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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純真年代

人間武庫

都市生活

宿舍號應該是2#407,江澈還沒出門去驗證過,但是覺得應該不會記錯。
用了半個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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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壹十四章 床戲

逆流純真年代 by 人間武庫

2019-1-21 21:51

  瘋娘殺死了村高官,用壹把破舊的鐮刀,斷掉的壹截,捅進老書記的胸膛,然後就坐在血泊旁,用清亮如泉水的嗓子,唱很老的曲調悠揚的山歌。
  這演員最初挑選,就考慮了嗓子,真的很好。
  從影片拍攝的角度,這壹幕,爾冬升差點忘了喊“卡”。
  殺人是壹件大事,除了陸雪歌,沒有人知道瘋娘為什麽這麽做,以及她這麽做時,清醒還是瘋著。就連姐姐陸秋言都不知道。十五歲是三年前,三年前她生過壹場大病……
  瘋娘被帶走,聽說關進了精神病院。
  7月高考,陸秋言落榜了,至於陸雪歌,她似乎從來就沒有過希望,自然也就談不上落不落榜。
  “陸秋言妳再考壹年吧,我會賺錢,我壹直都在賺錢的,所以,妳再考壹年吧。”姐妹倆在家的時候,陸雪歌說。
  陸秋言說:“差太多了,再壹年我怕也考不上。”
  陸雪歌說:“那就兩年,三年也行,反正有我呢。”
  那天,陸秋言並沒有給妹妹壹個明確的答案。
  當天晚上,她在河邊見到了阿新。
  “那,那……那妳要不要跟我去港城?”鄭忻峰飾演的阿新指給陸秋言壹個方向,說:“就在那邊,過海就是,去了我可以做工,港城賺錢容易,我能賺到錢,讓妳有飯吃。”
  陸秋言擡頭看了看他,沒說話。
  阿新努力笑壹下,說:“不去也沒事,我大概還會來的。”
  “不是,不是呀。”陸秋言低聲說:“我也可以做工的。”
  夜,河面有光影浮動,風徐徐,兩個人並排坐在河堤上。
  “我自己做工賺的錢,可以寄給陸雪歌嗎?”陸秋言問。
  阿新空劃著打火機,點頭,說:“嗯。”
  “等我們安頓好了,把她也接過去吧。妳沒見過她,不過也沒關系,我們是雙胞胎。”
  “好啊。”
  “嗯。”陸秋言想了想又說:“那妳突然帶壹個人回去,妳爸媽會怎麽想?”
  “他們……”阿新抽壹下鼻子,訕笑壹下,說:“他們很早就都不管我了。”
  “哦”,陸秋言說:“那以後我管妳吧。”
  “好。”
  簡單的約定。
  陸秋言要去港城了,跟阿新去。
  “陸秋言妳不能去,妳要讀書,要上大學,妳不可以跟壹個小混混的。”陸雪歌像是抓狂壹樣說:“那個阿新,我讓人查過,他是騙妳的。他帶走過壹個女孩,他把她賣掉了。”
  這天晚上,陸雪歌說了大概壹整夜,整個人情緒激動到嚇人。
  但是,依然沒能說服陸秋言,她說她相信阿新的眼睛。
  鏡頭最後逐漸拉開,畫面裏,破落的小屋,窗上,有姐妹倆幾乎壹樣的兩個影子。
  “好,卡。”又是壹次過,爾冬升情緒高漲,回身招呼說:“這樣,兄弟們,明天壹早,我們分兩組,壹組道具這邊的兄弟,把小旅館和房間按江編劇畫的圖布置出來,另壹組,我們早起,先去車站拍。”
  “好了,都早點休息。”
  “那個,鄭總,鐘真……不對,是鐘茵,妳們倆過來壹下。”
  爾冬升把兩名明天要演重頭戲的演員叫到面前,並不尷尬,直接問說:“床戲,都有經驗吧?哦,我說的不是演戲,演戲妳們都是新人。”
  鄭忻峰說:“我經驗豐富。”
  鐘茵:“我,我還沒有過。”跟女的試驗不算的話,她是沒有過。
  爾冬升壹下笑起來,說:“那妳晚上找個有經驗的女工作人員,睡壹屋。”
  ……
  車站站臺,淩晨,有霧。
  阿新看見陸秋言向她奔來,松壹口氣,笑了笑,迎上去。
  “我剛剛,在怕妳反悔不來了。”他說。
  這是陸雪歌第壹次見到這個要帶走陸秋言的男人,本能的厭惡,她勉強笑壹下,說:“走吧,我們上車,要不壹會兒我妹妹追來了。”
  “她不讓妳走嗎?”
  “她說妳不是好人……咯咯。”
  “哈哈,原來她比較調皮。”
  兩個人各自笑著,上了車,車行出站。
  “卡。”
  這壹幕戲很短,拍得也很順利。
