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密碼

阿菩

玄幻小說

  這是壹個歷史記載的真實故事:4000年前,壹個叫有莘不破的少年,獨自遊蕩在如今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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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圍鬥塗山氏

山海經密碼 by 阿菩

2018-10-1 15:10

  “日出又日落,春去復秋來。壹甲子過去了,兩甲子過去了……在去如逝水的時間裏,我連對那負心人的怨恨也忘了,連骨肉分離的痛苦也忘了。壹切本該在遺忘中結束,為何還會記起來?是誰找回了我的記憶?是天?是地?是神?是鬼?還是人?……
  “嗯,我記起來了,是九尾,也就是我自己。可笑的九尾啊,竟然因為親生遠死的本能,竟然因為對虛無的恐懼,而去挖掘自己早已塵封的記憶……
  “嗯,這個虛弱的少年是誰?為什麽他看我的眼神這樣復雜?為什麽他的氣息這樣熟悉而親切?他的身體裏,似乎流的是啟兒的血……
  “嗯,這個暈厥的大胡子又是誰?為何我對他有壹種殘留的熟悉?哦,記起來了,九尾所占有的身體,是他的妻子……
  “咿!這是恨意,還是悲傷?這個疲憊的老人又是誰?
  “嗯,記起來了,難道是那個弱女子的父親?他腳下踏著的,不也是像她壹樣的幻蝶嗎?
  “我記起來了,全記起來了,但為什麽幾百年前的記憶,比這幾十年的記憶更加清晰?是因為怨恨嗎?對,那是難以原諒的背棄。是因為痛苦嗎?對,那是無法撫平的創傷。
  “我為什麽要記起這些來?僅僅是為了繼續怨恨下去嗎?還是要讓天下人都來分享我的痛苦?”
  若木呆呆地看著雀池上空那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他知道,她是他血脈的壹源。但她本應作為壹縷仙魂存在於過去的時空,而不應該作為壹個怨靈而在這個世界徘徊。
  “師兄,她的神色本來是壹抹幽怨,為何會慢慢變得冷酷?”異變發生以後,眾人亂成壹團:有莘羖敗落,桑鏖望也元氣大傷;桑谷雋來到以後,雙方才漸漸把誤會分辨清楚。江離自異變發生以後就壹直守在師兄的身旁,雖然對自己的身世還沒有若木那麽了然,但他也本能地感到塗山氏身上有著吸引自己的氣息。
  “因為血腥。”若木說,“在沒有覺醒為人的時候,九尾的雙手沾滿了血腥,是那血腥把徘徊在善惡之際的幽怨變成暴戾。”想到自己終究沒能救得了桑谷秀,若木不禁心中壹陣隱痛。他突然想起了有莘羖,終於理解了這個感動自己的男人為什麽會被感情折磨得形銷神悴。他突然心中壹驚:難道我也已經陷入感情的困擾之中了嗎?
  壹陣妖氣襲來,遍體生疼,若木回過神來,知道當務之急是把塗山氏的亡靈送回屬於亡靈的地方去。他環顧四周:激戰中的有莘羖因感到妖氣而知道妻子的噩耗,劇痛中被桑鏖望趁勢反擊而敗落,至今重傷昏迷;桑鏖望雖險勝有莘羖,卻早已是強弩之末;季丹洛明和桑季困在天蠶繭中,不知外界情況;眼下還有力壹戰的只剩下幾個年輕人,光憑他們,能夠把塗山氏送回去嗎?
  “江離,我們召喚青龍吧。”
  “青龍?”江離道,“只怕我功力未到。”
  若木道:“把手給我。”江離遞過手去,只覺壹股清涼傳了過來,大驚道:“師兄,不能這樣!妳的傷……”
  “別多話!看看能不能結召喚手印!”若木說,“她接下來會幹什麽,我實在很難預料。”
  江離不敢再說,默運玄功。
  桑鏖望站在幻蝶的背上搖搖欲墜。現今最令他疲憊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心。光是“誤會”兩字,並不足以造成這壹切。事態發展到今天,根源實在於他對川外人的偏見——正是這偏見,把他和朋友相交數十年所建立起來的信任,壹步步地摧毀。
  桑鏖望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此時幾乎連仇恨也無法激發起他的鬥誌,喪女之痛和對好友的愧疚把他重重地困擾著。
  他腳下壹個踉蹌,竟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從幻蝶上直跌下來。大吃壹驚的桑谷雋壹躍而起,接住父親,讓他靠著天蠶繭——此刻眾人都已經聚在五色丘冢旁邊。
  幻獸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它們雖然能夠在這個世界發揮它們來自天外的強大能力,但卻必須依賴召喚者提供生命之源才能在這個世界做短暫的停留。桑鏖望暈厥以後,天蠶幻蝶也逐漸萎縮。
  桑谷雋安頓好父親,縱身跳上天蠶幻蝶。此刻幻蝶已經萎縮成二十余丈大小,得到桑谷雋的生命之源,精神壹振,風雷雙翼壹張,雖然氣勢遠不及全盛之時,但也已重現生機。幻蝶上,桑谷雋咬牙切齒,瞪著那還在呆呆出神卻已顯出暴戾之氣的塗山氏。若木知道桑谷雋的敵意只會讓情況更加惡化,但若木更知道,以他對姐姐的感情,這仇恨的沖動根本不是理性的言辭所能勸阻。
  有莘不破見桑谷雋留住了天蠶幻蝶,而白虎周圍的空間正在扭曲,想起巍峒和赤髯消失時的情景,就趕忙沖了過去,跳上了白虎的頭頂。
  白虎此刻已經縮小了很多,但有莘不破站在它頭上,還是沒它的耳朵高。
  突然始祖幻獸壹聲虎吼:“妳是什麽東西!敢站在我頭上!”
