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權力

不信天上掉餡餅

都市生活

  江山萬裏,王者居之!   這是壹個風起雲湧的時代,註定要造就英雄豪傑的時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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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畢業論文

絕對權力 by 不信天上掉餡餅

2018-8-28 18:24

  範鴻宇將文校長,陳校長,鄭美堂都涮了壹把,這個學習會硬是沒搞成。最後由青幹班班長念了壹下文章,草草了事。
  事後也無人再找範鴻宇同學談話,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不過當天晚上,範鴻宇回到黨校宿舍,躺在床上和對鋪的謝文健聊天之時,謝文健表示了擔憂。不管怎麽說,文校長陳校長也是學校領導,鄭美堂更是小心眼子,睚眥必報的性格,壹齊被範鴻宇搞得灰頭土臉,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範鴻宇倒也認同謝文健這個分析。
  這事,還沒完呢!
  轉眼到了六月份,青幹班所有學員即將畢業,大家都在緊張地準備論文答辯。八九年,黨校的風氣還是相對較好的,其他高等學校的風氣也比較好,還沒有壞到極點。
  大部分學生的論文,都是自己獨力完成,沒有找人代筆。最多是秘書人員幫忙潤色辭藻,代為組織語言,論文的中心思想還是自己的。
  網絡還在嬰兒期,抄襲的難度很大。
  範鴻宇同學的論文,從裏到外,俱皆親筆。其實,如果找人代筆的話,他的條件是最優渥的。現放著省政府辦公廳秘書壹處的壹幫子筆桿子在呢,代表著整個省政府最高的秘書水準。任誰出手,都能將壹篇黨校論文做得花團錦簇,美輪美奐。
  好在範鴻宇同學自己,也能將這篇論文做得美輪美奐。
  曾經在彥華地委辦公室秘書二科做過好些時候的筆桿子,這點功底還在,無須假手他人。再過幾天,他拿到畢業證,從省委黨校走出去,就將正式被任命為省政府辦公廳秘書壹處副處長,成為那班筆桿子的頂頭上司,如果請人代為捉刀,範處長丟不起這個人。
  蕭郎的去處已經基本定下來,回首都。
  這倒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很多人都知道,蕭處長在首都有個漂亮女朋友,據說是世家女,來頭極大。蕭郎年過而立,也該結婚了。要是繼續呆在青山省,下基層當個縣長或者縣委書記,對於蕭郎的仕途而言,確實更有好處。
  “衙內黨”的升遷路線,從來都是這樣的,機關到基層再到機關再到地方,任職年限壹到,資歷足夠,馬上升遷換地方。這樣“螺旋狀”升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基礎比較牢固。到壹定的年齡,出任封疆大吏,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只是如此壹來,蕭郎就要繼續和未婚妻兩地分居,又或者讓未婚妻放棄在首都的優渥生活,跟他到基層去吃苦受累。青山省無論哪個縣區,都不可能和首都相提並論。
  女方的“犧牲”也未免太大了點。
  所以蕭郎最終選擇回首都。
  不過,有消息靈通的人私下裏傳出話來,說蕭郎此番回首都,不是去中央和國家部委,而是去首都某區街道辦事處任職。壹樣的是基層。
  這倒是個好辦法。
  既和未婚妻長相廝守,也累積了親民官的工作經驗,壹舉兩得。然而辦法雖好,壹般人又哪裏能辦得到了?也只有蕭郎這種背景深厚的“駙馬黨”,才能輕易實施。
  等範鴻宇壹畢業,蕭郎就會離開青山。
  範鴻宇呆在宿舍,將論文最後謄清,拿起稿子,向外走去。
  在另壹張書桌前伏案疾書的謝文健擡起頭來,問道:“鴻宇,去哪裏?”
  範鴻宇笑了笑,說道:“去找陳校長,他說過,讓我把論文給他看看,給我參謀壹下。”
  “啊?”
  謝文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什麽時候說的?”
  “就上個月,學習會的那天,他找我談話的時候說的。”
  範鴻宇拉開房門,朝謝文健揮揮手,笑著走了,丟下謝文健壹個人在那裏淩亂。
  這都怎麽說的?
  學習會範鴻宇放了大家的鴿子,陳校長是“受害最烈”的壹位,據說被鄭美堂訓得狗血噴頭,就差指著他的鼻子開罵了。雖然大家級別相當,鄭美堂也不是陳校長的上級,但這樣的事,大家都相信鄭美堂絕對幹得出來。
  他就是那樣的人!
  事後,陳校長足足住了五天醫院。
  工作二十年,還從未受過這種委屈!
  自此之後,陳校長和範鴻宇同學,形同陌路,就算在路上迎面碰到,陳校長也是板著臉,昂著頭,正眼都不瞧小範同學壹下。
  這仇,結深了。
  現在範鴻宇居然還要將論文交給陳校長去斧正?
  開什麽玩笑!
  對,就是開玩笑的。
