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

迷幻的炮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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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景十五年,景帝立貴妃董氏所出三皇子蕭鶴辭為太子,涉國事,享東宮位,承繼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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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南榮 by 迷幻的炮臺

2025-2-17 21:24

  這次倒是遂鈺冤枉人,因為蕭韞根本沒動腦子想。

  昌吉侯哭訴,壹把鼻涕壹把淚,與那日老禦痛哭流涕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潮景帝用眼睛瞧著,耳朵聽著,在昌吉侯未能鎮靜地當堂指控前,他不下達任何調查此案的命令。

  他指了指糖葫蘆,說:“這是今日最後壹顆,不許再吃了。”

  遂鈺翻了個白眼,把警告當耳旁風。

  最近喝的湯藥多,遂鈺將蜜餞吃膩了,左雲卿外出買了新鮮的山楂,說是南榮栩會炒糖做糖葫蘆。

  褚雲胥在廊下坐著,遠裏架了口鍋,南榮栩露天炒糖,左雲卿從旁念叨風涼話,遂鈺聞著空中散發的甜蜜香氣,竟有些頭暈。

  糖葫蘆被從家中帶至大內,遂鈺將裝糖葫蘆的糖盒當寶貝,誰都不許碰,連皇帝都得征求遂鈺公子的允許,才能堪堪分得半粒。

  蕭韞也並非真要與遂鈺爭食,只是覺得遂鈺護食的樣子可愛,想多逗逗。

  遂鈺也不負眾望地給予皇帝期待中的反應,蕭韞壹整天都在思考,該如何令遂鈺更生氣些。

  不過入夜昌吉侯夫人鬧著要自盡,人都已經掛在房梁上了,被人發現的時候,身子涼了大半。

  太醫院太醫去了壹半,陶五陳說:“陛下,昌吉侯跪在宮門前跪著。”

  “不在府中陪著夫人,倒有時間找大內的麻煩。”

  遂鈺今夜宿在寢宮,盡管陶五陳壓低了聲音,他仍趕在蕭韞開口前清醒。

  “這般看來,他的長子遇難,也並不是什麽放不下的事情吧。”

  蕭韞嚴肅道:“話不能亂說。”

  “誰亂……哎哎哎,妳放開我!”

  遂鈺眼前天旋地轉,瞬間被蕭韞攔腰抱起,連人帶被子地裹著,壹陣顛簸後,動作逐漸平緩,蕭韞拍拍被子,道:“跳下來。”

  “……”

  “昌吉侯壹把年紀,妳帶著禁軍將人送回府,再宣成老太師進宮。”蕭韞道。

  遂鈺:“……不去。”

  皇帝沒給遂鈺商量的余地,見遂鈺不主動,便直接將人放在地上,陶五陳將烘烤後的衣裳,連著衣架壹塊搬來。

  宮女們將洗漱用的東西壹應擺放齊全,梳頭的嬤嬤候在殿外。

  蕭韞親自動手把遂鈺從被窩中撈出來,遂鈺雙眼朦朧地看到寢殿內,宮女太監明晃晃地紮壹地,這群人也真是厲害,進出殿辦差越來越爐火純青,剛開始還能聽到些聲響,現在壹點都不剩了。

  遂鈺低頭看看他們沾地的腳,確認這些人並非飄來的。

  “不是官服。”遂鈺抻著手臂,看著蕭韞擺弄他的蹀躞帶的時候說。

  蕭韞道:“代表朕,私人名義。”

  代表皇帝個人的問候?

  遂鈺樂了,這不擺明皇帝目前沒有辦法處置太子妃母家,將禍水往太子身上引嗎?

  遂鈺心中暗嘆,不愧是皇帝,自古以來老子防著兒子,兒子逼著老子,帝王家的父子,誰都別想好過。

  遂鈺說:“每次要我幫妳做壞人,陛下,每個月才這點俸祿,可不夠啊。”

  蕭韞失笑,說:“多了沒有,除非愛卿將這殿內,先前砸碎的花瓶盞子,折價全部還回來,朕還能考慮漲些俸祿供妳花用。”

  “沒錢!”遂鈺抓住蕭韞的耳朵,俯身大聲道:“白日夢,下輩子再做吧!”

  許是殿內溫度高,蕭韞耳垂都是熱的,遂鈺用指尖虛虛掐著,他略微蹙眉,說:“手這麽涼?”

  遂鈺說:“若昌吉侯不願離開該如何處置?”