  有莘不破高聲叫道:“我是有莘不破!”
  白虎訝異道:“有莘氏還有傳人?妳的血脈氣息倒還有點像,只是總覺得有點不對頭。啊,不對!妳是玄鳥之後!我知道了,妳是有莘氏的外孫!”
  有莘不破叫道:“管他內孫外孫,咱們先把那頭狐貍解決了再說!上啊!咦,妳怎麽還在消失啊?”
  白虎怒道:“妳不是有莘氏的嫡傳,沒資格和我並肩作戰!滾!”
  有莘不破哄道:“大爺!這場架打完再鬧別扭好不好?”
  白虎怒道:“誰跟妳鬧別扭?妳以為妳在哄貓嗎?”
  這時,桑谷雋和天蠶幻蝶已經向塗山氏逼去,但被圍繞在她周身的妖氣所阻擋,離她還有三十丈,就再難靠近。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的塗山氏冷笑道:“小夥子,妳怒氣沖沖地想幹什麽啊?給妳姐姐報仇嗎?就憑妳腳下這條半死不活的小蟲?”
  桑谷雋咬著牙不說話,遠處有莘不破援聲叫道:“該死的臭狐貍!我們壹個人打不過妳,幾個人壹起壓也壓死妳!”
  塗山氏冷笑道:“壹條半死不活的軟蟲,再加上壹條半身癱瘓的大蟲,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白虎大怒道:“妳這不人不妖的亡靈!說誰是半身癱瘓的大蟲!”見塗山氏冷笑不語,它怒火更盛,叫道:“沒大沒小的小子,把妳的生命之源給我!”
  有莘不破問道:“怎麽給妳?”
  只聽轟的壹聲,白虎跌了個大跟頭:“妳真是玄鳥之後?契(商國始祖)怎麽會有妳這樣的子孫!”它這句話沒說完,便覺得身體消失得更快了,叫道:“體內有什麽感覺也不要亂動,既然妳不懂得給,那我自己來拿。”
  有莘不破只覺壹股奇異的牽引力從腳下傳來,片刻間觸及自己體內壹個奇異的所在。這個所在不在胸腹,不在頭腦,不在四肢,竟然說不出在什麽地方,似乎就隱藏在壹個難以言喻的地方——那裏既像在自己的身體裏,又像不在身體裏——難道那裏就是人類靈魂的所在嗎?如果不是白虎的牽引,自己完全不知體內還有這樣壹個地方。這個所在似乎儲蓄著壹種神奇的氣息,隨著腳下傳來的牽引力向白虎流去,同時白虎驚人的力量反傳過來,充斥有莘不破的全身。這壹刻,有莘不破只覺得自己已經和白虎融為壹體,再無彼此。但由於白虎傳過來的力量太過強大,似非人類的身體所能承載,片刻便把他的身體充得幾乎要爆炸。
  “小子,難道妳完全不懂得怎麽掌控天外的力量嗎?”白虎周身扭曲的空間波動已經完全消失,它精神抖擻,又恢復了獸王的雄風。但有莘不破卻在為體內那太過強大的力量而苦惱。
  運用天外的力量?自己學過的神通,有哪壹項能發揮這樣強沛雄渾的力量呢?有莘不破第壹個想起了“大旋風斬”,但現在施展這個仿佛不大適合,像在浪費力氣。突然,他想起了季丹洛明教他的‘法天象地’,當下氣隨法動,法隨心轉。
  “咦!”白虎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妳居然會‘法天象地’!妙極!這樣我可以省下很多事。小子,妳好像有柄不錯的刀吧,把刀抽出來,我附到妳刀上,給妳騎著實在不爽!”