  都不知道這回,範鴻宇的論文能不能給個“良”,估計最多就是“及格”。當然,應該也不會是“不合格”,總歸範鴻宇是尤省長親口安排到黨校來學習的,陳校長就算對範鴻宇恨之入骨,也不敢卡住範鴻宇不讓他畢業。
  蕭郎都已經要走了,等著範鴻宇去交接呢。陳校長真這麽做,那就是往死裏得罪尤省長。
  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謝文健找到了“理論依據”,輕輕舒口氣,搖搖頭,繼續寫自己的論文。
  範鴻宇拿著稿子,腳步輕快,施施然向學校辦公大樓走去。
  實話說,他對陳校長印象不壞,陳校長肚子裏很有墨水,和文校長是完全不同的,和鄭美堂的關系也遠不如文校長那樣密切。嚴格來說,陳校長和袁留彥之間,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文校長才是袁留彥的“嫡系親信”。
  範鴻宇今天去找陳校長,就是想“澄清誤會”。或者說,給陳校長壹個臺階,讓他能夠有選擇的機會。袁留彥雖然兼任黨校校長,範鴻宇卻也沒打算讓黨校變成袁書記的“家天下”。
  只要是政治,就會有相互制衡。
  就看陳校長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了。
  “陳校長好!”
  當範鴻宇出現在陳校長辦公室時,陳校長的雙眼立時就瞪得老大,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範鴻宇竟然會主動來找他?
  “妳好!”
  壹時之間,陳校長有些回不過神來,很僵硬地點了點頭,幹巴巴地答應了壹聲。
  範鴻宇嘴角浮起壹絲微笑。
  看得出來,陳校長還是壹個學者,離“合格官員”的標準還差得遠。倘若陳校長真是壹個“合格官員”,決不至於如此吃驚。甚至都不會因為學習會的事“懷恨在心”,早就主動和範鴻宇打招呼了。
  這不是誰打誰臉的問題,而是絕對實力的體現。
  範鴻宇敢放他的鴿子,鄭美堂敢訓他,原因無非就是壹個——背靠大樹!
  陳校長不敢得罪鄭美堂,難道就敢得罪範鴻宇了?
  “陳校長,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對陳校長臉上的異色,範鴻宇恍若未見,笑容可掬地問道。
  “呃,妳有什麽事?”
  陳校長漸漸鎮定下來,問道,臉色略有和緩,不過還是很不好看,陰陰的。實在鄭美堂那天把他訓得太狠了,文校長也是好壹頓數落,在陳校長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推源禍始,這“仇”都得記在範鴻宇頭上。
  如果換壹個人,敢於如此蔑視學校領導,只怕已經被黨校勒令退學了!
  範鴻宇笑了笑,說道:“陳校長,是這樣的,我的畢業論文已經寫了個初稿,想請您指點壹下。”
  陳校長也和謝文健壹樣,淩亂了。
  這位是裝瘋賣傻還是“天然呆”啊?
  沒錯,自己確實是跟範鴻宇說過,願意給他看看論文,提點意見。但那是有前提的。學習會被他攪了亂七八糟,自己氣得住院好幾天,這人卻像壓根就沒發生過這件事,單單記著自己給他的“承諾”了。
  範鴻宇不去理會陳校長的淩亂,徑直走過去,在陳校長辦公桌對面站住,雙手遞上自己的論文初稿,微笑說道:“陳校長,請指點!”
  陳校長情不自禁地接了過來,瞄了幾眼,腦袋裏翻江倒海壹般,自然什麽都沒有看進去。
  範鴻宇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借這個由頭道歉來了,想和自己“重歸於好”麽?
  “陳校長,黨校也是學校,學校有自己的運作規則,外界的影響,有些也不必理會。”
  範鴻宇依舊微笑著說道。
  “啊……哦哦……”
  陳校長猛地壹震,恍如夢中驚醒,這才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年輕人,絕不是黨校青幹班的普通學員,幾天之後,他就會成為紮紮實實的“省府壹秘”,省長身邊第壹親近之人,身份地位之高,決不下於鄭美堂。
  “小範,請坐請坐!”
  陳校長終於從“死機”狀態中恢復過來,壹下子變得笑容滿面,壹叠聲地說道。只是轉變太快,那笑容未免有些僵硬,不大自然。
  “謝謝校長!”
  範鴻宇微笑點頭,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裏坐了下來,雙手撫膝,坐姿端正無比。
  不管怎麽說,陳校長是他的老師,該講究的禮數還得講究。
  “小範,妳先坐會,我看看論文……”
  “好,謝謝校長關心。”
  陳校長壹笑,擺了擺手,認認真真看起論文來。陳校長看得比較仔細,短短幾千字的論文,差不多看了二十分鐘,才擡起頭來,微笑著正要說話,辦公室的門忽然又被推開了。
  陳校長愕然望去,隨即臉色大變,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來,神情十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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