  昌吉侯府。

  宮裏來人,通傳的小廝告訴府中管家,老爺暈倒在宮門外,陛下甚是掛心。送侯爺回來的,是陛下身邊的遂鈺公子。

  南榮遂鈺的身價今非昔比,巡防營都統,雖說只是個副職,卻也是執掌部分兵權的武官。

  誰手中有兵權,誰的拳頭便更硬。

  管家連忙帶著府中眾人迎接,遂鈺先下馬車,眼前忽然呼啦啦跪倒壹片,管家大聲道:“都統大人福壽安康!小人見過大人!”

  遂鈺眨眨眼,逗趣道:“妳我初次見面,妳在哪裏見過我。”

  這壹問,倒是將管家問住了,手撐在地面,顫顫巍巍地發著抖。

  遂鈺揮手,禁軍將車內昏迷的昌吉侯擡出來,道:“還是先將妳家侯爺帶回院中安歇,再請太醫診治,天寒地凍,想必是侯爺身體虛弱,風寒入侵以至暈厥。”






  管家在家丁們的簇擁下踉蹌跑下臺階,喊道:“都楞著幹嘛!快些帶侯爺回去醫治。”

  “侯爺呀,何必呢,大少爺已經去了,夫人又險些……府上可就只有您主持大局了啊!”管家雙手顫抖,悲戚道。

  家丁從禁軍手中接過昌吉侯,葛桐也在其中,扶著昌吉侯的頭,聽到自家公子面不改色惋惜昌吉侯暈厥,嘴角抽了抽,沒說話,下意識四處打量侯府所處地形。

  管家請遂鈺進侯府喝茶,遂鈺欣然應允。

  太醫們湧進昌吉侯的臥房,七言八語地商討著如何為昌吉侯醫治,幾人進行簡單體查後,紛紛露出疑惑之色,低聲討論不絕。

  慣常請遂鈺平安脈的太醫也在侯府,這裏也就只有他與遂鈺最熟。醫治昌吉侯的空檔,小聲問:“遂鈺公子,侯爺暈厥是為頸部外傷所致,這……”

  太醫頓了頓:“該怎麽報?”

  太醫院太醫外出為高門顯貴醫治,回去也得將脈案記錄在冊,何時出診,何日方歸。

  “尋個由頭,就說他自己磕著頭,扭到脖子了。”遂鈺說。

  昌吉侯不肯回府,死活要面見陛下,遂鈺站在宮門口,沒見過這幅光景,在城墻上,居高臨下地看了會,最終陶五陳帶人,小跑著說:“公子,陛下說您熱鬧也看夠了,該將人送回府了。”

  本以為昌吉侯哭累了,便會自覺無趣,先回府養精蓄銳,遂鈺只要遠遠跟著,將人安全無恙地送進侯府即可。

  誰知,老當益壯更甚青年,遂鈺沒法子,心中又窩著被蕭韞從床上扯下來的起床氣,索性無聲遊離至人身後,簡單粗暴地以手刃對準昌吉侯脖頸穴位。

  狠狠砍下!

  刃風淩厲,果斷無匹。

  昌吉侯身邊的小廝,早先被禁軍驅趕,名義是宮門口不許停車。

  待小廝再度回到侯爺身邊,昌吉侯身旁已站著神色慌張的禦前行走,禦前行走厲聲道:“怎麽伺候侯爺的!侯爺在此處暈厥,竟無人看拂,妳們這些做奴才的真是膽大包天!”

  小廝被遂鈺唬地懺悔了壹路,此刻正抽泣著站在昌吉侯床邊,像是在給自家老爺哭喪。

  昌吉侯膝下還有幾個兒子,均跪在院中等候消息,遂鈺將門簾掀起壹條縫,外頭黑黢黢的,只有幾個燈籠亮著光。

  遂鈺:“偌大侯府,怎麽只點幾盞燈,其他院子也是這樣嗎?”

  “老昌吉侯素來節儉,子孫後代亦樸素度日,就連壹日三餐,也是肉少菜多。”葛桐說。

  “侯府受朝廷蔭蔽,陛下並未苛待過開國元勛之家,侯爵之位所享的莊鋪,田地,乃至於朝廷每年所發俸祿,皆為上等。”

  遂鈺收回目光,手指仍勾著簾子,緩緩道:“妳說,這些銀子都到了哪。”

  即便節儉,高門顯貴也只是略微縮減開支用度,而昌吉侯府明顯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擔著節儉持家的美名,誰知道每年入賬的銀錢,究竟去了何處。

  葛桐:“需要屬下查壹查嗎。”

  遂鈺勾唇:“查它做什麽,又不是我們南榮王府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皇後需要這個好消息,就送給她吧。”

  也算賣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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