  有莘不破第壹次成功地施展“法天象地”,只覺得壹個若虛若實的身體正在不斷地膨脹,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很好玩。跟著,他發現腳下的白虎身體正不斷地縮小,壹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身體放大了的相對感覺,但馬上就知道不對。原來始祖幻獸都具有令身體大小如意的神通:大時頂天立地,俯瞰群山;小時身如芥子,妙用無礙。此刻白虎縮小,正是逆運“法天象地”所呈現的表象。其實他不知道自己也在變大,只是比白虎變小的速度慢很多而已。
  在塗山氏妖氣的籠罩下,桑谷雋不但無法逼近,而且連遇險情。
  羿令符知道不妙,看雒靈時,只見她蜷縮在天蠶繭旁邊,似乎元氣尚未恢復;再看江離,卻見他和若木手掌相握,似將有為。羿令符再看有莘不破:咦,有莘不破竟然長成壹個高逾十丈的巨人!白虎已經不見了,有莘不破的腳下有壹攤像是金屬融化而成的液體,正迅速地沿著有莘不破的雙腳蔓溯上來,在有莘不破身體的表層結成壹膜透明的金屬光澤。那液體的主體部分更蔓延上有莘不破的右手,滲入越變越大的鬼王刀,刀身的壹面漸漸突起,凝成壹個碩大的虎頭!
  塗山氏註意到了有莘不破和江離的異動,收起了輕視之心,壹股空前強大的妖氣向桑谷雋直逼過來。
  “我得為他們幾個爭取時間!”羿令符左右開弓,連射三箭:這各附特殊靈力的三箭接觸了塗山氏周圍的妖氣,如冰柱入巖漿,飛進不了數步就被消融於無形。羿令符大驚,知道這女妖遠非堅甲蠻力的蠱雕可比。難道,只能用那招了嗎?
  羿令符這三箭沒能分散塗山氏的註意力,天蠶幻蝶被塗山氏擊中,登時風翼折,雷翼斷,軟綿綿掉了下來。它寬大的身體落在地面,蕩起壹陣風沙,把所有人的視線都遮住了。
  風漸止,沙漸定。
  地面再無幻蝶的背影,只剩下桑谷雋獨立在萬匹蠶絲之上。妖氣再次襲來,蠶絲倒裹,形成壹個巨大的蠶繭,擋住了這第二波妖氣。
  塗山氏冷笑道:“不錯呵,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那巨大的天蠶絲團擋住第二波妖氣以後,馬上迅速旋轉,方圓十裏內的泥土沙石被這股螺旋吸力引了過去,附在天蠶絲團上,聚攏成壹個山壹般高大的石球。只聽球中桑谷雋喝道:“起!”那巨球便如壹顆彗星壹般,向浮在半空的塗山氏撞去。但沖到塗山氏身前十尺處終於被壹股罡氣擋住,頂了回來。
  “桑兄!妳歇歇,我來!”巨人有莘不破大踏步邁出,每壹步都踩得地皮震動,他壹躍而起,向塗山氏當頭劈下。
  塗山氏剛剛擋開天蠶的奮力壹擊,跟著便覺刀風如針如刃,觸體生疼——那護身罡氣,竟然完全擋不住白虎附著的鬼王刀,心中壹凜,不敢正面和白虎爭鋒,側身避開。有莘不破兵器上占了上風,但身體給妖氣壹沖,登時如在深海遇逆流,被遠遠地彈了開去。風吹過,飄飄然落下十余根長發。桑谷雋趁著塗山氏壹退之勢,驅使“彗星”從東邊向她沖來,硬撼塗山氏的護身罡氣。兩股大力壹撞,“彗星”倒飛三十丈,把地面劃出壹道三四尺深的軌痕;塗山氏淩空倒飛,跌入背後的連山密林之中。
  有莘不破和桑谷雋壹個搶了塗山氏應接不暇的空當,壹個借了塗山氏躲避白虎鋒銳的退勢,卻仍然略居下風。羿令符心知以他兩人現階段的功力駕馭天蠶和白虎仍然太過勉強,必須速戰速決,持久戰只能越拖越不利。
  突然,塗山氏所立足的山林沙沙作響,無風自動。塗山氏吃了壹驚,躍起避開,淩空俯瞰:只見壹十二座連山樹木盤動,首尾相接,如同活了壹般。
  羿令符知道若木和江離終於出手了,回頭壹看,江離不見蹤影,若木臉色慘白,雙眼緊閉。再回頭時,局勢又是壹變:江離不知何時竟懸浮在十二連峰上空,颶風猛烈,卻吹不散盤繞在他身周的雲氣;十二座連山的樹木連成長龍形狀——枝為角,葉作鱗——開始還只是形似而已,漸漸青氣氤氳,在萬千樹木頂梢凝成龍形青氣,三彈指間青氣具化,朝陽拱服,雲霞來覲,東方之至尊、本朝統攝天下的始祖幻獸青龍睜開它的雙眼,傲然審視著它剛剛來到的這個世界。
  “小江離啊,居然又是妳。”青龍的聲音回響於天際,威勢和它以細長狀態出現在“松抱”車廂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難道就是青龍的完全形態?
