用?當初大家還說是兄弟呢,現在,妳們所有的人都在放棄我了,對不對?
我的眼睛再也看不清窗戶裏面投射進來的月光,我別過臉:小淫,正因為是兄弟,所以不管什麽時候,兄弟都大於愛情,我先給兄弟這個詞兒讓回路,妳要好好的,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妳以後走出我們這個共同生活過的學校工作了,妳都要記得,壹定要好好的,不然,妳真的對不起我,因為是我,先給妳讓了路。
小淫雙手捂著臉,我再也在忍不住了,下床轉身出了房間,推開門的時候,看見佐佐木和阿瑟背靠在墻壁上,阿瑟叼著煙仰臉看著天花板,佐佐木攔住我:十八,妳別放棄小淫,妳都不知道妳對小淫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