  接下來,就是床戲了。
  工作人員找到鄭忻峰,說:“那個,鄭總,妳要不要膠帶?”
  “要膠帶幹嘛?”
  “那個,男演員拍床戲,怕反應太明顯的話,就會用壹下……”工作人員解釋說:“鄭總妳決定。”
  “哈哈。”鄭忻峰笑,兩秒,板起臉,傲然道:“妳小看我了。”
  只此壹家,他是號稱全自動ED的男人,鄭書記。
  工作人員糊塗壹下,不好多問,接著說:“那我幫鄭總處理壹下服裝。”
  差不多時候,江澈找到了鐘茵。
  “緊不緊張?”他笑著問。
  “嗯。”鐘茵擡頭看著江澈,連連點頭。
  “有壹點緊張其實正好,藏在眼神裏,努力忍著就是咱們正好需要的情境,註意別過了就行。”江澈說完,遞給鐘茵她的道具,說:“拿著,妳覺得惡心了,就捅過去,心臟這裏,偏壹點也沒事,妳的角色又不是殺手。”
  “哦……他不知道嗎?”
  “他的劇本,跟妳的不壹樣。”
  ……
  “好了,各部門準備啊,這條爭取壹次過。”爾冬升說。
  說完也不知道,自己這麽說,到底對不對老板們的心意……但是他總不能說,爭取20條吧?
  “準備……準備……準備……來,Action。”
  透窗有些荒涼的小旅館,破落,房間狹小,光線陰暗。
  阿新站在窗邊,指著遠處說:“等半夜,我們就可以上船了。”
  陸雪歌坐在床邊,說:“嗯,阿新。”
  “怎麽了?”
  “陸雪歌說,妳會把我賣掉。”
  “怎麽會……不會啊。”阿新轉回來,靠近她說。
  “真的不會嗎?”
  “當然是真的……”
  兩個人在床邊,壹個坐著,壹個蹲在她身前。
  “我喜歡妳,妳相信我。”
  阿新說著話,人往前傾,漸漸,他的頭抵在陸雪歌的胸口,他的手從她的小腿壹路摸上來,“我喜歡妳,秋言”,他說著,兩手在她腰上,人往前,把人往下壓。
  攝影機在頭頂。
  鏡頭中的阿新像壹條憤怒的毛毛蟲。
  而陸雪歌,面無表情,躺在那裏,麻木地看著天花板,眼神裏藏著不安,但是強忍著。
  攝影機在側面。
  毛毛蟲雙手撐起壹下,人往前,手往陸雪歌腰間。
  陸雪歌掙紮了壹下,扭頭看了壹眼攝影機,留下眼神,接著轉回去,從小往上看著阿新,擡手,輕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頰,笑壹下,跟著按著他的後腦勺,把人埋進自己肩窩後面。
  她說:“別看呀妳……我自己來。”
  她的手朝腰間摸去。
  她的膝蓋往上頂了頂。
  阿新配合地,把自己的身體擡起來些。
  “嗯?”這壹聲其實沒出聲。
  感覺胸口被什麽東西戳了壹下,但是人在戲中,阿新緩緩把頭擡起來,看壹眼那裏,看見刀柄,然後是握刀的手,血從指節和指縫之間滴下來。
  錯愕的表情,悲傷的表情,困惑不解的表情……
  同時讓這樣幾種表情出現在臉上,出現在眼睛裏,有多麽不容易,爾冬升甚至根本沒敢提這個要求。
  更甚者,是阿新的臉上,還存有壹抹荒唐。這演技,太恐怖了。
  從劇中人阿新的角度,他在這種情況下被捅壹刀,什麽心情?
  從演員的角度,劇本明明不是這樣啊?亂來的嗎?這就死了?
  在鄭總的劇本上,後來妹妹懷孕了,姐姐找來了……嘖嘖,明明是很過癮的劇情啊。
  所以,我現在是死了吧?
  此刻作為壹名演員的覺悟還是有的,阿新做完表情,壹句話沒說,死在了床上。
  毛毛蟲地拱動,就拱到這裏。
  畫面中,陸雪歌安靜趟了幾秒鐘,咬牙,把身上的人推開,坐起來。
  “陸秋言是幹凈的。”
  攝影機跟隨她的視線,最後拍攝阿新死後的景象,從頭到腳。
  ……
  這部電影後來留下了三個引發過許多爭論的疑團:
  壹、男人死了,褲襠還鼓鼓的,到底合不合理?
  二、阿新最後有沒有想到,身下的人,可能不是陸秋言?
  三、阿新的本意,到底是騙陸秋言去港城,賣掉,還是他這次真的喜歡上了陸秋言?陸雪歌殺他,是對的還是錯的?
  第壹個問題,後來據說有了科學解讀。
  而後兩個,成了永遠的疑團……尤其最後壹個疑團,爭論最多。
  當然,鄭書記本人現在管不了這些。
  “這就是床戲?恐怖劇情吧?”他抓著江澈吼。
  江澈說:“還敢說,妳不是全自動ED嗎?功力廢了?跟妳說現在導演還在研究,最後這個鏡頭要不要重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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