  青龍掃了壹眼全場:天蠶和白虎居然都在,而處於三大始祖幻獸中心的,竟然是數百年前就應該故去了的塗山氏。
  有莘不破舉起大刀問道:“白虎老大,這條巨龍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妳認不認識?”
  白虎怒道:“在青龍老大面前,不要亂說話!——糟!怎麽學了妳小子的貧嘴稱呼。”
  青龍笑道:“有莘不破,妳居然能喚出白虎,大有長進啊。”
  有莘不破奇道:“妳認得我?”
  青龍還沒回答,白虎已不悅道:“召喚我!就憑這小子?我只是要借他的生命之源,修理修理這頭死狐貍罷了。”
  “修理她?”青龍顯然有些吃驚,“小江離啊,別跟我說妳召喚我出來就是想對付塗山!妳知道她是誰嗎?”
  “不知道,”江離說,“但師兄說了,她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們得趕快把她送走。”
  “原來如此,那我就明白了,這是若木的主意嗎?”青龍道,“嗯,那應該是他把我召喚出來的吧,我就說嘛,妳的功力怎麽可能進步那麽快。咦!他的氣息怎麽這麽弱?”
  “妳這條長蟲!”塗山氏自從青龍來到,便壹直神色古怪地看著它,默默無語,這時突然開口說話,“幾百年了,還是改不了這啰唆的臭毛病!”
  青龍也不生氣,凝視著塗山氏,說:“妳看我的眼神為什麽這麽奇怪啊?是在我身上看見了他的影子嗎?幾百年了,妳還沒忘記啊。”
  塗山氏狂笑起來,邊笑邊哭:“忘記?我為什麽要忘記?他死了,可他的江山還在!他的子孫還在!我要毀了他的河山,斷了他的血脈,讓他在黃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青龍道:“可是他的子孫,不也是妳的子孫嗎?”
  塗山氏聞言大震:“我的子孫?我的子孫?”
  青龍聞言道:“回去吧——回到妳該安息的地方。”
  “不!”塗山氏嘶聲道,“數百年了,才有愚蠢的人類來向我奉獻壹副肉身,令我的化身覺醒;我的化身數十年來費盡千辛萬苦,才讓我覺醒!憑妳壹句話就讓我回去?回到那無限的空虛和停滯中去?不!”
  青龍說:“妳難道沒有註意到,妳現在的意識,受妳的化身這數十年來積下的暴戾影響,已經滑離正軌了嗎?妳的化身只是妳遠久記憶中殘留的壹點獸性罷了,為何要為了它而塗炭天下呢?妳不要忘記,妳早已經修煉成人了,妳早已是享萬邦祭祀的國母了,妳不是妖了,妳是人,不,妳是神!如果妳能放棄妳的執念的話。”
  “祭祀?”塗山氏流著淚笑道,“我只是配祀罷了,作為那個男人的陪襯物罷了。”想到那個男人,再加上背後桑谷雋深沈而肅烈的殺氣步步逼近,寧折不屈的塗山氏連臉色也變得越發堅毅起來:“廢話少說!動手吧,看看是妳們把我殺了,還是我把妳們送回去!”
  白虎吼道:“正合我意!”和它壹般烈性的有莘不破受到感應,揮刀劈了過去,大刀發出的刀風恍若有質,橫空斬來。
  塗山氏的背後陡然生出九條毛茸茸的巨尾,其中壹條向有莘不破的刀風迎去,消解了這壹剛猛有余、沈穩不足的攻勢,但巨尾也被劃開了壹道口子。另壹條尾巴橫掃,把桑谷雋“彗星”的撞擊也擋在外圍。其余七條尾巴聚在胸前,面對青龍。
  青龍見天蠶神力疲弱,白虎後勁不足,這時也沒時間問它們怎麽會變成這樣,壹張口,把江離給吞了,人龍合壹,向塗山氏飛來。突然砰的壹聲巨響,青龍從天上直跌下來,在地面沙石林木中像壹條泥鰍壹樣左右翻滾,無法騰空。
  這壹變故,把所有人類看得驚愕萬分,把兩大神獸看得哭笑不得。塗山氏縱聲笑道:“長蟲!原來妳和這兩條大蟲軟蟲壹樣沒出息!”說著九尾齊聚,擰成壹條毛茸茸的巨擘,向天頂直沖上去,在百丈高空披散開來,變成壹張籠罩數十裏的巨毯,跟著便像壹個布袋壹樣罩下來,把青龍、白虎、天蠶連同三個年輕人壹起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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